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妻 057她死了
“很得意!”我笑著低下了頭,翻了頁手中的雜誌,蔣天祺還真是會挑東西,都是些八卦的雜誌。
“你得意什麽?你不過是祺的一個玩具罷了,你以為這段時間你躺在那裏祺就會替你守身如玉了,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祺才不會放在眼中。”
“是麽?我倒是覺得像我這樣的一個女人能淩駕你之上,能讓你黯然失色是我莫大的驕傲。”我淡然的站起身扔下了手中的雜質走向蔣天祺的辦公椅,優雅的坐到上麵交疊起我修長白皙的雙腿,低頭看著身下舒適的椅子,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撫mo著。
“你不要囂張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寧雪兒聲音很尖銳,我笑了笑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猙獰的美麗容顏。
我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你不會,你沒有這個本事。”
“沒有?你知道什麽?我和祺是有過海誓山盟的,是有過生與死的誓言的,你有什麽,你不過是像一隻豬一樣給祺生了個孩子而已,我會取代你擁有祺的孩子。”寧雪兒走了過來,那樣子像是要和我決鬥。
“那我可真要害怕了!不過我想說的是……”我想了想笑著:“誓言和謊言的區別在於,一個是說的人當了真,一個是聽的人當了真,而你恰好是後者。”
“你胡說,祺是愛我的!”寧雪兒激動的瞪著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想我已經死在寧雪兒的眼神裏很多次了。
我笑著伸手拿起了蔣天祺桌上的相冊,淡然的拿起相冊看著,是寧雪兒的照片呢。
“真漂亮!”我說著抬起手高過頭頂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後站起身踩在了腳下。
寧雪兒突然尖叫著跟我吼著:“你會遭報應的!遭報應的——”
報應?我看著寧雪兒含笑生媚:“會遭到報應的是誰還不一定呢,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就不會遭報應,報應是很邪門的東西,你會好好的嚐到你種下的惡果,包括那個可憐的孩子!”
我不想用孩子刺激寧雪兒,不是因為寧雪兒而是因為那對孩子不公平,然而脫口而出的話,猶如潑出去水,收不回來了。
寧雪兒的那張嬌顏立刻失去了血色,雙腳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沉下去的眸子抬起幽怨的瞪著我:“你懂什麽?懂什麽?那孩子根本就不該來到世界,不該來到世界,他是個不該出現的錯誤,一個可笑的錯誤!”
我皺著眉看著寧雪兒一臉悲淒的表情,突然間有種預感,那孩子和蔣天祺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個女人,有什麽理由狠心的扼殺自己腹中的骨肉,無疑,孩子不是所愛男人的!
多可笑,我想蔣天祺至今都不知道那個孩子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我是不懂,所以我覺得你會得到報應。”我轉身繞著蔣天祺的辦公椅走著,低下頭眸子流轉:“我要的不僅僅是蔣天祺這個人,還有他的心,還有他的一切,他什麽都願意給我,包括你腳下公司,而你呢?”我看著寧雪兒露出了嘲諷的笑:“你什麽都得不到,你隻是個蔣天祺的曾經,曾經你知道代表著什麽嗎?就是和現在沒有關係,隻是一段人生的回憶。”這種話出自我的口中有一種嘲諷的味道,就好像我在說給自己聽一樣,告訴自己邱晨已經是曾經!成了一段人生的回憶!可我知道這回憶叫我刻骨銘心,一輩子不會忘記。
“你胡說,胡說!”寧雪兒的聲音很大,我想很快就會把人招來。
我皺著眉坐到椅子上交疊起雙腿雙手放在雙腿上交握著:“識相的就給我遠離蔣天祺,蔣天祺不忍心傷害你那是蔣天祺,我不一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我是一隻貓,野貓!通常逼急了我我都會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不然是絕不會罷休的!”
寧雪兒的臉色完全的木訥了,那雙漂亮染了幽怨的眸子空洞了一樣,久久無法回神,蔣天祺就是這個時候進的門,看到我的時候馬上走了過來,剛要彎腰碰我我就轉動了椅子,抬起了一隻腳抵在了蔣天祺的私處,把蔣天祺的身體隔離在了一腿之外。
蔣天祺低下頭看著我的腳抬起頭注視著我:“又在發什麽瘋?”
