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那天沐淩風一共接了我十三張紙牌,受了我二十六張紙牌,但到了最後也沒能靠近我,倒下之前我轉了身。

我收起手轉身離開了房間,才聽到沐淩風說我真狠的那句話,但卻是帶著笑意的話。

蔣天祺說沐淩風跟我這輩子都會糾纏不清,邱心怡說要是不喜歡就趁早叫沐淩風走,別浪費了蔣家的糧食。

蔣天祺又說:“家裏不缺糧食。”

“嗯,家裏缺女人。”這是邱心怡的原話,當時蔣天祺就沒了聲音,我猜蔣天祺是有什麽把柄握在邱心怡的手裏,不然不會邱心怡說什麽他就是什麽。

結果沐淩風被蔣天祺強製性的送走了,臨走的時候沐淩風什麽都沒說,可走了之後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裏沐淩風說回去了就回來,我沒理會,隻是坐在沙發上沉默,一直的沉默。

夏天終於過去了,我的雙眼內依然漆黑如夜,沒有任何的光亮。

沒事的時候我就在別墅的周圍走動,特別是樹的下麵,我喜歡在樹下坐著。

邱心怡說那幾棵樹的葉子很漂亮,雖然不是紅色的,但我還是想起了片片楓葉情。

我坐在樹下,閉著雙眼,身上蓋著一塊毯子,最近的天氣涼了,身上的很多地方都麻木不舒服,每次在樹下坐著都會有一種酸痛在腿上和肩上痛一痛,讓我想起一些事情。

偶爾我會笑笑,其實沐淩風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不然我也不會癡癡傻傻的這麽多年。

沐淩風在七狼幫裏的賭術最差,幹爹曾說過,如果說靠賭,沐淩風會輸的傾家蕩產,可要是靠腦子,沐淩風能贏一輩子。

每次,沐淩風坐在監控室裏看著那些賭錢的人時,嘴角總是勾著笑,似乎在算計著什麽,有時候我甚至以為我看到的是一隻狐狸,而不是一隻狼。

沐淩風很能打,一個人能夠打十幾個人,我那時候和沐淩風打都不是沐淩風的對手。

剛剛進沐家的那年我經常陪著沐淩風練手腳,沐家的人很少有我這種伸手,但當時還有一個人和我一樣經常陪沐淩風練手腳,那個人是三哥。

三哥那個人我喜歡,經常在一起聊天,雖然長相有些醜陋,但我一直都很在意三哥這個朋友。

三哥人憨厚,但腦子不笨,很多的事情都能幫沐淩風處理的很好,這一點當時的我很佩服三哥。

但三哥從來沒有打勝過沐淩風一次,可我知道三哥比沐淩風能打,輸在了身份上。

沐淩風喜歡和我打,因為我狠,下手從來不會留情,雖然是個女人,可沐淩風說過,我是個女人可惜了。

後來的很多日子裏沐淩風都打的我滿身是傷,可我從來不吭一聲,我知道我一旦服了輸,就再也沒有機會跟著沐淩風了。

很多的時候沐淩風也讓我和三哥打,但每一次三哥都下不去手,而我從來沒留過情,想起來那時候三哥還坦護著我,在外麵還幫了我不少,我那麽做其實挺不義氣的。

沐淩風不是個花心的男人,我從來沒見過沐淩風跟著那個女人廝混,沐淩風把過多的時間放在了家族的事業上,然而,沐淩風也把他的心給了沈小雅那個女人。

想起來,我輸給沈小雅的太多太多,我沒有沈小雅漂亮,沒有沈小雅身材好,沒有沈小雅伸手好,更沒有沈小雅會說甜言蜜語的嘴,其實除了我的賭術精湛能略勝沈小雅,再審小雅的麵前我真不知道我還有什麽可炫耀的。

那時候的沐淩風不經常跟人賭,可是每次賭都會贏,就連我都要甘拜下風,沐淩風是千中王,手快的我能發現是怎麽出千的時候都晚了。

其實沐淩風也教會了我不少的東西,例如,怎麽樣去揣摩一個人的心思,隻是可惜,現在的我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要怎麽去看一個人雙眼中暴漏的情緒?

