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淚,到底是為了什麽?(加更求月票)
如果不是她跟墨君昊提了什麽,墨君昊又怎麽可能輕易地答應融資幾個億去arc。
視線擔憂地看著寒芷晴那看似平靜的側臉,她最終還是沒有追問。
寒芷晴不想說的事,就算再追問也沒有用。
最後,她隻是這樣開口道:“很累了吧?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好。”
不想再多說什麽,她放下手上的車鑰匙,直接回了房間。
在床上躺下,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般,一動都不想動。
閉上眼,腦子裏便全是墨君昊那陰鷙的目光跟殘忍至極的話。
情(和諧)婦……情(和諧)婦……
光光這兩個字,就輕易地將她的心殘忍地撕成碎片。
手,輕輕地撫上有些凸起的小腹,在這裏,已經孕育了一個將三個月的小生命,是她跟他的孩子。
是不是以後,這個孩子的身份,隻能是……墨君昊跟他情(和諧)婦生的一個私生子?
背負著私生子的名分過他的一生嗎?
想到這,她忽地嚇得從床chuang上猛然坐了起來。
“墨君昊,不可以,你不可以讓他成為私生子……不可以……”
她莫名慌亂地坐在床chuang上,無助地哭了起來。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恐慌的眼淚刷刷地從她的眼底湧了出來。
又見她驚慌失措地從床chuang上跑了下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手忙腳亂地便撥通了墨君昊的電話。
她要告訴他,那是他的孩子,他不可以成為私生子,不可以成為他跟情(和諧)婦的私生子!!!
墨君昊在寒芷晴離開了dks大樓之後,心裏一直被痛苦所占據。
看著她那麽沒有尊嚴地答應做他的情(和諧)婦,眼底的無力感到現在還揪痛著他的心。
嘴上在羞辱他,不如說,他是在折磨自己,懲罰自己,懲罰自己不該愛上這麽一個根本不值得他這麽用心的女人。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讓他的心莫名地收緊了半分。
凜然的目光淡淡地投向跳躍著手機號碼的屏幕,又是那一串讓他熟悉又心痛的號碼,此時,還是依然能輕易地撩動著他的心。
靜靜地看著上麵不停跳躍著的那一串數字,他想接,又不想接,隻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手機響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總是以為她會在下一秒掛斷的時候,可依然響動著。
忽地,見他猛地從辦公室上坐起,快速拿起桌上的手機,接了起來,“喂?”
“墨君昊,我……我……”
電話那頭,寒芷晴的聲音有些慌亂,隻是拿著電話,急著想要跟他說什麽,卻隻是“我”了很久,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可越是這樣,墨君昊的心就越是輕易地被她給弄得揪在了一起。
“怎麽了?”
原本來冷然的聲音下意識地軟了下來,藍眸裏閃爍著難掩的緊張跟擔憂。
“我不要當情(和諧)婦,我不要當你的情婦府!”
電話那頭,寒芷晴顫抖著音調對著電話這頭的墨君昊喊了出來。
而原本目露不安的墨君昊在聽到寒芷晴這樣的說辭時,心,陡然沉了下來。
原本緊張的眼眸瞬間被陰鷙所取代:“你敢反悔?”
聲音驟然冷了好幾分,眼底卻是別人不易察覺的失落,“寒芷晴,從這一刻開始,你給我搞清楚,在我麵前,你已經沒有任何反悔的資格了!”
落下這句話,他將手機狠狠地給掛斷了,不想再聽到寒芷晴半句反悔的話。
與其說是不想跟她說話,不如說,是他根本就在害怕她真的會反悔他們之間的那一場交-易。
哪怕隻是一場交-易而已,他也隻想讓她待在身邊,用這樣一種傷人又傷己的方式,留她在身邊。
“不要,我不要……”
寒芷晴癱坐在床上,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滾燙的淚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上麵的名字。
“我不要,墨君昊,我不要……”
她蜷縮在床chuang上,雙手抱膝,無助地呢喃著,淚水濕了床單。
直到哭得累了,她才從疲憊地累倒在床chuang上,緊閉的雙眼間,眉頭依然痛苦地緊鎖著。
“墨君昊,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睡夢中,她無助地捂著微凸的小腹,頭,痛苦地搖晃著,嘴裏不停地喊著同樣一句話。
“芷晴?芷晴?醒醒,芷晴?”
耳畔,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讓她從睡夢中被驚醒。
眼角,還殘留著哭過後的涼意,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映入她眼簾的是秦蓮那張美麗又帶著擔憂的臉。
“媽。”
她的聲音,疲憊中帶著喑啞,無力地從床chuang上爬了起來。
“做噩夢了?”
“沒事。”
她無力地搖了搖頭,將心底地那一抹痛深深地埋了起來。
視線緩緩投向窗外,這才發現,她從dks回來到現在,已經睡了一天了。
此時,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城市的燈火開始逐漸地亮了起來。
她避開了秦蓮審視的目光,聲音依然沙啞無比:“已經這麽晚了。”
“嗯,你都已經睡了一天了,現在起床去吃飯吧。”
“好啊。”
聽話地從床chuang上下來,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秦蓮已經將晚飯都準備妥當了。
“醒言呢?”
