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寒風刺骨,眾人早已經吹了許久的山風,此刻聽著可以進去,不由得很是高興,急忙走了進去。
司徒朗抬頭看到了白禮,眼睛裏有些驚訝,狐塵自然也是知道司徒朗有很多話要對白禮說,便主動騰出了一個位置。
“白……白管家!”
“……”
“白管家?”溟淵有些奇怪的看著白禮,笑著說道:“看來是我的不是了,但白管家也健忘啊。”
白禮看著溟淵有些不明白溟淵的意思,這時候司徒朗走了出來打圓場道:“這你也和白管家見過一麵而已,忘記了應該的,你不也忘了白管家嗎?”
白禮聽了司徒朗的話,這才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溟淵,感覺有些似曾相識,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詞匯,立馬跪下道:“參見王上!”
狐塵和司徒朗有些小小的震驚,倒是風兒姑娘完全被驚呆了的看著白禮,有些感到奇怪,風兒姑娘頂多也就見過葉家兄弟對著重樓行過這種大禮,而今日看到了眼前的陌生男子竟然也對溟淵行此大禮,瞬間不禁猜測溟淵的身份了。
“我已經不再是王上了,白管家不需要行此大禮。”溟淵看著跪在地上的白禮說道,白禮聽了看了眼狐塵,隻見狐塵點了點頭,白禮這才站了起來,眸子裏卻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白禮,我們先坐下來,在慢慢說吧。”司徒朗看著白禮有些激動的說道,畢竟當初是司徒朗親眼看見了白禮摔下了懸崖,而如今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司徒朗眼前,司徒朗不禁激動而又興奮。
“對,我們坐下來再說吧。”狐塵也接著說道,白禮點了點頭,這才坐了下來,幾個人圍成一圈,倒也方便談天 。
“那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白禮,我原來的管家,這位是風兒姑娘,這位是……溟淵。”狐塵向白禮一一介紹道。
好在風兒姑娘也不認生,當即和白禮握起手來,畢竟是待在風穀許久的女子,行為做事都與蓬萊女子不大一樣,到有些和狐塵很像,為人大大方方,也不躲閃。
這下倒是白禮有些麵紅臉赤的看著風兒姑娘握著自己的手,瞬間有些尷尬道:“風兒姑娘你好,初次見麵,風兒姑娘你……你很好看。”
“哈哈哈,白管家也會誇獎人?我以為白管家隻會板著臉說話。”一旁的司徒朗看著白禮笑著打趣道,更讓白禮有些尷尬,恨恨瞪了司徒朗一眼。
狐塵倒是不知道白禮和司徒朗的交情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倒也是欣慰。
“好了好了,司徒朗你也別調戲人家了。”狐塵看著司徒朗說道,雖然說見到了白禮安然無恙,而且還和狐塵匯合了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但狐塵更想知道白禮怎麽活下來的?而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白禮不回京城而是待在這個洞裏?
問題實在太多太多了,狐塵看著衣服有些破爛的白禮,和這山洞的環境,又不由得覺得委屈了白禮。
“白禮,你能告訴我們你消失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嗎?”狐塵看著白禮問道,帶著一種疼惜的語氣,還夾雜著絲絲自責。
“對啊,白兄,我聽說你摔下了懸崖,以為你戰死了,這是怎麽回事啊?”司徒朗被狐塵這樣一說,當即看著白禮擔心的問道。
白禮聽了狐塵和司徒朗的問話,像是隱忍著什麽,眼神有些肅殺,看著狐塵一字一句道:“蓬萊的將軍都是一些貪生怕死,汙流之輩!”
“……”
“他們貪圖享樂,士兵們毫無鬥氣,整個軍營一片狼藉。”
“而且濫殺無辜,狗眼看人低!我就是被他們趕到懸崖下麵的!這種軍隊,這種將軍,怎麽可能會打勝戰?”
白禮一字一句道,字字誅心。
“是他們逼得你跳入懸崖?不是宇文撅的部隊?”司徒朗像是知道了什麽一般,看著白禮,有些難受道:“我也是被他們逼走的!”
“……”
山洞外一陣陣山風吹過,一片漆黑,狐塵不禁打了個戰栗,看著白禮和司徒朗有些同情,好在自己並沒有去到軍營,也沒有碰到這等糟心的事兒。
“我掉下了懸崖後,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被一個女子救了,那位女子蒙著薄紗,身材瘦小,身後卻是跟著兩個大漢,仿佛是那位姑娘的保鏢……”
“女子?”白禮的話還未說完,一直未曾說話的溟淵突然聽到了這個詞匯,看著白禮道:“是不是穿著紫色衣服,身後的男子長得魁梧得很,手臂上還有紋身?”
“你怎麽知道?”