思緒慢慢的遊走著,我突然覺得有些困倦,就倚靠在樹幹上睡著了,夢裏一個男人對著我笑著,我高興的不得了。

我叫著幹爹,可幹爹隻是搖搖頭說:“你不能過來。”

“我想跟幹爹去。”我說著快速的追著幹爹,可終究是沒能追上,幹爹就像是一陣風,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我卻不知道為什麽伸出手穿過了黑夜,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我看著我的手,看著我手上那一半漆黑,一半白茫,驚恐的發現有一條蛇吐著紅色的信子,一眨眼就纏到了我的手臂上,我嚇得不輕,我就怕這東西,一時間亂了手腳,我快速的向後躲著,用力的甩著手臂上的蛇,驚恐的大叫著:“不要,不要——”

“聽風,聽風。”誰?是誰的聲音?

猛然間驚醒我還在用力的甩著我的手臂,身體卻被人用力的摟在了懷裏,是沐淩風的氣息。

“做夢了?”沐淩風用力的將我抱緊,不知道是害怕了,還是沐淩風摟的太緊,我竟然沒有去推開沐淩風。

急促的大喘著,我一動不動的在沐淩風的懷裏大喘著。

沐淩風下巴在我的發上用力的揉著,聲音變得淒楚:“我知道我做了太多的錯事,讓我失去你是上蒼的懲罰,可是我仍然不會放手,我想要我們的前緣開花。”

我不作聲想,終於可以平緩呼吸了,我閉上雙眼回想著那條蛇的樣子,身體不由得一陣輕顫,那條蛇的眼睛是血紅色,為什麽是血紅色的?蛇的眼睛不是綠色的麽?

“怎麽了?是不是還不舒服?”沐淩風關切的聲音想在耳邊,我適應著慢慢的抬起頭:“謝謝。”

結果沐淩風的身體僵硬了,從來沒有過的那種僵硬,就好像整個人都冰凍了一樣的僵硬。

很久沐淩風才說:“非要這麽客氣麽?難道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

我沒回答,隻是輕輕的推開了沐淩風,然後向後靠了靠,雖然身後已經沒有地方在靠了,可我還是向後靠了靠。

我摸索著把毯子蓋在了身上,然後才打算起來,卻不知道沐淩風是怎樣的注視著我,雖然看不到,可我就是能夠感覺到沐淩風的任何表情,似乎,隻要我腦思維一轉動,就能夠看到沐淩風那雙眸子的陰沉一樣。

原本起來的身體一下就被沐淩風推在了樹幹上,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而來的狼吻。

我沒有一點的掙紮,更沒有生氣,我的雙手慢慢的放下,舌頭任由沐淩風隨意的勾引,而沐淩風,終於還是沒辦法忍受我的沒感覺,沐淩風離開了我。

“我沐淩風用我的命發誓,我一定讓你回來。”沐淩風的聲音並不大,卻擲地有聲,而我沒有任何的表情或言語,除了沉默就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沐淩風的雙手在我的肩上慢慢的遊走,到了我的脖頸上,左手慢慢的按在在頸子的脈搏上,輕輕的沐淩風用拇指在我的經脈滑動。

沐淩風說:“你還記得麽?那天的事情?”

無言的我沉默著,快忘記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全部的忘掉。

“不記得沒關係,我會讓你想起來,讓你記住一輩子也不忘。”沐淩風的話我隻當是聽聽,至於沐淩風話的真假,我並不想知道,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什麽時候可以安靜的和大哥去生活。

我不說話,空洞的雙眼看著對著我說話的沐淩風,淡漠的斂下了雙眼,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或許,沐淩風真的會傷心。

可那些對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什麽也不想,隻想要和大哥去好好的生活。

沐淩風沉默著,再不說話,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裏,沐淩風的聲音沙啞了,他說:“現在我才知道你的雙眼有多美,為什麽我這麽晚才知道?”

那天沐淩風一直摟著我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而我隻是安靜的讓沐淩風摟著,就這樣而已。

其實,以前我做夢的時候都想讓沐淩風抱著我跟我說說話,可後來我就不那麽想,後來我想隻要沐淩風晚上回來的時候躺在我的身邊我都覺得滿足,可是,沐淩風就連躺在一張床上都很少,即便是我逼著自己不去計較沐淩風和沈小雅的事情。

不知不覺,沐淩風的出現就能讓我想起沈小雅,可這段時間我已經說服自己的很多次,我告訴自己,命本如此,誰都不怨。

可我知道,沈小雅給我留下的傷害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沐淩風給我的傷害我更是終身難忘。

我已經試著平靜了,試著告訴自己不要去想,我以為隻要這樣我就可以忘掉,然而,沐淩風的出現總讓我想起很多的事情。

那天,我有些累了,所以很早的就上樓去睡覺,睡覺的時候我關上了我臥室的門,而沐淩風站在門口一直沒走開。

早上的時候我下樓吃早飯聽見了很多人在說話,有我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但其中有沐淩風。

