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兒知道了,阿塵姐姐快嚐嚐,看看修兒的手藝怎麽樣。”歐陽修眼睛裏充滿了期待說道。

狐塵看著歐陽修期待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笑道:“好好好,阿塵姐姐嚐嚐。”狐塵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扶著碗,夾起一些麵條,歐陽修目不轉睛的看著狐塵。

狐塵隻覺得這麵條的韌性剛剛好,看得出來做麵條的師父絕對是個老手,湯汁也很是鮮美,有些魚湯的味道,卻又沒有看到魚肉和魚刺,荷包蛋味道不鹹不淡,也很是美味。

“嗯,真好吃,修兒真棒!”狐塵跐溜的吃了一大口麵條誇獎道,歐陽修很是高興的看著狐塵道:“阿塵姐姐喜歡就好,快吃快吃,這個小菜也很好吃。”

狐塵摸了摸歐陽修的頭道:“嗯,好,我們一起吃。”

酒足飯飽,已經是很晚了,狐塵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帶著歐陽修洗漱一翻便睡了。

次日早晨,狐塵早早德就去了集賢閣,隨後宇文麟也走了進來,晚了些許時間,宇文麟對著狐塵道:“學生來晚了,師父請見諒。”

“沒事,太子殿下坐過去吧。”狐塵指著歐陽修旁邊的位置道,歐陽修立馬朝著旁邊挪了挪,讓出了一個位置,宇文麟就著坐了過去。

今天講的課無非就是一些基本的道德,數數,和政治。

歐陽修和宇文麟都聽的很是認真,到了課間時間,狐塵會陪著他們兩個玩一會兒,或講些古代的一些事故,或講二十一世紀的火車飛機,這對於年幼的歐陽修和宇文麟來說無非就是如同天馬行空一般。

入宮半個月,狐塵基本上都在矜矜業業的教導著宇文麟和歐陽修,傳授著最為先進的知識,知識他們二人是否能夠學的進去,倒是無人能知。

作為太子的老師,自然也有休息時間,上四天休息三天,這是最為普遍的授課時間,為的是讓太子不會讀傻了,這也是當初還穿襖自己定下的規矩。

狐塵突然很佩服自己,竟然會定下如此好的規矩,到也讓狐塵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出宮了。太子的師父都會有一塊令牌,可以在休息時間出宮,但必須要在上課的前一天回來。

這日,狐塵下課便帶著歐陽修走向宮門,畢竟這段時日歐陽修雖然不說,但狐塵明顯德感受到了歐陽修對歐陽德的思念,隻是歐陽修這孩子異常的董事。

“狐姑娘,這個……”侍衛看著狐塵欲言又止道,畢竟狐塵手太子的師父,而太子就是未來的陛下,侍衛跟著狐塵說話,自然要小心翼翼一翻。

“嗯?怎麽?”

“這個……陛下交代了,歐陽公子不能出宮,狐姑娘到是可以隨意出宮。”侍衛笑著說道,心裏卻是害怕得罪了狐塵,而默默的捏了一把汗。

“師父,要不你就出去吧,記得告訴我阿爹,修兒在這裏很好。”歐陽修有些抽泣的說道,卻依舊安慰狐塵道:“師父不用擔心修兒,修兒會好好在宮裏的。”

說完便掙脫了狐塵的手,在侍衛都帶領下慢慢的朝著深宮大院走去,背影顯得孤寂。

“狐姑娘,請。”侍衛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說道,一臉討好的看著狐塵。

狐塵轉身離去,心裏卻是五味陳雜。

“狐姑娘來了?我們大人在裏麵呢。”門口的侍衛見著狐塵來了連忙拍著馬屁道:“小的當初有眼不識泰山,狐姑娘大人有大量,別和小的們計較。”

“嗯。”狐塵看了眼侍衛淡淡的說道,世態炎涼,也怪不得這群趨炎附勢的人。

狐塵徑直走向歐陽德的書房,早已經對此了如指掌。

推開朱紅色的大門,歐陽德正在看密函,聽見開門聲下意識的想要怒斥,但一看到是狐塵,立馬就變了個臉色,笑道:“狐姑娘今日出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說什麽?”

“嗬嗬。”歐陽德有些尷尬的笑了聲,隨即想起了什麽一般說道:“對了,我已經找到了賽雅的蛛絲馬跡,根據探子來報,賽雅似乎出現在平川一帶,要不?”

“平川?那是哪裏?”

“平川就在北邊,曾經是一馬平川的沙漠地帶,後來我們的族人過去後建設了城市,現在已經成了最為重要的戰略基地。”歐陽德看著狐塵說道。

“賽雅去平川做什麽?”

“平川是重要的物資戰略基地!”

