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將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畢竟司徒將軍行軍打仗都是有些經曆的。”一旁的白禮看著狐塵說道。

狐塵愣了愣,隨即看著一臉受傷的司徒朗道:“司徒將軍別生氣了,我錯了成不?”

寂靜的官道上空無一人,遠處的馬蹄聲漸漸逼近,狐塵三人出現在交叉口,司徒朗皺了皺眉,看著交叉口說道:“到了這裏就要分離了,你們要各自安好,切記盡量走大路,不可走小路。”

狐塵和白禮點了點頭,司徒朗看著狐塵有些不大放心,有叮囑了一遍,直到狐塵有些不大耐煩,司徒朗這才嘿嘿一笑,調轉馬頭,帶著自己的糧隊而去。

“你還不走嗎?”狐塵看著一直未動身的白禮說道,白禮看了眼狐塵,道:“這就走,將軍一路小心。”隨即也轉身離去,狐塵駐足看了一會,隨即帶領著自己的部隊向前走去。

狐塵在前麵騎著馬,後麵的士兵架著馬車,安安靜靜的走在官道上,時不時發出幾聲馬鳴,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狐塵看著天上有些烏雲密布,抬起手停止前進。

眾士兵看著狐塵不解,狐塵調轉馬頭看著士兵們說道:“天色已晚,不如我等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吧。”

“將軍,現在這天氣看起來要下雨了,怕是我們要去尋找一個客棧,來保障糧草的安全。”一個較為中年的士兵走了來,“噗通”一聲跪在狐塵麵前說道。

狐塵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邊的官道,坐在馬上躊躇了好一會兒,看著士兵問道:“這最近的客棧還需要走多久?”

士兵聽了,有些為難,原本滿是皺紋的額頭又蹙起了許些皺紋,低頭說道:“還有大致十幾公裏,按照我們的行程的話 還需要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狐塵有些驚訝的看著士兵問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隨即想也沒想的說道:“要三個時辰,你能保證我們的士兵能夠支撐到客棧嗎?就算支撐的到,你能保證客棧會幫我們看守糧食?或者有地方放置我們這麽多幹糧?”

士兵被問的有些啞口無言,狐塵對著身後的士兵笑了笑說道:“大家快點將工具,帳篷都搭好,今晚我們要在帳篷裏住一晚上 。”

“是!將軍!”眾士兵聽了有些高興,都停下了馬車,口渴了的便拿起旁邊馬車上掛著的水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很快士兵便分工好了,看守糧草的看守糧草,搭建帳篷的便去學習如何搭建帳篷,很快便將帳篷搭好了,另一邊的士兵已經生起了篝火,不知是哪個小兵嘴饞逮了幾隻野兔子和山雞等動物,放在火上烤了起來,頓時一股香味飄**在周圍。

“將軍。”士兵們看著狐塵走了過來,立馬站了起來行禮道,狐塵看著篝火上的烤肉,不禁覺得有些餓了,對著士兵道:“免禮,在外麵無須多禮,這烤的是什麽肉?這麽香?”

“回將軍,這是野兔子和野山雞,這種野味在京城可是吃不到的上等野味啊。”一個士兵站了起來說道,眼睛裏都冒了光,口水哈喇都快滴到了地上,抹了抹嘴巴說道。

狐塵看著篝火上的有些黑球球的烤肉,走了過去,士兵們連忙讓出了一個位置,狐塵看著烤肉有些驚奇的問道:“這個野兔子和野山雞不是特別難抓嗎?你們咋抓到這麽多的?”

這時一個年長的士兵拍著一個小夥子說道:“阿珂抓到的,他家可是獵戶,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他的。”眾人聽了皆哈哈大笑,那位叫阿珂的小夥子耳根微紅,害羞著臉說道:“回將軍的話,這沒什麽的,我小時候跟著我爹天天上山打野味兒去賣,這些小東西我都很熟悉,如果將軍喜歡吃的話,那我可以多打一些烤好了,保存在哪裏,將軍可以在路上吃。”

“嘖嘖嘖,沒想到阿珂這家夥還能想的如此周到,莫不是因為咱們將軍是個女子,所以阿珂你……”另外一個士兵打著黃段子說道,說的阿珂臉變得更紅了,低下頭去不言語,狐塵聽了倒是不覺得尷尬,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反而覺得這樣更是有趣。

“小汪,將軍還在這裏,你這是像什麽話?快給將軍道歉!”年長的士兵衝著那個叫小汪的士兵說道,小汪有些不服氣,狐塵見了連忙打圓場說道:“沒事,沒事,既然聚在一起就是自家兄弟,有什麽好忌諱的。”

小汪聽了連連笑道:“李叔,聽到沒,咱們將軍可不是那些個兒的金貴小姐,不然咋當的上將軍是不?”說完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李叔,狐塵倒是喜歡上了這些士兵的鄉裏鄉氣,漸漸的想和他們融合在一起。