“他晚上要見幾個客戶,不回來吃了,我們吃吧。”
“好。”
她在餐桌前剛坐下,手機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她的視線下意識地投向手機屏幕,上麵跳躍著的“墨君昊”三個字,嚇得她從桌子上猛然站了起來。
快速拿過手機,她顫抖著雙手,接了起來,“喂……”
“馬上到我這裏來!”
墨君昊那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音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寒芷晴的心再度輕顫,視線投向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她輕聲問道:“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怪異,在寒芷晴問完這句話之後,帶著幾分涼意地嗤笑出聲:
“寒芷晴,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為你在我麵前有問話的資格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驟然變冷:“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作為一個情f婦的首要條件,就是做好情(和諧)婦的本分,做我要你做的事,在我不想回答你問題的時候,不要多問。”
寒芷晴的心,因為他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作為情(和諧)婦的身份而收緊。
咬著下唇,她對著電話那頭的墨君昊,輕輕地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了。”
“你現在馬上給我過來。我隻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我見不到你,你自己看著辦!”
落下這句話之後,電話便掛斷了。
寒芷晴聽著手機上再度傳來的忙音,怔怔地愣了好一會兒。
“芷晴?”
秦蓮的聲音將寒芷晴從仲怔中拉回了神,見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半個小時,剛好是到他家的時間。
他算得真精確,連片刻都不讓她耽誤。
從餐桌前站起,她隨手拿起茶幾上車鑰匙,來不及跟秦蓮多交代什麽,便已經衝出了房門。
“芷晴!芷晴!”
秦蓮皺著眉,看著寒芷晴飛速離開的背影,眼底滑過一絲擔憂。
“不知道墨君昊又要怎麽對她了。”
從別墅裏開車出來,一路上,寒芷晴都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一路驅車到了墨家的大宅。
當傭人打開門進去之後,才發現樓下除了傭人之外,沒有其他人,包括墨君昊。
“墨先生呢?”
寒芷晴側目,看向身邊跟著的管家,出聲問道。
“我們先生跟太太去英國了,少爺一個人在樓上。”
管家如此回答道,又見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對寒芷晴道:
“少爺的手被玻璃碎片劃傷了,也不讓我們包紮,寒小姐如果能勸勸少爺的話,麻煩你讓他把手包紮一下吧。”
寒芷晴的心,因為管家的話而猛然收緊,眼底滑過一抹緊張。
“他的手又被割傷了?”
她想到了白天時候,墨君昊的右手還被包紮著,隻是那個時候,她根本就無暇去注意太多。
現在聽管家說起,又想到白天時候,看到他掌心裏滲出來的血紅,眉頭不經意地鎖緊。
“是啊,少爺每一晚都喝酒,喝完酒就砸杯子,寒小姐,少爺他……”
管家說到這,又頓了一頓,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寒芷晴等著他開口,卻見他最後還是將心裏的話給隱了回去,對寒芷晴搖了搖頭,道:
“少爺在樓上等你,上去吧。”
寒芷晴有些迷惑地看著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也沒有追問,隻是帶著茫然的眼神,對管家點了點頭,便朝樓上走去。
管家看著她上樓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連他這個下人都看得出來少爺有多愛她,為什麽她就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呢。
寒芷晴走到墨君昊的臥房門前,正要伸手敲門,卻見門虛掩著,裏麵沒有半點聲響。
帶著幾分迷惑,她伸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沒有燈光,隻有那皎潔的月光透過那一扇偌大透明的落地窗,從窗外設進來,讓她看清了裏麵的情況。
墨君昊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手上端著一瓶紅酒,從掌心滲出的血液順著紅酒瓶一滴滴地滴落到地上。
黑暗中,他那頎長的背影被月光拖得很長很長,看上去落寞又孤獨。
他背對著她,此時看上去,是那樣得讓人心疼。