“你今晚要是不把照片的事情解釋清楚就別想碰我一下。”我的腳用力的踹了出去,蔣天祺反應敏捷的躲開了,並看著我吼了一聲:“你不能別開這種玩笑……”
突然的蔣天祺的聲音止住了,看著我勾起唇邪魅的笑著:“終於肯吃醋了?”
我放下腿悠然的站起身從蔣天祺的身邊走過,卻被蔣天祺拉住了手臂,並叫住:“別走,我有話說。”
我轉回頭看著蔣天祺含笑生媚:“你最好先解決了你的紅顏知己在說。”
“閉嘴!”蔣天祺突然瞪著我吼了一聲,我抬起腿踹了一腳蔣天祺:“你叫誰閉嘴?”
“你們?”寧雪兒的聲音顫抖著,蔣天祺看著我的雙眼閃爍著心疼與不舍慢慢的轉向寧雪兒,拉著我的手卻異常的緊了許多。
我沒有掙紮,不是沒想過掙紮開蔣天祺的手,而是我覺得即便是我掙紮了蔣天祺也不會放開我,被拉到寧雪兒的麵前,蔣天祺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才轉回頭叫寧雪兒的名字。
“雪兒,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也該是時候找回自己的軌道了,我愛過你,但是現在不愛了,現在我愛的人是邱心怡,我身後的這個女人!”
“不!你是愛我的,祺,你是愛我的,是她對不對,她逼著你,用孩子逼你這麽說的,我給你生,我給你生好不好?”寧雪兒激動的拉住了蔣天祺的另一隻手突然摟住了蔣天祺的手臂,撒嬌的哭泣著,那樣子楚楚可憐,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受了委屈一樣,無助又可憐。
“雪兒,別再欺騙自己了,我們已經成了過去,你和我都在改變,今天的我們永遠回不到當初,就算是勉強的在一起也是在自欺欺人,難道這是你想要的麽?”蔣天祺心疼的看著寧雪兒,我知道蔣天祺比誰都心疼寧雪兒,從來不曾輕易觸碰的情感線被寧雪兒這個人全部占有了,我不知道蔣天祺還怎麽能愛上了我?
我的手臂向回拉了拉,卻被蔣天祺因此拉進了懷裏,並告訴寧雪兒我才是他今生一起走下去的女人,唯一一個可以陪著他生老病死的女人。
一般這種時候女人都應該是感動的,可是當我看到寧雪兒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就開始厭惡蔣天祺推出了我,雖然我也打算讓寧雪兒不好過,但我卻不喜歡被蔣天祺當成擋箭牌。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妖女,明明不會說話,又開口說話了,賤女人!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手,才能把祺還給我?”寧雪兒太激動,伸手抓住了我的發絲,我來不急閃躲,一隻手又被蔣天祺握在手裏,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要不是蔣天祺一把推開了寧雪兒我想我一定會脫發。
“夠了!”蔣天祺一把推開了寧雪兒,寧雪兒身體不穩重重的摔倒了地板上,蔣天祺突然的放開了我的手快步將寧雪兒拉了起來,寧雪兒卻因此抱著蔣天祺不肯放開,那雙手在蔣天祺的腰上越摟越緊。
我伸手摸著頭上長的很長的發絲看著蔣天祺,突然心裏很酸很酸,那句你看不到我在這裏差一點就從口中喊了出來,我突然的意識到我開始在乎蔣天祺在乎的要死,開始容忍不了蔣天祺的世界裏出現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女人的心真的很善變,起碼我是這樣!
“雪兒!”蔣天祺的手臂還是摟在了寧雪兒的身上,寧雪兒哭喊著:“難道你忘記了麽?你說隻要你還在,就永遠是我遮風擋雨的靠山,就是我一輩子的脊柱,就會撐起我頭上的一片天,你難道都忘記了麽?”
“雪兒!”蔣天祺隻是在輕喚著寧雪兒的名字,我慢慢的轉過了身,卻聽到蔣天祺叫住我的沙啞聲:“不許走!”
