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朕不著急,隻是先皇駕崩不久,朕打算過兩年再來商議此事。”狐塵故作鎮定的說道,終究最害怕的還是來了,納妃?我沒把兒啊!

“皇上,此事不宜在等了。”禮部尚書依舊不依不撓地說道:“應當頒布聖旨,廣招秀女……”

“愛卿所言有理,但朕是個重孝意的人,先皇駕崩未及半月,就如此浩浩****的選秀,豈不是將朕推到了那浪口尖上?當然,朕並無其他意思,愛卿不要多慮了。”狐塵一臉笑意的說道,心裏卻在吐槽,頭發都白了,還操心那麽多。

“是臣顧慮不周了,望皇上恕罪。”禮部尚書臉色有些難看了,當即跪下來誠懇的說道。

“愛卿請起,各位可還有事,無事便退朝吧。”狐塵看著朝堂下的諸位大臣,大臣們麵麵相覷,見著無人說話,便說了句“退朝吧”。

回到乾狐宮必然要經過那禦花園,此時的禦花園鬱鬱蔥蔥。

“皇上,幾日不見,倒是伶牙俐齒許多啊。”突然身後傳來聲音,狐塵聽著身後的妖孽的聲音,心裏閃過一絲疑惑,回過頭去,果然是那攝政王溟淵。

溟淵一襲黑衣,發絲隨意鋪在背後,一雙讓人看不透的眼眸望著狐塵,似笑非笑的說道:“幾日不見,皇上忘了本王了?可本王還記得那斐……”

“啊,攝政王,朕怎的會忘了呢?”狐塵聽著斐字,立馬想到了斐子鋪,朝著溟淵使眼色,麻蛋,要是讓人知道自己曾經偷了溟王府的東西去當,那自己豈不沒臉了?

“哦?本王還以為皇上貴人多忘事呢,既然還記得本王,給口水喝可好?”溟淵看著臉色越發難看的狐塵,心裏不禁有絲絲得意感,進而得寸進尺的說道:“本王王府最近有些拮據,所以……”

“咳咳,那王爺隨朕去乾狐殿歇息一會兒?你去叫那禦膳房準備好茶點端過來吧。”狐塵一臉不情願對著身邊的宮女說道,宮女“諾”了一聲便朝著禦膳房走去。

狐塵便帶著溟淵去了那乾狐宮,一路上鳥語花香,可狐塵卻毫無心情。

狐塵這裏還正等著清風帶自己出宮,誰知道溟淵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步步緊逼,害得自己不能隨意行動,心裏卻是盼望著溟淵快些離去。

“今日太尉說的也對,皇上已然不小了,在皇上這個年紀,王公大臣的公子哥都娶了妻子了,皇上似乎應該早做打算。”溟淵看著狐塵說道,繼而又笑道:“莫不是……皇上你不舉?”

狐塵看著前一秒嚴肅的溟淵,差點以為這家夥是為自己考慮,結果後麵一句話直接讓狐塵否定了之前的看法。

“皇上,你若不舉的話,和本王說一句,本王可有上好的鹿鞭呢。”溟淵湊近了狐塵低聲嗤笑道,完全忽視了狐塵一臉黑炭,徑直走進了乾狐宮。

“攝!政!王!”狐塵咬牙切齒的低叫道,陰著臉看著走在自己前麵的溟淵,心裏一陣不舒服,誰是君誰是臣?還走到我前麵?

狐塵進了乾狐宮,就瞧見了溟淵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坐在塌上,好一副唯我獨尊的神態。

“咳咳,攝政王,你是不是有些不合理數?”狐塵鼓足了氣說道,說完後突然感覺心裏一上一下的,緊緊的盯著溟淵。

“哦?皇上是什麽意思?那本王就先走了,皇上的水很難喝到啊,最近丞相府蠢蠢欲動,到時候皇上可別求著本王了,哼!”溟淵冷聲說道,甩了甩誇大的袖子,便要離去。

“不不不,攝政王你等等。”狐塵聽到了“丞相府”“大動靜”幾個字,瞬間變了個人兒,急忙拉住了溟淵的袖子,一臉討好的說道:

“攝政王,朕錯了,你是先帝給朕找的一個好……好導師,朕剛剛有些腦子熱了,莫見怪,莫見怪。”狐塵一臉討好的的拉著溟淵的袖子,溟淵看著狐塵,心裏升起了疑惑,這是太子狐塵嗎?

