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變成了berserker
1990年，東木市，第四次聖杯戰爭前夜。
陰暗的地下室中央，有一個鮮血繪製而成的巨*陣，在法陣的兩端，站立著一名相貌詭異而又滄桑的白發男人和一名拄著拐杖的矮小老人。
“添加兩段特殊的咒文進去吧。”
“雁夜，你的魔術師資質比起其他人來說稍差，這樣也會影響到從者的基礎屬性。”老人注視著對麵那已經麵目全非的孫子，不容質疑地說，“就讓今晚召喚的從者帶點狂化的屬性吧。”
伴隨著老人慢吞吞而又陰森的話語，這場召喚儀式拉開了序幕。
經過一陣天翻地覆，喬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條漆黑的甬道裏，正在快速下落。
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就連一點亮光都看不到，喬晨艱難地嚐試穩住身體，但還是被七葷八素地甩了出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被這番折騰弄得眼冒金星，苦不堪言，終於看到在遠處出現了一道亮光。
喬晨精神一振，盯著那道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亮光，緊緊捂住嘴巴等著傳送結束。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正當馬上就要接觸到出口的時候，有一個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出口麵前，似乎感覺到了背後有人在接近，警覺地回過頭來。
“喂！！”要撞上去了啊！喬晨慌張地叫嚷著，想要讓自己停下，但他隻來得及叫了一聲，就一頭撞了上去。
……幸好換裝pk在這種時候格外給力。
喬晨爬了起來，摸了摸沒受傷的腦袋，看了一眼被撞到一邊的青年。他對著對方穿著全身盔甲的裝扮大驚小怪了一會兒，又覺得這樣看起來格外酷，不知道定製這一套要花上多少錢……他一定是個有錢人。
不過這並不能彌補他受到的驚嚇。
“這可是你擅自擋在麵前的，我可不會道歉。”喬晨沒什麽愧疚心地說著，不廢什麽力氣就把這個盔甲青年打倒了。
pk結束之後，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趁著大喵出現並且幹掉盔甲青年的功夫，湊到了旁邊，討好地問道：“剛剛減好感的原因到底是什麽？我願意之後給你五花肉，先告訴我這個世界的情況吧。”
大喵對他翻了個白眼，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危險地舉起寫著評分的牌子，示意他離自己遠一點。
不就是一隻畫風萌一點的貓嗎……他都沒有嫌棄這隻貓糟糕得不行的審美，居然就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被鄙視了。
內心不滿地腹誹著，喬晨還是忍氣吞聲地站遠了一些，舉起五根手指：“五盤五花肉。”
這次大喵連看他都懶得看，直接消失了。
居然這麽拽？！
喬晨眼睜睜地看著大喵在自己麵前消失，生氣地放下手，為自己竟然會想要向係統談條件而覺得後悔。他加快腳步向著甬道出口走去，堅定了要盡快把好感刷上來的信念。
他的身體接觸到光芒，一股吸力將喬晨整個吸了出去，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從不知道什麽地方傳來的聲音。一團一看就很不妙的黑氣朝他撲了上來，喬晨躲閃不及，被一下子包了起來，不得不開啟了換裝pk，同時一片漆黑的甬道也變成了一個陰暗壓抑的地窖。
這是什麽地方？說起來，剛剛那個是什麽東西？
喬晨吃驚地張望了一下四周，隻看見了一個老頭和一名麵容扭曲可怖的男人。由於他的臉實在是太奇怪了，皮膚下麵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凸出來了一樣，一隻眼睛也白蒙蒙的，喬晨不由將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才看向別的地方。
這個地窖讓人感覺十分陰森，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晨總感覺冷颼颼的。他搓了搓露在外麵的胳膊，看到了在不遠處有一個黑壓壓的池子，裏麵居然裝滿了足有手掌這麽大的蟲子，密密麻麻地堆在裏麵。
這下子，即使是不害怕蟲子的喬晨也不禁覺得惡心得難以接受，在之前被搖晃地翻滾不停的胃口反胃得更加劇烈了。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呆在這裏感覺太可怕了，還是趕緊打倒這個奇怪的家夥離開吧。
