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係統潔癖桑不起

嚴卿感覺自己無辜極了,悲慘極了,不過就是在朋友被什麽傲王子欺負的時候拔刀相助,哦不,舉飯盒相助,然後一不小心將飯菜都蓋他頭上了麽,明明都已經道歉了啊,又不是什麽大事,洗洗頭不就幹淨了麽,為什麽要聯合全校的人一起欺負她啊,學校裏的這些人都閑得無聊麽,不是說是貴族學校麽,怎麽一個比一個的凶殘啊,一個比一個的不可理喻啊。連所謂的好朋友都站在一旁看著,明明自己是為了她才被欺負的啊,果然有錢人都是社會的渣滓,人類的敗類,活著就是浪費糧食的存在。

好不容易躲過這一撥人,嚴卿快速的躲進了一旁的空教室裏,好想哭,但是我才不會哭呢,一哭就更如那群人渣的意了。

一抬頭,將眼淚逼回眼眶,天,天使降臨了麽?天使來拯救我了麽?

純白的天使側躺在椅子上,一身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好像尊貴聖潔的羽衣,墨玉一般深邃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如同看著全世界,如同自己就是全世界,好似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天使放在眼中的存在,冷漠如同萬年玄冰,卻獨獨為自己點燃生命火花。

隻能說女主想太多鳥,這貨純粹是在看著你發呆。

所以說啊,不了解真實情況就木有發言權啊,咳咳,咱們言歸正傳。

包裹在純白西裝褲下的修長雙腿淩厲的一轉,如同柏樹般挺直的身軀,陳宮笙別扭的整整領帶,表示這襯衫加領帶什麽的絕對好難受啊,再次說明咱是女生啊,表拿不穿裙子的女人不當女人啊,西裝什麽的真是夠了,絕對是該死的杯杯的惡趣味。(無辜躺起的杯杯:襯衫神馬的八素校園言情裏麵必備的校服品種麽,奴家怎麽惡趣味鳥,奴家好冤枉,比竇娥還冤。)

在嚴卿眼中,她看花眼的天使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白潤纖長的手指不含曖昧的挑起自己的下巴,清清冷冷如冬季飄落的雪花般透徹的聲音響起,“流血了。”淡淡疑惑的神情透著些許呆萌。

麵對突然出現的被欺壓的女主攻略第一步可選擇輕吻或調戲或等等等。((#`O′)喂,等等等是鬧哪樣啊,這也太懶惰鳥。)

很明顯,身為冷漠王子般的劉洛冷皮的陳宮笙當然選擇輕吻,用略微呆萌清冷的神情說“流血了”後,陳宮笙低下頭吻上了嚴卿的唇,如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輕柔的一吻直熏醉的嚴卿迷失了自我。

突然,門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陳宮笙重重的將嚴卿推壓直身後的門板上,兩支手臂無視嚴卿腦袋上的各種肮髒將她帶入自己的胸膛。

“這間教室裏麵找找看那丫頭在不在?”

“是。”

外麵的人從窗戶外看進來,“啊,冷王子,請問可有看見嚴卿那個死丫頭,傲王子還等著教訓她呢,哪知道一不留神的功夫居然讓那丫頭逃掉了。”

囉嗦碎嘴的家夥啊,你眼睛白長了麽?就算被陳宮笙抱在懷裏,難道你就看不出來那頂著西瓜皮的女生就是你要找的死丫頭麽?所以說,這果然是校園言情那種腦抽世界啊,各種不合理也都合理了。

微啟薄唇冷厲的“滾”字蹦出,嚇得窗外的一群人四分五散的逃跑。媽媽呀,冷王子神馬的越來越冷空氣十足了,大秋天的不需要空調啊。

那飽含著薄荷芬芳的胸膛和冷漠卻保護了自己的天使將還沒有從輕吻中清醒的嚴卿再次沉醉其中,好好聞好舒服,嚴卿鼻子一酸,在自己不小心把盒飯蓋到李傲翔頭上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沒有人這麽溫柔的對待自己了,一直克製著沒有流出的淚水,終於無聲的沿著臉頰流出滴落在已經染上顏料的襯衫上,小腦袋拱在懷裏蹭了蹭,好像一隻被主人遺棄又從新回到主人懷抱裏的小狗。

陳宮笙再次咽下喉嚨裏傳來的一陣陣酸澀的嘔吐感,依然狀似冷漠的將嚴卿從懷裏推出,舉起手臂淡定的將西瓜皮掃落,然後一言不發的開門走人,留下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離去的嚴卿。

一離開嚴卿的視線,陳宮笙拐進樓梯道,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溢湧而出的嘔吐感,酸水從空空的胃裏翻騰出,在一陣嘔吐結束,他癱坐在樓梯台階上狠狠的用手背擦過嘴唇,“該死的,好惡心,好髒,好難受。”

似乎忘記告訴大家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了。

陳宮笙其人有著很嚴重很奇怪的潔癖,她厭惡觸摸到別人的肌膚,厭惡到碰到一點點就會不停用水喝肥皂洗手,直至她覺得幹淨為止,厭惡到一旦大幅度的接觸別人就會惡心嘔吐不止。連男朋友都是因為這種潔癖而一直沒有。

所以現在的陳宮笙還是一個節操滿滿,三觀正常的菇涼啊,就算頂著一副美男皮也改變不了她嚴重的潔癖啊,明明知道自己應該為了任務克製自己的潔癖,但真正的攻略目標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很難壓抑潔癖,明明準備再多多的攻略嚴卿的,但就因為壓抑不住的潔癖而隻能選擇離開,陳宮笙表示係統什麽的果然是讓人討厭的存在。

該慶幸自己這具身體為了能隨時睡覺,特地在學校裏申請了一間獨立的宿舍麽?

進入宿舍,陳宮笙就暴躁的將衣物脫掉,散發著酸澀味道的衣服什麽的真心讓人無法忍受,尤其是有著潔癖的人。

冰涼的水從花灑噴出,抓著肥皂的陳宮笙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擦著自己的肌膚,“怎麽辦?本來就覺得用別人的身體摸別人的身體什麽的好惡心(這裏的別人特指劉洛冷),現在還要用別人的身體攻略女主麽,該死,該死,好惡心,好惡心。”越來越覺得惡心,狂暴的陳宮笙一把扔掉肥皂抓過隔板上粗糙的沐浴球狠狠的往身上擦去,一下一下,直至白滑的肌膚全都是紅色的血斑,絲絲鮮血順著水流從身上流進到下水管。

輕吻了嚴卿的淺色薄唇更是被毫不留情的狠狠擦破,染上瑰麗血色的薄唇卻越發誘人。

整個人潔淨幹淨的陳宮笙歎了口氣,在地板上踩出一行水印,慵懶的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的全身除了雙腿,上半截身軀看不到一點白色,全被紅色的血印覆蓋,紅色與白色,一股淒美的淩虐美感撲麵而來。

“別人的身體,男人的身體,嘔,以後難道都得這樣?”呢喃著進入夢鄉。

緩慢被白光覆蓋一點點恢複原本白皙的肌膚,一隻茶杯從白光中若隱若現,飄遠的話語從茶杯杯身上的小嘴吐出。

“這,對自己也太狠了。果然不愧是奴家千挑萬選才選中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