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謝長安開口,蘇楚熹替她答應下來,“好,那就一起去吧。”

“免得傳出去,別人都說我這個當表嫂的心思刻薄。”

蘇楚熹帶著春秀就上了馬車。

沈薇薇亦步亦趨的跟在謝長安身後,一副董事乖巧的模樣。

“表哥,昨晚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讓表哥失望了,表哥放心,我今天一定會盡可能的和表嫂解釋清楚,讓你和表嫂冰釋前嫌。”

她一臉誠懇的模樣,謝長安再次相信她,“記住你說的話,不要再惹她不高興。”

說著就上了馬車。

今日出行就準備了一輛馬車。

沈薇薇緊隨其後。

上了馬車,她就表現出了親昵的姿態,想要去挽蘇楚熹的胳膊。

“表嫂大度,我之前不懂事,做了很多讓表嫂誤會的事,想必表嫂不會介意。”

“我已經知道錯了,表嫂能不能像給表哥機會一樣,再給我一個機會?”

蘇楚熹躲避開她的觸碰,坐到了兩人對麵,雙手環胸,“嗯,可以。”

給她個機會,看她接下來還會演出什麽好戲。

沈薇薇立馬麵露歡喜,“表哥我就說了,表嫂一定會原諒我的。”

這一路上,沈薇薇就像是隻烏鴉一樣,一張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一會兒誇獎蘇楚熹,一會兒又給謝長安說好話。

她說的話好聽,但眼神裏的鄙夷卻沒有收斂。

蘇楚熹雙手環胸一靠在車壁上,看都沒看她一眼。

很快馬車經過了一處峽穀,突然一陣顛簸。

蘇楚熹措不及防,差點摔倒。

謝長安一直留意著她,下意識伸手扶住了她。

沈薇薇坐在謝長安身邊,也被馬車晃了一下,隻是沒有人扶她,她的臉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馬車上。

疼的五官扭曲到一起,鼻子差點撞歪。

沈薇薇雙手後死死掐住,指甲鑲嵌進肉裏,心裏更是恨死了蘇楚熹。

表哥果然不愛她了。

麵對危險表哥,最先選擇的是蘇楚熹,而不是她。

不知怎麽的,外麵的馬車停了下來。

謝長安眉頭緊皺,不悅質問:“怎麽回事?”

“二公子……不不不……不好了,外麵有土匪。”

“好多人,把咱們的馬車給圍住了。”

“二公子……現在怎麽辦啊……”

咯噔一聲,蘇楚熹緊繃著的心瞬間墜落到穀底。

原來夢裏的一切並沒有改變,隻是晚發聲而已。

但是,意外都已經發生了,她昨天晚上為什麽沒有做噩夢?

來不及多想,蘇楚熹瞬間全身警惕睜開了一雙犀利清冷的眸子。

和春秀互相對視一眼。

兩人立馬戒備。

沈薇薇聽到外麵有土匪,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勁的往謝長安身後躲。

“表哥我好害怕呀,這些土匪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可不能招惹。”

“表哥,你可一定要保護我。”

謝長安不耐煩的推開了沈薇薇的手。

看向蘇楚熹,眼底滿是關心,“熹熹,你別怕,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蘇楚熹唇角上翹,勾起了弧度,隻是那雙漂亮的眸子裏卻透著嘲諷。

“那一會兒有人傷我,你可一定要擋在我前麵。”

不知為什麽,謝長安心裏莫名的一慌,有種被人看穿的心虛感。

他的計劃天衣無縫,無人知曉,蘇楚熹絕不可能知道的。

“兄弟們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馬車,都給我上啊,有銀子就搶了,沒銀子就把人帶回寨子。”

“今兒個絕不能空手而歸。”

“都給我上。”

隨著外麵的呼喊聲響,傳來了馬車車夫淒慘的尖叫聲。

“啊!饒命,好漢饒命啊……”

“滾一邊的去吧,少在這裏礙事。”

“啊,二公子可一定要小心!”

一隻常見措不及防地刺入馬車裏,嚇得沈薇薇尖叫不迭。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表哥表哥,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蘇楚熹眼底寒芒四起,一腳就踹飛了一個衝上馬車的土匪。

春秀也沒閑著,和另外一個土匪扭打到了一起。

謝長安裝模作樣,護在了蘇楚熹麵前。

“熹熹,你別怕,有我在呢。我絕不會讓這些人傷害你。”

這些土匪其中幾人互相交換眼神,然後一窩蜂的就朝著蘇楚熹撲了過來。

“這小娘們兒長得不錯,哥幾個跟我一起上,帶回去,咱們好好快活快活。”

“先把這個礙事的男人解決了,長得弱不拉嘰,一看就是個弱雞。”

謝長安死死捏著拳頭,誓死地擋在蘇楚熹麵前,“你們敢動她一下試試!”

“哎喲喂,還想英雄救美呀,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兩下子。”

為首的土匪打了個手勢,一群人就衝了上來。

一拳就打在了謝長安的臉上。

謝長安狼狽的後退,嘴上不停的喊著,“熹熹,你沒事吧。我就算是死也會護著你。”

然後又有個土匪朝著他的胳膊狠狠來了一劍。

謝長安的胳膊立馬見了血。

蘇楚熹一邊解決著土匪,餘光留意到他的情況,嘴角冷笑不止。

他還真是演戲演上癮了。

為了讓她相信,不惜弄傷自己。

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會犯傻。

她清晰的看到,謝長安一直和為首的土匪眼神交流。

對方攻擊他的時候,一直避開了要害的位置。

而且傷勢並不嚴重。

可這些人在對付她的時候,確實下了死手。招招致命。

蘇楚熹和春秀應付著,七八個土匪,兩個人撂倒了一半。

另外幾個,手上有功夫,動作很辣,眼神肅殺不像普通土匪那麽簡單。

“小姐,你先走,這裏交給我。”

“小姐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些人明顯沒打算放過小姐。小姐跑了還能有一線生機。

不然,就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蘇楚熹這次外出沒有帶趁手的兵器,和這些人打起來,格外吃力,氣喘籲籲。

光潔的額頭上汗水已經浸透頭發,她死死咬著牙。

“春秀,咱們可能走不掉了。”

“小姐,那我一定要護在你前麵。”

謝長安趁著受傷,痛苦的捂著胳膊倒在地上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