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塵在眾臣的歡呼聲中牽了離愁下了天壇,坐進了轎子裏,這才靠著轎子長呼一口氣。

離愁看著眼前的俊郎皇帝,心裏不禁高興,嘴角一直帶著微笑,若不是父親提醒自己要端正,估計離愁也會興奮的哈哈大笑。

狐塵很是疲倦的斜靠在一角,離愁輕輕的把手放在狐塵手上,倒是狐塵一個激靈,抽回了手,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張開,看見了麵帶尷尬的離愁。

離愁尷尬的咳了兩聲,聲音溫和道:“皇上,您,是不是有些累了?要不今晚您就好生歇息,讓那些大臣去樂嗬樂嗬吧。”

狐塵看了看離愁,聲音裏帶著倦乏之意說道:“今日是你我大喜,宮宴還是要去的,若是皇後累了的話,就先去乾狐宮歇著吧。”

狐塵眯著眼睛說道,若是不去宮宴,怕是丞相會心生芥蒂,雖然自己有些疲憊,但去宮宴也總比在乾狐宮和離愁洞房花燭強,畢竟自己沒把兒,那還不如索性去應付宮宴,隨後找個借口去那禦書房住上一宿罷了。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沒事的,不如臣妾和皇上一同前去宮宴吧。”離愁的眉頭很是愜意的舒展開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看著狐塵說道,卻忍不住輕咳幾聲。

狐塵見著離愁的身子,有些愧疚道:“無妨,你去歇息吧,等朕回來。”

“那,好吧。”離愁又咳了幾聲,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頭又緊湊了起來,心裏卻是埋怨自己的身子虛。

狐塵將離愁送到了乾狐宮,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便坐著轎子去了宮宴上,雖然眾臣對隻有皇上一人前來,而皇後娘娘卻沒有來感到奇怪,狐塵便解釋了一番,眾臣也算明白了,也不言語。

宮宴熱熱鬧鬧的開始了,狐塵接受著眾臣的賀語,自然免不了喝酒,一時興起喝的有些多了,坐在下方的溟淵已經察覺到了狐塵支持不住了,便打了個幌子帶走了狐塵,眾臣愣了一下,也不在意,繼續吃喝起來,一片熱熱鬧鬧的好氣象,畢竟宮宴可是很難得的。

禦花園裏,狐塵喝的醉醺醺,溟淵攙扶著狐塵,聞著狐塵一身酒味兒,不由得鄒起眉頭,“喝不了還喝這麽多,本王真應該將你扔到池子裏去,醒醒酒!”

“唔……不行!不能把朕扔到池子裏去,朕要去禦書房看書,嘔……”狐塵醉醺醺的說著,突然湧起一陣惡心,急忙扶著牆角嘔吐了起來,身旁的溟淵一臉黑的看著吐的昏天暗地的狐塵,這哪裏是一個皇帝?

狐塵終於吐的舒服了,歪歪倒倒的向著溟淵走去,突然一個踉蹌,溟淵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卻踩著石頭,向後倒去,特別是身上的狐塵更是整個人壓過來,兩個人趴在了一起。

溟淵瞬間感覺小弟弟又站了起來,臉黑的不得了,一把揪起狐塵,完美的在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華麗麗的嘩啦一聲,掉到了池水裏。

狐塵立即醒了酒,驚慌失措的揮舞著手臂,嗆了不少水,大聲喊道:“救命啊!咕嚕……救命啊!”

溟淵看著池子裏一沉一沉的狐塵,眸子裏閃過一絲不安與慌亂,立馬縱身跳下,一把抓住狐塵的手,拖上了岸邊。

隻見狐塵臉色慘白,渾身濕淋淋的,溟淵有些慌了,急忙探了探氣,卻發現已經沒了氣,溟淵急忙雙手壓在狐塵胸上,做擠壓,溟淵感覺手下軟軟的,狠狠壓了幾下,卻是是軟的,還沒等溟淵反應過來,狐塵咳嗽了幾聲,將池子裏的水也咳了出來。

狐塵重重的咳嗽,一雙眼睛大致進了水,受了刺激變得血絲遍及,驚魂未定的臉龐看向了溟淵,卻發現自己的胸上似乎有東西,低頭一看竟是溟淵的手,狐塵大叫一聲,啪的打掉溟淵的手,捂著胸看著溟淵。

溟淵臉色有些泛紅,隨即冷嗬道:“嗬嗬,皇上,似乎隱瞞了本王什麽事情麽?”

