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宋缺去了磨刀堂後,便有下人前來稟報給她。
從得到消息後,她的心緒又從平靜中起了漣漪,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任文萱起身去看阿姮和阿瑜。
阿姮還在睡著,任文萱沒多打擾。
步入阿瑜的房間,他倒是醒來了。
阿瑜雖然長得像任文萱,但是這小性子倒是向宋缺看齊了,不大笑,安安靜靜的。
和阿瑜在一塊,不需要陪他玩,他能夠自己玩得愉快,不會有任何哭鬧。
比起阿姮,真是省太多的心了。可是作為孩子,就是太省心,往往沒糖吃。
摸了摸他的小臉,他看也看過來,咿咿呀呀地喊了一句就不說話了。
任文萱笑了笑,將他抱了起來。
他還是很乖巧地待在任文萱懷裏,也沒有四處張望,更別說掙紮了。
天慢慢黑了下來,暮食時分到了。
任文萱抱著阿瑜過去正堂,還未到的時候,她就聽見阿姮的笑聲,她的心再次平靜了。
因為阿姮的笑聲,明顯是因為宋缺也在那裏,宋缺給阿姮許了諾。
這是一個好開頭,拿到了戰神圖錄,並沒有沉入其中忘記要和她一塊吃飯。
似乎感覺到娘親的輕鬆,阿瑜吐著泡泡吮吸著的小嘴,看得任文萱心中更柔軟幾分。
走進屋裏,一大一小都將目光移向她來。
任文萱帶著笑容坐下來,說道:“你們說什麽這麽開心?”
宋缺含笑,不說話。
阿姮果然迫不及待地說道:“爹爹說下次還陪阿姮出去玩。”
任文萱一聽,挑了挑的她的額頭,說道:“你還是先擔心一年之內能不能到第二層吧!”
秘錄典型的是入門和基礎困難,入門是任文萱和宋缺以極高的境界,並小心翼翼替阿姮打通的。
第二層和第三層是基礎,和入門的困難不差什麽,能在一年中修煉成功就算很優秀很努力的。
阿姮顯然不太放在心上,因為她還不懂。
任文萱沒有問宋缺有關戰神圖錄的事,也不想提。宋缺見狀,已經明白了她的想法。
戰神圖錄定然要為他所用的,不過他得走向他該走的路。
轉眼又過了新年,初春到來,萬物複蘇。
這時候,宋缺拖延了一年的決戰再次到了。
任文萱此次沒有跟著宋缺前去洛陽,她就呆在山城裏,開始處理宋閥事物,並且照顧好阿姮和阿瑜。
阿瑜滿周歲前,洛陽裏的消息就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了宋閥。
繼晁公錯後,三位江湖公認最強的老一輩宗師高手嶽山也敗在了宋缺手中。
這件事自從任文萱突破大宗師後,並且將和氏璧給了宋缺吸收,宋缺和嶽山決鬥的比率早就上升了一半,所以這個結果,並沒有出乎人的意料。
宋缺此次戰勝後,很多人的目光都轉向剩下的那位老一輩宗師
寧道奇。
隻是可惜,此次寧道奇並未到達。
等到宋缺回來的時候,寧道奇閉關出來,而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大宗師。
一時之間,白道士氣終於有了回鎮。
同時,大隋對寧道奇加以拉攏,封了很多虛名。
任文萱和宋缺也發現大隋自從加封了寧道奇後,又有了整軍備戰的動靜。
同時嶺南和江南的防線進一步加強了。
任文萱和宋缺一歎,同樣在嶺南防線上也布了重兵,也購買了一大批的良馬回到嶺南,以並州狼騎的方法開始嚐試著訓練。
狼騎的統領是宋毅。
這樣的結果已然昭示出任文萱和宋缺已經在準備日後的戰爭了。
開皇十四年,□□厥有一位武學宗師突破到大宗師境界,他的名字叫畢玄。
他迅速被□□厥尊為武尊,成了突厥的精神領袖,原本分裂的東西突厥因為他聲勢瞬間蓋過西突厥,又北周千金公主本就怨憎大隋,唆使丈夫都藍可汗向西突厥開始發起戰爭,以期望突厥統一南侵大隋,為她複仇。
不過一年,西突厥連連敗退後,大隋派遣使者前去突厥大漠,千金公主被殺,同時也引得東西突厥仇恨越結越大。
北方的種種衝突,任文萱查到了一人,這人叫裴矩,他在前往突厥使團中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臣。
沒人發現,這樣一個小臣,在這次突厥之戰中發揮了不少作用。
任文萱什麽也沒說,也沒必要說,因為說了,她還是隻會再這兒坐著,因為她又懷孕了。當然,也是不想□□厥統一西突厥,裴矩留在那裏,西突厥不會被滅,隻會越來越強。
這樣一來,中原大亂,突厥同樣內戰!
