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風信子的話語(加更求寵愛求賞賜)
但是看著他算了那麽久還沒有算清楚的樣子,心裏便越來越沉,就連麵前她最愛吃的那些菜都突然間失去了味道。
“芷晴,你好像不高興了?”
墨君昊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她麵前,狡黠的藍眸帶著幾分邪氣,審視著他,眼底閃爍著幾分玩味。
寒芷晴聽他這麽說,拿在手上的筷子下意識地抖動了兩下,差點因為沒拿穩而掉落在地。
目光閃爍著幾分不自然的心虛,壓著心底的那一抹吃味,開口道:
“我有什麽好不高興的,為她們做飯的是墨少爺你,又不是我。我還很高興我也那麽榮幸能吃到墨少爺親手做的飯。”
賭氣的口氣中泛著濃濃的酸味,從她的言辭間綻放出來,聽得墨君昊的心裏如綻開的花一般,眼底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邪笑著又湊近了她幾分,道:“芷晴,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味道?”
她一怔,茫然的雙眼下意識地抬了起來,“什麽味道?”
“嗯……就是一股醋酸味,很濃很濃的酸味。”
他坐到她身邊,長臂攬過她的肩膀,眼底的玩味更加濃了一些。
“醋酸味?”
寒芷晴眼底的茫然更甚了一下,也忘記了自己剛才心底的不高興,目光掃了周圍一圈,而後開口道:
“沒有啊。”
“不,有,你仔細聞聞。”
他將臉湊近了她幾分,繼續道:“尤其是,越靠近你,那一股酸味就越重。”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在她仲怔的當口,還迅速偷吻了她一下。
而寒芷晴也在他的話中隱隱地聽出了一些什麽,終於,陡然反應了過來。
原本茫然的眼神中閃爍這幾分心虛的異彩,她伸手將他從自己的身旁推開,心虛的目光避開了墨君昊審視的藍眸投向別處。
“你不就是拐著彎地說我吃醋了麽?”
“那你老實交代,有沒有吃醋?”
墨君昊卻在這時候步步緊逼,被她推開的身子又湊近了寒芷晴半分。
伸手將她緊緊圈在懷中,讓她想躲也無處可躲。
“不準再逃避我,老實跟我說,你有沒有吃醋?”
他的口氣嚴肅了許多,伸手捧住她躲避的臉頰,緊鎖住她的眼眸,認真道。
寒芷晴的心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像是被什麽刺中了一般,突然間疼疼的。
被他禁錮著的雙眸根本無法躲避,她緩緩抬起眼眸與他對視,稍許,才聽她的嘴邊傳來一聲淡淡地歎息聲:
“墨君昊,我……可以吃醋麽?”
濃濃的睫毛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輕輕閃了幾下。
原來,當她真正麵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依然會抽疼得那麽明顯。
原以為,她對墨君昊的感情,隻是存在著彼此的你情我願,不在乎他是否還有其他女人存在。
也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吃醋的權利,就這樣跟著他過一天算一天。
現在才發現,其實不然。
她,還是在意的,在意著自己是否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她沒等墨君昊開口,看著他,斂去眼底的那一抹惆悵,繼續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吃醋,但是,心裏很不舒服。”
她看著他,老實地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感受,那種壓得心都喘不過起來的感受。
墨君昊聽她這樣說,看著她眼帶茫然跟無措地問他,她可以吃醋麽?
一個問題,從她口中茫然地問出來,卻輕易地刺疼了他的心。
她,到底是對他沒信心,還是對她自己沒信心?
剛才從她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自卑感又是因為什麽呢?
“傻瓜,你當然可以吃醋,你是我墨君昊唯一要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有權利吃醋的人,心裏不舒服,就告訴我,告訴我你吃醋了,告訴我,你不開心,告訴我,你不喜歡我跟其他女孩子有關係。”
他心疼地問著她輕顫的睫毛,繼續道:
“現在我告訴你,唯一吃過我親手做的飯的女孩子隻有一個叫寒芷晴的女人,除了她之外,我不會做給任何人吃,這一輩子,我都隻會為她一個人做飯。”
他說得如此認真,如此深情,卻聽得寒芷晴越來越無措。
這種無措不知道來自哪裏,可是,她卻無措到不知道該作何回應。
“墨君昊,你……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當然。”
墨君昊緊緊地抱著她,輕吻著她的額頭,而後,走到她麵前,頓了下來。
緊握著她的雙手,藍眸認真又堅定得看著她,道:
“墨君昊一生都隻愛寒芷晴一個人,永遠都不會騙她。”
寒芷晴看著他眼底投射出來的認真跟堅定,眼眸動容地閃了閃,對他露出了一抹微笑。
“墨君昊,這可是你說的,要是騙了我,後果你自己知道。”
她故意做出了一副警告狀看著墨君昊,眼神微眯。
“是,我騙誰都不敢騙寒總監。”
他一臉討好地挨著寒芷晴,如此開口道,手,又一次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活動了起來。
但見寒芷晴伸手,拿開了他在她肩上放肆的手,道:
“你說過不碰我的,剛剛才答應我不會騙我,現在就開始反悔了?”
