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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馬牧場。

李秀寧親自前來和飛馬牧場商量戰馬交易,原本李建成已經來了,按照他和李秀寧行走的路線看,李建成的目的也是飛馬牧場,隻是不知為何,進來牧場的隻有李秀寧。

既然隻有李秀寧,任文萱也就不在此停留了。

李建成不在,就是李秀寧真的落於石之軒手,也和任文萱無關。因為,李秀寧的分量太小,任文萱不在意,那麽對付她的力量就越反而更安全。

李家的情形其實相當混亂,分散的李閥本就弱上數倍,可是太原李家裏,也不知是不是李建成從小不在李閥的緣故,李家的兄弟姐妹們都隱隱以李世民為主。

後來李建成從嶺南回去,幾個兄弟雖然尊敬長兄,但是到底不如一起長大的情分。

不過李建成是嫡長子,李淵死前也曾確立他為下一代。而李家又非當年四閥之一,更因為家族分裂沒有產生自立之心,可以說,李建成雖然和兄弟姐妹有些生疏,但是卻同樣在為光複李閥做努力。

李家嫡出的四兄妹個個都是極其出色的人才,包括女流之輩的李秀寧。

寇仲和徐子陵也躲在了飛馬牧場,任文萱離開遠安後,就聽到四大寇集結兵力攻取飛馬牧場的消息。

等到任文萱查到李建成的消息後,寇仲和徐子陵再一次名揚,他們兩個幫助飛馬牧場擊退了四大寇。

同時,也開始組建了雙龍幫。

李建成在江都。

這個消息很意外,大家心照不宣,李淵是楊廣派人暗殺的,自此之後,李家的人不敢接觸楊廣所在的勢力範圍內。

可是這次,李建成在江都。

而且,他還瞞住了所有人。

他還進了宇文府!

李建成從宇文化及府中角門出來,然後躬身進入了小巷子。

可是就轉過一條,他的步子不由地一頓。

任文萱看著這個易容成普通模樣的小廝的李建成,淡淡地道:“跟我來!”

李建成臉色微變,卻隻能聽從地跟。

轉入一座安靜的小院。

任文萱坐下來,說道:“不過區區宗師境界,也敢來這江都,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李建成平靜地答道:“建成得知伯母您……在江都,這才過來!”

任文萱去飛馬牧場前的確在江都。

不過,任文萱聽到他這般回答,反而更加不高興。

這真話。

“阿姮知道嗎?”

李建成心中一緊,隨後搖了搖頭。

任文萱說道:“聽阿瑜說,你這兩年都未和阿姮去過信……”

李建成點點頭。

他抬起頭,鼓起勇氣說道:“伯母,我想和阿姮解除婚約!”

任文萱淡淡地看著他,不見喜怒。

“原因!”

李建成說道:“我不適合她。”而不是她不適合我。

那麽原因是李建成了。

“想殺楊廣,嗯?”任文萱輕輕地道。

李建成點了點頭,他來江都就是為了殺楊廣。

宇文化及忍不下去了,正是他的機會。

“你死在江都會怎麽辦?”

“世民可接替我的位子,而且會比我做得更好。”

果然如此!

沒想到不過幾年,李家的局勢就變了。

“阿姮喜歡你,你讓她難過了,怎麽補償?”任文萱幽幽地說道。

李建成躬身道:“還請伯母說明。”

任文萱一掌就拍了下去,其聲勢足夠將他拍得不能再死。

任文萱在李建成說要解除婚約的時候就有了殺心。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任文萱熟悉之前的真氣出現,即時地架住任文萱手下的真氣。

任文萱在頃刻間收了手,看向進來得宋缺。

“宋郎阻我做甚?此等負心薄情之徒,殺了才幹淨!”

李建成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宋缺沒急著回答任文萱,對李建成說道:“阿姮在外麵,你和她說清楚去。”

李建成全身一僵,隨後對任文萱兩人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人走了後,任文萱冷哼了一聲。

“你怎麽來了?”

“你到處找李建成,阿姮也坐不住了,剛好又許久不見你,便隨阿姮一塊出來了。”

任文萱心情微霽,仔細觀察他的狀態,驚喜道:“你突破了?”

宋缺微微一笑,緩緩點了點頭,完美無缺的臉變得自然平和,不再給人高冷難接近的感覺。

突破之後,念頭便是告訴阿萱。

然後,他就下了山,中途看見阿姮,就將其一塊帶過來了。

兩人坐了下來,任文萱便問:“突破那一瞬間的時候,我曾和你說過的破碎虛空的引力,你有沒有感覺到?”