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進來,整個人從頭到尾都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月光打在他身上,也顯得莫名冰涼。
眼睛在觸及他手上不停地滴下的血紅時,變得酸澀。
她提起腳,緩步朝他走近。
終於,墨君昊原本漠然看向窗外的目光在聽到身後靠近的腳步時,閃過幾許不易察覺的異彩。
隻是下一秒,這樣的異彩便一閃而逝,薄唇彎起,他對著寒芷晴,轉過身來。
原本平靜的目光已成陰鷙,藍眸鎖住寒芷晴逐漸靠近的臉蛋,抬起手,看了一下表上的時間,道:
“半個小時,剛剛好。”
他提起腳,朝寒芷晴靠近了幾分,“為了你那個朋友,你還真是什麽都肯聽我的。”
他低眉,薄唇微動,看著寒芷晴在月光中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眼底還是不爭氣地滑過一絲心疼。
寒芷晴並不在意他說的話,從他讓她當情(和諧)婦的開始,她就應該做好該有的準備了。
她垂下眼眸,在心裏暗暗地歎了口氣,視線再度觸及他手上滴著的血紅,眼睛因為心疼而泛酸。
“你的手還在流血。”
她開口,像是在提醒他,又像是一個隨口找來的開場白,隻是說話的音調聽上去有些哽咽。
墨君昊的心,因為她這句話而莫名地收緊,視線在這時候猛然投向她,原本陰鷙的藍眸還是不經意地閃過一絲異彩。
見她的眼簾依然垂著,雙眼緊盯著他滴血的掌心沒有移開。
隻是哽咽著聲音,再度重複道:“你的手還在流血。”
異彩再度從墨君昊的眼底閃過,卻在下一秒,寒芷晴原本低垂的腦袋在這時候抬了起來,直視著他的看似毫無波瀾的眸子,道:
“我先給你包紮一下。”
見她落下這句話之後,視線剛巧觸及房間裏那一個放著的藥箱,提起腳走了過去。
墨君昊看著她的動作,並沒有阻止她。
見她將櫃子上放著的藥箱提了過來,重新走到他麵前,“過來坐下。”
她,自然地拉過他的手,在他愕然的藍眸裏,傻傻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見她從藥箱裏拿出傷藥跟紗布,認真又一絲不苟地給他包紮著。
上麵被玻璃劃傷的傷口很深很深,甚至能看到裏麵泛白的肉,寒芷晴的心,再度揪疼著。
眼眶熱了一圈,她垂著腦袋,不動聲色地給他包紮著,無聲的淚水卻還是在看到他不堪入目的傷口時而滴落下來。
滾燙的淚水不經意地滴落到墨君昊深紅的傷口時,火辣的刺痛讓墨君昊輕蹙了一下眉頭。
心,卻猛然地收緊了幾分。
藍眸猛然投向她低垂著的腦袋,他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清晰地分辨出這滴落到他掌心,灼傷了他的傷口又敲動了他心髒的**是什麽。
她……哭了?
因為他的傷而哭嗎?
他看著寒芷晴低垂的腦袋,在心裏問自己,卻不像之前,他為她被劃傷的手臂那樣,因為她心疼的哭泣而欣然萬分。
這一次,他卻因為她的淚水而茫然,從頭至尾都得不到一個答案。
她流淚,到底是為了什麽?
做戲給他看?像以前一樣,為了她的目的,用盡手段,步步為營,讓他心甘情願地被她利用?
嗬嗬~~~這種可能又何嚐沒有呢?
又或者,這樣的可能比起任何的可能都要大。
她可以為了要毀掉寒昊天,不惜把身子交給他,為他流淚的舉動又算什麽呢?
不過隻是交-易中的一個手段而已!
墨君昊看著她為他打好了最後一個結之後,在他麵前抬起頭來,濃密的睫毛上還蓄著淚珠。
“好了。”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酸痛的腰肢讓她下意識地撐著腰站起,眉頭微微鎖著。
剛剛起身,小腿卻在這時候突然間抽筋,痛得她下意識地悶哼出聲,身子也不由得彎下了幾分。
手,反射性地朝小腿上拂去,輕輕地揉著,卻忘記了墨君昊就坐在她身邊。
藍眸在看到她突然彎下的身子時反射性地想要伸手去扶她,卻在剛伸出手的時候,又冷冷地收了回來。
見她此時已經站直身子,眉頭卻還是緊鎖著。
手,時不時地拖著腰肢,輕輕地揉著,表情看上去有些難受。
強迫著自己不去在意,他冷然收回視線,從沙發上站起,踢開了擋在他麵前的藥箱,徑自走到她麵前。
在她驀然局促的眸子裏,彎起了薄唇。
“手包好了,還有一件事,才是你真正要做的。”
“什麽事?”
目光看向墨君昊絕然的眸子,心裏莫名地打顫著。
見墨君昊的藍眸在這時候滑過一道陰狠的涼意,忽地伸手拽起她的手臂,往床chuang上甩了過去。
在她吃痛地揉著手肘的時候,墨君昊那冰冷的聲音不近人情地在她麵前傳來——
“把衣服脫了!”
凜然的目光變得陰狠又深邃,藍眸如千萬把利刃,鎖住寒芷晴的目光,容不得她有半點抗拒。
而寒芷晴卻他這句話給嚇到了,黑眸裏閃過一道驚慌。
“你要做什麽?”
她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移動,手,抓著自己的衣襟,不敢讓墨君昊靠近。
而此時的墨君昊,眼底除了陰鷙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情感。
“讓你做你身為情(和諧)婦該做的事。”
他傾身將她一把拽到自己的麵前,而後,健碩的胸膛朝她壓了上來。
“墨君昊,你不準碰我!”
她驚慌失措地在墨君昊的身下掙紮著,眼底的驚慌卻讓墨君昊感到了一種嗜血的快gan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