我下了樓蔣天祺等人都站了起來,蔣天祺給我一一的介紹了再坐的人,七隻狼都到齊了。

蔣天祺說都是自家人,以後就都是兄弟了,以後我有事隨時跟他們說,雖然話說道這裏沒有再說下去,可我知道幹爹給我的不僅是一個女兒的身份,還有更多。

我笑了,我想我笑的應該很甜美,很真誠,這是這些天來我笑得最開心的一次,為了幹爹,也為了我自己。

那天我喝了酒,和很多的人。

遺憾的是我的酒量很差,所以很少喝,可那晚我說我會舍命陪君子。

酒一杯一杯的喝,喝的頭暈腦脹,沐淩風拉著我讓我別喝了,我笑著,說我還能喝。

那晚沐淩風一直再擋酒,可我不願意,我摸索著找著杯子,直到人都走了,包房裏隻剩下了我和沐淩風。

我仰躺在沙發上空洞的雙眼望著看不見的世界,我就像是荒漠中的沙粒,那樣的渺小,明知道什麽都不是,還拚了命的飛蛾撲火,焚盡了身體還不算,還要焚盡靈魂才甘心,才甘心。

沐淩風單膝跪在了身邊,拉著我的手讓我找尋著他的臉,我的記憶。

我醉了,有些迷迷糊糊,手不停的在沐淩風的臉上摸索,我笑了,咯咯的傻笑。

我說:“沐淩風你愛我一次好不好,就像是真正的夫妻那樣,抱著我疼我一回。”

沐淩風的頭抵在了胸口,我眯著眼哼著歌,胸前的扣子被沐淩風一顆一顆的解開,我的手指糾纏著沐淩風的發絲,那一刻我以為我擁有了一切。

那晚我一直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發生了多少的事情,我記得其實不是一點沒有,可我卻不確定,到底我有沒有做些什麽。

那天的早上沐淩風並沒有在身邊,我就躺在我的床上,頭有些沉痛,吃過了早飯感覺好了很多。

是那天的下午沐淩風打來了電話,蔣天祺給了我,電話裏沐淩風跟我求了婚,問我能不能在讓他娶我一次。

我說不能,我還說,這不是愛,而且我也沒有心了。

可沐淩風卻說他知道我愛他。

我掛掉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努力的想著,想著是不是晚上發生了什麽我沒有記住的事情,可我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那天的晚上沐淩風來了,進了門就走向了我,當著蔣天祺的麵給我單膝下跪,並跟我求了婚。

我淡漠的注視著跪在地板上的沐淩風,雖然隻是漆黑的一片,可我還是看著沐淩風,問:“你為什麽要娶我?”

“離不開你。”這句話曾經我很想聽,可現在聽上去原來隻是一句話那樣的簡單。

我站起了身,打算走開,卻被沐淩風一把拉到了懷裏,沐淩風摟住我說:“你愛我。”

“可你不愛我。”我掙紮了,但卻沒有掙紮出沐淩風的懷抱。

“如果我愛你你就嫁給我?”討價還價的愛誰會喜歡,所以我拒絕了。

雖然很久之後沐淩風才放開我,但我依然是拒絕了。

隻是,那晚我失眠了,一晚沒有睡,可是想不到的事情還不隻是這一件,那消息的傳來叫我整個人差一點就死了過去。

華野死了,被曝屍荒野。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瘋了一樣的衝進了停屍間,沐淩風和明若海在我的身後跟著,我聽見沐淩風陰冷的聲音,問明若海我怎麽會知道。

我突然停下了僵硬的轉過了身體,空洞的眸子望著跑向我的兩個人,兩雙腿突然就停下了,我咬著牙問沐淩風:“你知道?”

“聽風——”

“你知道是不是?”我沒耐心等沐淩風說廢話,我沒耐心——

“聽風你冷靜——”

“沐淩風!沐淩風!你真行,真行!”我轉過了身,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的落,我瘋了一樣的在一張一張的停屍床上掀著遮屍布。

嘴裏一次一次的念叨著:“華野,華野在那,在那?”

