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妻 053喂我紅酒的人

其實我的心有些酸,淚就像是鑽進了心裏,痛到沒辦法說話!

洪軒的腳步明顯的慢了,但照顧還是那樣的周到,告訴我小心一點腳下,我說我知道。

進了門,門口站了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相貌還算可以,隻是有些呆板了一點,見到我點頭微笑,很友好。

洪軒卻臉色陰沉了不少突然吼著那個男人:“洪政讓你來的?”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看來蔣天祺找了人幫他。

隻是蔣天祺在想什麽,這種事找幫手就可以的話,那天地下的女人不是很輕易的就移情別戀了。

我穩健的邁著步子,優雅的經過走道,直接進了電梯,洪軒沒有跟上來,我想是被迫帶走了。

卻不想洪軒很快就跟了上來,並且衣衫不整,看著洪軒的樣子我忍不住的笑了,最近我發現我很喜歡笑了。

“很好笑麽?”洪軒進了電梯按了電梯的按鈕,如獲大赦一樣倚靠在電梯的壁板上胸膛微微起伏。

“笑你的體力真是差勁。”看著洪軒把手裏的袋子給了洪軒,洪軒白了我一眼把袋子提在手裏,我看著跳動的數字才開口說:“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我愛的人!”洪軒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我卻還是轉頭看了洪軒一眼,洪軒和我一樣太執著,而執著的另一種解釋是固執。

“我希望你回去,做自己心裏想做的事情,在你所能展開羽翼的天空展現你的才華,繪製無與倫比的美麗畫卷。”我看著洪軒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認真過。

洪軒看著我久久才問我:“你能等著我回來麽?”

我笑了:“我不是不能而是沒有等的必要,我的心跟著邱晨走了。”

洪軒轉開了臉低下頭勾唇笑了笑,那笑看在我的眼裏有些苦澀。

“既然是這樣我就離開,但我會回來,到時候我的體力一定不再讓你笑話。”洪軒的話就像是承諾一樣說給我聽,我笑著不以為意的走出了的開啟的電梯。

洪軒跟在身後叮囑著我:“記得小心一點,這個時候是最重要的時候,多吃一些暖身體的東西,冷的時候就在房間裏,哪裏也不要去。”

“你的那些惡習都改掉,晚上不要十點起床隨處的晃蕩,叫人一想到就想起幽靈,我真擔心等我回來的時候你患了夢遊。”

洪軒喋喋不休的說著,我隻是聽著沒有任何的反應,所以洪軒拉住了我但又放開了手。

我笑了,笑的風輕雲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我該收回來。

進門的時候蔣天祺和洪政坐在我的房間裏,情不在藍一個人陪著蔣天祺和洪政在閑聊。

我皺了皺眉:“怎麽主人不再你們不請自入了?”我不在房間的門是怎麽打開的?

藍看了我一眼起身對蔣天祺和洪政禮貌的點了下頭在我耳邊說:“不是我,是他們不請自入。”

我看了眼藍應該是被人家攪了好事,“你去忙不用管我,一會我帶他們出去吃,你有時間就過來。”

“沒時間。”藍回的很快,轉身就離開了。

經過的時候洪軒在藍的耳邊好像是說了什麽,藍的臉色不是很好,但看樣子應該是個玩笑。

藍關上了門,我把洪軒手裏的袋子拿到手走到櫃子那裏,將櫃子打開整理著袋子裏的衣服。

洪軒走到身後很自然的叫我到一邊去,我退了一步看著洪軒:“我不習慣混亂的找不到那件在哪裏。”

“你的要求還不低,有個美男給你掛衣服你竟然還提要求。”洪軒雖然不爽卻還是按照我的要求在做。

蔣天祺站起身走到身後的時候拉開了洪軒,而這一次洪軒沒有在退卻,而是也推了蔣天祺一把。

我皺著眉看向蔣天祺:“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你看不出來麽?”蔣天祺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叫人想給他一巴掌,但我沒那麽做,我沒有那麽無聊。

我站在了洪軒的身前,瞪著蔣天祺:“你動他一下試試?”

蔣天祺瞪著我漆黑的眸子透著寒冷,身後的洪軒嗤之以鼻的轉身繼續掛著衣服。

洪政走了過來,叫道:“軒,跟我回去。”

即便我不回頭我也感覺得到洪軒那一震的身體,洪軒的聲音有些低沉:“你看不到我在掛衣服麽?”

偌大的房間一時間氣氛壓抑的叫人窒息,洪政的臉色並不好,蔣天祺的更是如此。

“你以為你懷孕了就可以肆意胡為了?”蔣天祺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說出的一句話,我淡然的勾唇一笑,“你所謂的肆意胡為和你有什麽關係?”

蔣天祺未免管的多了一點,我要做什麽誰也管不了。

洪軒走了,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話,我忍不住笑了:“少吃辣的東西,都說酸兒辣女。”

看著我笑蔣天祺發癡的看著我,咫尺的距離蔣天祺似乎還覺得不夠近一樣,我轉開身在櫃子裏看著,拿出一件“你出去,我打算換衣服。”

“你身上我什麽地方沒看過。”蔣天祺的意思是不出去,我看著蔣天祺目光掃向他的雙腿,笑問:“你覺得你能應付幾個人?”

