“什麽?那個女人死了?”剛剛起床的賽雅一大早便換來了侍女問話,卻被通知那個女人死了,而林兒隻是受傷了,賽雅雙手緊緊的拉著被褥,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咕咕……咕咕……”窗外傳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侍女有些奇怪的看向窗外,宮裏似乎並沒有養布穀鳥。

“你下去吧,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準放進來!” 賽雅對著侍女說道,一臉疲倦的起了床。

“是,女王。”侍女對著賽雅行禮道,不疑有二,便走了出去。

“進來吧。”賽雅看著已經關上的大門,頭也不回的說道,果然窗戶處跳進了一個人,動作極快。

那人穿著一身緊身紫衣,倒是有些不一樣,紫衣上的胸口處紋著一隻高傲的狐狸,腰間也佩戴著一隻狐狸形狀般的玉佩,右手放在劍柄上,慢慢的走向賽雅。

紫衣人走到賽雅麵前,突的跪下,頭深深的低下,沉悶的聲音說道:“主子,暗,失敗了!”

“啪”賽雅手上的梳子應聲而落,看著紫衣人滿臉的不相信,臉色有些蒼白,廣袖裙下的手瑟瑟發抖,聲音顫抖的說道:“暗……”

“女王請節哀,雖然暗死了,但是他得到了一個秘密!”紫衣人走上前說道,拿出一卷還未開封的密信,遞給了賽雅。

“秘密……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暗才……”賽雅看著手上的密卷,感覺有千斤重,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暗時……

“喂,小乞丐,你在幹嘛?”賽雅穿著一身軍裝,拿著一把劍對著小乞丐說道。

“將軍,我……我隻是想找點吃的,我不是壞人。”小乞丐見著賽雅,立馬跪下瑟瑟發抖說道,賽雅蹲下了身子看著小乞丐,心裏有絲憐憫,正打算從包裹裏拿點吃的給小乞丐,誰知道小乞丐竟然一把推開賽雅,搶了她的包裹,還得意洋洋,結果被當時還是將軍的北戰王抓住了,當場就要斬立決。

行刑當日,小乞丐被壓上了邢台,罪名是行刺公主,賽雅坐在一旁,看著小乞丐投來的目光,充滿了乞求,賽雅走上前去,看著小乞丐道:“你願不願意效忠與我,永生永世,不得背叛!”

當時場上場下的人都一片震驚,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小乞丐震驚的看著賽雅,當即說道:“我願意效忠與你,永生永世!”

“好,放了他!”賽雅對著小乞丐說道:“如果你背叛了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以後你就叫暗吧。”

眾人看著賽雅離開的背影,充滿了敬畏,自此暗便一直跟隨賽雅,多少次的明道暗槍,都被暗一一解決。

“女王……”紫衣人見著女王一動不動,心裏有些擔心,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就隻有暗和賽雅最親了,暗的離開,他也很難過。

“啊,”賽雅被拉回思緒,這才反應過來,暗已經死了。

“他是怎麽死的?”賽雅看著紫衣男子問道,眼睛裏染上了濃濃的悲傷。

“他被逼的跳海,臨走前,已經將密卷給了我,我當時就在周圍,但他不讓我出來,然後被射中一箭,摔下了那神海……”紫衣人說完沉重的閉上了眼睛,單膝下跪道:“主子,暗走了,你也要堅持住,影還在!”

賽雅雙手發抖的看著手上的密卷,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下來,有些哽咽道:“影,以後暗的一切工作你來頂替,記住,不要離開我了,退下吧。”

賽雅無力的揮揮手,影看著賽雅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退了下去,房間裏獨留賽雅一人。

賽雅拆開手上的密卷,慢慢打開,心裏卻是想到究竟是什麽秘密才能讓暗以生命的代價去保護?

“致賽雅,吾暗在邊界,跟蹤數日,終發現,宇文撅與海怪一族薩達有契約,具體便是海怪公主在我蓬萊境內,另,狐塵身懷異血,可治療任何病痛,此事乃薩達告知宇文撅,吾已被發現,自知無法將此密卷親手交由賽雅,忘切記,勿在沉迷於男色,暗至上。”

賽雅一邊看一邊眉頭緊皺,原來這就是暗拚死都要保護的秘密!海怪公主在我蓬萊?狐塵身懷異血?很好,很好,賽雅勾唇一笑,卻唯獨忽略了那句“勿在沉迷於男色。”

一大早狐塵便早早的起來了,擺弄著自己的花盆,這時腦海裏又傳來了鴻鈞的聲音“狐塵,回屋!”

