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恭送皇上。”離愁半爬起來說道,狐塵立馬將離愁按在**道:“好好休息,朕走了。”
狐塵踏出了墨竹宮的大門,坐在地上打盹的徐若海見著狐塵出來了,立馬站了起來,狐塵看了一眼也不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身後的徐若海冒了一身冷汗,急急跟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祭祖的時候,清風因為有些事情還沒有回來,臨走還帶走了所有暗夜軍的人,可見事情之嚴重。
好在身邊還有個墨染,狐塵倒也不是很害怕,狐塵坐在桌前,看著遞交上來的那些個折子,一時覺得腦袋疼,原來這皇帝也不是好當的。
狐塵剛剛合上一本折子,門口就傳來了溟淵的聲音:“皇上,本王有事啟奏。”
狐塵聽著溟淵如此一本正經的說話,不覺得有些怪異,便也宣了進來。
“攝政王找朕可是有要事?”狐塵將手裏的折子放在一邊,懶懶的伸了個腰問道。
“反撲計劃已經布防好了,皇上就等著蓊中抓鱉,坐享其成吧。”溟淵拿出半塊虎牌放在桌子上說道。
“布防好了?哇塞,攝政王你太棒了!”狐塵一時激動,隨即發現自己失了口之後,立馬捂住了嘴,對著溟淵連連搖頭。
溟淵看著捂嘴的狐塵,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本王還要去太尉府一趟。”溟淵喝了杯桌子上的茶水說道,狐塵立馬叫道:“攝政王!這這這是朕喝過的……”
溟淵停了,眉頭皺了一下,嚇得狐塵立馬解釋道:“我隻喝了一口,就一口。”
溟淵看著驚慌失措的狐塵,麵無表情地說道:“無妨,本王隻是有些口渴了,本王府裏還有些事情,記住,這塊虎牌一定要隨身攜帶,不可以丟了,本王先走了。”
溟淵站了起來,一米八五的個頭足足比狐塵高了不少,嘴角時有時無的笑意吸引了狐塵的目光,直到黑色的衣角消失在門口,狐塵這才回過了神,收起金牌又坐在桌子前處理堆積如山的奏折。
早上的墨竹宮顯得比格外熱鬧,小葉看著自己娘娘打扮的如此樸素卻又不失氣質,心裏不禁高興道:“娘娘,你看看你,長得這麽漂亮,這一次去祭祖,肯定讓一幹大臣傻了眼了。”
“小葉,不準胡言亂語,本宮已經是皇上的人了,你這話若是讓不懷好意的人聽了去,怕是又要惹麻煩了。”離愁看著小葉怒斥道。
小葉聽了連連跪下道:“是奴婢失嘴了,娘娘恕罪。”
離愁見著小葉跪在地上,連忙扶起來佯怒道:“你這丫頭,怎的進了宮便如此見外?”
“皇上駕到!”門口傳來了徐若海的聲音,離愁有些不安的握著衣角,朝著門口走去,正巧碰見了一身明黃色的狐塵,正要行禮卻被狐塵一把扶住。
“都說了皇後無須多禮。”狐塵佯怒說道,卻也是發現穿著樸素的離愁還是挺好看的。
“皇上,有些禮數還是不能免掉的,今日要去祭祖,不知道嬪妾是否需要準備些什麽?”離愁半遮著臉問道,卻是看不見狐塵眼底的掙紮。
狐塵看著離愁,輕聲道:“今日祭祖,本是大事,但朕覺得皇後身子弱,怕是受不了那寒氣,不如皇後便待在宮裏吧,祖宗那邊,朕自會去請罪的。”
狐塵心裏卻是想到,離愁身子骨本來就弱,而此次的祭祖之行,自然就是危機重重,說不定自身難保,更不會拉著離愁一起前去。
離愁聽了這話,身子傾斜了一下,眼見著就要摔倒,狐塵連忙拉住,這才免了摔倒,急忙扶到了床榻上,吼道:“你就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嗎?太醫院的人幹什麽吃的,為什麽還沒有醫好皇後!”
門口的徐若海聽了,急忙催著身邊小太監去請太醫,自己連忙進了內殿跪下道:“皇上請息怒,奴才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
“你起來吧,你也別跟著朕了,在這裏好生照顧著皇後。”狐塵甩了甩寬大的雲邊衣袖說道。
徐若海聽了,隻能磕頭遵旨。
太醫很快便來了,狐塵見著太醫來了,訓斥了幾聲,直叫的太醫和一幹人等瑟瑟發抖,離愁見了輕聲道:“皇上,臣妾沒事的,不要氣壞了身子。”
狐塵轉頭看了眼離愁道:“皇後,你就是太心軟了,所以才叫這些個太醫欺負,若是朕不在這裏,豈不是要摔著了?萬一磕到了桌子上,那還得了?”