我快速的轉身跌倒在了了地上,沐淩風抱起我,叫我跟著他,我用力的推開了沐淩風大吼著:“滾,馬上滾,從今天起再也別讓我見到你,沐淩風再見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夠了,夠了,別這樣,求你別這樣。”沐淩風的聲音有著悲涼,然而我卻不留情的出手傷了沐淩風,沐淩風卻一聲不吭,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我轉身跑著在停屍間裏找著,沐淩風在一次在身後摟住了,而這一次沐淩風說什麽都不肯放開我。

我大喊著:“明若海,明若海,幹爹說我求你你就是命都得給我。”沐淩風的身體突然的一震,頭慢慢的轉向了後麵。

沐淩風手臂在腰上狠狠的箍緊,轉過頭一口咬在了我的脖頸上,我痛的揚起頭大喘著,我聽見了明若海轉身走開的聲音。

我用力的掙紮著,很用力很用力卻沒辦法離開沐淩風的雙臂,雙腿一瞬間就軟了,跪了下去,沐淩風抱著我一起跪在了地上,沐淩風鬆開嘴說:“別這樣。”

淚,順著眼角不停的流淌,心,就像是有千萬把刀子在割著一樣,那種鈍刀割肉的痛,讓我的四肢百骸都要碎掉了。

我閉上眼,眼內是華野第一次見我的那一幕。

我站在樹下,手裏擺弄著紙牌,華野的車子急速的衝進了沐家,我轉過身看著跑車裏的華野,華野的臉上帶著墨鏡所以我隻能看見華野的半張臉,然而即便是半張臉我也看得出華野的俊朗。

華野的車子一個急刹停在了沐家的院子裏,下了車雙手極其完美的卡在了精瘦的腰上,粉色的襯衫,搭配著黑色的褲子,一雙白色的鞋子。

原本是打算要走進沐家別墅的雙腳轉了過來,邁開穩健的步子走向了我,我皺著眉四下看了看,沒有人,確定了華野是朝著我來了。

華野的步伐一點都不慢,卻也不快,走過來的時候華野看了我好一會,而我也用同樣的姿態對著華野。

華野摘下了臉上的墨鏡,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華野的那雙眸子,黑濃如墨一樣,深邃宛若寶石。

華野的眸子審視著我,從我的發絲一直到我的腳下,華野抬起了手放在我的臉頰上,華野說:“小家夥叫什麽?”

“霓兒,雲霓兒。”我說著勾起唇角笑了,我從來沒有排斥過華野的觸碰,即便是第一次的時候。

“好聽。”華野放下了手,身體倚靠在了粗壯?的樹幹上,那樣的隨意,優雅。

我不說話,手裏的紙牌快速的旋轉著,華野抬起手距離二十公分的地方很快速的將紙牌奪了過去,並玩出了花樣。

我抬起頭注視著華野的那隻手,很纖細的一雙手,那是我見過男人中最好看的手,比幹爹的手都好看。

我微微的眯了下眸子,華野立刻收住了手,然而,紙牌卻雪片一樣漫天的飛舞,我抬起頭笑著,華野突然的湊近了我的耳邊說:“小家夥笑起來真好看。”

想起來,那時候的華野就喜歡我了,就喜歡我了,十年了,一個男人用他的情,他的愛執著了十年!一個人到底還有多少個十年?

而如今,我再也沒有了機會,沒有了機會得到華野的任何一天,任何一天了。

我低下頭輕聲的說著:“我以為隻要我離開你就會沒事,可是她還是這麽做了,還是這麽做了——嗬嗬——嗬嗬——”

我笑著,抬起手擦拭著眼角的淚痕,忍著不讓自己脆弱,雙手用力的支撐在地上:“沐淩風放開我,我能行。”

沐淩風的身體冰封了一樣的僵硬,卻在下一刻放開了我,我踉蹌的站了起來,身後的沐淩風隨即站了起來。

我走著,在停滿了屍體的停屍間裏一步一步的走著,或許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可我真的可以憑著感覺找到華野。

我在左邊那裏找到了華野,我的手覆在了遮住屍體的布上,一把扯去了遮屍布,淚再也忍不住就滑了下來。

手指慢慢的放在了華野的身上,光滑的一塊皮膚,冰冷冰冷的僵硬。

我慢慢的用指尖滑著,是刀疤,一道,兩道,三道……

我一直不肯把手拿開,我在心裏數著,華野身上的刀疤,在華野的身上回憶著,華野當時慘死的時候。

華野的身前一共是十六刀,每一刀都不足以傷及性命,然而,華野卻可以流血而亡。

我的手交叉在華野的五指上,華野的指尖都破了,我咬住了唇,他們做了什麽?

