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有母蠱和子蠱之分。
沈氏母子為了控製他肯定會將母蠱控製在自己手裏。
他自己研究過,這種蠱每個月會自己發動一次。
其餘時間蠱毒發作,就是沈氏在背後操控。
隻要她派人盯著沈氏,將母蠱找出來,就能夠利用母蠱將他身體裏的子蠱吸引出來。
沈氏手裏的那一隻母骨就是控製他命脈的致命關鍵。
那天沈氏真的想讓他死了,可以直接殺了母蠱。
那他身體裏的子蠱也會發瘋,他會被徹底的折磨死掉。
半斤接收到命令,不敢遲疑,急忙出了房間,堅定的守在外麵。
可是房間裏很快就傳來了痛苦的聲音。
這可怎麽辦……
對了,有人有人能夠救世子。
半斤將他們相信到手下叫了過來,壓低聲音湊在耳邊交代了幾句。
手下接收到了命令,立刻趕到了小院。
可是找了一圈,卻並沒有找到蘇楚熹。
“夫人呢?夫人怎麽沒在院子裏?”
院子裏的其他下人惶恐:“我們沒有看到夫人啊?剛剛夫人還在的。”
“再找一找夫人,說不定是去哪裏休息了。”
“不如聯係八兩吧,他一定知道夫人去哪裏了。”
八兩被謝長宴留在了院子裏,一直保護著蘇楚熹的安全。
不管什麽時候都寸步不離。
所以蘇楚熹離開的時候,八兩也是一直跟著的。
八兩接收到了手下人傳來的信號,很快就發送了信號回應。
手下的人趕了過來,和八兩說明的情況。
八兩就拒絕:“主子交代過,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讓夫人出去冒險。”
“主子不希望夫人過去。”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主子真的快要不行了,這次毒發的厲害,世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夫人知道了也不會好過。”
蘇楚熹原本在房間裏和春秀計劃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突然聽見外麵有人爭吵。
她眉頭皺起,抬腳大步走了出來。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陌生人,正在和八兩爭執。
八兩一向麵無表情,很少會和人起口角。
“這是怎麽回!”蘇楚熹走過去問。
不等八兩開口,那個男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夫人,主子遇到了危險,還請夫人和我們走一趟,幫主子。”
“謝長宴怎麽了!”
蘇楚熹眼裏立馬擔憂起來,整顆心都狠狠的揪著,雙手不由緊握成拳。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聽到這話時,他心裏到底有多麽的緊張。
“來不及解釋那麽多,夫人如果真的在乎主子,那就趕緊跟我走一趟。”
蘇楚熹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抬腳就準備跟上那個人。
可這個時候,八兩卻攔住了她:“夫人世子離開之前交代過,讓你這個時候不能貿然出現在人前。”
“不然那對母女肯定會傷害您。世子讓屬下一定要保護好夫人。夫人這個時候不能離開。”
“都什麽時候了,謝長宴都快死了,他死了我怎麽辦?”
“把路給我讓開,謝長宴要是沒了命,我也不會放過你。”
八兩原本還想阻攔,可看到蘇楚熹也如同世子在乎她一樣在乎著世子,那張冷硬的臉龐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然後將路讓開。
蘇楚熹沒有想到那人竟將她帶到了昌明侯府,悄無聲息的通過密道,帶到了謝長宴的院子。
看到滿臉焦急的半斤,蘇楚熹急忙走上去詢問。
“謝長宴到底是怎麽回事?”
“夫人你總算來了,現在隻有您能救世子了。”
“之前世子就中了一種情蠱,每個月蠱毒都會發作一次,就像是中了**一樣,格外的折磨人。”
“之前世子都是去泡寒潭的,但是現在秦家馬上就要上門了,昌明侯府上上下下都是客人,世子這個時候不能離開。還請夫人進去救救世子。”
蘇楚熹之前還從來都不知道他中了蠱毒。
一張小臉兒格外難看,聲音冷沉:“他這種情況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半斤如實回答:“已經有很多年了,你是世子唯一的一個女人,世子隻願意讓你碰他。”
“不然世子這一次很有可能會挺不過去。”
蘇楚熹眼神堅定,且毫不猶豫:“我知道了,你們在外麵守著。”
“這個時候,沈氏很有可能會送女人過來。”
“隻要有女人送過來,你們一律收下,把女人控製起來,不要讓她們有逃跑的機會。”
半斤聽命:“一切都聽夫人的。”
蘇楚熹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張臉紅的幾乎能夠滴出血來,呼吸粗重,手上已經出現了血痕。
整個人在地上痛苦的扭曲著。
他此時此刻的模樣,和那天在宜香樓痛苦的模樣重和。
原來那一次,他也是中了蠱毒。
而這樣的痛苦,他不僅僅經曆了一次。而是經曆了好多年。
沈氏那對母子是怎麽忍心的?
蘇楚熹心裏再次對沈氏母子恨之入骨。
就算賠上那兩個人的命,都不夠償還。
蘇楚熹急忙跑了過去,輕輕的將地上的人扶了起來。
謝長宴還有一絲理智,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人,瞳孔收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重重的將人推了出去。
“你來這裏做什麽!誰讓你來的?”
“趕緊走!”
蘇楚熹眼眶不知什麽時候也泛起了紅,“謝長宴,你這樣下去,會沒命的,你不想活了?”
“還是說,你不想對我負責了?”
“你這個臭男人,在外麵和別的女人訂婚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說話不算數?”
謝長宴死死的咬著唇角,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訂婚隻是幌子,放心我死不了。”
“你趕緊走。你再不走,我怕自己控製不住,我會傷了你。”
他自己的身體,他最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
此時此刻的蘇楚熹,在他眼裏就是隻幼小的小白兔,他已經狼性大發,真的會讓他生吞活剝。
蘇楚熹冷哼一聲,蹲下身來,一拳捶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忍不住臭罵:“謝長宴,你什麽時候這麽慫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還有你這條命已經是我的了,你絕對不能有事。”
說著柔軟的唇瓣就印上了男人血紅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