“……”

狐塵有些驚訝的看著歐陽德,隨即開口道:“她想造反?”

“確切的說,是想拿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歐陽德看著狐塵,點頭道。

書房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狐塵皺著眉看著歐陽德道:“宇文撅知道嗎?”

“我可以讓他知道。”

“不,不要讓他知道,你自己偷偷的去捕捉賽雅。”狐塵看著歐陽修道:“宇文撅若是知道了,必定會殺了賽雅的!”

歐陽德聽了狐塵著話,仔細的考慮了許久,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對了,修兒怎麽樣了,沒給狐姑娘添麻煩吧?”歐陽德看著狐塵道,狐塵搖了搖頭,“修兒很乖。”

“嗯,那就好。”

狐塵離開歐陽府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狐塵獨自一個人走在小巷子裏,突然身後有一股氣,狐塵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

“陛下,人已經抓來了。”

“嗯。”

一個黑衣侍衛提著一桶水猛的潑到了狐塵身上,此時已經有些微涼,狐塵被水潑的一陣發抖,立馬醒了過來,頭發上依舊滴著水珠,不用說也知道狐塵很是狼狽。

狐塵慢慢德抬起頭,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誰把自己抓了過來,畢竟自己在京城已經毫無敵人了,更沒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什麽還會有人來抓自己。

當狐塵看清楚眼前的男子的麵貌時,狐塵不由得有些驚訝,因為眼前的男子並不是別人,而正是宇文撅!

“放肆!見了陛下還不下跪!”身後的侍衛衝著狐塵的膝蓋就是一腳。

“啊!” 狐塵被這一腳踢得猝不及防,立馬站不穩的朝前麵撲去,膝蓋一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宇文撅的腳下,狐塵不禁感到羞辱。

眼前一雙明黃色的鞋子就那樣不動聲色般筆直的站在那裏,像是嘲諷一般都看著狐塵,一雙大手卡住狐塵的下吧,狐塵被迫抬起頭,確是看見宇文撅最為陰毒的一麵。

宇文撅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倔強的女子,心裏不由得想要征服她,但一想到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是歐陽德安排在太子身邊的特務,宇文撅不由得就火冒三丈。

“啪”的一聲,強而有力的大手劃過狐塵臉頰,伴著一聲“賤人”,重重的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狐塵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已經流下滴滴血液。

“說,你接近太子究竟想幹什麽!歐陽德的目的是什麽?你在歐陽府呆了那麽久,究竟在議論什麽?”宇文撅陰狠的話語響起,字字緊逼道。

狐塵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已然有些聽不清宇文撅的話語,宇文撅看著狐塵不回答,心裏一陣怒火,朝著狐塵就是一腳。

狐塵被踢的胸口發痛,完全忽略了此情此景,此時的狀態,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宇文撅你個王八蛋!”

聲音極為響亮,站在一旁的侍衛都有些震驚,這個女子不想活了嗎?竟然公開叫著陛下的名諱,還罵陛下王八蛋?

宇文撅被狐塵這一罵,突然覺得腦海裏有什麽東西,看著狐塵竟然不知所措。

不過也是,雖然鴻鈞封印了蓬萊眾人的記憶,但是一旦情景重現,這些記憶很有可能會重新恢複,狐塵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害怕宇文撅的記憶恢複,索性就來個弑君。

隻見狐塵抽出侍衛的劍,作勢就要朝著宇文撅刺去,但一想起歐陽修還在宮裏,切不可輕舉妄動,隨即在侍衛驚恐的眼神裏變換了一下動作,改為跪在地上雙手拿著劍呈在宇文撅麵前,道:“臣並不是歐陽大人派在太子身邊的奸細,進入歐陽府隻不過是歐陽公子想念父親,托臣告訴歐陽大人歐陽公子一切安好。”

“臣剛剛冒犯了陛下,請陛下責罰。”

說完狐塵畢恭畢敬的跪在了宇文撅麵前,不得不說,狐塵還是很了解宇文撅的,隻要你願意臣服與他,那他絕對不會殺了你,畢竟宇文撅是個愛惜才人之人。

果然宇文撅看著狐塵如此跪下,心裏的怒火也消了一半,但依舊懷疑狐塵,看著狐塵道:“雖然你說的這般有理,但這件事情,寡人好是要查查,畢竟你剛剛想要弑君!你們將狐姑娘帶入大牢,好生招待,勒令暗影衛去徹查清楚。”

“是!”侍衛說到,隨即壓著狐塵到了天牢。

狐塵看著眼前這座無比熟悉的天牢,似乎是第二次進來了,第一次是被賽雅扔了進來,也是弑君之罪,而就在這裏認識了宇文撅和司徒朗,而這一次,卻是被宇文撅扔了進來,狐塵不由得覺得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