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突然溫柔
“張齊，我爸爸叫你進來哦。”非常開心的聲音，好像剛才她根本沒有跟父親爭吵，還是進行了一場愉悅的對話。
張齊微笑，緩步走過去，他是男人傷了一個女人就應該有所表示。展開雙臂將商麗欣抱進懷中，“對不起。”
“啊？”商麗欣驚訝的抬眼瞪著張齊的臉，突然溫柔的抱她，太讓她吃驚，腦子一時成了空白，張齊為什麽抱她，還說對不起，為什麽？
“以後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
“你，你沒有發燒吧？”商麗欣想要伸手摸張齊的額頭，卻被他緊緊的抱著抽不出手。
“當然沒有，我隻是突然覺得你好漂亮啊。”
“我一直都很漂亮，你沒看見麽？”
“看見了，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漂亮啊。隻是後來我一直忽略你的美，害怕看到眼裏拔不出來。”
“呃，那麽今天為什麽願意看了？”
“突然想開了唄，突然覺得我雖然是個窮小子，可是難得你看上我，有機會能攀上你這樣的高枝，是多少少男夢寐以求的，我要是真死腦筋拒絕了，將來一定會後悔死。”
商麗欣驚疑的打量著張齊的臉，雖然現在她腦子裏一片混亂，可是還保持著一絲清明。為什麽一個一直要拒絕她的人，會突然接受她了。
“張齊，你沒發生什麽事吧？”
“沒啊，隻是剛才突然想到我是你男朋友，應該做些男朋友應該做的事。”
“啊？”商麗欣有些驚慌的盯著張齊的眼睛看，她覺得自己夠聰明能看透人的心，但這一刻卻怎麽也看不明白，張齊到底在想什麽，難道是他心血**想耍她玩。
“那個，好了，別逗了，進去後隻要規規矩矩的就成，我爸爸不凶。”
她爸爸不凶，可卻殘忍進骨子裏。張齊笑：“他要是很凶怎麽可能養出你這樣的心地善良的女兒呢。”
“你，你不是一直認為我心腸歹毒麽，今天到底怎麽了？”
“今天我終於看懂你了呀。”
攬了她的腰，大步走進去。要殺他，是不是已經把他當做死人看了。好，就讓他跟這個可以拿人的生命當兒戲的男人直麵相對，如果他那麽容易被殺死，在這之前的無數意外中他就該死了吧。
跨進大廳，廳中除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其他人都低頭垂手一副沒有生氣的僵屍樣，張齊不屑於打量他們，目光鎖定商萬化。
商萬化本想看也不看張齊一樣，用無視來表示他的輕蔑，但當他被一雙如冰劍招般的目光鎖定的時候，後背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寒意，忍不住抬眼看過來。
四目相對，這是他們第一次眼神交鋒。一般情況下人最怕眼神交流，因為會忍不住的想逃避，因為人人心底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都擔心直視的時候暴露自己的弱點。
張齊作為拷問者自然有底氣也有魄力用眼神鞭打對麵的男人，要殺他麽，就看看這樣一個殘忍的人內心到底有多強大。
兩個人的對視維持了約兩分鍾，商萬化終究不是那雙寒眸的對手，畢竟他的心中藏著太多不能說出的秘密。
商萬化幹咳一聲：“小欣，你過來。”
商麗欣抬腿要走，卻被張齊緊緊我攬著腰，商麗欣訝然的看向張齊。
張齊淡然一笑：“我送你過去。”
牽起商麗欣的手一款步走過去，等到了商萬化近前，微微躬下身子，禮貌而又恭敬的說：“伯父好，生日快樂。麗欣精心為您準備了禮物，希望伯父喜歡。”
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雙手遞上，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商萬化的臉。
商萬化開始回避張齊的目光。
“放一邊。”
放一邊就放一邊，隨手丟在一邊的桌上。德叔看見急忙過來拿開。
商萬化大概是覺得不自在，站起來離開。剛才耷拉著腦袋的幾個人都把腦袋抬了起來，確定商萬化離開了，才偷偷舒出一口氣。
一個瘦長的男子走過來，“小姐，進來可好。”
“茂叔好，有一年沒見了吧。”
“是啊，我一直在海外，很難回來一趟。”看了一眼張齊，“這位是……”
“我男朋友，是真的。”
茂叔笑笑，“小姐，借一步說話。”
兩個人走向一邊，茂叔大概覺得距離夠遠，張齊聽不見，才收住腳步。
“小姐，冒昧的問一句，您和於雨現在怎麽樣了？”
商麗欣瞟了一眼張齊，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隻是朋友，茂叔為何提到他。”
“其實是這樣的，於雨並非不喜歡你，隻是我說了小姐不要生氣。”
“什麽？”
“總裁覺得他不合適你，就叫人讓他不要接近您，你知道總裁的手段，隻要一些些威脅。”
商麗欣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我知道了，都過去了。”
“小姐，如果您的心裏還有他，我可以……”
商麗欣突然一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不用了，我和他已經結束。”