我沒走,走了幾步坐到了蔣天祺辦公的椅子上,什麽都不做淡漠的看著蔣天祺和寧雪兒。
蔣天祺沒有回頭而是想要推開寧雪兒,然而,寧雪兒摟的太緊,蔣天祺根本就推不開寧雪兒,或許是不舍得。
寧雪兒哭了,哭得很傷心,臉上都是淚水,嬌美的容顏有了一點點的血色,喉嚨中哽咽著:“我愛你,我愛你啊!難道當初的誓言真的都隨著時間的風消散了麽?你說過可以沒有陽光,沒有水源,沒有世界,就是不能沒有我,就是不能沒有我的微笑,可你現在卻要拋棄我了,去愛你身後的那個女人,你難道真的不要我了麽?”
多麽動人的誓言,多麽感人的畫麵,我低下頭想著,蔣天祺並沒有給過我任何的誓言,是不是證明了蔣天祺對我的把握?
“雪兒,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時候的我們相愛,但不證明經得起考驗,時間的腳步帶走了太多的東西,例如我們的曾經,你變了,不再是隻會對著我笑的那個丫頭,我變了,不在是隻會欣賞你笑的那個小子,我們的世界也變了,你有了很多的男人,供你呼來喚去的男人,我也有過很多的女人,供我隨時取悅的女人,不管是現實改變了我們,還是我們改變了現實,現在都到了我們分開的時候,我們早就已經不再屬於對方了,現在的我們都在用一張人皮的麵具欺騙著對方,難道你要這樣一輩子麽?”蔣天祺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讓我看到了蔣天祺的柔軟。
“我不,我知道你介意我身邊有很多的男人,可是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我一想到你離得我那麽的遠,你身在大洋彼岸,我看不到你的人,抓不到你的心,你要我怎麽辦?怎麽辦?那個男人又總是對我不冷不淡,你要我怎麽辦?”寧雪兒激動的握緊拳頭垂著蔣天祺的脊背,用盡了一個女人所有了愛,所有的力氣。
多悲哀!隻因為分開了就有了借口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這理由好牽強,卻叫人無端的感到憂傷,而對寧雪兒所說的話蔣天祺似乎早就知道!
有些開始佩服蔣天祺了,蔣天祺的大度在寧雪兒那裏似乎出奇的好。
“雪兒,別再固執了,我們已經回不到當初了,你知道這一切都不是我們分開的理由,我們分開的理由隻有一個,失去了愛!”蔣天祺抱住了寧雪兒,我的位置清楚的看見了蔣天祺眼角濕潤的淚水,那是心疼的淚水,我轉開了眼看向窗口,心裏酸酸的不舒服,蔣天祺應該是不舍得的,卻又有不得不放開手的原因。
“是為了她是不是?”寧雪兒在很久之後很大聲的質問著蔣天祺,蔣天祺的回答是:“不是。”
他們在沒有了聲音,很久之後我才將我的臉轉向他們,才發現寧雪兒已經離開了蔣天祺的懷抱,並且憎恨的看著蔣天祺。
“你會後悔的!”寧雪兒尖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蔣天祺搖了搖頭:“不會,這一次我不會在為了任何理由放手了!”
寧雪兒注視著蔣天祺突然咯咯的笑了,那笑聲悲淒的猙獰,眸子中落下了最心痛的淚水,聲音幾乎顫抖的不成個:“你一直對那件事耿耿於懷是不是?是不是?”
“都過去了,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歸屬,現在的生活不適合你。”蔣天祺上前了一步想要拉住寧雪兒,卻聽見寧雪兒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皺著眉雙手握住了椅子的扶手,寧雪兒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難道你不知道麽?當時的情況如果我不收你爺爺的那筆錢,不嫁給那個老男人我的媽媽就會離開我,她病得很重,很重,難道你不知道麽?”寧雪兒後退著大喊著,那聲音一下一下的震顫著我的心,我雙手驟然的握緊了椅子的扶手,寧雪兒的遭遇……
蔣天祺終於大吼了一聲,讓寧雪兒徹底的愣在了原地。
“可你明明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幫你,我可以照顧你們母女,你媽媽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療,可你還是瞞著我收了爺爺的錢,還和那個男人上了床,不但如此你還打掉了我們的孩子,難道這一切都該發生麽?你明知道我為了那個孩子高興了兩天,你還……”蔣天祺的聲音突然停止了,抬起手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換上了一張淡漠從容的臉走到了寧雪兒的身前,將寧雪兒摟進了懷裏,輕輕的拍著寧雪兒的脊背,聲音很輕很輕,但我還是聽的到。
“回去吧,我叫司機送你!”蔣天祺說著拿出了手機放在了耳邊叫了司機,一直,寧雪兒都沒有在發出一點的聲音,那雙纖弱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蔣天祺的襯衫,始終不曾鬆一下,蔣天祺摟著寧雪兒的腰離開了辦公室,臨出門的時候扔給我一句話。
蔣天祺說:“那也不許去!”
