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嗎?那就來風穀,將重樓給本王放出來,本王就告訴你!”

……

“你真的打算要去風穀?”

“……”

“去吧,這是你的命數,注定躲不過的。”半虛體狀態的鴻鈞看著狐塵,隨即轉頭看向已經止了血,躺在**的溟淵道:“去吧,把他放在這裏吧,是死是活也都與你無關了,收起心吧。”

狐塵聽了身子一震,眼神吃吃的看著臉色慘白的溟淵,忍不住手掌輕撫著溟淵,道:“救他吧,救了他,我會幫你完成任務的,也會親手殺了鬼王!”

“……”鴻鈞終究是歎了口氣,看著狐塵道:“他不會死的,你放心吧。”

“謝謝。”狐塵看著鴻鈞認認真真的說道,隨即看了一眼溟淵,終是轉身離去。

狐塵騎上黑色駿馬,一路狂奔到風穀,此時已經凜冬了,小道上寒風刺骨,宛如一把把小刀在狐塵臉上刮著,狐塵不由得捂緊了麵巾。

此時的風穀正形成了兩大派,隻見以鬼王為首的蓬萊派和以宇文撅為首的宇文派,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卻都沒有輕舉妄動,兩方將領都不見其蹤影。

“狐塵!”突然半空中傳來一陣喊聲,狐塵隻覺得有些耳熟,抬頭望去,果然是霸占著斐玨身體的鬼王,狐塵不由得眼裏顯露出絲絲殺氣。

鬼王如同看著一個螻蟻一般看著狐塵,卻是不走上前去,而是站在一旁,就那樣看著狐塵。

“狐將軍!”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狐塵回頭望去,發現來者竟是白禮,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和兩個漢子,似乎有些眼熟……

是她!狐塵突然眼瞳收縮,看著白禮身後的女子,她就是司徒靖要找的女子!

“狐將軍你快過來!”白禮時不時觀察鬼王,對著狐塵喊道,狐塵當即跑了過去,身後的鬼王似乎沒有跟上來,就那樣懸浮在高空中,嘴角揚起一絲不明所以的笑意。

“狐將軍!”狐塵跟著白禮和那個女子一起回到了宇文撅的軍營裏,一路上不斷有人行禮,狐塵一一回應。

“宇文將軍,狐將軍已經到了。”白禮進了帳篷開口說道,隻見帳篷裏的人皆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那般,顯得有些滄桑,特別是宇文撅,兩鬢已然斑白,可宇文撅才三十的年齡!

“狐將軍來了?”宇文撅開口說道,狐塵這才發現原來宇文撅的聲音都已經變了,聽起來那般不順。

“姑娘你要去哪裏?”白禮突然說道,這時狐塵才轉頭看向那位姑娘,巡視了四周,卻沒有發現司徒靖。

“去找人,你們繼續吧。”女子開口說道,語氣冰冷至極,仿佛從來沒有感情一般,比溟淵還要冷上十分。

白禮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這是對方的私事,隻好說道:“那姑娘一路小心,畢竟鬼王已經蘇醒。”

“自然,你放心吧。”女子未曾回頭,背對著白禮說道,隨即轉身離去,身後的兩個男子也跟著走了出去,瞬間大帳內空曠了不少。

“她是?”

“司徒靖要找的那個女子,也是救了我的那位。”白禮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說道,眼睛裏充滿了敬意。

“她來做什麽?”狐塵轉頭看向宇文撅問道,畢竟這位是一直都沒有露麵,而今日竟然露麵了,倒是讓狐塵感覺有些奇怪。

“不知道。”宇文撅搖搖頭,隨即又想起了什麽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司徒朗?他被鬼王打傷了。”

“……”

“不過你放心,他沒事,畢竟有司徒靖在邊上,沒想到司徒靖竟然有這般本事,倒也讓本將軍很是驚訝。”宇文撅看著狐塵說道。

“白禮,帶我去。”狐塵看著白禮說道,白禮點了點頭,帶著狐塵來到了外賬,隨即兩人離去,宇文撅看著軍帖,思考了一會兒,放下軍帖,也跟著離去。

白禮帶著狐塵來到了軍帳裏,隻見司徒朗躺在**,麵色很是慘白,狐塵看了眼司徒朗的衣裳,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問道:“他的冰壺在哪裏?”

“……”

“司徒靖呢?”