宋缺點了點頭,不過卻皺起眉頭來。

“那股引力感覺很危險,仿佛我若是順著引力上去,就是被撕裂的結果。”

任文萱歎了一口氣。

“這股引力其實就是機遇,隻有產生引力才能有機會破碎虛空。”

作為向道之心堅定的武者,在有如此引力的吸引下,哪怕知道前麵有著危險,他們也都不會有絲毫害怕。

當然,若是他們心中有著掛念,那就說不定了。

“一旦錯過,以後就很難再次抓到了,向雨田當年因為心中有掛念,錯過了剛突破的機遇,後來近百年都在尋找這方引力,歲數到之前尋到這方引力,卻失敗了!”

任文萱之前也感覺到,然後也說給了宋缺聽,眼下宋缺卻不曾有絲毫走得意思,讓她格外慰藉。

半步破碎其實就可以試著破碎虛空了,宋缺不走也好,畢竟破碎虛空是件很危險的事。

如果達到半步破碎圓滿境界,能夠增加一定成功幾率,又或者尋得天地奧妙玄黃功德之氣能夠護住武者,這樣也會變得安全。

燕飛破碎虛空所得的天地人三佩的玄妙力量就是功德玄黃之氣,玄黃之氣都能助女媧成聖,能夠殺入不沾因果,可見是難得的好東西,不過這樣的東西就是連聖人都難尋得之物,更別說普通的武者世界了。

還有另外的法子,靠著數位半步破碎的決戰產生的氣勁引開虛空,然後再乘機破碎而去。

龐斑和浪翻雲驚天一戰後,就是引開了虛空,然後這兩位武中宗師成功破碎而去。

任文萱自從達到這個境界以來,也對破碎虛空有著一定的惦記,尤其在偶然感覺這是一個時空,她的心就有些活了。

以前任文萱覺得這個地方是一個世界,但是她這些時間用精神力觸摸,發現這很可能是一個時空,既然這是一個時空,那是不是說明虛空之中有很多時空,她是不是可以回到前世那個時空?

“無妨,道為自然,還等得起。”

宋缺對此看得很開。或許說,自從被任文萱的感情起伏折磨後,他對武道都看得很開,並不是不愛武道了,而是追求武道自然,而不是武道了。

也就是因為這份自然,才讓宋缺在重新入道成為大宗師後,其修煉速度如閃電一般快地增長。

道其實是相通的,基礎上感悟得多了,在成長階段比之時不時要回顧過去的人要來得迅速得多。

任文萱輕笑出聲:“這要是三十年前,你定要和我鬧別扭了。”

宋缺淡笑:“我從不和你生氣!”

任文萱白了他一眼:“是不生氣,隻是賭氣而已。”

宋缺這到不反駁了,如今回想起當年的事,還真是賭氣。分分合合,吵吵鬧鬧,現在想起來頗為感念。

外麵傳來打鬥聲,任文萱和宋缺不約而同地走了出去。

是阿姮和李建成。

這兩人較真了,尤其是阿姮,下手之間毫無留手。

反之,李建成以躲逃為多,兩人武力本就相當,這般下來,不過百招,李建成就會受傷。

任文萱皺眉,長袖拂出氣勁,李建成的氣機頓時被封,而阿姮此時的鞭子正好抽向他的脖子,若全無抵抗,隻怕這鞭子上的氣勁可以將人頭生生地從脖頸飛離。

阿姮臉色大變,行動比心還快,就強收真氣,並向一邊撞去。

等到鞭子移了位,石牆坍塌,阿姮心有餘悸地朝任文萱喊道:“娘……”

語氣難得委屈。

“何必收手,他該死。”

阿姮冷冷地撇了李建成一眼:“我讓他死做什麽,他早就是我的人了,我寧願廢了他留在身邊任我折磨,也不讓他走人。”

任文萱這麽一聽,臉色才好看些,也將李建成放開了。

“既如此,你將他帶回嶺南去。”

阿姮心中舒了一口氣,連忙點頭。

李建成這會兒完全被任文萱製住,動彈不得,阿姮不敢在任文萱麵前給李建成解穴,就拖著他飛走了。

阿姮走後,任文萱就向宋缺抱怨:“阿姮真護著那小子!”

宋缺顯得很平靜,說道:“我們閉關這麽久,李家發生了很多事!”

任文萱還沒來得及查李家的消息,問道:“李建成怎麽了?”

宋缺說道:“以前分出去的李氏族人在建成胞弟的勸服下準備回歸太原,李氏……又可能變成李閥了!”

任文萱微微眯眼。

“天下亂象很明顯,與建成毫無野心不同,李世民倒是令人另眼相看……李世民正策劃著逼建成反隋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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