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距離重樓越來越近的火球,狐塵下意識的擋在重樓身前大喊道:“不要!不要!”
隻見火球直接穿過狐塵的身體,朝著重樓攻擊去,重樓苦笑般看著“狐塵”,最後吐出一口鮮血,灑落在空中,漸漸的化為灰燼。
“不要!”狐塵突然驚醒,看了看周圍黑漆漆的山洞,額頭上一片細汗,狐塵喘著粗氣,這才發現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
“還好,還好,隻是一個噩夢,呼……”狐塵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心裏鬆了一口氣。
此時已經到了半夜時分,淒涼的月光照射在山洞外,狐塵已然被剛剛的噩夢驚醒,有些睡不著了,便坐了起來,看著山洞外。
突然,,山洞外發出了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是人的腳步聲,狐塵心裏一驚,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軒轅劍,此時狐塵在鴻鈞的幫助下,已經能夠很好的駕馭軒轅劍。
終於,人影慢慢逼近,果然有人躲在山洞外,狐塵暗自想道,手也握的更緊了,整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裏,狐塵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山洞。
眼見著山洞外的人就要走了進來,可那人卻硬生生的停在洞外,很是謹慎的在洞門口徘徊,卻獨獨未曾進來。
狐塵不由的有些緊張,終於山洞外的人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走向了洞內,狐塵正準備拔出軒轅劍,便聽見那人很是驚喜的喊道:“阿塵!”
狐塵抬起頭,借著月光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臉,竟然是司徒朗!
司徒朗看起來很是興奮和驚訝,看著狐塵道:“阿塵真的是你!本將軍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司徒朗快步朝著狐塵走去,看著狐塵極其怪異的靠在牆角,不由得問道:“你受傷了?是不是因為你這把劍?”
“劍?”狐塵看著眼前的司徒朗說道,眼睛裏卻是充滿了憂慮,沒想到竟然連遠在邊關的司徒朗都知道了軒轅劍的事情,這究竟是誰傳播出去的?
“對啊,當時不知道是誰在造謠,說是你有一把曠世寶劍,得到這把劍就可以得到天下。”司徒朗看著狐塵說道:“當時本將軍也聽到了這句謠言,便知道你肯定凶多吉少,便想著將軍糧送了過去就來救你,可誰知道,這軍糧剛剛送過去,盤賊就發起了進攻! ”
司徒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睛裏卻還帶著絲絲恐懼道:“這一戰打的驚心動魄,海怪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我們連連敗退。”
“你們……戰敗了嗎?”狐塵有些顫抖著嗓音說道,雖然司徒朗出現在這裏,狐塵感到很好奇,但隱隱約約也知道了些什麽,到聽到司徒朗親口說了出來,狐塵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司徒朗看著狐塵,眼神有些失落的說到:“這一戰,我們敗了,敗得徹徹底底,一幹二淨!”
“白禮呢?”狐塵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切的說到:“白禮呢?他在哪裏!”
………
“說話啊!白禮呢?”狐塵看著一言不發的司徒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死勁的咬緊牙關,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忍不住了。
司徒朗看著狐塵,眼眸深深的垂了下去,聲音有些縹緲的說道:“白禮……生死未卜!”
……
“什……什麽?”狐塵有些哆哆嗦嗦的說到,渾身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悲憤,顫抖的看著司徒朗,再一次問道:“他……他怎麽回事?”
司徒朗席地而坐,低下了頭,許久才抬起頭說道:“白禮奉命來支援我們,就在我們快要取得勝利的時候,突然一大堆的海怪朝我們襲來,最終抵擋不住,本來我和白禮都可以全身而退,可誰知道,白禮為了掩護我,墜下了懸崖!”
