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溟淵卻毫不畏懼的抬起了頭,“我要是說不呢。”

“什麽?你敢忤逆我?”

賽雅的本性暴露無遺,她聽到溟淵明顯的帶有挑釁性的反駁開始變得張牙舞爪。

但是在存在一絲理智的情況下,她沒有朝溟淵撲去,其中一個原因是她知道,自己也是白費力氣,根本就是白費力氣,再一個原因是,她對溟淵還是深有感情,不舍得傷害他。

賽雅臉色一轉,看到了躺在**向破碎了的娃娃一般的狐塵,臉上慢慢的勾起了惡魔一般的微笑。

她想也沒想的就抬起了手掌,一掌朝著狐塵的下腹處拍去,這一掌,幾乎用盡了賽雅平生最大的力氣。

“阿塵!”溟淵大喊了一聲,可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在溟淵看到賽雅動作的那一刻,賽雅就已經動手了,跟本就沒有留給溟淵救人的機會。

“噗!”狐塵被賽雅重重的拍了一掌後,當即就噴出來一口黑血,漆黑的血液染黑了素白色的床帳,也濺了點星星點點在賽雅的身上。

看到黑血的賽雅才一點點的恢複了理智,她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一切,雖然也有些驚嚇,但是心裏卻沒有一絲的後悔,她認為這是狐塵應得的,這就是跟她搶男人的下場。

溟淵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下沒有留情的就把賽雅推來,他緊張的看著狐塵,心裏當即有了個念頭,要是狐塵有什麽三長兩短,他絕對不會放過那群婢女!

但是狐塵卻像是慢慢清醒過來似的,咳嗽了半天,手指也開始有了動作。

溟淵見狀不敢耽擱,立馬就派下人去叫了太醫,太醫剛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這醫藥箱還沒放下呢,下人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他的院子,大叫著不好了,要他趕快去王上的房間一趟。

太醫不敢耽擱,這要是出了什麽事,那個女子王上對她是十分的在意。

要是出了什麽事的話,王上很有可能要遷怒與他。

太醫急急忙忙的來到了溟淵的房間後,一直緊鎖著的眉頭,在看到狐塵的那一秒竟然完全的舒展了開,他拍了拍自己心驚肉跳的胸脯,上去就對著溟淵道,“王上,姑娘的病情已無大礙,接下去的幾天隻要好好的修養,就能馬上痊愈了。”

這下不止賽雅懵了,溟淵也是不懂個所以然。

他看著太醫認真道,“剛剛你不是還說狐塵危在旦夕的 嘛?她剛剛都吐了一口血,這怎麽還會沒有大礙了呢?”

溟淵顯然不相信太醫說的,賽雅也是如此,這怎麽可能,本來臉色蒼白的狐塵,這麽看來,好像臉上還有些血色了。

誰知太醫笑了笑,說道,“正是因為那口血,王上您仔細看,狐塵姑娘她吐的血的 顏色是黑色,那就是烏血,隻要是這烏血排出來了,姑娘也就沒事了。”

溟淵這才聽懂了,看著賽雅以為是賽雅救了狐塵,便對著賽雅說道:“抱歉,剛剛誤會你了,今晚一起用晚膳吧。”

賽雅聽了有些高興,也不在意那麽多了,便要求溟淵必須隔開,在中間安裝一扇門,這才允許狐塵和溟淵住一起,溟淵想了想便答應了。

半個月後,王宮。

溟淵看著吃烤雞吃的噴香的狐塵,不由得拿起帕巾遞給狐塵道:“你的吃香如此難看,不知道以後你出宮了,誰會娶你。”

狐塵吧唧吧唧嘴巴,接過帕巾,白了一眼溟淵道:“不要說這種話,我可是一塊香餑餑,都爭著搶著要,怎麽可能沒人要。”

“香餑餑,也就你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行了,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找個日子把你送出宮去吧。”溟淵看著狐塵說道,眼神裏帶著絲絲不舍。

狐塵聽了溟淵這話,有些驚訝,送出宮去?

“你要把我送出宮去?為什麽?”狐塵疑惑的看著溟淵,心裏有些忐忑,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半個月一麻煩溟淵照顧?所以溟淵覺得自己煩了?

