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遠在邊關,將軍府卻能救京城百姓於危難,這讓皇上怎麽想?

當然,她暫時不想暴露自己和藥王穀的關係,免得日後被人逼迫利用。

思來想去,不如把這份功勞送出去。用這份功勞作為投名狀,正式結識明婉公主。

日後她若想和離,可能還需明婉公主的幫助,總不能次次都靠謝長宴幫忙。

她想將明婉公主變成自己的人脈。

她深知明婉公主一心想要個自己的孩子,明婉公主如今年紀也不大,若是藥王穀來人,好生幫明婉公主調理,說不定她日後還有懷孕的可能。

蘇楚熹篤定明婉公主不會拒絕她。

明婉公主在聽到藥王穀三個字時,瞳孔明顯劇烈收縮,意外又驚喜。

藥王穀遠離朝廷,位置隱蔽,至今無人知曉藥王穀到底在何處。而藥王穀的醫者神秘,醫術高超,傳聞無病不能醫。她一直派人苦苦找尋藥王穀傳人。卻一直未果。

今日,藥王穀的人就這樣水靈靈送到了她跟前。

明婉公主神情激動,深呼吸幾息才穩住情緒,麵容端莊,語氣卻急促:“你母親竟然是出自藥王穀?”

蘇楚熹鄭重點頭:“是。”

片刻的寂靜後,明婉公主嘴角彎起:“好,這事交給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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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楚熹從明婉公主這裏出來,手上又拎了不少的賞賜,可見明婉公主對她的重視。

上了馬車,蘇楚熹便雙手抱胸,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

謝長安打量著馬車上大包小包的禮物,心中斷定蘇氏和公主關係深厚,可用。

他緩緩露出溫和笑意,輕聲試探:“熹熹,你和公主都說了些什麽?那日的誤會可有解釋清楚?”

蘇楚熹秀眉微皺,“我們女人自然是說一些女人家的話。那日的誤會我已和公主解釋清楚,你不必擔心。”

多一個字,也不願和他多說。

謝長安沒打聽到有用的,略有不甘,但他深知,不能急於一時。

他坐到了蘇楚熹身側,伸手想將她的腦袋扶到自己肩膀上,嗓音溫柔寵溺,“昨夜是不是沒睡好,靠在夫君肩膀上睡舒服一些。”

聞言,蘇楚熹倏地睜開了眼,趕緊裝模作樣伸了個懶腰,躲開了他的觸碰。

好險,差點就被髒東西沾上了。

謝長安麵露尷尬,手僵硬在了半空。

“二公子,江月樓到了。”車夫提醒。

一抹陰狠的算計在謝長安眼裏一閃而過,吩咐:車夫,“停車吧。”

他一臉溫文笑意,眼神帶著溺死人的寵溺,用力過猛,“熹熹,我今日剛好休沐,我們夫妻二人出來一趟實屬不易,今日便帶你嚐一嚐這江月樓的飯菜。”

“而且今日江月樓還有說書地,我猜你一定感興趣。”

蘇楚熹細長眉梢往上挑了挑,迅速在大腦裏搜尋記憶,那場噩夢中,並沒有今日這一遭。

今日應是他臨時起意。

透過車簾,可以看到江月樓熱鬧非常,一樓座無虛席。

中間的高台上一位身穿灰袍的說書先生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玄影大俠無處不在,江湖無處不是他的傳說,今日咱們就來講講這玄影大俠的故事。”

“傳聞,玄影大俠身高八尺,容貌絕豔無雙,常年佩戴一張黑色玄鐵麵具,行走江湖,總在百姓遇到危難時腳踩七色祥雲,從天而降,救人於危難。”

“玄影大俠做過好事無數,卻從未露過真麵目。因著身輕如燕的輕功,來無影去無蹤,被江湖人稱玄影大俠。

聽清楚說書人的話,蘇楚熹清澈漂亮瞬間亮了,驚喜又意外:“原來京城也有玄影大俠的傳說?”

謝長安笑得格外自信,“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

蘇楚熹從小舞刀弄劍,但她並不喜歡帶兵打仗,反而更向往江湖,做個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

蘇楚熹在邊關時,就聽說過玄影大俠的傳說。

甚至還帶著春秀到處尋找過玄影大俠的影子。

蘇楚熹直接跳下了馬車,謝長安伸手想扶著她,蘇楚熹卻大步朝前走去。

謝長安手僵硬一瞬,盯著蘇楚熹的背影,嘴角冷勾。

蘇楚熹進了江月樓,便找到位置後便坐了下來,津津有味聽著台上的說書。

江月樓乃是京城有名的酒樓,說書是這家酒樓的特色,一樓便是專供客人聽書的地方。

二樓和三樓則是包廂,供給客人用膳喝酒歇息。

二樓的一間包廂內,一個穿著紫色花裏胡哨長袍的男人被一群人圍著,阿諛奉承。

“小侯爺,您最近怎麽都沒約兄弟幾個去春花樓啊。”

這春花樓是京城有名的青樓,坐在中間的男人,是京城寧遠侯府的小侯爺馮玉常。

馮玉堂乃是京城當之無愧的花花公子,常年流連煙花柳巷,後院女人無數,最愛沾花惹草,見一個愛一個。

平日裏也無所事事,就喜歡喝花酒,此時桌上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

當初,蘇楚熹進京時,無意撞到過他,馮玉常還糾纏過蘇楚熹幾次。

但是每次,都被謝長安可以攔得下來。

那個時候謝長安義無反顧衝在前麵,蘇楚熹就這樣被他給騙了。

馮玉常喝得雙頰泛紅,意識已經不太清醒,扯了扯嘴角,“沒甚興趣,那裏的女人不過是胭脂俗粉,哪裏配得上本侯爺。”

一聽他這話,旁邊的狗腿子興致勃勃地附和:“小侯爺這是有了新目標?是什麽樣的妙人啊,什麽時候帶出來給咱們兄弟瞧瞧?”

馮玉常想到了那麽俏麗身影,心裏一陣煩躁,“哪裏那麽多話?這酒還能不能喝!”

“嗬嗬嗬,我敬小侯爺一杯。”

蘇楚熹聽得津津有味,並未留意到坐在旁邊的男人,時不時朝二樓的包廂看去。

說書散場,謝長安卻站起身說,“熹熹,我在二樓訂了包廂,左手第二間,你先去,我方才見到一位友人,過去一敘。”

蘇楚熹順著謝長安所指的方向看去,的確有幾個眼熟的麵孔。

她人還沉浸在方才說書先生講的故事裏,敷衍地點了點頭,邊回味著邊上了二樓的包廂。

包廂幹淨整潔,隱隱透著香氣,她在桌前坐下,江月樓的夥計就遞上了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