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兩個大佬

有最好的醫療條件,王天宇恢複的不錯,有望半年後可以脫離拐杖行走,但是醫生說了就算恢複如初傷害已經造成,必會留下後遺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年歲大的時候會出現疼痛行動不便的症狀。

王天宇聽了後,大飆其火,讓老爹一定要幫他報仇,說就算不打死張齊,至少也要他變成永遠的殘廢。

兩次行動失敗的王山海也很惱火,不得不認真起來,把手下十大高手和所有得力幹將召集起來開會。

王山海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安排任務也是絕不說囉嗦話。沒有什麽大事他從不開大會,上次開大會是在搶紐約地盤的時候跟當地盤踞已久的勢力大拚了一場,那是十幾年前的事。

從那以後王山海奠定了霸主地位,再沒人敢隨便挑釁他,也就沒再打過打仗。後入門的手下們從年輕熬到中年也沒見過真仗。當時打江山的一批都坐上了大哥的位子,也很少跟人動手了,畢竟年紀大了。

而後來進門的這些人多是混飯吃的痞子,要說耍流氓一個比一個強,但要是真打架各個都是繡花枕頭。隻是賭王專用的十大高手才是貨真價實的厲害人物。

為了一個人而把十大高手都招來,有點興師動眾,但王山海知道,想盡快幹掉張齊就得像對待一支軍隊一樣。不高度重視定會失敗,前麵兩次弱智的刺殺就是先例。

“今天聚在這裏不為別的,就是要殺一個人。”

聽到殺一個人這句話時,在場的所有人露出詫異或不屑的表情來。殺一個人把他們都招來,有沒有搞錯。

王山海不管他們怎麽想,繼續說,“這個人是個學生。”

有人幾乎要哼出來,一個學生隨便派個小弟就能搞定,何必叫他們這些重量級人物到場,他們的大佬出問題了麽。

“這個學生叫張齊。”

在場的人中有認識張齊的,比如雄哥、比如房哥,比如櫻姐這些都曾跟張齊打過照麵,尤其是前兩個見識過張齊的厲害。

房哥的臉色變了,雄哥側臉看他,調侃:“厲害的主,難怪連大老板都驚動了。”

“哼,再厲害還能架得住十大高手,他完了。”房哥說。

雄哥哥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他的速度我們是見識過了,十大高手我不覺得會怎樣。”

“你這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銳氣,不要被大老板聽見了。”

櫻姐嗤的笑了,“那家夥很厲害,我知道,不過十位前輩一起手,我不覺得他有勝算。”

雄哥說:“其實我覺得應該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他是人才。”

“有些人天生和我們不一路,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房哥故意打擊雄哥。

“人都是一樣的,什麽一路不一路,成了朋友都是一路。”

“你做夢吧,他會跟你一路。”房哥嘲笑。

雄哥一挺胸膛:“你別笑,我就能和他成朋友。”

“算了吧,你聽大老板說什麽。”

王山海說到張齊的時候頓了下來,掃視全場,每個人的表情都落在他的眼中,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知道的表情凝重,不知道的仍然茫然中,有人露出鄙夷之色。

“為什麽我會把你們都叫來,原因很簡單,這個人超乎常人的強,是你們所有人不能戰勝的。”

他這麽說一是隱約知道這些手下確實不是張齊的對手,另一個目的是激將。隻有把這些亡命之徒的鬥誌激發出來,才會不要命的去完成任務。

“不是我貶低你們,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之前執行任務的人都發生了。這些情況你們可以自己查,我現在要你們知道,我要他死,不管用什麽方式。你們中的任何人隻要能殺了他,就會有一個億的酬勞等著你們。廢話不多說,希望你們調查清楚再下手。”

儲功十大高手排名第一的人,開口問:“老板,如果您要他死,隨便叫我們十人中一人去就行,何必讓我們全部都去。不過是一個學生,再有能耐還能是我們十兄弟的對手麽?”

王山海麵色不變:“我這麽做就是要告訴你們,你們要對付的是一個多麽強的人,最好你們十人聯手。”

“什麽?老板,我看沒有這個必要,我是老大,我來處理。”

“儲功,話我已經說過,要怎麽做你們自己決定。”

老三袁貴插嘴:“大哥,一個億,您想一個人拿吧。”

老二孫康健瞪了一眼袁貴:“瞎說什麽。”

其他幾人全都笑起來。

儲功看向袁貴,冷冷的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好,你先去,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袁貴尷尬的笑笑:“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開玩笑的。”

“大家都在場,我做大哥的說話算話,你先。”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四劉同哼了聲:“什麽客氣不客氣,就是想搶頭功。”

“哎,老四,話可不能這麽說。沒聽老板說那小子很厲害,要我們聯手處理麽。要不我們兩一起,若是成功,好處對半分,你來不來?”