“……”

“說話!司徒靖呢?司徒朗怎麽受傷的?”狐塵看著白禮一直不說話,心裏已經有些揣測。

“司徒朗是被鬼王打傷的,司徒靖在哪裏我們也不知道。”

“宇文將軍!”白禮見著宇文撅進來了,急忙行禮道,現在的白禮知道了這麽多內幕,已經不在把宇文撅當作叛賊了,反而越發有禮了。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和狐將軍說。”宇文撅看著白禮說道,白禮行了個禮,隨即轉身離去。

冷風透著帳篷吹了進來,狐塵不由得有些哆嗦,隨即一道身影擋著麵前,門口的侍衛似乎擦覺到了什麽,急忙將簾蓬放下,這時帳篷內才暖和了不少。

“你要說什麽就說吧。”狐塵率先開口道 眼神卻是看著司徒朗。

……

“其實,本將軍想請你把那位魔尊重樓放出來。”宇文撅抬起頭來,舉起受輕輕拍掉了身上的白雪,看著狐塵說道。

“重樓?”狐塵有些吃驚,隨即看著宇文撅道:“你怎麽知道重樓?”

“……司徒朗和司徒靖都在本將軍的軍營裏,這邊還有一個鬼王,你覺得本將軍有什麽事不知道的?”宇文撅看著狐塵說道,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絲絲自豪之意。

“放出重樓,我們可以坐享其成!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宇文撅看著狐塵說道,卻忽略了,其實狐塵和此事也有著關係。

“陪我去找重樓,我要弄清楚一切!”狐塵終於忍無可忍的說道,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但如今似乎隻有找到重樓,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

“好!”宇文撅按捺著內心的激動,看著狐塵故作鎮定的說道,隨即轉身對著外麵,正想開口說話,突然意識到司徒朗還在昏迷,便主動走了出去,安排門口的侍衛備了兩匹白馬。

風穀,山巔。

“你就這點本事?”鬼王看著司徒靖無情的嘲諷道,一雙眼睛都是嘲諷,單膝下跪的司徒靖捂著胸口,眼睛看著鬼王,仿佛要噴火一般。

突然一股奇香傳來,鬼王和司徒靖同時看去,隻見鬼王嘴角揚起,而司徒靖卻是顯得狼狽不堪,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鬼王,絲毫沒有將鬼王放在眼裏,而是直接去扶起司徒靖,仿佛若無其事一般。

“扶少主去休息。”女子淡然自若的說道,身後的兩個男子點了點頭,扶著司徒靖走向一旁。

“讓出王位,自動消失,本女巫不殺你!”女子冷靜的語氣中夾雜著絲絲不可抵抗,鬼王有絲絲出神,但終究是見過世麵的人。

“不可能,本王的天下,為何要讓給這個懦夫?”鬼王挑釁的說道,語氣惡劣不堪,滿臉的不屑。

“那,本女巫就親自奪回來!”女子說完就腳底運功,朝著鬼王襲去,許是鬼王沒有注意到,一下子就被女子打傷,鬼王順時眼裏冒火,看著女子惡狠狠道:“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休怪本王不念舊情!”

隻見鬼王手掌心匯聚出一股火花,火苗肆意的吞吐,鬼王用力朝著女子扔去,女子巧妙一閃,躲過了火花,兩人開始了一番鬥量。

一旁觀戰的司徒靖看著心急如焚,而身旁的兩個男子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敬職敬業的收著司徒靖。

“看吧,他就是個懦夫,你究竟喜歡他什麽?”

“……”

“嗬,你以為你這點小把戲打得過本王?”

“本女巫的事情不用你管!去死吧!鬼王!”女子似乎已經被激怒了,衝著鬼王不斷進攻,一紅一黑的火光不斷碰撞,司徒靖自然看的出那是兩人大鬥的象征。

司徒靖看的心裏一陣陣心慌,正打算坐起來,卻被身旁的兩個男人壓住,硬是不讓司徒靖起來,司徒靖隻好放棄,想必這兩個男子估計已經不是人了。

司徒靖看著鬼族的巫女和鬼王打的不可開交,心裏雖然暗中著急,但確實無能為力。

“怎麽?你就這麽點本事?不行啊!”鬼王漸漸占據了上風,看著已經有些精疲力盡的女子,不住的嘲諷道,許是太大意了,女子瞅見了機會,突然一掌打飛了鬼王的半邊耳朵。

刹那間半空中鮮血飆起,鬼王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一聲怒吼,鬼王看著自己手上的半隻耳朵,眼裏已經充滿了滔天怒火,看向女子的眼神也充滿了弑殺的氣息。

“很好,你死定了!司徒靖,你就給她收屍吧!”鬼王大聲吼道,刹那間四處漆黑一片,女子暗叫不好,正準備帶著司徒靖跑。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但女子忘記了她已經惹怒了鬼王。

女子正轉身離去,司徒靖拚命掙紮,突然一陣劍入身體的聲音響起。

“不!”司徒靖看著已然被鬼王刺中的女子大聲喊道,原本被兩個男子架住的司徒靖,此刻已然跌在地上,司徒靖看著消失的兩個男子,眼睛裏充滿了淚水。

那兩個男子是那女子幻化出來的……主生仆生,主死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