“宮裏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你出宮也許會安全一些。”溟淵看著狐塵說道,眼神有些猶豫。

“我在宮裏都這麽危險,那我出了宮還能活下來嗎?”狐塵說道。

溟淵陷入了沉思,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狐塵在宮裏是因為自己的照顧,而自己終究不過是因為賽雅,然後尷尬的笑了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狐塵看著溟淵的背影,想起這半個月來溟淵對自己的照顧,算得上是無微不至,狐塵想著又有些竊竊歡喜。

“你笑的這麽開心,撿到寶貝了?”鴻鈞的聲音突然傳來,狐塵下了一大跳,拿出腰間的玉佩,果然散發著紅光。

“你下次能不能給點提示,說來就來,遲早被你嚇死!”狐塵敲擊著玉佩說道,然後扔在**,看著玉佩道:“這一次你出來又有什麽事情?”

“看看你,怎麽?不歡迎?”鴻鈞看著狐塵笑道,狐塵看著鴻鈞一張無害的臉,笑了笑道:“快說吧,沒有重要的事情你也不會顯露真身。”

鴻鈞笑了笑,看著狐塵說道:“幾日不見,你倒是聰明了不少。沒錯,本尊已經破解了聖水的位置,就在王宮某一塊地方。”

“真的!”狐塵激動的從**跳了起來說道,眼睛裏都充滿了興奮,隨即又聽到了鴻鈞的後半句,瞬間石化了,聖水竟然在王宮裏!

“怎麽了?知道了聖水的位置你好像很不高興。”鴻鈞看著前一秒興奮的狐塵,下一秒吧啦著臉,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狐塵笑了笑,說道:“沒什麽,反正我也在王宮,剛好一舉兩得。”

鴻鈞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道:“此去經年,路途遙遠,道阻且長,你小心為好,本尊要閉關幾日,一日便是人間一年。”

鴻鈞看著狐塵,心裏卻是想道,眼見著離自己的計劃不遠,自己必須先修煉,使能力更為強大,這樣才能在最後緊要關頭,發揮最大作用。

“閉關修煉,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走火入魔了,哈哈哈。”狐塵看著鴻鈞調促道,卻是有些不舍。

“自然,對了,斐玨已經被流放到邊界了。”鴻鈞看著狐塵表情凝重的說道,皺著眉在思索什麽,最後歎了口氣道:“邊界遙遠且危險,我會盡力暗中保護斐玨的。”說完,便化作一縷煙消失了。

狐塵還沉浸鴻鈞說的那句話上,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斐玨終於出了那座大牢,卻又去了另一座如同大牢一樣的地方,而自己在宮裏也是步步驚心,而溟淵不但沒有恢複記憶,自己也沒有找到聖水,更不知道賽雅對自己的態度,狐塵嗷嗷叫了幾聲,雙手插進發絲裏,倒在**一動不動。

王殿內。

賽雅坐在凳子上,看著手裏的奏折,卻不住的歎氣,一旁的侍女見了便問道:“女王怎麽了?是不是奴婢伺候的不好?”

賽雅抬起頭,看了眼侍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的問題,隻是本王在想,本王對王上那麽好,為什麽成婚這麽久,他就是不肯搬過來?”

侍女看著賽雅,心裏有些忐忑,想了想還輸決定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女王,其實這段時間王上他……他和那個阿塵走的很近,如果女王你在不采取點措施,怕是……”

賽雅聽了,果然臉色變黑,侍女見了立馬跪下,誠惶誠恐道:“女王,我……我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起來吧,你有什麽好法子沒有,不動阿塵的法子。”賽雅對著跪在地上的侍女問道,眸子瞬息萬變。

侍女聽見了賽雅在和自己說話,立馬抬起頭回複道:“女王,其實男的最看中孩子,如果女王能……”

“放肆!你是在嘲笑本王嗎?”賽雅看著侍女怒斥道,本來溟淵就沒有和自己同房過,怎麽可能生的出孩子,想到這裏,賽雅就更加氣憤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隻是奴婢覺得女王可以主動一點,比如下點藥什麽的,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王上想後悔也來不及。”侍女一邊觀察賽雅的神情一邊說道,見著賽雅臉色有些黑化,立馬又補充道:“這樣的話,王上可能會生氣,但女王你一旦懷上了王上的孩子,王上再怎麽生氣,他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