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兄,你真是好運氣。枯血穀的那尊大人物同意見你一麵。”紫晶會館。滄海間內,藍海石散發著大海般的蔚藍光澤,透著一絲深邃的氣息,幾名身材婀娜麵容絕美的歌妓,在燈壁輝煌翩翩起舞,如同仙女下凡,美輪美奐。

滄海間有三人,秦圖,宇文風化和李振。

“哼哼,枯血穀的那幫雜碎是對那血苓散的另一種配方心存覬覦之心,才答應與我見麵的吧。”秦圖在心中鄙夷一聲,便麵上卻不動聲色,笑著對李振說道:“枯血穀的那尊大人物同意見我,李兄一定是出了不少力。這一點小意思,還望李兄不要客氣。”

說著,秦圖從鴻蒙戒中取出一串閃爍著深海光澤的珍珠。海珠貝母,產自於深海孕育百年而成,比那顆千年黑珍珠的價值更高,乃是珍珠中的王者。

“海珠貝母,這是海珠貝母啊。傳聞中珍珠中的極品,乃是王者。”李振見到秦圖手中閃爍著深海光芒的海珠貝母,如同乞丐見到一座金山般雙眼放光,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竄到秦圖身前,一把抓過海珠貝母,眼中釋放出火熱的光芒,如同愛撫自己最親愛的人,目光深情而真摯。

“這海珠貝母我曾在一本古書中看到過,沒想到它真的存在,真是不可思議。太完美了,真是太完美了。”李振不顧別人怪異的眼神,自顧地如癡如醉,不能自已。

“咳咳咳。”半響之後,宇文風化見到李振這般市儈模樣,不由地皺起眉頭,幹咳幾聲,驚醒了沉迷其中的李振,歉然一笑:“咳咳咳,讓諸位見笑了。我自小就喜歡珍寶古玩,尤其是對這珍珠,更是愛不釋手。藍兄此次大禮,在下必有所報。以後隻要用得著我李某的地方,刀山火海,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李振是出了名的玩跨子弟,油嘴滑舌,深諳交友之道。話的話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對於李振的場麵話秦圖絲毫不以為然,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如此,那就多謝李兄了。”

“藍兄,離約定的時間尚早,咱們先找點樂子。哈哈,這紫晶會館的紫月和秋華兩位花魁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極品啊。”李振大笑著一揮手,在一旁侍候的婢女踩著小碎步退出去。

“這...這恐怕不合適吧。”秦圖有些為難地道。李振所說的找點樂子,秦圖自然知道其中韻味。不過,他身負血海深仇,絕不會有一絲懈怠。

“哈哈,藍兄初來鹹陽,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盡地主之誼。男人的那些事兒,你懂的。”李振小心翼翼地收起海珠貝母,一副花場老手的熟稔時樣子。

不多久,滄海間的門被推開,那名身材嬌小玲瓏的婢女,低著頭腳步急促地跑進來,站在李振麵前,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地說道:“李少,紫月和秋華兩位姐姐......”

“抬起頭說話。”李振覺察到這個婢女有些怪異,臉色陰沉下來,威嚴地道。

婢女嬌小玲瓏的身體顫顫巍巍,始終不敢抬起頭。

“我讓你抬起頭來。”李振有些動怒了,低吼出聲。秦圖送來如此貴重的寶貝,當借這次機會好好地變現一把,沒想到這個小婢女如此不會辦事,讓他下不了台。

“是,李少。”婢女抬起頭,目光閃爍,不敢看向李振。

“你臉上的巴掌印是誰打的?”李振目光一抬,麵沉如水,聲音中透著一絲寒意。對他而言,這小婢女就是他李振的代言人,打她就是與李振過不去,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以李振瑕疵必報的性格,如何能夠忍受的了。

“是...是...”婢女吱吱嗚嗚地不敢說話。

“紫月和秋華這兩人在哪?”宇文風化知道他們這些婢女的難處,跳出來替其解圍。

“回稟兩位少爺,在星月間。”婢女感激地看了宇文風化一眼,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他妹的,敢砸我李振的場子。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風化,走陪我一起去星月間踢場子,我到要看看到底是哪個雜碎,敢駁我的麵子。”李振怒氣衝衝地走出門去。不過,他還未完全喪失理智,扭過頭強壓心中的怒氣,對秦圖說道:“讓藍兄看笑話了。如果藍兄不介意,就隨我一起前去星月間,討個公道。”

“好。”秦圖樂意見到李振與別人死磕。要知道,能在紫晶會館開得起“貴賓間”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主,至少都是擁有紫晶卡大人物。

蓬!