同年,高麗第一高手劍\客傅采林來使中原與眾派見識武道,終於圓滿九玄*,突破成大宗師。
這一年武道大會,寧道奇和畢玄打成平手,傅采林輸卻寧道奇半招。
自此,寧道奇、畢玄和傅采林被傳為三大宗師,為三方武林的精神代表領袖。
對於這些個虛名,任文萱並不在意,更沒去參加那次大會,當然除了沒興趣,更是她在養胎。
開皇十五年九月九,任文萱又生下一子,取名宋珣。
多年來,自嶽山和宋缺一戰後,任文萱和宋缺就很少離開嶺南了,同樣的,關於他們兩個的信息也被他們可以隱了下來。
終究是積累實力的階段,低調方是上策。
開皇十七年春,任文萱和宋缺終於在時隔八年再一次出現在飛馬牧場。
來飛馬牧場不為其他,隻是為了買馬。
後年就是任文萱被預言的二十七歲大劫,現在任文萱一點事都沒有,而且也憋得狠了,宋缺終於同意帶著任文萱出來散散心,正好需要和飛馬牧場做生意,兩人就一塊過來了。不過,也就今年出門,明年必須安分地呆在山城裏。
任文萱暗笑宋缺多心,祝玉嬋之所以死,是她自己的原因。和外物沒什麽關係,她現在活得好好的,一點也沒喜歡了緣,更何況,原本應該在外遊曆鍛煉心境的了緣,現在都還在禪院裏閉關,這更不可能出什麽事!
飛馬牧場的景色還是十年前那般迷人。
不過飛馬牧場的主人商青雅似乎不再像七年前那樣無慮自然,
她的眉目間多了一絲清愁和疲憊。
任文萱和宋缺沒有心思去探測她的私事。
見宋缺和她定合約,她就出了大堂。
上了牧場上的草原,挑了一匹馬騎上去跑了一圈,心情正好,竟然隱約聽到小孩子的笑聲。
任文萱似乎有些被感染,不知為何,就驅馬順了過去。
遠遠就看到一個兩歲的小丫頭在和小馬駒親熱,很奇怪的,她旁邊沒其他人。
小丫頭聽到馬叫聲就轉過了頭,看到任文萱的時候愣了愣。
不過很快就不再看了,繼續摸著小馬駒。
尋常兩歲孩子,走路都不穩,周圍是必須跟著人的,武林世家就是這年紀有了真氣,走路說話就算利索,還是會跟著人看護。
這小丫頭……
如果她沒認錯,這便是商清雅的女兒商秀珣了,日後飛馬牧場的主人商秀珣。
商秀珣後世不過二十出頭就能將飛馬牧場打理得井井有條,可見也是個厲害人。
她若是沒記錯,宋缺的兒媳婦就是她!
想到這裏,她微微蹙眉,到不是對她有意見,就是她的初戀是徐子陵……隨後鬆開了眉頭,阿瑜如今六歲,和不會說話時一樣是麵癱,和這小丫頭……順其自然吧!
到底很多東西已經發生了改變。
任文萱離開了,商秀珣沒在意,隻是在人走了後,再自言自語,爹爹什麽時候回來?
離開不遠的任文萱憑著深厚的修為自是將她的話聽在耳裏。
任文萱若有所思。
魯妙子在四年前就已經修建完楊公寶庫回了飛馬牧場,現在聽著商秀珣的口氣,魯妙子消失了很久……
想著時間,這時候可不就是祝玉妍和魯妙子糾纏不清的階段?
看到如今的情況,任文萱之前還想著祝玉妍若是能夠借魯妙子突破天魔十八層是好事,現在她不覺得了。
說到底,魯妙子已經有妻女了。
突破了天魔十八層,祝玉妍知道真諦,又豈會放魯妙子回到商清雅身邊來?
“怎麽一回來就心事重重的?”
任文萱搖搖頭,問道:“談妥了?”
宋缺說道:“因為突厥這兩年都在打仗,要馬的勢力很多,數量她們還是給我們麵子,不過價格上要高出一層。”
任文萱點點頭,她和宋缺早就算到了這一層。
“馬足夠就好。”
狼騎缺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缺馬!
“真沒其他事?”宋缺將話題轉回來。
任文萱坐下來,說道:“你知道商清雅嫁人了嗎?”
宋缺說道:“四年前聽說嫁給了牧場一個無名人,她們向來低調,倒是不曾宴客。你見到他了?還是認識的?”
不得不說宋缺格外敏銳。
任文萱搖頭:“沒見到。”
“那你……”
任文萱說道:“我懷疑是魯妙子呢?”
宋缺微微皺眉:“你又惦記邪帝舍利了?”
任文萱一聽,哼道:“我惦記又怎麽樣?有了邪帝舍利,我覺得我的魔種可以修煉得更快……”
“你爐鼎都沒找到,修煉快了,誰知道會不會出現問題?”
隨後說道:“腳踏實地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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