我沒去那裏,當蔣天祺離開了之後我就站到了窗口的那裏,蔣天祺的總裁室的窗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公司的樓下。
蔣天祺將寧雪兒抱到了車上,並給寧雪兒係上了安全帶,似乎是交代了些什麽司機才開了車子,車子一開蔣天祺就向公司的大樓邁開了步子。
我轉身看著有些淩亂的辦公室,靜靜的坐回了椅子上,蔣天祺進門的時候第一眼就是我,關上了門蔣天祺走了過來。
“想知道什麽?”蔣天祺的聲音又回到了強勢,我看著蔣天祺搖了搖頭:“不想知道!”
蔣天祺皺起眉,冷冷的吼了我一句:“你是石頭麽?”
“是!”我回答著,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被蔣天祺又推進了椅子裏,蔣天祺就勢單膝跪在了地上,跟我求婚:“和我結婚!”
看著蔣天祺我猶豫了,卻不是結婚的事情,而是想不想知道蔣天祺和寧雪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快點答應啊!”等不到我的回應蔣天祺突然大聲的吼著我,我皺眉:“你以前和寧雪兒求婚的時候也是這樣麽?”
我知道不可能這樣,因為蔣天祺對寧雪兒一直那樣的溫柔,而對我從來都是大呼小叫。
蔣天祺漆黑的眸子突然淩厲的盯著我:“在想什麽?”
“什麽都不想。”我在說謊,其實我在想寧雪兒當時一定傷的蔣天祺很重很重,不然蔣天祺不會時隔這麽多年還流眼淚。
男人,流血不流淚,眼中的淚水遠比想象中的珍貴,何況是蔣天祺這種男人,眼淚少得可憐,可剛剛蔣天祺落了不止一次淚,我甚至不敢肯定蔣天祺是不是真的不愛寧雪兒了!
“說謊也不看看是對著誰,你那點小聰明什麽時候才知道收斂?”蔣天祺突然的站起了身,環視四周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相框看著裏麵的照片問我:“你的傑作?”
“不是!”我回答的不脫泥不帶水,鏗鏘有力。
蔣天祺嘲諷的笑了隨手把相框扔進了垃圾箱裏,把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半旋轉的將我的身體轉了過去,從身後摟住了我的腰,低下頭下巴放在了我的肩胛上,一步一步的將我推到了沙發那裏,在我還沒來得及掙脫蔣天祺的時候,被蔣天祺從身後一下壓在了沙發上。
蔣天祺身體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了身後,我根本就無法承受,我喊著:“你要壓死我嗎?”
蔣天祺笑了,聲音很爽朗,然後一個翻身將我放到了側麵,蔣天祺躺在了我的後背那麵,聲音變得低沉:“雪兒已經是一個過去,我現在想要的人隻有你。”
多簡單的一句解釋,蔣天祺甚至沒有在多說一個字,臉在我的脖子上蹭了蹭就睡著了。
我卻睡不著,閉上眼睛就看見寧雪兒的那張臉,流著淚的臉蒼白的叫我無法忘記。
蔣天祺曾經的愛那樣熾烈,像烈焰一樣的燃燒,現在就真的能夠忘掉麽?
我愛著邱晨,所以我知道那種無法舍棄的掙紮,蔣天祺和現在的我或許一樣,都徘徊在取舍的邊緣,無法辨別是否該這樣選擇。
睡著的時候我聽見蔣天祺喃喃的夢囈:“過來一點。”
我轉身看著睡著了的蔣天祺,我不知道蔣天祺還有說夢話的習慣。
隻是,我錯了,就在我要轉身的時候,蔣天祺再次開口了,聲音有些曖昧:“想你的手指。”
蔣天祺一把摟緊了我,快速的在唇上親了一口,並且將頭埋進了胸口用臉蹭了蹭胸前的兩團東西。
我低下頭看著埋著頭的蔣天祺,不確定的問:“你睡了麽?”