樹林裏篝火燃起,狐塵坐在地上,聽著這些軍旅漢子的奇聞異事,火架子上鮮嫩野味的滋滋作響,一股誘人心魂的香味撲鼻而來。

“將軍,這野味兒烤好了,你先嚐一下俺們的手藝,雖然比不上那些山珍海味,但還是可以小露一手的,嘿嘿。”一個滿臉拉茶的漢子拿著一隻腿子遞給狐塵說道,眼睛裏卻是帶著一絲期待。

狐塵笑著結果漢子手上的腿子,絲毫不顧及形象,大口吃了起來,滿臉笑意的看著漢子說道:“不錯不錯,好吃,來來來,大家夥一起吃。”

狐塵連連點頭,不住的誇獎,嘴裏也是不停歇,眾士兵見了,紛紛開始大吃起來,不知道是哪個士兵嘴饞,弄了幾壺酒,對著眾人道:“有沒有想喝酒的?這夜裏有些寒風刺骨,喝點酒暖暖。”

眾士兵見了,不由得覺得這個士兵膽子有些大了,皆麵麵相覷的看著狐塵,雖然覺得狐塵好相處,但心裏始終隔著一個將軍,原本熱鬧的氣憤瞬間有些降到冰點。

那個拿著酒的士兵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大對勁,看著狐塵一聲不吭的吃肉,頓時有些慌了,放下酒壺當即看著狐塵哆哆嗦嗦的說道:“將軍……我……”

狐塵此時卻早已經神遊物外了,想著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分了神,士兵見狐塵不說話且麵無表情,當即以為狐塵是生氣了,更加有些哆哆嗦嗦了,大致過於害怕,走到狐塵麵前“噗通”一聲,單膝下跪,倒是把狐塵給嚇了一跳。

狐塵看著眼前的士兵,有些朦朧,左手拿著腿子,右手指著士兵問道:“你你你在幹什麽?”士兵看著狐塵,有些害怕的說道:“將軍,是屬下錯了,屬下不應該拿出酒來。”

“嗯?你在說什麽?”狐塵這才眼神專一的看著那個士兵問道。

“回,回將軍,我,我帶了幾壇酒來,請將軍恕罪!”士兵立即跪下,有些發抖的說道,眼睛卻是看著地上,不敢抬起頭來。

“周途勞累,喝點小酒無礙。”狐塵看著士兵說道,隨即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士兵聽了有些驚喜,素來行軍打仗,不論前方軍隊還是後方支援,向來不準許喝酒玩樂,但這幾日卻是知道有些寒冷,想胃胃寒,且這個士兵又是新兵,便帶了些酒。

“小的叫衛報。”士兵低頭說道,李叔這個時候輕咳了幾聲提醒道:“將軍,行軍打仗,忌酒,衛報雖然是新兵,但之前定然有人與他講過這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李叔話還未說完,狐塵便打斷了李叔的話,看著眾士兵高聲說道:“行軍打仗,為國為家,路途遙遠,道阻且長,一路又是有些寒冷,為何不喝點小酒暖暖胃?”

狐塵看著眾人,語氣裏帶了絲絲悲傷,卻又轉而笑了,一旁的李叔看著狐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狐將軍說得好!”小汪率先鼓掌,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局麵,眾人也紛紛鼓掌叫好,衛報見了,看著狐塵高興的笑道:“哎!將軍你等著,我這就去拿酒來。”

狐塵看著小跑著去拿酒的衛報高呼道:“有多少拿多少,我們大家夥一塊喝一些!”衛報連連點頭,坐在一旁的李叔卻是默默無言,眼睛裏閃爍著什麽 。

“來,將軍,這一小壺給你。”衛報拿出了一壺酒遞給狐塵道,狐塵看了看衛報手裏的酒並不多,而其他人卻是兩三人共喝一壺酒,便對著衛報說道:“不了,本將軍不勝酒力,喝一點便好。”說完便奪過小汪手裏並不多的酒,一口氣喝完,卻差點嗆著了。

“將……將軍,那是我們喝過了的。”小汪看著動作嫻熟瀟灑一口灌下的狐塵目瞪口呆,且不論身份,就是論性別,那在外人看來也是不貞的行為,沒想到狐塵竟然毫不嫌棄,也不避諱的就喝了酒。

“怎麽了?”狐塵看著小汪不解的問道,小汪被狐塵看的有些害羞,低著頭說道:“沒……沒事。”

眾士兵卻是看見了這一幕,對狐塵的看法也產生了變化,開始有些“肆無忌憚”的大吃大喝,是不是講講葷段子,但還是會看看狐塵的臉色,當發現狐塵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便更加的“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