優美清雅的旋律,動聽委婉的歌曲從星月間傳出。

蓬的一聲!

李振一腳踹開星月間鑲著星辰寶石的門庭,同時囂張狂妄地大罵一聲:“哪個不長眼的雜碎,膽敢欺負我李振的人。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歪了。”

星月間內的歌妓,以及紫月、秋華等人見到李振氣勢洶洶地殺進來,嚇得花容失色,停下了歌舞,顫顫巍巍地站在一旁。這些世家弟子不是他們能夠得罪起的。

“我還以為是哪條瘋狗在這亂狂吠呢?原來是兵部尚書府家的公子啊。不知道李公子不好好的在你的滄海間龜縮著,跑我這星月間狂吠什麽勁兒啊。”環繞在諸多美女之中的翩翩美少年處變不驚,手持一遵美酒,輕搖著頭,慢條斯理地道。

“哼,寒六少好大的威風啊。”李振眼中掠過一抹狠色,驀然間衝過去,抓住寒樂安的脖子,大手蒼勁而有力,絲毫不留情麵地扇過去。

啪!啪!啪!啪!

李振這個瘋狗,一眼不合便衝上去撕咬,一連打了四下。寒樂安的護衛才反應過來,出手阻止了李振的動作。

“你妹的,居然敢砸老子的場子,讓老子在下不來台,真是討打。不就是寒家的一個廢材麽,擺這麽大的譜,真是讓人見了就想打。”李振滑得像泥鰍,見到討不了好,就見好就收,罵罵咧咧地回來。

“這廝到是彪悍。”秦圖將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暗道。

“李振,你找死。”寒樂安被四記耳光打懵了,衣袍頭發散亂,酒水濺了一身,指著李振怒吼,仿佛一頭野獸。奇恥大辱,當著眾人的麵,居然被人賞了四記耳光,這絕對是生死大辱。寒樂安目光如毒蛇般惡毒,這次如果找不回場子,那他以後就無法抬起頭做人了。在寒家的地位必定會一落千丈,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寒樂安瘋狂暴走了,對著身邊的護衛怒吼一聲:“你們都是飯桶麽?快給我殺了這條瘋狗。所有的責任,我一人擔著。”

話音剛落,四名護衛便各自散發出氣息,居然是四名真靈修士,如同虎狼般衝了過來。

“誰敢傷我家少主。”

就在四名護衛衝過來時,一個聲音悄無聲息響起。

一道無形的氣勢驀然間閃現,將衝過來的四名護衛直接震飛。光芒一閃,李振身前出現一名六旬老者,頭發灰白,臉上的皺紋足以夾死蒼蠅,眼中透著一絲血紅,傲然而立,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將寒樂安的四名護衛震懾。

“真皇修士。他是枯血穀的人?”秦圖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李振居然有一位真皇修士保護,難怪如此的肆無忌憚?感應到六旬老者身上所散發的氣息,血晶蠱一動,便知道此人乃是枯血穀的修士高手,眼神一寒望過去。那六旬老者似乎有所感應,視線瞥了過來,秦圖連忙收起心中殺機,險些被此人覺察。

“枯血穀,血衣執事,血鷹。”寒樂安一口道出來人身份,心中萌生退意。

不過,李振卻不罷手,眼神一寒,譏諷道:“寒樂安,跪下,乖乖磕三個響頭。老子就放過你。不然,今日你就休想走出這個大門。我倒要看看,我殺了你,寒家會不會為你出頭。”

這李振當真瘋狂,居然要殺了寒樂安。秦圖心中一歎,他知道寒家乃是李家的死對頭。若李振真的殺死這寒樂安,寒家與李家勢必會開戰,到時候局勢一亂,我正好順水摸魚。

“要我跪下,磕頭。”寒樂安眼神一寒,怒極而笑,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咆哮道:“你去吃屎吧。”

“你連吃屎的機會都沒有。”李振笑眯眯地道。

“去死吧。”驀然間。寒樂安從懷中拿出一口明晃晃的匕首,一個箭步跳到李振一側,刺過來。

“哼,在老夫麵前,玩這般手段,簡直是不知死活。”那枯血穀的血衣執事叫血鷹的老者冷哼一聲,沒有人看到他如何出手的。隻聽到寒樂安口中發出一聲慘呼,哐當一聲,匕首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跌落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

哢嚓。

李振一腳踩在寒樂安的手臂上,頓時傳出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寒樂安口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哢嚓。

哢嚓。

哢嚓。

雙手雙腳皆被李振所廢。

嚇得一屋子女人個個花容失色,嚇得渾身直哆嗦。

“今日老子留你一條狗命,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