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蘇楚熹麵色凝重,心裏不由擔心起來。

看來這個組織的勢力十分龐大。

不然也不可能把他們調查得這麽清楚。

“那他們知不知道,你就是玄影?”

夜色越來越黑,外麵有冷風傳來。

謝長宴坐在洞口,伸開雙臂,將人圈在懷裏,下巴抵在蘇楚熹的頭頂上,嘴角帶著輕笑:“不知道。”

“他們還沒有那麽通天的本事。”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實施圍剿?你也要去嗎?”

蘇楚熹下意識緊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語氣裏透出的緊張,成功愉悅了男人。

“你是在擔心我?”謝長宴嘴角都裂到了耳後根。

蘇楚熹剛想要出口反駁。

可了她加速的心跳騙不了自己。

話到了嘴邊又轉了個彎,輕輕點頭:“沒錯,我的確擔心你。”

這話一出,抱著她的男人身子微微僵硬住。

“蘇楚熹,你再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男人的聲音裏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蘇楚熹嘴角微微翹起。

不知為什麽,此時此刻被男人抱在懷裏,竟覺得整個人和整顆心都是暖暖的,莫名的心安。

這種心安是她從噩夢中醒來後,從未有過的感覺。

“謝長宴,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之前做過一個噩夢,噩夢裏我也是像今天這樣,被人算計。”

“隻是那場噩夢裏,我沒有這麽幸運,沒有遇到你。”

謝長宴來了興趣,狹長的眉梢上挑,好奇問:“沒有遇到過?那我在哪?”

“你……你死在了宜香樓秋香的**。”

蘇楚熹極其小聲地說。

“你說什麽?”謝長宴把人的臉扭了過來,麵對著自己。

“你再說一遍?”

“沒錯,那場夢裏你的確實在了宜香樓。而且我確定,應該是沈氏和謝長安算計你。”

“我自從醒了以後,那場噩夢裏的很多事情都成了真,我擔心你真的會死了,那還挺可惜的,所以特意去了宜香樓通知你。”

此時此刻,很多事情似乎都清晰了起來。

男人眼底寒光逐漸凝結,“看來要和他們算的賬,真的不止有一筆。”

火堆越燒越旺,兩個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漸漸睡了過去。

謝長安派人去追殺蘇楚熹,一直沒有等回來消息,又突然大雨。

沈薇薇抱著他的胳膊,嬌柔開口:“表哥,你雇傭的這些人都是一頂一的殺手。肯定能成功的。”

“表哥你也受傷了,得趕緊回去包紮,咱們回去等好消息吧。”

謝長安朝著遠處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隨後就抱著她上了馬車。

轉身離開了。

翌日一早,兩個人就回了昌明侯府。

回來時滿臉的悲痛欲絕,痛苦懊悔模樣。

沈氏見隻有他一個人回來,立即開口追問:“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的?蘇氏那個小賤人呢?”

“姑母,這次外出我們不幸遭遇了土匪,表嫂到現在下落不明,表哥也因為就表嫂深受重傷。”

“姑母還是趕緊讓表哥進房間休息吧。”

沈氏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眼底滿是快意,“哎喲,這可怎麽了得,長安,你趕緊回去休息。”

“我這就去告訴你父親,蘇楚熹出事了,讓他派人出去尋找。不管怎樣也得把屍體找回來呀。”

蘇楚熹意外遇險身亡可和他們昌明侯沒有任何關係。

春秀自從看到小姐墜崖,就一直擔心不已。

可是突然下雨,沒有辦法到懸崖底下尋找。

春秀就急匆匆地先回了京城。

她知道這個時候昌昌明侯府已經靠不住了,就回了將軍府,將蘇楚熹出事的消息告訴了府上的人。

一大早的,華雲景就帶著人出了京城尋找。

……

外麵的光亮穿進山洞,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謝長宴瞬間就睜開了眸子。

低頭看了一眼懷裏還熟睡著的人,嘴角再次往上翹起弧度。

越看越是養眼。

“主子。”八兩出現在了洞口。

謝長宴回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八兩頓時就閉了嘴。

蘇楚熹窩在男人懷裏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了眸子,看到外麵天色已經大亮,天空放晴。

“謝長宴,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八兩這才大步上前。

手上拎著食盒,還有各種傷藥。

“世子,夫人,你們先吃些東西,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麵了,隨時都可以帶世子和夫人出去。”

蘇楚熹微愣了一下,“你叫我什麽?”

八兩轉頭看向謝長宴,回答得一本正經:“您是我家主子認定的人,自然就是夫人。”

剛剛起床,怎麽感覺臉有一些燙呢。

謝長宴很滿意八兩說的話。

“沒錯,叫你夫人你不願意?”

蘇楚熹故意嗔了男人一眼:“我可沒有答應要嫁給你,是不是你的夫人還要另說。”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就這麽出去了?”

“謝長安應該不知道是你救了我,你現在回去,不會受到影響。”

謝長宴將食盒裏的飯菜端出來,將筷子遞給了她:“一會兒先讓八兩帶你出去,將你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將軍府那邊我會讓人通知,然後對外聲稱你人已經失蹤,還沒有找到。這樣那母女二人就會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尋找你身上。”

“他們肯定還沒有忘了算計我,那這次我就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他母親的東西已經從沈氏那裏拿回來。

沒有什麽必要再留著這兩個人的狗命了。

蘇楚熹又想起一件事:“對了,你知不知道,謝長安其實根本就不是昌明侯的親生兒子。”

“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隻是我派人出去調查,暫時還沒有查得結果,隻知道有一個被下人趕出去的下人。”

謝長宴寬大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

眉梢上挑,眼底滿滿都是驕傲。

不愧是他謝長宴看上的女人,就是聰明。

“沒錯,謝長安的確不是老頭子的種。你說的那個下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放心,我不會放過沈氏。你的仇我的仇,我一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