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把理講透
毫不客氣的質問弄的兩個村幹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其中一個惱羞成怒了。
“張齊,胡說什麽呢。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話。張齊他娘,你這孩子讀書讀壞腦子了,這麽不尊敬長輩,你是怎麽教育他的。”
另一個附和著說:“就是,他雖然沒有父親,你這做娘的也不能由著他。孩子是要教育的,不能有娘養沒爹教。”
母親的臉白了又青,這種罵人的話不帶髒字卻最傷人。
“不知道哪隻沒有教養的狗跑我們家亂叫。一把年歲的人不自尊自重卻到人家來要尊敬。你當你是要飯的麽?人家要的是飯,你要的是尊嚴。難道你們的尊嚴奇缺,已經到了非要討要不可的地步。”
嘴巴最損的是周峰,常和周峰在一起學也學會了。
這次輪到兩個村幹部臉色青白交替了。
個矮的那個重重的哼了聲:“野孩子,沒爹教的東西,不是看你們母子可憐,這村裏豈能容的下你們這種下賤沒有素養的人。全村大半都姓王,還有一部分姓楊,而你們姓張的隻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
你們本就是外來人,如果大家要趕你們離開這裏,隻怕你們母子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現在我們收留你們,允許你們在這裏繼續住下去。你們還不懂得感恩,卻用這種無理的態度對待長輩和村幹部。
行了,本來我們是想好心勸你們早點搬家的,有新的拆遷房給你們住。但看你們這態度,新房的事再說吧。拆遷辦的人已經下了最後通知,就在這兩天,要是不搬就開車子來直接將房子推了。我好心提醒你們,拆遷辦的人說了,阻礙公務的,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們一概不負責。”
母親的臉變得蒼白無色,嘴唇都白了,“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這是強行拆遷,我,我要上去告你們。”
個矮的幹部冷笑一聲:“告,你以為能告的贏麽。李莊的那個李老頭就是個倔老頭,非不同意拆遷。最後怎麽了,房子倒了砸壞了腦袋,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已是進氣沒有出氣多。人啊,不要不識時務,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告,要告的事多了去了,你看見誰告贏了。”
“你們還講不*,明明路是不從我們家門前過的,憑什麽有人說改道就改道了?”
“因為需要所以改道了,這有什麽不對的,不要再這裏胡攪蠻纏。該通知的通知了,要是還不聽話。”
這名村幹部看了一眼籃子裏的死雞,“下次死的就不一定隻是雞了。”
張齊的眼眸瞬間變冷,如此囂張的威脅,明確的告訴他們雞是他們投的毒。這簡直無法無天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
兩個幹部準備轉身力氣,張齊一個箭步上前,攔住兩個人的去路。
“二位,剛才你們說的所有話我都拍下來了,很快我就會傳到網上去。村官強行拆遷,威脅恐嚇無所不用其極。這些死雞我也會拍了發上網,讓大家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麽。結合你們剛才說的話,我想肯定有人管這件事。二位,你們看這件事要怎麽解決?”
兩個幹部的臉色變了,互相對視一眼,兩個迅速達成默契。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樣子一下子轉為和顏悅色狀。
個矮那個更是誇張,微微弓下身子,“嗬嗬,張齊,你別生氣,剛才我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也知道上麵把任務攤到我們頭上了,我們要完成,不完成交不了差,對不對。張齊,我們就是跑腿的,真沒有想對你們怎麽樣。剛才我們說的話其實都是村長讓我們說的,真的,不騙你。”
張齊手中拿著手機,開著攝像頭,麵色平靜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們說的我信,我會找村長好好理論的。剛才你們說什麽再不聽話,死的就不隻是雞了。要是我沒有理解錯,這些雞的死好像跟你們脫不了幹係。你看我們家的雞也養了有大半年了,就是米也消費了不少。就這麽被人毒死了,是不是很可惜。你們覺得我要不要放過惡人呢。”
個矮的幹部急白了臉:“這雞可不是我們毒死的。”
“那是誰毒死的?”