劉同猶豫,其實他是不想和袁貴聯手。

孫康健說:“這樣也好,可以確保萬無一失,若有需要盡管跟我說,我願意做你們的後應。”

袁貴一拍孫康健的背:“二哥不用你操心,我們兩個出馬,不可能失敗。”

一座從外麵看有些老舊的別墅裏傳來玻璃落地的碎裂聲,幾個男人站在大廳裏,摔碎玻璃杯的是坐在太師椅上的一個年過五旬的男子,兩鬢已經泛白,麵色紅黑油光泛亮,此人精氣神飽滿,如同剛到三十的人一樣,身體正處於巔峰狀態,全身都是力量。

有兩個年紀在四十出頭的人垂頭立在他的麵前,就像犯錯的小學生一般大氣也不敢喘。

摔杯子的人正是九龍會的老大田甲申。

九龍會這個組織創建於民國初年,當時國難當頭,革新思想從外麵湧入中國,九龍會第一任老大田景陽身懷絕學想要報效國家,但政府讓他失望,也沒有人願意賞識他。日本人狼子野心一早就潛入中國內部開始侵蝕部分貪圖小利的人。

田景陽最痛恨那些賣國求榮之輩,成立九龍會暗殺漢奸走狗。他為人低調,做事謹慎滴水不漏,故從未暴露。在這過程中不停的吸納誌同道合之輩,九龍會日益壯大。

田甲申接手的時候,是和平年代,田家一貫低調,但他們在道上的威名早就傳揚開了。

跟一些****組織不同,他們做生意做事都走正規途徑。遇上需要他們出麵擺平的事隻要不傷害無辜,他們都會辦的妥妥當當。因此九龍會是個以正義為準則的組織,不走旁門左道,卻也沒人敢招惹他們。

九龍會是田家創立,所以算是家傳,但到了田甲申這一代膝下無子,像這種靠武力持家的組織不傳女兒。年輕時候田甲申不是沒想過養兒子,老婆卻在生了一個女兒後身患重病不治生亡。田甲申是重情的人,又十分疼愛獨生女兒便再沒有續弦。

如今他年事漸高,手下兄弟難免會出一兩個心懷不軌之徒,就像這次田甲申大怒,大怒的原因是他的弟兄背著他接刺殺任務。

破壞了規矩的是老二程大川,老三萬澤。

“商家勢力你們不知道麽?”

程大川稍微抬起頭,偷瞄了田甲申一眼:“大哥,我們以為不會有事。”

“就算不會有事也不應該接這種差事。惹到商萬化我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程大川申辯:“大哥,商萬化也不是好人,我們對付他不算有錯。”

“他不是好人我當然知道,但現在與以前不同了,不是好人可以私下處置他,現在是法治社會,商萬化勢力滔天,惹到他你知道是什麽後果麽?”

萬澤腦袋耷拉著:“大哥,我們也不知道會暴露,就是想多賺點錢,雇主給的價位非常誘人。我們的生意越來越不好,所以……”

“啪”田甲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算收入不好,手頭拮據,那也是我做老大的事,是我沒本事與你沒關係。如果你們覺得我不能給你們帶來更好的生活,可以,你們可以獨立出去,我九龍會不強留任何一個有外心的人。”

萬澤嚇的一哆嗦,“不是,大哥,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我們真是為大家著想。二哥說要是跟你說了,你肯定不答應。我們這次是不該和日本人做生意。大哥,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提到這個田甲申就更氣,抓起另一隻杯子摔在地上,“你們兩個,最可氣的是居然接日本人的生意。你們忘了我們九龍會當初成立是為了什麽。”

程大川回:“大哥息怒,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不一樣了,隻要是錢誰的不一樣賺,日本人的錢也是錢又不是屎。現在是和平年代我們又不能殺日本人,除了賺他們的錢也沒別的可做。大哥,我知道行動前沒有跟您打招呼是我們不對,但我不覺得這樣做有錯。”

“你說什麽?”田甲申猛的站起來,臉色變得鐵青。他弟兄果然有了異心,現在是反駁,很快就會變成對著幹。他心裏非常清楚,這一天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