“睡了!”蔣天祺的聲音帶著笑意,我才知道蔣天祺一直都沒有睡。
不知道是不是我也有些累了,還是蔣天祺沒有睡的關係,我竟然慢慢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蔣天祺已經坐在電腦前開始做事情了。
我揉著雙眼看著蔣天祺,蔣天祺看了我一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問我:“吃什麽?”
“套餐!”實惠!
蔣天祺皺了下眉,一邊看著電腦一邊拿起電話叫了兩份套餐。
放下電話蔣天祺開始對照那些所謂的數據,我起身才發現,蔣天祺的那寫堆積如山的文件足以壓死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蔣天祺很能幹,在我的眼裏是這樣,畢竟沒有那個男人可以這麽成功的站在國際的舞台上展露自己的才華,而蔣天祺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出色。
我轉身在蔣天祺的辦公室裏轉悠著,在蔣天祺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活力企業的書看著,很有意思!
送餐的很快就來了,我開了門助理把兩份套餐放到了桌上,助理走後我坐到了沙發上開始大快朵頤。
蔣天祺看著我扔下了手中的工作坐到了我的身邊,張開嘴在我的嘴裏搶了一口肉,我皺眉反感的看著蔣天祺:“真惡心!”
“現在覺得惡心了,那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就不該吃我喂你的東西。”蔣天祺邀功一樣張開嘴把我筷子上的東西吃進了他的嘴裏,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蔣天祺:“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吃。”
“真醜!別用那種很難看的笑對著我,我的食欲都沒有了。”蔣天祺說著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飯,那樣子像是餓了很久,完全不是沒有食欲的樣子。
離開公司的時候大概是晚上的十點鍾,晚飯沒有吃過,所以叫他帶著我去吃了晚飯,我沒有說什麽隻是有點記掛家裏的惜,家裏?
不知不覺我已經進入了角色,把那個地方當成了家裏!
我看著開著車子的蔣天祺,左手上還戴著那枚鑽戒,我轉開了臉,我該拿什麽讓自己平靜的站在蔣天祺的身後呢?
愛他!並不代表可以欺騙自己和他!
下車的時候蔣天祺看了我一眼把手伸給了我,我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把手給蔣天祺,我覺得隻有親密無間的戀人才能牽著手在街上招搖,而我和蔣天祺總是缺少了什麽,我又說不清楚。
蔣天祺瞪了我一眼,快速的從身後拉了我一把,把手握進了手裏,並且語氣很差的說:“沒良心的!看你能固執到什麽時候!”
固執?
我低下頭看著蔣天祺拉著我的手,很久才抬起頭看著已經拉著我走了很遠的蔣天祺,說:“我真的很固執?”
“你以為呢?石頭能鑿開,你比石頭都硬,又臭又硬根本鑿不開!”無語,我差點笑出來,再蔣天祺的眼中我比石頭還硬,而且又臭又硬!
被蔣天祺拉著進了餐廳,蔣天祺告訴服務員訂了位子直接拉著坐到了裏麵靠窗口的位子,並把餐單扔給了我。
伸手拿起餐單看了看,“套餐!”
結果蔣天祺的臉色開始難看了!一直難看到付賬的時候,我看得出來蔣天祺很討厭吃套餐,討厭的寧可餓也不吃。
可我沒想到的是回到家,蔣天祺竟然拉著我去了廚房把剩飯拿了出來,乒乓亂響的扔到了桌子上,我低著頭看著那些剩飯剩菜,轉身洗了洗手開始攪和到一起。
蔣天祺的那雙眸子越瞪越大了,可能是沒見過有人用手把飯菜抓到一起,所以接受不了。
我低下頭看著那些飯菜,舔了舔油膩膩的手指,抬起頭看向一臉震驚的蔣天祺一臉的輕蔑:“吃還是不吃?”
“你每次都這麽給我做的?”蔣天祺狐疑的看著我,那長臉發青的有些好笑。
我端起大碗走出廚房,蔣天祺跟在身後一把將我拉住了,我抬起頭看著蔣天祺:“小時候我每天都吃這種東西,你知道我當時什麽感覺麽?”
蔣天祺突然的將我的身體轉向了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都是憐惜,蔣天祺說:“我吃!”
