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迎陽公主被劫?”

“被劫?被劫是什麽意思?”

正在兵部尚書府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愜意地喝著進貢的極品普洱茶的李延接到李天的來使後,倏地一聲,從躺椅上站起來,目光中閃現一絲驚怒,直直地望著來使,驚呼出聲,頗有一絲夢境般的味道兒。

“大人,公主...公主在半路上,被兩名黑衣人劫走。”來使在李延上位者的威嚴下,膽戰心驚,兩股顫顫,說話都斷斷續續,不能成句。

啪!

李延將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罵道:“他李天就是一頭豬,一頭蠢豬,不可救藥的蠢豬。”“哼哼,在自家門前,公主竟然被兩名黑衣人公然劫走。兩人,兩人啊。那三千紫霄軍都是幹什麽吃的,都是幹什麽吃的?”

李延憤怒到了極點,喝罵之中還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兒。

“大人,請勿息怒。”那名名為隱吞的藥劑師枯瘦老人無聲無息出現在李延身旁,仿佛活化石古波不驚,眼中綠光跳躍,嗓音沙啞陰森,如同咀嚼骨頭。

李延瞥了一眼隱吞,心神強行冷靜下來,陰森的目光看向來使,陰沉地問道:“你把公主遭劫的經過,一字不能漏地講訴一遍。”

“是,大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李天將軍在鼎牛城接到公主鑾駕,一路上相安無事。直到大軍來到神都百裏外一個無名山穀處......”來使將一路護送,公主被劫的經過一字不漏毫不誇張地講訴一遍。特別強調了兩名黑衣人來曆不凡,都是實力超群的修士強者。

李延聽得直皺眉頭,那雙算無遺策的眸子中,跳動不知名的火焰,陷入了沉思。枯瘦老者藥劑師隱吞仿佛坐化,沒有一絲神色波動。

而來使稟告完後,躬身站在原地。李延不開口,他也不敢有所異動。

“出手的是寒家?還是一直韜光養晦的風家?”許久之後,李延揮了揮手,示意來使退下去,對著一旁的枯瘦老者藥劑師隱吞說道。

“無論是寒家,還是風家,或者是辰家,李家都少不了一個護送不利的罪名。以老夫看,李大人還是盡快入宮,將這件事稟告給皇上。”枯瘦老者藥劑師隱吞目光閃爍。

“隱吞大師說得對。如今是誰出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平息陛下的怒火,如何最小程度波及到李家。”李延點點頭,若有所悟。

“能夠派遣出真王,甚至是真皇級別修士的勢力,偌大的神都屈指可數。當下,尋找迎陽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事。”隱吞大師目光如炬,一言點出了命脈。

“我這就入宮,覲見陛下。”李延走後,枯瘦老者藥劑師隱吞眼中綠芒閃動,嘴角掀起一個森然的弧度,而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

......

迎陽公主,和親隊伍。

這事件事關國體,乃是無數人關注的焦點,各大勢力都派出眼線,一路跟隨。當兩名黑衣人出手劫走迎陽公主,諸多勢力的眼線都潛伏在暗中,隔岸觀火。當兩名黑衣人消失在密林深處,一些不長的眼線悄然跟隨,都被那名魁梧黑衣人給清除掉。而絕大部分的眼線都第一時間將迎陽公主被劫的消息,傳到各自的主子耳中。

同一時間,皇室,寒家,辰家,風家,以及一些二流勢力,都接到迎陽公主被劫持的消息。

大秦皇帝龍庭震怒,出動兩股勢力。

左相班魯率領一萬紫霄軍,以神都百裏外的無名山穀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排查。另外,命大將軍羅呈封鎖四門,在神都內挨家搜查,一旦發現可疑行跡,即刻捉拿。

寧可錯抓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另一方麵,大秦皇帝派遣一支神秘的勢力,這些人全都是修為不凡神通玄奧的修士高手,秘密潛伏到神都百裏外的無名山穀,調查一絲蛛絲馬跡。

寒家,辰家,風家,待定觀望,不敢輕易涉及。

另外,黑水老嫗也發出飛鳥傳信,將迎陽公主被劫持的消息,傳回國內。

......

......

就在神都鹹陽城風雲湧動,一片大亂之時,那兩名黑衣人正在一處偏僻的山嶺處,顯現出真正的麵目。這二人正是秦圖和熊戰。

“少爺,咱費盡心機抓這小娘皮幹啥?嘿嘿,你若是喜歡公主,咱大禹國不多得是嗎?不過,這小娘皮長的怪水靈的,一掐一泡水,真好看。”熊戰一臉迷惑地看著秦圖,仿佛是個求知若渴的孩子,憨憨地摸了摸腦袋,問道。

秦圖莞爾一笑,微微搖頭,目光移向昏睡中的迎陽公主,如同睡美人,身材修長有致,一襲雪白色的流雲綢緞,掩蓋住嬌小誘人的線條,胸前山巒起伏,略顯青澀,卻不失挺翹,弧度圓潤。目光向上移去,螓首蛾眉,眼眸輕閉,睫毛極長,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氣質高貴,典雅清新,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

秦圖心頭突生個念頭,這迎陽公主不愧是大離國第一美女,簡直與羅浮這丫頭平分秋色旗鼓相當,隻不過二人各有千秋。羅浮生性平靜如水,出落的更是萬裏挑一,她有種鄰家小姑娘般的婉約甜美,仿佛是一朵含苞未放的牡丹花。迎陽公主卻是一朵生長在冰山上的雪蓮,與生俱來的一種高貴典雅的氣息,讓人可望而不可及,可遠觀而不可褻瀆,這種女人更能勾起男人心中的野性,那種征服感。

“好一個美人。”

秦圖心下讚歎一句,手一揮便將熟睡中仿佛睡蓮般的迎陽公主收入鴻蒙戒。而後臉上肌肉骨骼一動,便再度化為那個表情木訥的公子塗欽,手握一柄折扇,呼呼地扇幾下,蘊含著驚天陰謀的目光望向東方的神都鹹陽城,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熊戰將軍,隨我前去拜訪一下這位大秦皇帝。”

秦圖手掌一翻,兩枚代表著大禹國使節的令牌憑空出現,二人的身份瞬間洗白,搖身一變成了大禹國的使節。兩枚“使節令牌”通體烏黑,上麵用雕刻著“大禹使節”四個銀字。秦圖拋給熊戰一塊後,將屬於自己的那塊塞在腰間,便朝著鹹陽城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