“她也救過我。”
狐塵聽著白禮和溟淵的描述,感覺似乎似曾相識,一聽到這位女子既救了白禮,也救了溟淵,就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那個女子一直徘徊在這附近?
徘徊……
“是不是額頭上有顆淚人痣?”狐塵腦海裏突然閃現過一個人,看著白禮和溟淵問道,這時候既然這個女子救了白禮和溟淵,那會不會是自己遇到的那位女子?
“你怎麽知道?”溟淵和白禮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疑惑的看著狐塵,狐塵連連擺手道:“別……別誤會,這位女沒救過我,我隻是看到過她,她很奇怪,所以留意了一下。”
白禮聽著狐塵這般說,也就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麽樣,她既然救了我們,那就不會是壞人了。”
“嗯,也是。”
狐塵等人談了約一刻鍾,一旁的林兒早已經昏昏欲睡,便不再等待,徑直趴在一旁的草垛上睡了過去,白禮看著已經睡熟的林兒,起身拿起一件衣裳,蓋在了林兒的身上。
司徒朗和狐塵對視一笑,心裏早已經看透了白禮對林兒的小九九,狐塵看了眼旁邊的溟淵也睡著了,正準備脫下衣裳也給溟淵蓋上,隻聽著溟淵說道:“別動,穿上!”
狐塵聽了,隻好吐了吐舌頭,惺惺然的穿上了衣服,身旁的溟淵裹了裹衣服,靠在一邊睡覺去了。
突然司徒靖飄了出來,倒是將白禮嚇了一跳,這時候狐塵突然想到了什麽道:“司徒靖,那個女子好像是你要找的那個女子!”
“孤已經聽到了,但她不想見孤,沒事,孤會等她的。”司徒靖說完,便飄回了冰壺裏,似乎隻是為了出來說這麽一句話,狐塵覺得有些困了,便走進裏麵的一個小山洞,剛好可以與這個山洞相連,且隱蔽性也是可以的。
第二日,狐塵正和風兒姑娘睡得正香,突然門口傳來了打鬥聲,狐塵立馬驚醒了過來,推了推旁邊的風兒姑娘說道:“你快聽,這是什麽聲音?”
風兒姑娘別狐塵弄醒了,有些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似乎也聽見了這些打鬥聲,神色變得有些緊張,看著狐塵說道:“外麵在打架?”
隨即兩人快速起身,走在大山洞裏,果然溟淵等人不見了,山洞口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狐塵急忙朝著山洞外走去。
隻見幾個海怪模樣的人正和溟淵等人打的不可開膠,但狐塵突然發現那些人似乎沒有招招致命的打算,這倒讓狐塵感覺到了奇怪。
“狐將軍!”其中一個海怪看著狐塵喊道,將手中長劍舉到頭頂,這是投降的標誌,司徒朗見到那個海怪做出這種動作,不由得有些驚訝。
“大家都住手!”
打鬥聲停止了,眾人看著狐塵,突然海怪們齊身跪下,看著狐塵道:“我等受薩達命令,特來恭請狐將軍會軍營!”
“請我回軍營?你們薩達不生氣了?”
“狐將軍誤會了,薩達從沒有生氣,但是狐將軍不辭而別倒讓薩達有些擔心,所以特派我們前來找回狐將軍,希望狐將軍能跟我們回去。”
“誰知道你們薩達是不是真的請狐塵回去?”司徒朗語氣不好的說道,整張臉都是鐵青的,狐塵自然知道司徒朗最是厭惡海怪,所以對於司徒朗今日的表現不是很抵觸。
“告訴你們薩達,我不回去了。”狐塵決然的否決道,突然司徒靖跑了出來,那些海怪倒是見怪不怪,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狐塵。
“你怎麽出來了?”司徒朗看著司徒靖說道,司徒靖卻絲毫沒有太在意,直接看著狐塵直奔主題說道:“你必須要回去!鬼王會再次去的,如果你不回去,那一旦宇文撅戰敗了,整個蓬萊就毀於一旦!”
……
短暫的沉默。
“回去吧。”溟淵打破了沉默說道:“他說的對,隻有你才能對抗鬼王。”
狐塵想了許久,眾臉上表情各異的看著狐塵,終於見著狐塵點頭說道:“好。”
眾人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隨即一行人跟著海怪們前往軍營。
好在一路上很是順利,也沒有碰到暗影衛等人,狐塵突然感覺到有些奇怪,轉頭看向海怪道:“這段時間蓬萊那邊沒動靜?”
海怪自然知道狐塵說的是暗影衛,然後想了一下,恭恭敬敬道:“我們被派來尋找狐將軍,對於軍營的事情我們不清楚,但我們尋找狐將軍的路上,似乎並沒有遇到暗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