……
“然後呢?!”狐塵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軒轅劍,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情緒穩定,但顫抖的手臂已經暴露了狐塵的情緒。
“然後我就跑了回來,本來想去找你,但是整個蓬萊大軍已經功虧一簣,所有戰線都被一一突破,而我也招到了追殺!”司徒朗眼神憤怒的說道。
……
“阿塵……我知道……”司徒朗看著狐塵的樣子,正想安慰一番,便被狐塵打斷了,狐塵有些疲憊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狐塵說完便不再說話,司徒朗看著沉默不語的狐塵,心裏也有些難受,但也不好再說什麽,便靠在牆角,許是太累了,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狐塵看著熟睡的司徒朗,又想起了那個總是溫潤如玉的白禮,若不是自己執意要讓白禮帶隊,那白禮就不會死,狐塵不由得自責道,臉上留下兩道淚痕。
是夜,月上柳梢頭。
溟淵次數正策馬崩騰的往回趕,諾大的官道上隻有溟淵的馬蹄聲在四處回**,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正在等待食物的盜賊。
“老大!有人來了!”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山賊說道,早已經餓的幹癟的閃爍著貪婪的綠光,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直勾勾的盯著溟淵的方向。
“媽得了個巴子 終於來了一塊肉,兄弟們,給我設好陷阱!”隻見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說道,大腹便便的樣子便看得出這刀疤男就是山賊的頭頭兒。
溟淵快速抽打著馬兒,突然一個踉蹌,馬兒已經被地上的細線拌了一下,隻見馬兒雙膝下跪,溟淵眼見著就要摔倒在地,隻見溟淵一個翻身,安穩的落在了地上。
溟淵彎下身子看著細線,心裏已經知道了是有人作祟,立即站了起來,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小子,爺幾個勸你識相點,把錢交出來,不然讓你好瞧的!”
溟淵轉身看去,便看見了身穿布衣布鞋的刀疤男,溟淵低頭看了看已經不能正常趕路的馬兒,眼神有些憤怒的看著刀疤男說道:“這是你設的麽?”
刀疤男嘚瑟的笑道:“沒錯,就是你爺爺我弄得,你要是識相點,給爺爺我滾遠點,不然……啊!”
刀疤男話還沒說完,隻見溟淵撿起一塊石頭,快而準的的砸向刀疤男的眼睛,刀疤男發出一聲慘叫,眼睛竟然被溟淵強有力的砸出了血。
“大大大……大哥!你沒事吧!”旁邊高高瘦瘦的山賊看著自家大哥被打成這樣,連忙問道,此時刀疤男使勁的捂住眼睛,惡狠狠的說道:“上!給我上!殺了他!”
其餘的山賊聽了,立即爭先恐後跑了上去,隻見溟淵走一腳,右一腳的向著小兵們攻擊,隻見這些嘍囉被打的落花流水。
溟淵不屑的看著山賊說道:“怎麽?就這麽點本事也想和我打鬥?”
突然“搜”的一聲,一把箭羽劃過天際,直勾勾的射向了毫無防備的溟淵,溟淵被射的一陣吃痛,溟淵抬眼望去,竟然是個從未謀麵的美男子,溟淵顏色深沉的看著那個男子。
似乎已經擦覺到了溟淵的目光,男子並沒有試圖停止,而是又架起了一把弓箭,此時溟淵已然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樣一想,溟淵立馬跳下了懸崖,緊緊的趴在土堆上,這才硬生生的躲過了是驚險的一幕。
溟淵趴在土堆上,正準備上去,突然腳一鬆,溟淵大叫不好,身下便是萬丈懸崖,突然一鬆,竟然滾了下去!
狐塵一大早便被一股香味弄醒了,抬眼看去,隻見洞外似乎在生火冒煙,狐塵對著外麵喊道:“司徒朗?你再燒飯嗎?”
“嗯,本將軍剛剛去抓了一些魚回來,你總是吃雞不好,本將軍熬點魚湯給你喝,對你的傷勢也有好處,先等會吧,好了我叫你。”洞外傳來司徒朗貼心的聲音,狐塵不禁有些感動。
“那你小心點。”狐塵說道,此時洞外已經有了些魚香味,一陣微風吹來,狐塵便聞到了這極其鮮美的味道,瞬間覺得牆角的荷包雞有些難吃了。
這邊司徒朗終於熬製好了魚湯,小心翼翼的端了進來,狐塵聞著香味,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直叫,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司徒朗看著如此迫不及待的狐塵,不由得笑道:“你慢些吃,沒人與你搶。”
狐塵此時早已經饑腸轆轆,司徒朗笑了笑,兩人放佛都已經忘記了昨日的一切。
“話說,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個山洞?又怎麽會受了如此重的傷?”司徒朗終於看著狐塵問道,其實早在昨日司徒朗便想要問狐塵,但一直沒有開口。
……
狐塵停下了喝湯的動作,看著司徒朗,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起,隻是簡單的說道:“隻不過是他們都傳言我有寶劍,所以一路都慘遭追殺,這樣一來便大大的延誤了行程。”
“然後呢?”司徒朗看著狐塵繼續問道,狐塵吸了一口湯,繼續說道:“然後我為了減少麻煩,為了軍糧,所以和他們分開走,可誰知道遇到了些山賊,這不,你就看到我了。”
司徒朗看著狐塵,眼睛裏帶著絲絲疑惑,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