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還是屈服了
早就做好的挨罵的準備，所以一走進秦煥武的辦公室張齊給自己妝點上了笑容，人說抬手不打笑臉人，他先笑，讓秦煥武不好意思罵。
秦煥武坐在辦公桌後，這人敬業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感覺他從來不回家一樣。張齊走進去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抬，就隨意的說：“坐。”
盡管不是客氣的語氣，卻也沒有充滿了怒氣。這讓張齊奇怪，沒罵他，是不是爆發前的寧靜呢。張齊忐忑不安的坐下，一直拿眼睛偷瞄，看秦煥武臉上的表情。
秦煥武不知道在電腦裏看什麽，看的很專注，好半天後才抬起頭，望著張齊。還是沒說話，就那麽靜靜的看著，直到把張齊看的像黃梅季節的煮豆子長出了一身白毛。
“大隊長，您到底在看什麽？”
秦大隊長停頓片刻，搖搖頭，“你是人麽？”
噶？啥意思？為什麽問他不是人？
秦大隊長對他招招手，“你過來。”
張齊乖乖的轉到他身邊。秦大隊長指著電腦屏幕。
“是不是很眼熟？”
豈止眼熟，電腦上的畫麵就是被他撞穿的牆。酒店的監控錄像拍下的。
“你說這是不是你幹的？”
他問是不是，那就是說還沒有確定。當時他的速度超過常人肉眼能看出的程度。一邊的人隻能感覺到一陣風吹過，根本看不出是有人從旁邊過。就算監控錄像拍下來也要經過特殊處理才能看出人影，而看出人影和看清楚人的長相是兩碼事。
“您覺得呢？”張齊反問。
“所有證據都指向是你幹的，但影像資料無法證實，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別人的證詞未必是真實的，既然影像資料不支持，那就不能說是我幹的，因為沒有人親眼看到這牆是我撞壞的。”
秦大隊長嚴肅的點點頭：“沒錯，沒人看見是你幹的，所以你可以不承認，隻要不承認別人就拿你沒辦法。我們談的是王天宇和他幾個保鏢被打的事，還有楊越天被紮傷的事，這事有證人，你賴不掉吧。”
張齊沒有回答，而是問：“然後呢？”
“然後，你問我然後，打架傷人要賠錢，你說呢。”
“他們給少女下迷藥，準備侵犯，這怎麽算？”
“這個是要受到法律製裁的。”
“那好，讓他來告我，我也告他們。打傷他們是為了救人，我那是正當防衛。法律也要將正邪吧，不能因為他們被打了，我就有錯。”
秦大隊長嗬嗬笑：“這也道理，酒店人員確實看到你抱走了一個神誌不清的女孩，搜集證據的時候也找到了一瓶摻加了很多迷藥的飲料。不過酒店人員沒有看到你是怎麽進入酒店的。他們沒有以一個人看見你走進包廂。”
“他們沒看見不代表我沒有經過啊。他們沒看見是他們都疏忽了。”
“監控也沒看見。”
“我翻牆進去的，不行麽？”
秦大隊長認真的點頭：“可以，沒人說不能翻窗。問題就是連監控包廂門的監控都沒看到你進去過。”
“大隊長，您就直說吧，到底要怎樣，別總是誘導我。”
秦大隊長向後一靠，“我什麽都不想，我隻想知道這條黑影是不是你。你不用擔心，在這裏說的所有話都不會被記錄，也不算做證據。這是我們私人間的談話，我是好奇，才叫你來荀問的。今天晚上的奇怪事件沒有人提出要追究你的責任，你可以放心了吧。”
“真的麽？”沒有人告他，那不就是說事情稀裏糊塗的解決了。
“真的，傷者自己去醫院了，沒有提出告誰。”
張齊偷偷舒出一口氣，不告更好，免得他還要費心思跟人打官司。
“那個是我。”
秦大隊長拖著下巴：“可是，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為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於是張齊給出了這麽一個答案：“我不是常人。”
“你當然不是，我奇怪的是，你從小就擁有這等能力，還是後來得到的？”
“算後來獲得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擁有了這等能力？”
一直回避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來，秦大隊長會緊追這個問題不放。幹脆不隱瞞了，實話實話免得秦大隊長因為好奇死纏著不放。張齊簡單的把被藍色藥水感染的事說了。秦大隊長更吃驚了，“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張齊肯定。
“這太不可思議了。你怎麽會因為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感染後就變成這樣了呢。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改造人。我聽過很多這方麵的傳言，可是都沒有得到確切的依據。你的事還有誰知道？”
“應該沒有，大家都知道我能打，其他的我沒說過。”
