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鬥誌不滅
果然還是他太幼稚,居然就這麽輕易的上了別人的當。兵不厭詐說的不錯,在和敵人交鋒的時候不應該存在任何幼稚的懈怠,看來他要為自己的疏忽付出慘重的代價。
“行了,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說吧。”
“目的?哈哈哈……”這家夥將塑料盆在空中晃悠了一番,說出了一句氣人的話,“我怎麽知道。”
“啊?你不知道,你抓的我你會不知道?”
“命令又不是我下的,我當然不知道。”
對這個人的惱恨一瞬間消失,這就是一個執行命令的狗,恨他沒有任何意義。張齊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間簡陋的石頭屋子,四壁什麽都沒有,站在屋裏的人手裏也沒有工具。
“你們的老板在哪裏,叫他來說。”
提塑料盆的家夥把盆丟在一邊,臭屁的理了理頭發,“這個恐怕不成,我們老板從來不見像我們這樣的低等員工。不過你可以見見我們老大,他一會兒就來。”
這家夥說完就帶著幾個人走了出去。
張齊嚐試著用力扯了扯鐵鏈。鎖著他的鐵鏈像專門打造的,無縫鐵環環環相扣,而且粗大的像小兒手腕一般。當他怪物才用這麽粗的鏈子鎖。就算他力大無窮,也不可能隨便掙脫。
張齊以為那位變態老板就是商麗欣,商麗欣應該不會殺他,困著他又有何用意。在張齊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這人個頭不高,一看就知道是個從小練功的家夥,練出了一身疙瘩肉,看他的拳頭是普通人的一倍大,應該是個力量型的,但走起路來卻又像狸貓一般輕盈。
隻有功夫達到化境的人才能將剛與柔完美結合,因此這個進來的家夥一定是個高手。
這個人走到張齊麵前,一雙犀利的眸子在張齊臉上轉了兩圈。這雙眸子能給人無形的壓力。張齊想起來了,這雙眼睛他見過,這人是小鎮上的蒙麵人。
“哼,在小鎮上把自己蒙著不過我看,現在又巴巴的專門送過來讓我看,你有毛病不?”
來人嗬嗬的笑起來:“眼神不錯,竟然能認得,不錯我就是小鎮上的蒙麵人。”
“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改變的,就像你的臉一樣,我怎麽可能不認識。”
“看來你的目光銳利,觀察也很細致,很不錯。”
“不用你誇獎,我終究沒有你們狡詐。”
來人笑了笑:“你終究是年輕,見識的少,這沒關係,老板願意給你學習的機會。就像現在,你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因為我們不會殺你。”
“不殺我,捆著我幹什麽?”
來人輕輕的吐出兩個字:“馴服。”
丫丫呸,想馴服他,不要想的太美。
張齊不屑的眼神落在來人眼中,他搖搖頭:“你就是再倔強,再不肯低頭,也沒用。因為我們總有辦法對付你。記住識時務者為俊傑,該低頭的時候要低頭。別想著跟我們抗衡,因為你還太弱。”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不是來當說客的,我隻是來告訴你,擺在你麵前的路隻有兩條。一條是萬劫不複,一條是康莊大道。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張齊忍著怒氣,“不明白。”
“那好我再說明白點,順從老板,真心實意的為老板服務就是康莊大道,不順著,我可以保證老板會讓你萬劫不複。”
“無恥,你們老板是希特勒吧,居然用這種方式逼人屈服。我就是不服,你能把我怎麽樣?”
“別這樣,那會吃苦頭。”
“老子不信,不信你們變態老板能把我怎麽樣。”
來人淡然一笑,回頭找找手,有人端著盤子跑了進來。盤子裏放著一隻注射劑,一隻瓶子。
“這裏麵的東西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要不要試試?”
什麽東西看起來很普通,但聽這個人意思,應該是個恐怖的東西。張齊皺起眉頭:
“你要幹什麽?”
“友強,演示給他看。”
“是阿昌哥。”
友強回頭叫:“拉頭牛來。”
片刻之後,一頭大水牛被人牽了進來。友強拿起注射器在小瓶子裏抽出約一毫升的透明**,照著牛脖子紮了下去。
水牛不在意的甩了甩頭。友強拔出注射器,向後退了幾步,牽牛的人也向後退。大水牛靜靜的站著,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前麵。
五分鍾後,大水牛突然狂躁起來,原地蹦跳痛苦的哞哞叫,然後一頭撞向對麵的牆壁。轟隆一聲,牆被它頂出了一個大洞,牛角折斷,大水牛頭卡在洞裏,前進不能後退不能,四蹄亂蹬,叫聲更加驚心。
友強得意的晃著注射器,“還有大半瓶,全部給你用上,你看怎麽樣?”