她看著他,眼底泛著幾分得意地挑了下眉毛。
墨君昊因為她這句話而一怔,看著她眼底閃爍著的得逞之色,心底故意一沉。
“好啊你,剛才是在故意套我話麽?”
他的臉色沉了幾分,伸手將她按在桌子上,身子傾著,朝她壓了上來。
“誰套你話了,是你自己說不騙我。”
寒芷晴無視了他故意沉下來的臉色,做出了一副沉思狀:
“我想想,剛才誰說的,騙誰都不敢騙寒總監。”
她笑得得意地勾住墨君昊的脖子,薄唇彎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就是那個寒總監。”
黑眸裏閃爍著得意的光亮,俏皮中透著幾分稚氣,看得墨君昊心底不禁掀起千層澎湃。
“是,我是這麽說過,我絕不騙寒總監。”
忽的,那雙充滿算計的藍眸裏在這時候染上了一層狡黠。
俯下身靠近了寒芷晴幾分,道:
“我也想起來了,我好像跟寒總監說,我盡量不碰你,隻是‘盡量’而已。”
他刻意加重了‘盡量’兩個字,眼底的玩味更深了些,
“盡量就不代表絕對,如果我絕對不碰你的話,那不就是騙你了麽?我答應不騙你的。”
藍眸了閃爍著得逞的異彩,唇,已經朝她壓了上來。
“墨君昊,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當然可以,寒總監想要我怎麽無恥,我一定加倍努力,更無恥一些……”
“你……唔……”
唇,再度被墨君昊給掠奪,她甚至懷疑,這一次被這頭不懷好意的餓狼帶到這裏,是不是自投狼窩了。
這一頓飯,墨君昊都沒讓她吃安穩,總是動不動就對她動手動腳的。
“墨君昊!”
寒芷晴氣得將筷子重重地打在了桌子上,瞪著他故作無辜的俊臉,道:
“既然你那麽閑,現在去把碗洗了,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從餐椅上站了起來,道:“洗幹淨了再來找我。”
落下這句話之後,人已經離開了餐廳。
身後在這時候傳來墨君昊極為無辜又稍帶著可憐的聲音:
“碗洗了有什麽獎勵麽?”
“獎勵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省得又有那麽多力氣來碰她。
寒芷晴在心裏暗忖道,眼底卻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些許的笑容。
沒有理會墨君昊,她一個人打開前門,踱步走了出去。
雨後的院子裏,更是多了另外一分色彩。
搖曳的風信子就如微風中跳著熱舞的美豔姑娘,對著她迎風搖擺著。
藍珍珠在露珠的照射下,泛著誘人的色彩。
藍顏色更加深了一些,卻越發地奪人眼球。
看著這風信子,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已經過世三年的外婆,心中一動,她提起腳,不由自主地朝那風信子走去。
記得外婆跟她說過,藍色的風信子代表著恒心,貞-操,看著藍色的風信子,就像看到她的愛人一樣。
所以,外婆在他們住的那座院子裏,種了滿園的藍珍珠,就是因為看著那些風信子,就想到曾經的那個愛人麽?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一片藍色的花海,站在花海中,就好像外婆就在她身邊一樣,讓她回到了童年的時光。
“外婆……”
她情不自禁地喚出聲來,也沒有注意到墨君昊何時到了她身邊。
“又想到你外婆了?”
墨君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原本放在藍珍珠上的手猛地一顫。
“又嚇我。”
她不自然地避開了墨君昊的目光,隨口道。
“是你想得太入神了。”
墨君昊伸手將她拉過,正對著她 ,道:“芷晴,不如我們回一趟英國,去看看外婆,好不好?”
他這般認真地提議道,卻嚇得寒芷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眼底在這一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歉意跟害怕。
跟著,猛然對墨君昊搖了搖頭,道:“不用那麽急,等我們有空了再說吧。”
她避開了墨君昊的眼神,身子微微地掙紮了幾下,從墨君昊的懷中退了出來。
故作輕鬆地扯動了兩下嘴角,道:“現在我們手上還有很多事忙,抽不出時間來。”
她像是為自己這種膽怯做著合理的解釋,向墨君昊解釋,也向死去的外婆解釋,更是在為自己找一個讓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
回英國……
三年,她回來三年都不曾回去過,就是害怕踏入那一片土地,讓她回憶起那些讓她不想回憶的經曆。
墨君昊看出了她眼底那一種不明原因的害怕,聽她這麽說,他並沒有十分堅持下去。
心裏很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她不願意說,他也就沒打算問。
剛才看到她盯著那一片的風信子發呆,他知道她就是想起了她葬在英國的外祖母。
這才提議陪著她回英國看看,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就這樣拒絕了。
“好,等我們有時間了,我陪你一起回英國。”
他抓著她的雙手,鄭重道。
“嗯。”
看著他,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將臉靠在他懷裏,隻有這樣,才會讓自己的心慢慢地恢複到平靜。
“來,別呆在這裏,我們出去逛逛,我可不想你盯著這些花去想除我以外的人。”
他玩笑著,想將她眼底的那一抹悵然掩去。
寒芷晴看他這副幼稚計較的模樣,終於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來,“你都天天在我麵前晃了,還需要我去想嗎?”