蔣天祺一隻手抓著我一隻手直接抓了一把剩飯在嘴裏,一邊咀嚼一邊凝視著我:“我和李心柔什麽都沒有過,就是你摔下樓的那次都隻是在演戲!”
“你覺得我會相信麽?”我轉身抓了一把剩飯放進了嘴裏,喉嚨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咽不下去。
蔣天祺一直都知道我對他最大的忌諱在這裏,在李心柔的身上。
可是我卻不能相信蔣天祺的話,如果李心柔和蔣天祺真的沒什麽,那為什麽會有那個孩子,李心柔又為什麽那樣,為什麽恨我入骨?
答案早已揭曉還用我去想麽?
我推開了別墅的門坐在別墅的台階上,默不出聲的吃著手裏的剩飯,有多久我沒吃過這東西了,是三年還是五年?
小時候的事情我記得很多,然而剩飯卻在我的記憶裏生了根永遠都不會消失。
第一次是妮兒死的時候,從我不能開口說話開始。
李心柔拿了一瓶白醋和一些剩飯剩菜放到了一個盆子裏,為了證明我是真的不能開口說話逼著我一口一口的吞咽,從那天開始,剩飯成了我的主食。
我不怕苦,也不懦弱,懂得反抗,會耍心機,可是我有媽媽!
在李家的日子很苦,可我礙過了很多年!
然而在我人生有了轉折點的時候,我以為我終於要脫離李家那個人間地獄的時候,媽媽生病了,蔣天祺走進了我的世界,並且占有了我純潔的身體。
這一切或許冥冥中早已注定,然而我無法釋懷的是,我的丈夫和將我視為野種的女人糾纏在了一起。
蔣天祺在我的眼中那時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人和畜生的區別在於,人可以為自己的情感負責,可以把自己當個人看,而畜生沒有情感可言!沒有人性!
所以我不管蔣天祺做過什麽,和那個女人發生了關係都從容不迫的站在原地看著,當作視而不見。
可是,我卻沒有發現,一旦這隻畜生對你給予了太多的寵幸,你就會動了黑暗深處的情感!那是最肮髒卑微的情感,是會讓人萬劫不複的情感!
或許邱晨早以看出了我內心潛在的黑暗世界,所以才義無反顧的將我推進了蔣天祺的懷裏,所以我沒有恨過邱晨一點!
蔣天祺在身邊坐下了,不顧我的反抗將我摟進了懷裏,聲音回蕩在整個黑夜,劃破了夜空中的寧靜。
“我沒做過,我發誓我沒碰過李心柔一下,你這該死的蠢女人,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能相信?”
“別再說了!”太多的解釋也都是徒添煩惱,知不知道又能怎麽樣,李心柔現在過得慘淡,我還想要怎麽樣?
“不說?不說你到什麽時候才能把邱晨從心裏給我轟出去!”蔣天祺憤怒的推開我,油膩膩的唇上還粘著米粒,原本好笑的一張臉此時竟那樣的恐怖。
“不會,永遠都不會有那麽一天!”邱晨是我永遠的痛,會伴隨著我一生,我不允許任何人把邱晨趕走!即便是我愛的人!
“你再說一次!”蔣天祺怒瞪著我,那雙眸子又要噴火,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永遠不會熄滅一樣。
“我說不會,永遠都不會!”我一字一句的說著,身體突然被蔣天祺按在了台階上,蔣天祺就在寂靜的夜空下強暴了我。
沒辦法掙紮我平靜的看著身上縱欲的蔣天祺,我說:“我恨你!”
“那就恨到骨子裏!”蔣天祺抱起我回了房間。
進了浴室蔣天祺給我清理了身體,並且給我塗抹了止痛的藥。
背後的痛蔓延著整個身體,卻不及心上的隱隱作痛,我趴在床上低低的呻yin了一聲,蔣天祺馬上坐在床上問我還疼。
我沒理會蔣天祺,手抓緊了身下的被子。
如果魔鬼真的存在,我想蔣天祺一定是其中的一隻!
