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淵裏的一條大河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全變了,呈現在我麵前的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叢林。村子不見了,那個晃晃悠悠的醉鬼陸無名也沒影了。

一陣寒風吹過,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著四周一片雪景傻眼了。

這算什麽?空間穿越?瞬間轉移?還是乾坤大挪移?我靠,連路費都省了。

埋怨也沒用,還是務實一點兒趕快做任務吧。一番感慨過後,我打開了地圖。

我確實已經在烈焰深淵了,不過這溫度也忒可憐點兒了吧?我還以為到處都是岩漿呢。

俺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地圖的左下角,任務標記的位置在地圖正中,大概有好長一段路要走,也不知道俺這小體格能堅持到目的地不。

雪咯吱咯吱的響個沒完,腳丫子已經凍得沒知覺了,我說那死醉鬼怎麽叫我來幫忙,十有八九是被這倒黴天凍得不敢來了。

這個地域與外界完全沒法聯係,一路上我M了二哥無數次,就沒一次有回應的,剛開始的時候俺還有些緊張,現在完全沒那個感覺了。走了二十多分鍾了,居然連一個怪影子都沒發現。打開地圖一看,好麽,動的距離比螞蟻腿還要微小,“奶奶的,這要走到哪輩子是個頭兒啊。”

無所事事中打開了死酒鬼給俺的那把弓想看看屬性。

“我的媽呀!神器啊。”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地就嚇趴下了。閃閃金光照的俺眼睛都睜不開了

月影魔弓(金色裝備)

攻擊:700——800

力量:+100

敏捷:+150

耐力:+100

智力:+80

命中:+150

對惡魔的攻擊力+100%

最大傷害值+角色等級50%

有一定幾率打破敵人護甲30%(持續五秒)

擊中目標偷取生命跟魔法100

擊中有一定幾率給目標造成恐懼效果。

加一級屠魔獵人技能

10%幾率射出冰凍屬性箭

特殊效果:惡性傷害(減緩目標回血速度40%,惡魔係效果翻倍)

永不磨損

任務物品,隻限烈焰深淵內使用。

“媽的為什麽要加上最後一句啊,整的俺都不想出去了。”我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心裏大罵那個死酒鬼就不能再客氣點,直接給俺不就得了。我敢打賭這弓要是能帶出去,在兵器榜首位排個半年都不成問題。

又走了一個小時,我終於看到怪了

被封印的惡魔幼犬(惡魔係)

等級???

攻擊???

防禦???

就這還幼犬?長的比牛犢子都大!我躲在棵樹後一個觀察術扔過去了,惡魔幼犬趴在那連點反映都沒。再扔,還是沒反應。七八下之後,俺放棄了,這簡直是浪費魔法啊。

去他媽的吧,死酒鬼又沒讓我殺怪,何必在這兒跟自己過不去。

“算你走運,俺不殺小狗,放你一條生路。”我決定繞過去直接做任務。

我慢慢的前行,盡量不讓自己腳下發出一點聲響,離惡魔幼犬十來米的時候,它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我就衝過來了。

“我操!這麽遠都發現了。”我嚇出一身冷汗,連忙用了個隱匿,半天沒敢動地方,被它抓一下估計我的小命就扔這兒了。

就這麽走走停停,三兩步一個隱匿,俺前進的速度跟蝸牛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又走了一段路,怪變成了被封印的惡魔犬。我靠!大象啊,狗腿居然比我腰都粗!俺終於知道剛才的為啥叫幼犬了。

足足爬了有五個小時,俺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爬出惡魔犬的範圍了,前方是一片曠野,我長長鬆了口氣,加快腳步準備把剛才耽誤的時間趕回來。

還沒走出幾米,係統就提示進入戰鬥。我想都沒想一個隱匿就扔自己腦袋上了,在確定了安全以後,四處觀望。

“明明沒看見怪啊!”我來回張望,地毯式的把自己周圍又仔細搜索了一遍,終於在不足兩米遠的地方看見了一個大冰坨子。

被封印的深淵怒火(元素係)

等級???

攻擊???

防禦???

仔細的看了看,有棱有角的一大塊冰。暈,能把火元素弄成這樣,封印的還真夠徹底。

再一看,滿地都是這家夥的同夥,天哪!俺怎麽出去啊。

等了足足五分鍾,這懶貨居然一點動地方的意思都沒有。

“不管了!”我呆不住了,“反正才二級,死了也不掉經驗,小爺不跟你們耗了。”我瞅準時機撒腿就跑。

所幸,俺小學的時候跟著體育老師練過兩年長跑,所幸,這些冰坨子是被封印的,跑的並不快,十麵埋伏居然也給俺突出去了。

“拜拜吧,哥們兒不奉陪了。”我轉頭向身後滿地冰坨子揮揮手。

接著往前走,被封印的天魔蜘蛛,被封印的食屍獸,被封印的深淵怒龍。。。。。。我都麻木了,被刺激多了,心反而不像一開始跳的那麽厲害了,深淵裏的怪物花樣百出,碰見木乃伊估計都不會覺得意外。越往前走怪越厲害,不過還好數量也沒有一開始那麽多了,前進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

剛進來那會兒,閑著沒事我還算下時間,看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到後來幹脆時間也懶得算了,管他呢,反正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時間。

躲過了一隻深淵怒龍的追擊,我忙裏偷閑看了下地圖,終於發現距離目的地已經近在咫尺了。

“終於要熬出頭了。”我稍微鬆了口氣。按照陸無名那個死酒鬼的說法,封印坎比不難,困難的大概就是這路不好走,既然已經要到地方了,那任務也差不多算是完成一大半了吧。

可沒等高興完,我傻了,一條百十來米寬的大河橫在了眼前。

看看地圖,沒錯,任務地點就應該是在河對麵。

“這他媽不是玩人麽?”我沿著河岸走出去老遠,貌似沒有橋之類的建築,“就是地府也應該有個奈何橋啊。”我欲哭無淚。

“大冷天的,這倒黴河也不結冰,難不成哥們真要冬泳過去?操!誰那麽幹誰腦子就有病!”遊泳我練過,可沒熱衷到大冬天往冰水裏紮猛子的地步。

在河岸邊猶猶豫豫的掙紮了十來分鍾之後,俺脫掉褲子扔進了背包,“算了,有病就有病吧,來這倒黴地方這麽長時間,估計沒病也給凍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