“既然皇上都將先帝搬了出來,本王也確實答應過先帝會輔助你,自然做得到。”溟淵壓下心裏的疑惑,對著狐塵說道。

“那就多勞攝政王憂心了。”狐塵作勢虛禮了一番,溟淵道:“皇上,本王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額,那攝政王的意思是?”狐塵看著溟淵,有些琢磨不透,難道自己還能幫他的忙?

“我幫你穩固皇位,許你大好江山,你幫我一個忙就好。”溟淵胸有成竹看著狐塵說道,以溟淵對狐塵的了解,狐塵是個重權的人,一定會同意這個合作。

“好,隻要你保我平安,我和你做這個交易,話說,幫什麽忙?”狐塵疑惑地問道,該不是殺人放火啥的吧?

“一個小忙,你放心。”溟淵看著狐塵說道,心裏有些驚訝,又有些意料之中,隻是他不知道,狐塵之所以答應,不是為權,而是為了存活。

“那,攝政王坐下來喝杯茶?”狐塵看著溟淵同意了幫自己,立馬鬆開了抓著溟淵衣袖的手,討好的問道。

“不必了,本王還有事情,先告退了。”溟淵理了理被狐塵抓的鄒巴巴的袖子,帶著探究的眼瞄了一眼狐塵,隨即抬腳走去。

狐塵站在門口,看著溟淵真的離開了,走到塌前坐下,吃著點心等待著清風。

“呼,皇上,大統領求見。”門外錦夕敲門說道。

“唔,叫他進來吧。”狐塵正打著盹兒,聽見了錦夕的聲音,揉揉眼睛說道,然後站了起來升了個懶腰,正好清風走了進來,看著狐塵的女性特征,清風立馬紅了臉,心跳加速,尷尬的低下了頭,說道:“皇上,臣已經安排好了,何時出發?”

“唔?去哪裏?”狐塵壓抑住內心的喜悅問道,終於要出宮了?

“江東,據暗夜軍的探子來報,似乎那邊有些波動,皇上還記得皇家鹽礦嗎?”清風握著佩劍,皺著眉頭說道。

“皇家鹽礦?這個和我們去調查太尉和丞相有什麽關係嗎?”狐塵有些迷糊了?難道清風來找自己不是為了丞相和太尉的事情嗎?

狐塵覺得這些事情亂七八糟的,自己怎麽沒聽懂,她叫著清風坐下,清風放下佩劍,正襟危坐的坐在了椅子上,說道:“皇家鹽礦是當初我和皇上先發現的,那時候因為事情緊急,我們便回了京,而後便由那管理私鹽的大農丞李虎管理,但我們的暗夜軍依舊混雜其中,前些日子來報,說是那李虎似乎與丞相來往密切……”

清風說到這裏,揉了揉眉頭又接著說道:“起初因為皇上的失蹤,然後很多事情,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因為那李虎本就是丞相的侄子,所以書信來往密切自然正常,但,他竟然又與那太尉信息來往密切,這就很難解釋了。”

“那太尉不是和丞相不和嗎?為什麽這李虎卻又和太尉丞相都有聯係?”狐塵聽到這裏,才聽出了一點所以然,就急忙問道清風:“你想到了什麽?”

清風揉著頭,看著狐塵焦急的臉龐說道:“我覺得,這個李虎有問題,或許他會是一個切入點。”

“你的意思是?”

“如果找到了李虎的痛點,我們說不定可以利用他,丞相和太尉的黨羽太多,幾乎勢不兩立,想要從他們身上下手,似乎容易引發朝廷變動,而這個李虎竟然流連其中,還能獨善其身……”清風眯著眼睛思索著說道。

“什麽時候出發?”狐塵問道。

“我在想,皇上若是去了,那朝廷怎麽辦?”清風認真的看著狐塵。

“對了,可以找攝政王。”狐塵拍著腦袋突然想到,看著清風說道:“今天下了早朝,那溟淵來找朕了,和朕做了個交易。”

“什麽交易?”清風看著狐塵緊張的問道,溟淵怎麽可能會來找狐塵呢?清風有些疑惑了,按照溟淵的性子,自然是不會私自找狐塵,而狐塵因為失憶的原因,應了溟淵的交易,清風倒是可以理解。

“唔,他幫朕穩住朝綱,許朕一生平安,朕隻要幫他一個忙就好了。”狐塵笑嗬嗬地說道。

“那他說了是什麽忙嗎?”

“這倒是沒有,不過似乎也不是很危險的事情吧。”狐塵漫不經心的說道,繼而轉移話題,討論似得說道:“要不叫溟淵幫朕暫時管理?反正他都說了要幫朕的。”狐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