“可是小姐，之前您不是一直想著他麽？”
“一個沒有能力保護我的男人要來何用。如果他始終受著別人的威脅，那麽他對我的好就全是假的。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一定是爸爸授意你對我這麽說的，這話我隻想聽一次，別再說了。”
“可是小姐，總裁是為你好。”
“不管我選擇誰他都不會滿意，我的未來掌控在我自己的手中，我不需要別人幫我安排未來。”
茂叔還要說什麽，商麗欣已經走開。她的父親就是這麽愛著她的麽，凡是她正喜歡的他都要剝奪，那麽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再失敗了。
“張齊，”商麗欣低聲喚，“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我帶你走走吧。”
“哦，隻有這幾個人麽？”
“對啊，這是小型私人聚會啊。”
“可是我沒感覺到有聚會的味道，他們都好像不喜歡說話的樣子，就算說話都是竊竊私語，像要避著誰一樣。”
商麗欣笑了一下：“他們一直都這樣，大概是習慣了，見多不怪。”說著挽了張齊的胳膊帶他向後麵走。
“這是正前廳，真正用餐的地方在餐廳。”走過一道門，與商麗欣住的別墅一樣，後麵有個大院子，商麗欣指著左邊一座半透明的大廳說，“一會我們就在那裏用餐，你坐在我的左手就可以了。”
“好大，你爸爸一個人住？”
“是啊，還有很多保鏢。”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麽？”
“對，在國內他就是住在這裏。”
“感覺他像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
商麗欣幽幽歎口氣，“自從叔叔發生意外之後，他就像被嚇到了一樣，建造了這種地方。”
“你口中的叔叔是商萬林麽？”
“嗯”商麗欣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黯了下去，“我還記得叔叔對我很好，很溫和，可是……”苦澀的笑笑，“很多美好留不住，很多事情都會大出你的意外。”
“你叔叔是怎麽出意外的，你清楚麽？”
“不清楚，我甚至都沒看到他的屍體。”商麗欣抬甩了一下，好像是把不開心的往事甩掉一樣，聳聳肩，“都過去很久了，不提了吧。”
“你爸爸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我看到他就覺得心裏發緊。”
商麗欣不敢直視張齊的眼睛，“他就是太過嚴肅，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說話。”
“啪”什麽破碎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張齊微一皺眉，側耳細聽，敏銳的聽力給他帶來了如下信息。
“笨蛋，”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罵，“蠢貨，這是好不容易提煉出來的，你這個蠢貨，真是不想好了。可惡，”聽到罵人的人跺腳的聲音，“一個胚胎隻能培育出一點點，你，你這個蠢貨，看你怎麽向老板交代。”
“不要啊，劉教授，”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聲音，“我不是有意的，為了提煉這些病毒，我已經一連三天沒有合眼，剛才是太困了，手一抖就……”
“老板不管你是不是手抖，他是不會對任何人仁慈的。你，你，哎……”
“劉教授，我還年輕，剛剛有了孩子，求求您，求求您幫幫我。老板要是知道是我打掉的，一定會殺了我的。”
劉教授連歎兩口氣，“小王，大家都不容易，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你還想著自己幼小的孩子。其實，我們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問號，哎！”
“劉教授，您說什麽，我們隻是研究人員，研究成功了，他自然會放我們回去。劉教授，現在已經提煉出一點病毒了。比母病毒毒性弱了很多，應該可以用在人身上。”
“不行，它的毒性還是能殺死一頭兔子，老板要的是絕對安全，不允許有半點差池。”
“可是種東西怎麽可能沒有毒性，如果沒有毒性，豈不是說它改造人的力度也會減弱。劉教授，我們是不是要向老板詳細說明一下，讓他接受風險。”
劉教授聲音變的嚴厲：“你瘋了吧，跟老板說這些，不要小命了。”
“劉教授，您想想病毒能傳給子代，胎兒都能存活，這種病毒就不會有太強的殺傷力。所以我覺得應用起來應該是安全的。”
“你別忘記了，這種病毒有一個可怕的特性，提取轉化以後它的毒性會數倍增加，別看在胚胎身上可以，提取再用便完全不一樣了。”
“照這麽說，豈不是說根本沒有希望用於他人，那麽老板的要求我們豈不是永遠都達不到。”
劉教授沉默，這沉默就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