“攝……政王,你,你放肆!”狐塵突然鼓起了勇氣,大聲嗬斥道,渾身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害怕直哆嗦。

溟淵聽到狐塵的話,冷笑一聲,湊近了距離,鼻尖對著鼻尖,狐塵感覺有點寒冷,向後退去,卻被溟淵一把抓住,一字一句道:“皇上,先和本王回宮吧,咱們好好談談,嗯哼。”

溟淵嘴唇邪魅勾起,一張俊臉也是邪魅高冷,帶著絲絲腹黑,狐塵看著溟淵,心裏瞬沒了底,一張臉更加慘白,還未來得及說話,溟淵一把揪起狐塵,橫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使著慶功朝著乾狐宮走去,狐塵被咯的一陣疼痛,加上溟淵飛一般的速度,狐塵更是一陣頭暈,緊緊的扯住溟淵的衣裳。

狐塵見著不對勁,似乎是往乾狐宮的方向,急忙大喊道:“溟淵停下!離愁在乾狐宮啊!”

溟淵聽了,腳底生花般轉了個方向,卻是禦書房的方向,狐塵更是害怕了,自己為啥要說離愁在乾狐宮?現在去那禦書房,豈不是自己獨自一人與那溟淵?

還不等狐塵想好對策,溟淵已經到了禦書房的門口,門口侍衛看著溟淵馱著狐塵,一時疑惑,卻也不敢多言,急忙行禮,溟淵揮了揮手,屏退了侍衛,開了禦書房的大門,一把將狐塵扔到了平日裏休息的軟榻上。

狐塵猛的坐起,卻又被溟淵按在**,兩個人保持著極其不雅的動作,狐塵滿臉通紅的看著溟淵。

“皇上原來是個女子麽?可知道後果?”溟淵性感的嘴唇輕啟,呼出淡淡的氣息,撓著狐塵的臉龐,讓狐塵感覺有些癢癢的。

“不不不,攝……政王,朕……朕,隻要攝政王幫朕保密,朕一定盡力滿足攝政王的全部要求……”狐塵瞬間換了個臉,可憐巴巴的看著溟淵說道,兩隻手被溟淵按住,隻能一動不動。

“哦?皇上之前不還是氣焰囂張著麽?”溟淵放開了狐塵,站起來說道:“皇上,本王幫你隻不過本王有件事情需要皇上你的幫助。”

“是是是,朕明白,明白,隻是這朝廷之事……”狐塵欲言又止的打量著溟淵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朝廷之事解決了,皇上在幫本王,本王走了。溟淵背對著狐塵說道,嘴角卻是勾起一笑,原來,自己不是斷袖,溟淵怕自己的情緒流露,便找了個借口走了。

狐塵一人坐在床榻上,手臂還慘留著溟淵箍緊的紅色圈痕,狐塵長舒一口氣,倒在床榻上,閉上眼睛卻又浮現出溟淵的臉,一想到自己竟然被溟淵襲胸,又被溟淵識破了身份,萬一……溟淵知道那日在山洞的是自己……一想到這裏,狐塵更是煩惱的撓撓頭發,趴在**埋頭苦想。

門被悄然打開,一道藍色的身影溜了進來,看著床榻上的狐塵,男子輕輕拍了一下,狐塵回頭一看,大嘴一張,男子立馬捂住了狐塵的嘴輕聲道:“別叫,我是墨染。”

狐塵嗚嗚示意墨染把手放下,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大叫,墨染這才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狐塵大口呼著氣問道:“你怎麽進來了?”

墨染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道:“我加入了暗夜軍,是大統領叫我來告訴你,那個未知人已經確認了是一個極為隱秘的幫派,江湖上稱此幫派為滅幫,再多的就沒有傳言了,畢竟這個幫派的成員要求極其嚴格,來無影去無蹤,大統領那邊已經在進一步跟蹤,要去江城一趟,所以我是來保護你的。”

狐塵聽著墨染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雖然不知道江城是個什麽地方,但狐塵知道,清風一定有自己的打算,然後說道:“恩吧,對了,你怎麽加入了暗夜軍了?”

“暗夜軍很帥啊。”墨染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狐塵,倒讓狐塵感覺這該不會是個假的墨染吧?畢竟第一次見著墨染是那麽的高冷帥氣,轉眼就變成呆傻萌?

“咳咳,那好,既然清風讓你保護朕,你就負責保護朕吧,還有一件事情,以後再外人麵前盡量以皇上稱呼,私下裏可以叫朕狐塵。”狐塵看著墨染嚴肅說道,畢竟宮中不如宮外,一步錯便步步錯。

“是,皇上!”墨染聽著舉手抱拳說道,倒是惹得狐塵有些搞笑,連連抬手道:“得得得,別逗,對了,你教朕習武吧。”

“皇上還是想變強麽?”墨染看著狐塵問道。

“恩吧,朕總不能一直依賴你們吧。”狐塵抬起頭說道,一雙眼睛裏充滿了堅定,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