離愁看著狐塵,一臉的欣慰,至少狐塵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你們可要給朕好生伺候著皇後,若朕回來了,發現皇後有任何一點問題,你們就抬頭來見朕吧!”狐塵衝著已經白了胡子的太醫和瑟瑟發抖的徐若海說道,繼而轉了個身,對著床榻上的離愁說道:“皇後好生休息,朕有事先走了,徐若海,你就負責照顧皇後吧。”
“諾。”徐若海連忙磕頭說道,然後目送著狐塵離去,連忙馬不停蹄的去拍著離愁的馬屁,一旁的老太醫也開始盡心盡業起來。
狐塵坐著龍攆回到了乾狐宮,一進宮門就見著了溟淵,狐塵連連笑道:“攝政王怎的在這裏?”
“皇上可要快些,眾大臣都在等你呢。”溟淵雙手靠背,斜看著狐塵說道,狐塵連連點頭說好,然後關上大門換衣服,好一會兒這才走了出來,兩人朝著宮門走去。
眾臣見著狐塵一人出來,有些疑惑,一旁的丞相也是有些不解,不待丞相問起,狐塵便聲如洪鍾地說道:“皇後身子有些不適,所以朕便叫皇後在宮裏好些休息,有徐若海,朕也會放心不少。”
眾臣見著果然徐若海不在,一旁的丞相聽了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這是太尉走了出來道:“皇上,李虎將軍已經在祖廟為皇上打點好了一切,皇上大可放心。”
“好,有勞太尉大人了,啟程吧。”狐塵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太尉說道,隨即一擺手,浩浩****的軍隊便啟程了。
祖廟離著京城不遠,也就城外的一座高山上,相傳還是將軍的先皇的父親便下了祖訓,日後的子孫隻能葬於此處。
行駛了大約四分之三的路程,狐塵坐在馬車裏昏昏欲睡,身邊的玉佩隱約有些震動。
“狐塵,狐塵,快醒醒。”玉佩散發著紫色的光芒說道。
“唔……哇!鴻鈞你活了啊?”狐塵看著腰間的散發紫光的玉佩說道,然後摘了下來放在手上仔細觀察。
“這地方有很重的煞氣,這地方有很重的煞氣!你必須……”鴻鈞緊張而急促的說道,還未說完,紫光便消失了,狐塵看著恢複原色的玉佩,心裏很是疑惑,怎麽又不見了?
狐塵甩了甩玉佩,依舊毫無生氣,狐塵撩開簾子,看著漸行漸遠的風景,想起了鴻鈞的話,煞氣?難道是因為有煞氣才逼退了鴻鈞?
“啟稟皇上,還有半柱香的時間便要到了。”車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朕知道了,繼續趕路吧。”狐塵高聲說道,車外的侍衛“諾”了一聲,騎著馬超前麵奔去。
大約行駛了半柱香的時間,隊伍停了下來,狐塵見著馬車停了,撩起簾子走了出去,眾臣皆跪下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狐塵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偏僻,而這裏的樹木也長得好似古怪,東邊茂盛,西邊稀疏。
狐塵看著跪一地的人,擺了擺手說道:“平身吧,無需多禮。”
眾人這才站起身來,溟淵走到狐塵旁邊,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皇上放心,有本王呢。”
“多謝攝政王了。”狐塵眼睛閃爍其詞的說道,溟淵點了點頭,站在狐塵身邊一同朝著祖廟前去。
祖廟看起來也不過是個比較大一點的庭院罷了,隻是積了許多塵灰,似乎無人打理,這倒是讓狐塵感到奇怪了,一般祖廟不都是有人守著嗎?
走進了看,這才發現了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江東的大將軍——李虎!
李虎一身正裝軍服,英姿颯爽的站在那裏,隻是將軍肚很是明顯,見著狐塵,立馬單膝下跪道:“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狐塵聽著不覺一陣惡心,心裏說道,還萬歲,估計著早就想除了我了。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麵子上還是要敷衍一下,抬了抬手笑道:“李將軍免禮,這幾日便要拜托李將軍了,可要好生保護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