那天晚上蔣天祺在沒有說過一句話,與平日裏完全不同,睡在身邊一直在掀起蠶絲的被子觀察我的脊背,一個晚上蔣天祺起來了十多次,我想蔣天祺也有後悔一時的衝動,隻是拉不下臉麵和我說一聲對不起。
早上的時候蔣天祺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找了件寬鬆的連體裙套在了身上,弄得我下樓的時候蔣老太爺的雙眼一亮,叫人想起夜空的星星。
“是不是有了?”蔣老太爺一點都不覺得該含蓄一點,抱著惜雙眼落在我的肚子上。
蔣天祺笑容可掬的看著我,似乎也在打我肚子的注意,伸手抱起惜給了我。
一抱著惜我就會忘了很多的事情,抱著惜就好像擁有了世界一樣,所以沒有留意蔣天祺和蔣老太爺看著我的眼神,要不是惜要去玩車子我還不會留意。
“玩玩!”惜說話還不是很清楚,我放下了惜摸了摸惜陶瓷般粉嫩的小臉蛋,坐到了沙發上。
抬起頭才發現蔣老太爺在看著我,一臉的狐狸笑容,那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丫頭,什麽時候在給我老人家生個女娃抱抱?”蔣老太爺的意思是想再要一個女孩。
笑了笑看向惜:“生惜的時候大出血,醫生說這輩子也就這麽一個了!”
我不想讓蔣老太爺對我還有什麽期待,其實有時候希望會很傷人,所以我寧願粉碎蔣老太爺的希望。
蔣老太爺久久之後才尷尬的笑著說沒事有一個就夠了,臭小子不也是就一個麽?
我抬起頭對著蔣老太爺笑了著:“要是您喜歡叫他再給您生幾個,我就算了。”
結果蔣天祺掀了桌子,還扔了蔣老太爺的一套茶具,蔣老太爺氣的差點背氣,蔣天祺卻說是替他兒子摔的!
早飯吃的很壓抑,餐桌上除了惜還在嘻嘻的笑著,吃得下東西,其他的人都沒怎麽吃,我抱著惜一邊哄惜一邊笑著。
吃過飯蔣天祺蠻橫的叫我把惜給蔣老太爺拉著我就走,蔣天祺那拽上天的樣子,真讓我想狠狠的揍他一頓,上了車蔣天祺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裏,並且大吼著叫我不要動。
我的雙手慢慢的放在了蔣天祺的脊背上我說:“沒有什麽好遺憾的,你可以找別人給你生!”
“蠢女人,你到底再說什麽?”蔣天祺的聲音突然就沙啞了,我沉默了,蔣天祺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天空下起了雨,蔣天祺離開了我。
似乎是用力的推了我一下,我的身體因此而靠到了椅背上,我卻沒有生氣,因為蔣天祺紅了眼眶。
雨水不停的拍打在車子上,我低下頭雙手放在了小腹上,惜對我而言已經是一份恩賜了,畢竟我失去了太多次!
“醫生怎麽說?”蔣天祺突然問我,聲音好了很多就好像剛剛紅著眼眶的人根本就不是蔣天祺。
“醫生說如果再生會有生命危險,要是懷孕了也要拿掉。”我淡漠的說著,雙手握緊,很殘忍,我寧願是不能懷孕,而不是有了也要拿掉。
可能是李心柔和寧雪兒的孩子真的有靈魂,徘徊在我的身邊,不然為什麽會有這麽殘忍的事情?
車子停下了,蔣天祺將頭麵向我,那雙震驚的眸子看著我落在我的小腹上,突然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一樣,怒吼著我:“為什麽不說?”
“不會那麽巧。”我的解釋很牽強,其實我是不知道要怎麽說,何況我剛醒過來不久。
蔣天祺真的動怒了,啟動了車子,車子的速度讓我連雨線都無法看清,停在醫院的門口蔣天祺吼著我:“給我下車!”
下了車,蔣天祺的外套扔在了我的身上,拉著我就往醫院裏走。
見到那個女醫生的時候蔣天祺的第一句話就是檢查,馬上要結果。
女醫生一臉的鄙夷瞪了蔣天祺一眼,“一個還不夠麽?難道你覺得女人生孩子是看電影麽?進去出來就解決了問題?”
蔣天祺的臉色很冷,瞪著女人:“我叫你給她檢查你聽不到我的話麽?”
女人似乎也發覺的蔣天祺的不尋常,沒有在說過什麽,拉著我到裏麵做了檢查,試紙上顯示一點問題都沒有,蔣天祺聽到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轉身還不忘說了聲謝謝。
女人徹底的無語了,看著我問:“他腦子沒出問題?”