這是什麽東西能讓一頭牛痛苦到要死去。張齊心驚,如果連一頭牛都受不了一毫升,人就更架不住藥力的攻擊。這群王八蛋夠毒。
阿昌向張齊走了兩步:“你看見了,老板要收拾你輕而易舉。”
“你們做這種事情不怕法律製裁麽?”
阿昌大笑:“你怎麽還這樣幼稚,這裏天高皇帝遠,誰管的著。就是你死了,也沒人管。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連自己的處境都判斷不出來。”
他果然是讀書讀的太多,沒見過無法無天的事太少,眼下若不屈服下場很難預料,可是如果屈服隻怕痛苦更多。
“如果要我聽話,你們得先放開我,一點合作的誠意都沒有。”
“我們不是跟你合作,而是你必須屈服,明白麽?”
“那你們到底要我怎麽樣?”
阿昌從口袋裏摸出另一個小瓶子,“你乖乖吃了,我們就放你。”
“好,你喂我。”
見張齊這麽配合,阿昌滿意點頭,打開瓶蓋走過來。等他走的夠近了,張齊閃電般的踹出一腳,踢中阿昌的小腹。張齊是一肚子恨火,這一腳當然是用足了力氣,阿昌像個球般飛撞在後麵的石頭牆上,“咚”撞擊聲震人耳膜。
這家夥算是強悍的,沒有撞斷骨頭,要是普通人被這一腳踢死都有可能。友強嚇的啊的一聲叫起來,急忙跑過去看阿昌。
阿昌沒斷骨頭,但背過氣去了,友強連推帶喊,好大一會阿昌才緩過一口氣來。
“阿昌哥,您沒事吧?”
阿昌也是個不吃虧的主,坐起來一巴掌扇的友強眼冒金星。
“混蛋,誰讓你不把他的腿也鎖上的。”
友強委屈的苦著一張臉:“鐵鏈不夠。”
“滾,沒用的東西,一群蠢貨,給我拿針紮。王八蛋,臭小子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他嚐嚐水牛的痛苦。”
友強哆哆嗦嗦的站起來,膽怯的瞄了一眼如凶神附體般的張齊,又看一眼他的腳。用針紮要靠近,可是靠近了會被踹。他不敢過去,萬一被踹中,他可沒有阿昌那麽強。
阿昌見他不敢去,怒,站起來,照著他後腰就是一腳:“孬種,給我快去。”
友強一個踉蹌衝過來,眼看要到張齊的攻擊範圍了,拚命刹車,然後連忙向後退。
“那個,阿昌哥,我們可以用麻醉槍,先把他麻倒,然後再紮。”
氣頭上的阿昌吼:“混蛋,叫弟兄們一起上,難道一群人還控製不住一個被鎖住手的人,蠢貨。”
“是是是。”
友強立即喊人,一嗓子將候在外麵的十幾個人都叫了進來。一群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都怕被踹到的是自己。
屈服從來沒有在張齊的字典裏出現過。狂暴之力從心底暴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像被激活一樣,一股控製不住的力量匯聚向張齊的雙手。
“啊——”
一聲震懾蒼穹的怒吼從張齊的喉嚨裏迸發出來。
雙臂全力一掙,鐵鏈嘩啦啦作響,部分鐵環開始走形。看到希望,完全被怒氣包裹的張齊仰麵一聲嘶吼,整個人似乎長大一倍,身子下壓,雙臂向胸前收攏,翻轉手腕抓住鐵鏈。
“開——”
“哢嘣”“嘩啦”
左邊鐵鏈斷裂,張齊的一隻手解放出來。
“過來,過來啊!看老子不捏死你們。”
“啊!”一群人驚恐後退,“不行啊,他發狂了。”
“天呀,真的發狂了,你看他的眼睛,藍中帶著血紅。”
“我的媽呀,發光了,又變異了,會不會變成吃人怪。”
……
奇葩的想法不止這些。
阿昌一見又驚又怒:“給我抓住他。”
說的輕巧,抓住,誰敢,沒人敢上前。阿昌也知道自己的命令太過可笑,立即命令:“用麻醉槍。”
友強就等這句話,趕緊叫:“快去拿麻醉槍,快,再慢就來不及了。”
此時的張齊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衝出去,不管用什麽方式。超大的鎖墜在手腕處,張齊抓住鎖身咬牙猛拽。
鎖應該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拽了幾下都沒有扯斷。出去準備麻醉槍的人端著麻醉槍跑了進來。
差一秒就是地獄,張齊再清楚不過。暴戾之氣再漲,空氣被他怒火點燃,屋裏所有人高度緊張。
端著麻醉槍的人跑到友強麵前:“強哥,槍。”
友強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開啊。”
“哦!”慌張中的小弟腦子處於空白狀態,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聽指揮,慶幸的是他居然還會扣扳機。
“強哥,打哪?”
友強被氣的恨不能一腳將他踹飛,“滾開,給我。”一把奪過麻醉槍,對準張齊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