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吞掉小草莓
一年後。成國四年一度的大選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其中呼聲最高的候選人有三位,一位是現任總統蕭繹,一位是國會議長蕭澈,還有一位是民意黨領導人李國瑞。而這三人中間,目前實力最強的便是現任總統蕭繹。其次則是蕭澈,再後麵是李國瑞。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跟演講讓這場聲勢浩大的政權角逐變得越來越激烈了。某日,參議院議長辦公室內。“有消息了麽?”蕭澈坐在舒適的真皮辦公椅上,頭輕輕的靠在椅背上,眼神淡淡的掃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
“議長,根據您的吩咐,這一年來,我們派人在全世界各地搜尋總統夫人的身影,但是不知為何,夫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半點痕跡都找不到,就連航空公司都沒有夫人出入境的紀錄,您說,是不是總統他把這些紀錄全部都銷毀了啊?”麵前的西裝男人長著一張普通的大眾臉,渾身上下散發的確實一種給人信任的成熟穩重的感覺,他此刻表情內斂的認真向蕭澈報告著這些日子以來尋找阮草莓的結果。“既然知道他有可能把夫人出入境的紀錄銷毀,那麽就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找到線索,難不成你真的以為這麽大個人會憑空消失?還是,你覺得,夫人真的跟總統說的那樣,一年以來都呆在總統府內,避不見人?”蕭澈寒著臉,雙手緊緊握拳,沒有暗暗皺在一起。
六年前她嫁給他,一年後她生病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一晃就過了五年。現在,距離她第二次消失,又是一年了,他絕對不允許她再次消失五年那麽久,這一次他要讓她親眼看看,他是怎麽打敗她當初選的那個男人的。“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西裝男人聽到蕭繹的話,立馬點頭應道。“出去吧,把王助理叫進來。”蕭澈擺擺手,有些疲憊的說道。那西裝男聞言,立刻彎腰鞠躬,然後轉身離開。兩分鍾後,王助理的身影出現在了蕭澈的辦公室:“議長,請問您有什麽吩咐?”“召集我的智囊團,告訴他們今天二十分鍾之後開會。
蕭澈平靜的吩咐道。“是,議長先生。”王助理應著,然後轉身出去下達他的指示了。………政府辦公大樓總統辦公室內,蕭繹正在簽署一份重要文件,此時,一個電話切了進來。“你好。”蕭繹接過電話,道。“總統,有人在暗地裏在航空公司調查夫人的去向。”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他的私人秘書的聲音。“他不是很早之前就查過了嗎?怎麽又查?”蕭繹聞言,微微皺眉道。“這次跟上次不一樣,這次他們好像是為了證實夫人並沒有離境。
”“是麽?看來他還是不死心啊。既然這樣,你就跟他們玩玩吧。”蕭繹說著,嘴角逸出一絲冷笑。“是,總統。”秘書應聲,便將電話給掛斷了。蕭繹放下電話,視線落在了辦公桌上的一張七寸全家福上麵。那是他跟洛雪還有蕭天佑一起拍的唯一的一張全家福,那時候的洛雪心情很是憂鬱,坐在他的身邊強顏歡笑,而他,也是無動於衷。從來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的他,怎麽能夠了解洛雪的心情?然而此刻,再看著洛雪的照片,他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那個跟洛雪有著一張一模一樣臉的女人。
她們長得如此相似,但命運卻如此不同。洛雪就像是水晶,看上去堅強,但實際上脆弱易碎。而阮草莓看上去像軟柿子,其實則是一個橡皮泥,隨便你怎麽捏,她總是能生存下去。而她們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洛雪身上背負著太多來自家族的壓力,她沒有勇氣對自己的家族說不,沒有勇氣反抗,她就是溫室裏嬌豔的玫瑰,雖然帶著刺,卻容易被人折斷。阮草莓則是一棵頑強的雜草,她盡管也畏懼強權,但是最後仍然敢於追求自己所想要的生活。如果當年洛雪也像阮草莓這樣苦苦哀求他放她離開,那麽他大概也會答應。
因為他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政治交易,隻是洛雪沒有這樣做,她寧願死,也要成全她的父親的期望,隻是她卻不知道,她這樣做,將來傷害到的人會更多。……………與此同時,在成國某偏遠海濱城市的一家地級醫院內。“阮女士,你的女兒醒了,你可以給她喂奶了。”護士小姐抱著一個剛剛足月的奶娃娃走到阮草莓的病床前,一邊逗著手裏的小小布丁,一邊笑眯眯的對阮草莓說道。是的,就在她離開總統府的二個月後,她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身孕,那個時候的她剛剛來到這個海濱小城,準備拿著蕭繹給她的錢開一家別致的咖啡屋過些悠閑的生活,可是沒過多久她便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些變化,先是大姨媽一直沒來,後麵開始不斷反胃,到醫院檢查之後,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欣喜若狂,有了這個寶寶,在這世界上她便不再是孤獨一人了,她仿佛也看到了她人生的希望。“給我吧。”阮草莓朝護士小姐點了點頭,然後輕柔的接過她手裏抱著的女兒,看著她此時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好像對這個世界都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