我的淚開始化成了雨線,一直滴落華野的身體,手放在了華野的臉上,華野竟然還睜著雙眼。

我閉上眼,將華野的雙眼合上,我說:“華野,一路走好,若有來生我還你的這份情。”

那天我一直守在華野的身旁不肯離開,蔣天祺來的時候我就站在華野的身旁不哭也不吵的看著華野,雖然什麽也看不到,可是我就是能看到華野在對著我笑得樣子。

蔣天祺走進了,並叫了我一聲:“聽風。”

我轉過了身,側著頭看著蔣天祺:“我沒事,我想幫華野把葬禮辦了。”

華野的葬禮很簡單,人不多,因為華野生前就沒有親人,再加上害華野的人讓華野破了產,華野就是有朋友現在這個時候誰還敢登門?

華野下葬的那天天好冷,我走在無人的甬道上,秋風吹了起來,葉子一片一片的打在了臉上,我揚起頭望著天空,笑了,抬起手漫天飛舞的紙牌跟著我的腳步紛飛著。

那幾天我一直沉默無言,就算是有人和我說話我也隻是看著他不說話,然後回臥室裏睡覺。

沐淩風那段時間一直在我的左右,可在我的世界裏沐淩風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

今天是華野的三七,我換上了幹練的修身職業套裝,懷裏捧著在花店定好的白玫瑰坐在車子上,開車的人是蔣天祺,我坐在副駕駛上。

下了車我徑直走去了華野的墓前,蹲下把白色的玫瑰放下,低頭問華野:“還好麽?”

隻有這一句話,我站起了身,並轉身走遠。

華野,我先離開一段時間,不會太久,相信我。

走回車子的時候我聽見了沐淩風的腳步聲,我沒有任何的情緒從沐淩風的身邊走了過去,沐淩風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並告訴我:“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滿意?”我轉身麵向著沐淩風:“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麽?沐淩風你和沈小雅離婚和華野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知道你欠了華野什麽麽?是命,是命!”我走了,甩開了沐淩風的手臂上了車。

沐淩風太天真的,一切的錯都不是一個結果能夠彌補的,沈小雅可以對我下任何的毒手,可我絕不允許沈小雅傷害我的親人,朋友。

那天開始我就接手了明若海的一個堂口,這讓沐淩風找上了明若海的門,聽邱心怡說,沐淩風和明若海吵了起來。

事情是邱心怡告訴我的,後來邱心怡還問了我一件事,問我是不是當年在幹爹的麵前做過什麽選擇。

我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邱心怡。

當年幹爹確實讓我選擇了,幹爹說明若海和沐淩風我可以選擇其中的一個人,而我毅然的選擇了沐淩風,至於為什麽?可笑的是,隻為了一個風字。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顯得矯情了,過去的事情說後悔都沒什麽用,既然過了就不再提了,我想做的事隻有一件,找到沈小雅。

我已經請明若海幫忙查沈小雅的去向了,回來的線索都說沈小雅在馬來和日本出現過,所以我決定親自去馬來和日本一趟。

能陪我去的隻有明若海和白涵,但白涵懷孕了,不能同行,所以這一路隻能讓明若海陪我了。

七狼幫雖然是七個財團,但是他們七個人不全都是黑白兩道,或者黑道。

而他們之中全黑的隻有沐淩風,明若海兩個人,所以我隻能請明若海幫忙。

臨行的時候,蔣天祺叫我路上注意身體,我說我知道。

馬來一直是沈小雅生意的重要地方,沈小雅會來馬來一點都不為其,然而,我在馬來卻沒有聽到有沈小雅的任何消息,沒有多逗留,我和明若海兩天後去了日本。

在日本我和明若海依舊沒有找到沈小雅的任何線索,但明若海卻收到了消息還有另外的兩夥人在找沈小雅,據明若海說其中的一夥是沐淩風的人,但另一夥查不出來。

日本沒有找到線索我和明若海回了國,回國的那天明若海直接把我送到了蔣天祺的住所,明若海沒有下車,隻是告訴我有事隨時打電話,還說這幾天他會幫我,讓我休息幾天。

那幾天我確實身體有些操勞過度,所以在床上躺了幾天。

沐淩風來看過我幾次,雖然我都在睡覺,可是我的聽力比常人的要好上很多倍,而且很敏感,即便是睡著了也會知道有人進了門。

沐淩風沒有任何的靠近,隻是站在門口看著我,我想沐淩風也害怕我會有所察覺。

一連著三天沐淩風都是這樣的,直到第四天的時候沐淩風沒有出現,就是那晚,我接到了明若海的電話,沈小雅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