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轉天徹底退了燒,穀卉知一早變來醫院接她。
退燒後,她開始轉成感冒,咳嗽流鼻涕,醫生給她配了些藥,就去辦出院手續,碰巧遇上同樣出院的沈硯。
互相打了招呼,薑且正要走,卻見沈硯走向她,微微彎腰,附在她耳邊問道:“昨晚我提的建議,你考慮了嗎?”
薑且瞬間緊張觀望四周。
昨晚兩人散步,聊起天來,便聊到兩人假未婚夫妻的事,沈硯便提議讓她住去青山別墅。
美其名曰:要裝就要裝的像一點。
還說他家房間多,她住之前住過的房間,他的臥室在二樓,大家互不影響,就當合租,如果她介意的話,也可以按她現在房租的價格向她收房租。
不忘用做飯阿姨**她,說阿姨什麽菜係都會做,不輸雁歸樓花三萬月薪請的大廚。
還說青山別墅離她公司進,上班也方便。
昨晚可謂是是多方位**她。
她當時回複考慮一下,卻沒想到沈硯這一碰麵就問起此事。
“再給我幾天時間唄。”薑且微微笑,她是覺得沒必要的,畢竟沒人一直在意她,隻是沒想到沈硯會這麽積極。
沈硯也沒強求,他昨天開口時便覺得自己著急了些,不過既然說了,就沒有收回去的必要。
他還有話繼續道:“會所那,你想今天去還是幾時去?”
薑且想了想,覺得這事拖不得,昨晚她母親都急瘋了。
“現在去吧。”薑且淡淡道。
……
會所裏,盧欣被單獨關在一個包廂裏,昨晚在她給路痕堂哥打完電話後手機就被收走了,她一夜都沒睡踏實。
想到江琳,盧欣就頭疼,也不知她此刻怎麽樣了,若是她出了事,她父母一定會向她興師問罪的呀。
同時她想到當時的沈硯,不是個傻子都看的出來沈硯對薑且的態度很不一般,心裏又生出不爽。
憑什麽她總是被人護著!
盧欣坐在包廂裏眼神不甘陰翳,再次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掃而光。
適時門被開啟,薑且一身還有寒意向她走來,視線落在地上一秒,隨即鄙夷冷笑。
“怎麽?盧大小姐這就待不下去了?”
薑且手裏提著瓶酒,一步步走向她,隨即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嘴角露出鄙夷地笑意。
“怎麽是你?!”盧欣看到她有些詫異,又意料之中。
“你希望是誰?”
薑且從煙盒抽出一根吸煙,打火機一擦伸出火苗,她朝盧欣揮了揮,然後將眼點燃,抽了一口後幽幽道:“你喜歡潑水,巧了,我喜歡放火,要不要試試?”
盧欣臉色未變:“你這是故意傷人!違法!我可以報警!”
“哦,你這會有法律意識了?既然盧大小姐這麽了解,那不如說說昨天你做的事能判多久?”
薑且不急不慢抽了抽了口眼,朝她吞雲吐霧。
盧欣瞳孔緊縮,大聲警告她:“我已經打電話找人來救我了!你要敢對我怎麽樣,穆漢升不會對你客氣的。”
“你是說路痕?”
薑且俯身,直直盯著她。
盧欣沒料到薑且會知道,詫異地猛然站起身,“你怎麽知道!”
“昨晚,他已經被沈硯退回去了。”薑且依舊盯著她,如同盯著自己的獵物,“不如你跪下來求我。”
“不可能!”盧欣依舊高揚自己的頭顱。
薑且坐直身體,眼眸陰暗地盯著她抽完最後一口煙,懶得和她扯,“隨你。”
她冷冷朝門外喊了一聲,“零,麻煩你了。”
下一秒,零快步走進來,來到盧欣身前,見她要躲,零索性拽起她的胳膊,將她從沙發上拖拽起來,丟到薑且腳尖前。
“薑且!”盧欣不甘心地被迫在薑且跪下,她企圖掙脫卻被零死死壓著她的肩膀。
啪!
薑且毫不猶豫揚起手掌猛得朝盧欣扇去。
這一巴掌生生把盧欣扇蒙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薑且,怒氣填胸。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扇巴掌!
盧欣捂著臉,眼睛裏淚光閃爍,無能哽咽暴怒,“薑……”
啪!
盧欣話還沒說完,就又受了一巴掌,她再次捂著另一邊臉,沒了話氣。
薑且見她沉默,才開口道:“你真當我是軟柿子,使勁捏是吧。”
薑且拿著煙,朝盧欣身上彈灰,嚇得盧欣往後一縮。
她冷笑:“別怕啊,這才剛開始。”
盧欣聽到她陰惻惻的聲音,一瞬間心底升起絕望。
薑且二話不說將盧欣踹翻在地。
一旁的零開口:“薑小姐要打人我替你吧。”
“不用,我請盧小姐喝酒。”
薑且邊說邊打開手裏的威士忌,“沒什麽想法,隻能用盧小姐當天招待我的方式招待你自己了。”
盧欣盯著威士忌恐懼搖頭。
這會死人的!
她昨晚到現在都是空腹,而且她酒量很一般,要她喝完一瓶不如直接殺了她!
盧欣使勁搖頭,看著薑且俯身要灌她,艱難地往後退,身後卻被零堵住去路。
“求求你!我酒量差喝不了,我不想死!”
她突然抱著腿向薑且求饒。
薑且對她的求饒無動於衷,抬腳將她踹開,快步伸腿壓在盧欣的腹部上,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毫不猶豫將一瓶酒灌進她嘴裏。
盧欣不斷踢著腿,酒快速進入她的嘴裏,辛辣苦令她難以忍受,她連吞咽都來不及,就像昨天她對待薑且一樣。
直到她沒了掙紮的力氣,整個人已經迷糊眩暈,肚子裏在翻滾,隻想嘔吐。
突然薑且對著她又是一巴掌,並且低低言語,“想裝死?還有半瓶沒結束呢。”
她冷冷看著盧欣雙目無神表情痛苦的模樣,知道夠了。
“零,都拍清楚了嗎?”
“都拍清楚了。”零晃了晃手機點頭。
“聽到沒有?”她站起身猛踹了盧欣一角。
“切記以後別惹我,否則這個視頻就會傳邊大街小巷,讓你盧家大小姐顏麵盡失。”
……
薑且離開會所,看著站在路邊那輛商務車前,正靜靜等著她的男人,心裏突然暖暖的。
她腳步都走得愉快了一些。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按下接通鍵。
“薑且,明天你表弟來B市,下午兩點落地,你去機場接他。”
如山崩地裂,她停住腳步,手不自覺地發抖,瞳孔開始緊縮,呼吸都感覺困難喘不上氣。
“你說誰?”
聲音嘶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