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男配是我的錯

市第二人民醫院手術室的走廊內,一群麵目嚴肅卻透著哀傷不可思議等神情的男男女女,或站、或坐、或倚靠在雪白的牆壁上。

沈憐不安的攪動著自己純潔白裙的邊緣,本就楚楚可憐的麵容更添一份蒼白,讓人不自覺的想把她抱在懷裏疼之憐之惜之。

可在場的所有男女都沒有注意到她,更讓她顯得不安,所有人都隻是緊張專注的注視著手術室門上忽閃忽閃的紅色燈光。

不安、緊張的氣氛布滿整個走廊,連來來回回的醫生和護士都下意識的放輕腳步,走廊內,安靜的如同無聲的煉獄。

一陣快速的腳步身傳來打破所有凝重的氣氛,奔跑而來的男子,本應該整潔貼身的西服淩亂不堪,本該狂放不羈的劍眉,緊緊的皺著,在看到無助的站在一旁的沈憐時,狹長淩厲的眼眸裏,緊張的情緒化為了激動。

“憐憐,你沒有事吧?怎麽會出車禍?電話裏也沒有說得清,有沒有傷到哪裏?醫生呢?醫生檢查過了嗎?”男子眼睛飛快的掃視過沈憐的全身,生怕沈憐有哪裏受到傷害,在看到她潔白的長裙依然白淨時方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憐憐,幸好你沒有事情,要不然我可怎麽辦啊?”

看著憐愛的抱著自己的男子,沈憐委屈的在他懷裏搖著頭,“啟廉,我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啊。”

啟廉,鄧啟廉,鄧家二子,鄧氏啟航集團副總裁,沈憐的現任男友。

“不怕,不怕啊,乖,憐憐不怕,沒有事了,什麽事也不會發生。你不是說去和齊文修說清楚事情的嗎?怎麽會遇上車禍?齊文修呢?他都不知道要保護你嗎?”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走廊裏靜靜等待的人們紛紛用憤怒的眼睛掃向鄧啟廉,恨不得將他那張胡亂說話的嘴給撕爛。

其中一個長得較為精壯出色的軍裝年輕男子舉起拳頭,憤慨的揮上鄧啟廉的俊臉,更是揪著他的衣領,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打上他的腹部。

“你個小癟三,給老子閉嘴,我家修哥到現在還沒有從手術室裏出來,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這賤女人憑什麽要修哥保護啊,會不會說人話啊,純粹來找揍的是吧,看老子不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揍死,一天到晚裝什麽無辜裝什麽可憐,我家修哥憑什麽要替這賤女人去死啊,你們怎麽這麽礙眼。”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關啟廉的事,求你別再打啟廉了。”沈憐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蛋,沒有得到鄧啟廉以外的人的任何同情與憐憫,卻讓年輕男子越發狠戾。

“好了好了,別打了。”

“是啊,阿平,別打了。”

“就是,小心被賴上。”

“對,沒必要為了兩個賤人賠上自己的命啊。”

周圍的人嘴裏勸著,手上腳上卻沒有任何阻攔的動作,甚至眼睛裏滿是幸災樂禍的蠢蠢欲.動,恨不能他們自己代替打人的那個年輕男子。

“夠了,都給老子停手,要鬧就給老子滾出去鬧,別再醫院裏丟人現眼。”

坐在椅子上被幾個小年紀男女圍著的老者,一身筆挺的舊式軍裝,手裏雖然拿著手杖,卻不顯老態,隻餘硬朗剛強之態,更兼之一頭漆黑如墨的寸板發絲,一股子的鐵血軍人氣概。

看似小四十幾的模樣,如果不告訴你他已然七十有八的高壽,更兼之最小的孫子也都已經二十四來歲,任誰也無法相信他已然是夕暮之年歲。

“鄧家的小子,你要是還想呆在這裏,就給老子安安穩穩的呆著,別給老子整出什麽幺蛾子,別當老子給你爺爺麵子,就不敢揍你們這些個沒有用的小子,要知道,你爺爺當然也是被我揍出來了。”

老者手杖捶地,發出“咚”的一聲巨大聲響,然後虎目一瞪,“沈小丫頭,我不管你和文修怎麽了,也不管你現在到底和鄧家小子什麽關係,這畢竟是你們小輩的事,小輩的事情就你們小輩們自己解決,但是也別再老子麵前膩歪,老子不想看,現在我就隻問你,我家文修小子到底為什麽會出車禍?”

沈憐嬌軀一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不光是因為老者的強硬,也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有點超乎她的承受範圍。

畢竟,不管他們的關係再怎麽糾結,一個活生生的、對自己百般遷就萬般寵溺的人,為了救自己而被車撞,更在自己眼前血流成河,任哪個女孩子都無法不痛苦,更謬論本就嬌弱的沈憐了。

“文修哥哥他,文修哥哥他。。。。。。”

忍著腹痛,鄧啟廉將如同小媳婦一般楚楚可憐話不成詞的沈憐樓進懷裏,輕聲的安慰著,“憐憐別怕,齊老爺子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好好地把事情經過說出來,齊老爺子會明辨事理的,不會責怪你的。”

鄧啟廉的一句話再次讓出了齊老爺子以外的其餘人如怒目金剛,這是在說他們是非不分麽?真是好膽,害人的先喊冤枉,就能改變害人的事實了麽?妥妥的在拉仇恨有沒有。

害怕的緊靠著身後溫暖的懷抱,沈憐難過卻強忍著般嗚咽哭泣著,“都是我的錯,我本來隻是想勸文修哥哥他對我放手的,因為我真的很愛很愛啟廉,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愛文修哥哥的,但是遇到啟廉以後我才發現,我對文修哥哥的感情完全隻是兄妹之情,我一直以來都隻是把文修哥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的,愛上啟廉以後與啟廉的每一天都甜蜜的不行,而不像和文修哥哥在一起時那樣平淡。”

“結果,結果,文修哥哥似乎不能接受這些事實的樣子,和我拉扯的時候,我不小心掉下了人行道,文修哥哥為了救我撞上了飛馳而來的汽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請原諒我。”

“乃蛋,你不知廉恥的追求我修哥的時候怎麽不說你對修哥的感情是兄妹之情啊,當時我修哥可對你沒感覺,是你硬追修哥的啊。”又是那叫阿平的軍裝男子,舉著自己碩.大的拳頭,“如果不是老子不打女人,老子絕對揍翻你這恬不知恥的女人。”

鄧啟廉將沈憐護在身後,“又不是憐憐的錯,這隻是意外。”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阿平,既然沈小姐說是意外的話,就暫且安靜點吧,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佑文修哥無礙。”開口的是站在軍裝男子身側,與軍裝男子阿平五官很是相近的長發女子。

那女子一身淺藍繡蓮花紋長裙,充滿了高雅婉約溫柔恬靜的氣質,如古代宜室宜家的大家閨秀,與長相無關,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屬於女性的極致柔美清靈韻味,倒不是說女子長得不美,而是相較於美麗的長相,人們更容易被她極致的氣質所吸引。

軍裝男子扭頭不再言語,一時間,走廊內再次恢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