朗笑聲從墨君昊的口中傳來,他牽著她的手,走出別墅的院子,沿著外麵那一條隻容得下一輛車的鄉間小道上走著。
寒芷晴這才發現這別墅的位子很適合度假。
別墅後麵是一片柔軟的沙灘跟視野極光的海麵。
而從前院出來,便是一副鄉間桃園的感覺。
路麵並不寬,大部分都是泥地,路的兩旁全是植物,有些還是她說不出名字的種植蔬菜。
田園間,還能看到一些農夫打扮的人在做著勞務。
“這裏壞境真好。”
寒芷晴被墨君昊牽著走在他身邊,情不自禁地開口道。呼吸著隻有在這鄉間才能感受到的新鮮空氣。
神清氣爽的感覺也隻有在這裏才能體會得到。
“你喜歡?”
聞言,墨君昊低眉看著她,笑問道。
“嗯。”
誠實地點了點頭,她再度將視線投向那一片綠油油的園地,感慨道:“這裏很美,很舒服,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這是她的切身感受,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麽輕鬆過。
跟他手牽著手走在鄉間小路上,沒有了塵世的紛擾,隻有他跟她。
如果可以選擇,她真希望永遠能待在這裏,被他寵在手心,什麽事都不用想,他都會為她全部解決。
墨君昊的腳步在這時候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她,柔聲笑道:
“如果你喜歡,等我們老了,就在這裏過我們的下半輩子,隻有我們兩個,不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可以嗎?”
“當然可以。”
他回答得認真又堅定,“我爺爺不能跟他心愛的那個人在這裏過完餘生,我們可以。”
他握緊她的手,再度加重了語氣:“芷晴,別想太多,不要拿自己去跟任何人比,我們就隻是我們。”
他總是能感覺得出寒芷晴在不知不覺間排斥著什麽。
就像每一次,隻要他說要跟她結婚,她就會反射性地變了臉色,連提都不能在她麵前提。
他知道,這一定跟她曾經經曆的事有關,可他卻沒有半點清楚。
是因為她父母離婚的原因讓她對婚姻產生了恐懼嗎?
如果是這樣,她的反應也不會這麽強烈才對。
寒芷晴似乎能隱約的聽出了墨君昊話中的另外一種意思,眼眸微微地顫動了兩下。
而後抬眼看著他,似懂非懂地對他點了點頭,“嗯。”
簡單地應了一聲,她收回了視線繼續拉著他的手,往前走著。
墨君昊此時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麵對寒芷晴,有時候真的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仿佛所有的激情一旦碰到這個樣子的寒芷晴,都會瞬間被轉化成虛無。
他憐惜她,心疼她,想要了解她的一切,不管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想知道。
可他感覺到她有時候還是刻意地回避著他什麽,瞞著他一些事,但是卻又不能直接問她。
他也清楚,對於她,他必須要有耐心才行,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耐性到底還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最後,他隻能在心裏歎了口氣,反手握緊她總是冰涼的手,兩人安靜地在那條小路上走著。
陰雨天氣總是顯得灰蒙蒙的,就連天都黑得特別快。
不知不覺地,黑夜便開始降臨,空氣間隱約地還夾著一些濕氣。
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雨水又一次開始落了下來。
“又下雨了?”
寒芷晴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一下,她很喜歡跟著墨君昊這樣安靜漫步在鄉間的感覺,可偏偏還是被這惹人厭煩的雨天給打亂了。
“怎麽?不想回去?”
墨君昊聽出了她口氣中的煩悶情緒,微笑道。
“不怎麽想。”
她對他蹙起了眉頭,老實回答道。
“好,那我們就不回去。”
他笑著攬過她的肩膀,為她這般直接的表達而在心底暗暗雀躍著。
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到兩人的頭上,護著她在自己的羽翼下,這個時候感覺很好。
這狹小的空間裏,隻有他們兩個,單獨地享受著隻屬於他們倆的小世界。
“搶劫!有人搶劫!快抓住他,快抓住他……”
就在兩人享受著這樣難得的二人世界時,身後卻在這時候煞風景地傳來這樣一道急促的聲音。
帶著濃重的鄉下口音,還有些粗喘著氣的味道。
兩人的腳步在聽到這一道急促的聲音時而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
與此同時,寒芷晴明顯感覺到,在兩人轉頭的那一瞬間,看到那個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跑來手裏還拽著一把鐮刀的男人時,墨君昊的身子潛意識地將她護到了身後。
這是一種完全發自潛意識的舉動,長臂已經將寒芷晴護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