“是他……,我們怎麽知道,你這孩子別得理不饒人,鄉裏鄉親的不要逼人太甚。”
當他們凶狠的逼他和母親的時候他們不是這話,當他們用性命相威脅的時候,他們也不說這話,等被人反將一軍了,他們想起說這樣的話了。
張齊不覺得好笑,這些人欺心如此,真當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製服他們了。他不相信,就看看他們到底有何本事敢不講理後還把理說的理直氣壯。
“正如二位大人說的一樣,我家小門小戶哪裏敢跟各位大姓對抗。但天下任何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我家的雞死了,是被人毒死的。而二位剛才又分明說了這事與二位有關係。因此二位要麽拿出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事跟你們沒關係,要麽就把事自己認了。
這件事就算拿到上麵去說,二位也是要拿出證據的。與其拿上去弄的沸沸揚揚,不如在這院子裏發生就在這院子裏解決。相信二位都是聰明人,就幾隻雞而已不值幾個錢,為了這幾個錢弄的烏沙不保,總是不好的。二位大人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既然你們要講理,那就把理好好跟你們說說。說完之後張齊玩味的看著兩個麵色轉為青白的人,微微一笑:“我和媽媽還要出去看親戚,二位快點拿主意,我們沒有那麽時間等二位。走出這個小院子後,我可不保證有些東西不會流傳出去。你們應該這知道,這年頭什麽都不可怕,就怕被人肉。
我隻要在網上發動人肉搜索令,不用我告訴他們你們是誰,很快就有別人告訴他們你們是誰,而且我保證調查出來的東西比我現在知道還多。”
張齊露出痞痞的一笑,晃著身子就要走出去。
兩個幹部急了,其中竄上來,就要將手機搶過去。
張齊是什麽人,早就料到他們會來這一手,輕飄飄的向旁邊一閃。那人撲了個空,他畢竟年紀大了,衝的太快收不住腳步,一路衝到了門口,差點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倒。
悠然看著這一幕的張齊嗤的笑了,嘲諷的道:“哎喲,走路小心點,不要摔倒了。你在我們家摔倒,跌壞了什麽零件,我們家都有口說不清。如今大街上摔到了老人都沒人敢扶,您要是在我家門口摔了,我更不敢扶,就怕被您賴上了。”
被挖苦了的人氣的呼呼喘粗氣,“你,你這個野種,出去讀兩年書,什麽都沒學會,心腸倒學壞了。他嬸子,你怎麽可以縱容自己的兒子到這個地步。你可是還要在村裏過日子的。這麽多年來,要不是我們一直照顧你,你以為你能跟兒子平安生活到現在麽。”
母親見兒子教訓了這兩個人又高興,又擔心,張齊畢竟勢單力孤,她不怕自己被怎麽樣,就怕這些人害了張齊。
“兒子,咱們……”
張齊舉起一隻手在空中晃了晃,“我說了,這毒死雞的事就落在二位頭上了。今天二位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玩家的大門你們還真就出不去了。”
正站在門口的人一聽,不服氣的邁步就要往外走,“哼,我就看你有什麽本事並不讓我走。”
最後一個“走”字還沒有結束,他就被人抓住了腰間皮帶,然後就跟丟一捆柴一般丟在了雞舍裏。
這家夥摔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哭天喊地的嚎叫起來。
“啊——,來人啊,打人啦——……”
另一個人已經嚇傻了,剛才詭異的一幕徹底嚇壞了他。他明明看見張齊就跟他站在差不多的水平線上,但下一刻就如一條幻影一般出現在一丈之外的院門。再接著他都沒看清楚同伴是怎麽被舉到空中的,就看見一道黑色弧線從眼前閃過,然後雞舍裏就落下了一個人。
雞舍中的雞屎還沒有打掃,摔在上麵的人疼的翻滾幾下後,雞舍幹淨了大半,一半的雞屎都沾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被嚇壞的人驚恐的瞪圓了眼睛,張著大嘴所有的聲音都被憋在了喉嚨裏。
張齊冷冷的看著他:“你覺得該不該賠呢?”
這位幹部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點頭如搗蒜:“該該該……”
“為什麽該呢?”
這位以會拍馬屁著稱的幹部,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後,無恥的說:“因為我們是幹部,村民家受了損失,幹部首當其衝就應該賠償村民的損失,這是人民公仆的本分。”
唇邊冷笑不減的張齊點點頭:“說的好,可是這位幹部叔叔似乎不這麽認為。”
“他,他是跟你開玩笑的,他這個人一向喜歡開不著邊際的玩笑。”
“真的麽?也好,既然如此,那麽你覺得應該怎麽賠償?”
眼珠亂轉的人又轉了幾圈:“那個每隻雞五十塊錢,這個價錢應該不低了。我們這裏賣隻雞也不過三四十的收入。”
“在城裏地地道道的土雞一隻至少一百多,你說五十一隻,你覺得這個價錢能讓我滿意麽。還有你們看看我家這些雞不僅是純正的土雞,還是下蛋雞。雞生蛋蛋生雞這個道理你們懂吧。這些雞一年至少下三百隻蛋,我還是按一隻雞的產蛋量算的。
如果按實際的算,我估計你們賠幾輩子都賠不完。我這個人極富同情心,為了不難為你們。就按一隻雞三百塊算,這是我給你們的是最優惠價,是你們現在這輩子償還的起的。聽明白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