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麵色帶著麵具,一步步走到蘇楚熹身邊,輕輕將人推開,便躺在了**。
蘇楚熹:“......”
他這是什麽意思?
“大俠,你這是......無家可歸了?”蘇楚熹對他的態度和對待謝長宴判若兩人。
謝長宴雙眸緊閉,淡淡嗯了一聲,“你不是要報恩,我最近無處可去,你的床分我一半。”
蘇楚熹愣住。
這話怎麽也這麽耳熟。
“怎麽?你還不想睡。”謝長宴沉聲問。
蘇楚熹嘴角抽搐,躺在了**,剛剛躺下,他身側的男人一把就將她攬進了懷裏。
“我習慣抱著東西睡。”男人理直氣壯。
“大俠,我不是東西,你先把我放開,我幫你拿一床被子。”蘇楚熹費力掙紮。
“不用了,我就喜歡抱著你。別亂動!”男人的手臂纏在她的腰上,頑固有力,蘇楚熹怎麽也掙脫不開。
最後隻好放棄掙紮。
相比玄影大俠這樣的大俠,應該不會對她胡來的。
這樣想著,人就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
躺在她身側的謝長宴睜開眸子,看到身側熟睡的人兒,心裏莫名了又是一陣堵悶。
她難道對所以男人都這樣隨便嗎?
翌日一早,蘇楚熹就在房間的桌子上看到了昨晚男人留下來的紙條。
“今晚,留床。”
蘇楚熹看著上麵的字跡,眉頭微蹙,總覺得這個字跡有些熟悉。
但一時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兒見過。
--
這邊,大理寺大牢裏。
謝長宴剛到大理寺,就接到了鄭為的回報,說沈氏要見她一麵。
“大人,她和她下人好像謀劃了什麽,她那老奴要為她頂嘴,大人真的要去見她嗎?”
謝長宴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聲音涼薄,“去,為什麽不去?”
不去怎麽會知道,她想演什麽戲呢。
謝長宴來到大理寺大牢,沈氏就迫不及待撲了過來,“謝長宴,放我出去!那些事都不是本夫人做的,本夫人是被冤枉的。”
“沒錯,這一些都是我做的,和夫人無關。”李嬤嬤也撲過來,聲音沙啞。
“是我看不慣世子,背地裏算計世子,也是我不喜歡二少夫人的丫鬟,找了人綁架她。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夫人沒有任何關係,求求世子就放夫人出去吧。”李嬤嬤跪在了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謝長宴雙眸冰寒,冷冷看著兩人,“你這條狗,沒有主子教,就知道咬人了?我或許會勉為其難的相信,但其他人可不一定會相信。”
沈氏知道,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謝長宴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死死咬著牙,“那你想怎麽樣?”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我出去。”
已經兩天,昌明侯都沒看她一眼,一點都不關係她這個夫人的死活。
她不能把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她必須自己想辦法出去。
等她出去了,有謝長宴的好果子吃。
她這次絕不對再給他留下活路。
謝長宴眼神犀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勾起一抹笑:“想出去很簡單,把蠱毒的解藥給本世子,本世子放你生路。”
“那蠱毒無解,你想要解藥是不可能的。因為我也沒有。”沈氏回答的幹脆。
“哦?是嗎?”男人低頭,眼底殺意一閃而過,“那就換個條件。”
沈氏謹慎,“你還有什麽條件?”
“我母親的遺物,都物歸原主,搬回我母親的院子。”
她母親的東西在她那裏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該讓她一一償還了。
沈氏咬牙,“可以。我還。”
“我母親的遺物清單,我這裏有一份,按照上麵一樣不落還回,缺一件,我就要謝長安一根手指頭。”他說這話時,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氏怒目而斥,“你敢!”
“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他聲音明明沒有聲調,卻聽得讓人不寒而栗。
之前她怎麽沒有發現,他身上有這麽強大的氣場。
是她輕敵,小看這個小畜生了。
沈氏的後槽牙都咬碎了,“好,我答應。”
沈氏回到昌明侯府時,謝長安正在昌明侯的書房懺悔。
沈氏回來,立刻有人通知了昌明侯。
謝長安聽到,心中稍微安定,“父親,我早就說過了,母親是被冤枉的。母親一向心善,怎麽會傷害春秀。”
沈氏被一個小丫鬟攙扶著進了門,昌明侯看到一臉狼狽地她,眼底閃過了一絲嫌棄。
“既然回來了,那就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昌明侯威嚴開口。
沈氏一頭撲進了昌明侯的懷裏,委屈地哭訴,“侯爺,妾身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侯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這話什麽意思?”昌明侯皺眉。
“侯爺,這一切都是李嬤嬤背著妾身做的,李嬤嬤都交代了,但長宴對我心裏有怨恨,不可能放過我,讓我在大佬裏受夠了委屈才放妾身出來,侯爺,妾身真是被冤枉的呀。”
沈氏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哭戲,一邊哭一邊抹眼淚,那模樣委屈至極。
昌明侯質疑,“你說是李嬤嬤做的?李嬤嬤為什麽這麽做?”
沈氏早就想好了說辭,“前幾天,李嬤嬤和春秀起過衝突。春秀說了很難聽的話,李嬤嬤氣不過才......”
“侯爺,這也怪我,是我自己沒有管束好手底下的人,才鬧出了這樣的事。”
昌明侯見不得她這樣,把人抱緊了懷裏,“好了,既然不是你做的,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
“但......長安的事,必須有個交代。你說說該怎麽辦。”
--
蘇楚熹在院子裏看著鋪子的裝修圖紙,春秀跑進來,憤憤不平道:“小姐,沈氏那個毒婦竟然被放出來了。”
“聽說李嬤嬤頂了罪,沈氏無罪釋放。這會兒人正在侯爺那裏哭訴告狀呢。”
春秀氣不打一處來,“小姐,沈氏回來了,肯定會加倍算計小姐。小姐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蘇楚熹神情略顯意外,“她回來了?”
她以為,人落在謝長宴手裏,沈氏肯定逃不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