我忍不住笑了,搖了搖頭,女人似有所悟的說了一句:“如果真不想要可以做結紮,你們打算誰做?”
我愣了一下,看著女人:“不用了,你給我拿一點避孕藥。”
“那東西經常吃會影響你的身體,用套子不是更好?”女醫生看了一眼蔣天祺,蔣天祺冷哼了一聲瞪著女醫生:“不勞你費心。”
“不送!”女醫生似乎也討厭見到蔣天祺,一句話打發了我和蔣天祺,離開了醫院蔣天祺直接送我回了別墅,卻連別墅都沒有進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叫我安分一點。
安不安分的我沒想過,我倒是很喜歡陪著惜在家裏玩,惜很喜歡和我玩,不知道是為什麽,雖然我躺在床上了很多個月,惜卻一點都沒和我生疏,反而很親近。
惜隻要我在家裏就會膩在我身上,不管蔣老太爺哄騙都不跟蔣老太爺,蔣老太爺埋怨說這都是那個臭小子做的好事。
我不以為然的看了蔣老太爺一眼,發現蔣老太爺的已經比去年老了很多很多,似乎那雙眼睛也不再雪亮了。
我轉過頭抱起惜放到了蔣老太爺的懷裏,惜和蔣老太爺一起玩了起來。
蔣天祺幾天沒有回來,蔣老太爺催促我打一個電話,我沒有打,我想,蔣天祺要是不想回來我就是打了也沒用,有時候一個人的心是很重要了。
然而第三天的時候我接到了蔣天祺的電話,叫我把床暖好。
蔣天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趴在床上已經睡的很沉了,但開門的聲音還是驚擾了我,一旁的惜已經睡了很久,我怕惜醒過來,起來連忙去看了惜,確定惜還在睡我才回頭看著進門的蔣天祺。
蔣天祺脫掉了身上的襯衫扔在了地板上,靠近的時候將我身體翻過去麵朝下,一下就按在了床上,身上的睡衣被撩起,有一種被屈辱的感覺,身體被貫穿的那一下,叫我痛到了咬破了唇,蔣天祺卻拉起了我的雙臂,讓我的身體直起來,耳邊是蔣天祺低沉的喘息聲:“別跟我說你沒想過我!為了你我什麽都做了!”
蔣天祺的這句話我一直都沒能明白,直到多年以後!
徹夜的**才讓蔣天祺睡得不醒人事,我早沒有了力氣,趴在床上動一下都難,卻聽見惜咿咿呀呀的聲音,本打算起來看看惜,卻被蔣天祺按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在了身上。
“惜醒了!”我掀開了被子,睜開眼蔣天祺已經下了床並埋怨的對著惜嘮嘮叨叨。
“你難道就不能不醒?”
“沒見過你這樣的孩子,吃什麽吃?”
“找你太爺爺去。”
我看著蔣天祺一邊埋怨一邊給惜把保溫瓶中的奶瓶拿了出來,惜笑嗬嗬的用小手抱住了奶瓶,一雙靈動的眸子眯著,眯著眯著就睡了。
蔣天祺把奶瓶放回保溫瓶裏,把惜輕放到寶寶床裏才一臉困相的上床摟過我。
我突然覺得蔣天祺其實對我很好,雖然有時候很蠻橫,可畢竟給了我溫暖。
想要說些什麽,可就是說不出口,想了很久才哽咽著發出聲音,卻聽見蔣天祺說:“我累了,別說話!”
那夜我摟在蔣天祺的腰上睡了,蔣天祺摟我摟的更緊了!
隻是很多的事情遠不能讓我們安逸,早上還沒有醒蔣天祺就接到了電話,蔣天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知道是寧雪兒。
蔣天祺離開的時候瘋了一樣,如一陣狂風一樣奔出了蔣家,一去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蔣天祺回來了,拖著一身的疲憊上了床,趴在了我的身上。
蔣天祺說:“唱一首歌給我聽,哪怕隻是沙啞的給我唱!”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用很小的聲音唱著那首千千厥歌。
蔣天祺的雙手慢慢的將我摟緊,窒息的那種緊,喘息的聲音在耳邊**著敏感的神經,然而蔣天祺那句她死了,徹底將我冷凍了!
寧雪兒就這麽離開了,在那個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