狐塵聽著鴻鈞嚴肅的聲音,心想定然有事,便回了屋,拴上了門栓,拿出腰間的玉佩,隻見鴻鈞飄了出來,隻是身形似乎較比對之前縹緲了許多,狐塵看了道:“你,受傷了?”

“本尊,耗了些修為。”鴻鈞有些虛弱的說道,狐塵聽了,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問道:“斐玨怎麽了?”

“你倒是聰明。”鴻鈞看著狐塵,強行笑道,狐塵有些著急,鴻鈞也不在吊狐塵胃口,有些虛弱的說道:“賽雅派人去了邊界……”

“邊界?她派人去邊界做什麽?”狐塵打斷了鴻鈞的話問道,這邊界難道還有秘密?聖水不是在宮裏嗎?哎呦我去,這段時間關顧著吃喝玩樂,忘記尋找聖水了!狐塵有些尷尬的看著鴻鈞,鴻鈞自然猜到了狐塵在想什麽,隻是一記眼神藐視,然後有些生氣道:“你聽本尊說完,你在插話!”

“好好好,你說你說。”狐塵有些知錯般的討好道,畢竟她更在意斐玨,再也不能……不能讓斐玨因為她而出事了!

“賽雅派去的人叫暗,此人極其狡猾,連本尊有時候都無法準確知道他的位置,直到有一天,那一日薩達來找宇文撅。”鴻鈞看著狐塵認真的聽著,然後有點疑惑的神情,鴻鈞便解釋道:“薩達是海怪的大王,海怪便是看守邊界的原因,向來蓬萊和海怪之間爭執不斷,而此時薩達和宇文撅秘密交談,那暗自然就會緊張,一緊張也就容易暴露。”

“薩達告訴宇文撅他的妹妹,海怪的公主在蓬萊,如果找到了順利歸還,他便讓宇文撅做蓬萊的薩達,而與此同時,暗就在外麵,卻沒有被發現,於是暗密謀想要毒害宇文撅,卻不甚被剛剛進去的斐玨喝了那毒茶,當場發作,暗也被發現,薩達一箭射下了懸崖。”

“那……那斐玨呢!斐玨有沒有事!”狐塵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鴻鈞問道。

“斐玨本來命在旦夕,但我用靈力護住了他,要救他需要你的鮮血。”鴻鈞看著狐塵說道,眸子裏有些隱晦不明,欲言又止的看著狐塵,最後搖搖頭道:“估計不出半個月,你就可以見到斐玨了。”

“見到斐玨……他要回來了?”狐塵有些驚喜,又有些失落,道:“要不你把我的血液帶去給他吧!”

“不用,他能維持三個月,宇文撅和薩達計劃攻打蓬萊!”鴻鈞最終還是說道。

“轟”的一聲,狐塵麵帶驚訝的看著鴻鈞,道:“他……他想造反?”

“有人來了,本尊先撤了,記住,海怪公主的肚腩上有一把斧頭的標誌,那是薩達家族的族徽……”鴻鈞說完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了玉佩裏,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狐塵收起玉佩問道:“誰啊?”

“大膽婢女,女王來了你還不快快開門!”門外傳來讓狐塵討厭的聲音,狐塵無奈隻得去開門,果然是賽雅站在外麵。

此時的賽雅一身素裝,看起來倒也不顯得討厭。隻是那副虛情假意的麵容百年不變!

“女王。”狐塵老老實實的行禮道,畢竟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你就得低頭。

“你退下吧。”賽雅對著身後的婢女揮揮手,徑直走了進去,狐塵關上大門,看著一本正經在打量自己房間的賽雅,心裏有些疑惑,正要開口,卻聽見賽雅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什麽交易?”狐塵看著滿臉笑意的賽雅,一時間拿捏不住眼前的女子要做什麽,竟然會和自己做交易?狐塵當然不會蠢到以為這個交易對自己很有利。

“你先說說什麽交易。”狐塵看著賽雅說道,與之之前判若兩人,畢竟難得賽雅會有事相求於她,不好好擺個架子,那還得了?

賽雅看著狐塵,拉過一條凳子,優雅且不失端莊的坐下道:“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出現,而我,將會保證你的安全!”

……

“什麽意思?”狐塵聽的有些懵裏懵懂。

“字麵上的意思,本王還有事,先走了,記住,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本王都不回家放你走!”賽雅看著狐塵笑著說道,隻是那笑,透著狠毒,透著狡黠,透著威脅,最後走了出去。

狐塵看著賽雅的背影,隱隱感覺有些古怪,這家夥難道想永永遠遠監禁自己?為什麽?

狐塵拿出玉佩,想要召喚鴻鈞,弄了半天都沒有出來,狐塵想著鴻鈞肯定元神很虛弱,那到時候誰來幫自己?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狐塵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