秦隊長讚許的點頭：“沒人知道就好，像你這樣的人還是收斂點好。你雖然能打可畢竟還是人，萬一遇上了硬茬，你就要倒黴了。”
想了一會，秦大隊長像做出什麽重大決定一樣，“你聽好了，我征用你做特殊警員。如果有什麽特殊事件需要你幫忙，我叫你，你必須到場，否則將來你惹出什麽麻煩，我可不幫你善後。”
這是什麽意思？像威脅，又不太像，指不定這位秦大隊長又哪根筋搭錯了。
“大隊長，我是學生，不是警察，您幹嘛總是纏著我不放呢。”
秦大隊長猛然站起來了，大聲叫：“你小子給我聽好了。擁有特殊能力就應該做出更大的貢獻，所謂能者多勞，你不知道麽。放著你的特殊能力不用多浪費，你要知道利用自己的優勢給這個社會做更多的貢獻。
當你看到因為你的存在，一些不法分子會很快被製服，很多人因為你存在獲得了安全，你不感到驕傲，不覺得自豪麽。做人就要做到最完美，你能，我不能，我羨慕你，你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這是在忽悠，秦煥武就是個超級大忽悠。張齊覺得自己快被他忽悠上當了，多麽崇高的事情，因為他擁有的能力可以讓很多人擺脫危險，好有成就感，可是等等，他那樣做合法麽。
“我的大隊長，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學生。就算我有那麽一點點超常能力，可是你是正正規規的警察，做什麽都有依據，我卻不是。我沒有權利去做拯救人質打擊匪徒的，因為這中間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項。
在沒有得到國家許可的情況下，我做的事情要怎樣才算是合乎常規的。萬一不慎超過了那麽一點點，是不是說我就犯罪了。我可不想因為我要做好事而冒讓自己坐牢的風險。”
“你擔心什麽，我給你保證，是我授權的。”
“您別忽悠我不懂，您是可以，可是別人不這麽認為，尤其是現在，很多人都會留下影像資料的。到時候呈上公堂，我怎麽說，我有嘴也說不清。”
秦大隊長用手點指張齊：“臭小子，你的安全意識還挺強的，既然你的自我保護能力這麽強，那我問你，今晚上你打傷的人是誰？”
突然問這個幹什麽，張齊不解的回：“知道，他叫王天宇。”
“你知道他是誰麽？”
“知道，賭王的兒子。”
秦大隊長“啪”的一拍桌子，“臭小子，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你還敢把他打成那樣。我告訴你，看他受傷的程度難保不殘廢。你覺得賭王王山海會饒了你麽？”
張齊不屑，賭王好了不起，為什麽要怕他，“他饒不饒我不是我考慮的。”
秦大隊長哼了聲：“你好像很不屑，別以為自己有點超能力就覺得了不得。你還不知道王山海的恐怖。他的勢力遠在海外，跟國外各大****勢力都有關聯。你要知道如今某些國家的政治經濟都掌控在部分黑派人物手上，他們擁有的恐怖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傷了他的兒子，他能善罷甘休麽。臭小子，要替你身邊的人想想。”
擦，當真如此恐怖麽。如果那些黑派人物有這麽大的權力，得罪了他們當然是不明智的。可他現在已經得罪，就算心裏有小小的擔心，嘴上也不能示弱。
“我相信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未必真就可怕。”
秦大隊長死死的盯著張齊的臉看了約五分鍾，突然一拍張齊的肩：“好你小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也說了，他們會不擇手段，你終究有在意的，你可以什麽都不怕，你的親人就未必行。”
好吧，這是他的軟肋。嘴硬終歸是嘴硬，內心深處張齊還是擔心的，如果那些不法之徒真的有通天本領，他必須為母親為樂悠揚，為他的朋友考慮。
“大隊長，說來說去就是要我跟著您幹，對吧？”
“這話不完全對，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你願意為國家效力，你的後顧之憂我來幫你解決。至於賭王其實我們早就想滅滅他們的威風，就缺你這種能教訓他們的人。所以張齊，歡迎你加入我們。”
張齊有種入坑的感覺，“等等，我有說跟您幹麽？”
“咦，那你剛才不是說要跟著我幹麽？”
感覺秦大隊長想曲解他的意思，張齊心裏清楚，卻不好戳破。
“就算我說要跟著你幹，也總得把條件說好。你怎麽保證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被你們的人當壞蛋順便滅了。”
“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擔保。張齊，你就是小心眼太多，害怕我坑了你不成。”
張齊兩眼望天，哼哼了兩聲：“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