喬晨緊緊皺著眉頭，收回了目光，挑選出了合適屬性的衣服，趕緊換了上去。pk結束之後，他正想繞過被打倒的奇怪男人向外麵走去，就聽見背後那個被判斷沒什麽威脅的老頭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雁夜那個家夥，居然被自己召喚出來的打倒了，真是可笑啊。”
“看起來你並不是本來想要召喚的英靈啊，那個家夥召喚到了你，也是自己的命運吧，berserker。”
喬晨本來不想搭理這個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的老頭，畢竟對於自詡正義戰士的喬晨來說，毆打老人家聽起來太糟糕了，但他說出的話卻一下子讓喬晨停下了腳步，驚愕地問道：“你說？”
這個特別的詞匯，還有自己出現時候腳底的魔法陣……這次的世界，難道是那個傳說中有十萬月廚戰鬥力爆表，絕對不能詆毀的神聖作品《fate》嗎？
雖然喬晨並沒有看過，不過這部大名鼎鼎的作品他一直有所耳聞，而且女朋友曾經有一段十分著迷那個叫saber的家夥，讓他連帶著也有了印象。
記得好像是一群人爭奪聖杯的，結果全都悲劇了的故事……就是版本太多，父子兄弟連番上，不知道他來的是哪一版……別是據說全員悲劇的那版就好。
不過無論是哪個版本，他麵前的這兩個家夥都應該不是什麽正麵角色吧……
看到喬晨迷茫的樣子，詭異的老頭不知為什麽更加高興了，咧開嘴巴說道：“那個可憐的家夥把希望都賭在了聖杯上，結果卻召喚出了這樣的從者，真是悲慘得令人發笑啊，連基本的常識都不具備的從者和沒有未來的r，到底會變得怎麽樣？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他的話讓喬晨覺得很不舒服，他瞟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麵無表情地對老頭說：“你在跟雅典娜的聖鬥士說話嗎？我的天馬流星拳可是不長眼的，要是不想吃苦頭的話，就快把知道的說出來。”
雖然他覺得這麽威脅老人不太好，但是眼前的這個老頭實在是太古怪了，讓喬晨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完全沒辦法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老人家對待。
“真是有活力的從者啊，看上去狂化咒語對你並沒有作用，是特殊的寶具效果嗎？真是有趣啊，沒有失去理智的berserker。”
喬晨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不明所以的話，又問了一遍：“這是第幾次聖杯戰爭？你說的從者是怎麽回事？雅典娜的聖鬥士可是很忙的，沒有工夫跟你們周旋。”
根據這種超級裝逼的說話方式來看，這個老頭絕對是個反派，說不定還是boss，得到需要的信息就幹掉他好了。
“當然，這些必要的信息我會告訴你的，berserker。”
“我有名字的，我叫喬晨。”喬晨擺了擺手，皺著眉糾正道，“現在就告訴我吧。”
聽完老頭——間桐髒硯並不是那麽詳盡的說明以後，喬晨陷入了沉思。
第四次聖杯戰爭的話，到底是父輩還是子輩的那次？完全沒有印象了啊……而且他這次的身份居然是七個召喚獸中的其中一個，還是超級酷炫的狂戰士，讓喬晨感到非常的滿意。
不過就是r看起來病弱了一點，不知道還能不能走路，實在不行回頭去買個輪椅推著他走吧。
“這就是全部，沒有別的了？”從自我的思緒裏回過神，喬晨問道。
“嗬嗬嗬，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berserker？”
“都說了叫我喬晨……算了。”喬晨指了指那個盛滿了密密麻麻的大蟲子，讓人毛骨悚然的池子，“那個是怎麽回事？你們在做什麽邪惡的事情嗎？”
“哦？邪惡的事情？怎麽會呢，這可是讓雁夜的懇求啊，因為他不自量力地想要參加聖杯戰爭，可是又沒有魔術回路，隻能采取這樣的下策。對於這個孩子的選擇，我可是也很難過的啊。”老頭又低低地笑了幾聲。
信你才怪。
喬晨確信這個老頭絕對在胡說八道，因為他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就是我幹的壞事”的氣場，這麽看來，剛剛被自己打倒的r也是個可憐的家夥。
雖然想要用那個狂化咒語讓他失去理智，不過既然已經打倒過一次，那就算扯平了。
說起來，他們本來想要召喚的berserker，該不會就是那個被自己撞飛出去的盔甲青年吧……
這樣看來，他也算間接地救了盔甲青年呢。喬晨得意地想。
“好了，差不多我都清楚了。”喬晨環著手臂，用手指在胳膊上敲了敲，平靜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是時候該退場了。嗬嗬嗬嗬，我會好好地看著的，雁夜的，還有你的戰鬥……和結局。”
“沒錯，老人家你是該退場了。”喬晨說著，向前走了一步，“不過……”
“是被我打倒的那種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