對我的威脅蔣天祺怒氣衝衝撕開了領口,轉身甩上門。

我看著自動上鎖的門轉身去了換衣室把衣服換了下來,看著鏡子裏已經開始鼓起來的肚子,我笑了笑,皺眉,會不會是龍鳳胎?

推開門的時候卻看到蔣天祺坐在椅子上看著換衣室的門口,我的眸子從蔣天祺讚許的臉上轉向門口,蔣天祺懂得倒真是不少連賊都能做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我一邊走一邊準備離開。

然而蔣天祺卻起身走到我的麵前俯視著我問:“想我沒有?”

我皺了皺眉,“你打算在坐一次輪椅大可以直接告訴我。”

“你舍得麽?”蔣天祺那雙眼溢滿了柔情。

“你如果想知道可以試試我舍不舍得。”我轉身卻被蔣天祺摟在懷裏,蔣天祺的手臂很輕,然而我卻覺得很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緊固了。

“在我沒有叫人上來之前你最好放開我,蔣天祺你別以為你是藍的師叔就可以在我這裏為所欲為,我畢竟是這裏的老板。”

“是麽?你可是我師妹。”蔣天祺的臉貼了上來,我的腳狠狠的踩了蔣天祺一腳,本以為蔣天祺會痛到,結果蔣天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竟然是將我轉過去看我有沒有事,並且低吼著:“你瘋了麽?你不知道你帶了個人麽?”

我是震驚的,蔣天祺會在乎我的肚子。

“關你什麽事,你再敢靠近我我就叫人轟你出去。”我甩開了蔣天祺的手臂,走向門口。

蔣天祺氣氛的跟在身後,開了門在身後喋喋不休:“沒良心的女人,明知道我站不起來不去看我。”

“我殘了你很高興麽?”

“最毒婦人心。”

“蛇蠍毒婦。”

我深深的吸氣呼氣然後回頭看著蔣天祺:“你在敢說一句你就滾!”

“蠢女人你想要氣瘋了我麽?”蔣天祺瞪著我怒吼。

我抬起腳踹了一腳蔣天祺的小腿,蔣天祺立刻痛到蹲在了地上,我低頭看著蔣天祺皺眉,有這麽嚴重?

然而我轉身走向走廊的一頭,蔣天祺突然起身低吼說我是天底下最毒的女人。

幼稚,這種把戲蔣天祺也玩,真丟人!

離開賭場我漫不經心的問蔣天祺什麽時候離開,結果蔣天祺一下子就怒氣衝天了,瞪著我那雙漆黑的眸子染了火色一般,問我:“我是瘟疫麽?”

我看了蔣天祺一眼,想了想:“這個我沒想過。”

“瘋了,我一定有精神方麵的疾病,不然就是大腦穿刺了,你就不能表現一點想過我,哪怕騙騙我,虧我整天做複健的時候想你想得要死!”

“那你可以死了!”我毫不吝嗇的刻薄蔣天祺,蔣天祺拉開了車門瞪著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走過去彎腰的時候蔣天祺叫我小心點,還給我扣好了安全帶,並告訴我向後靠一靠會安全一些,我看了一眼蔣天祺,什麽時候蔣天祺這樣小心翼翼了?

蔣天祺關上了車門上了車又開始了:“你就沒有想我想的寢食難安,食之無味?”

我看向蔣天祺:“很好笑!”

蔣天祺突然的笑了,然後啟動了車子穩穩的開了出去,我並不能明白蔣天祺為什麽要笑,而且也沒有什麽理由去想蔣天祺要笑。

蔣天祺說餓了,說自從我喂了他之後就沒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我把頭轉向說著謊話一點都不覺得羞愧的蔣天祺,“怎麽沒餓死你?”

“為了見你我求上天再給我一百年!”我真想說上天是個垃圾!

我轉開臉,蔣天祺爽朗的大笑,即便是我不看蔣天祺笑著的樣子,都知道蔣天祺那樣子有多欠揍!

車子開得很慢,蔣天祺應該是有意這樣做的,所以沿途的風景也都盡收眼底了。

我動了動身體一手放在臉下一手墊在腰上,這樣會舒服一些,可能是懷孕的關係,脊椎時常會不舒服,不過不會一直隻是有的時候會。

看著那些沿途的景致才發現天快黑了,而且真的在飄雪花,邱晨說不想看到今年再下雪了,可今年卻偏是個多雪的冬天,或許邱晨是知道會在下雪,所以才先離開了,這樣就不會看到下雪了。

雪花洋洋灑灑的被風吹落,絢爛的霓虹籠罩了一層朦朧的美,來這個城市這麽久了我竟然是第一次看這裏的風景。

寬廣的道路上車子穿梭並行,圓角鬆筆直的站著崗,似乎天地間的一切都還在繼續著,而我卻看不見廣闊的世界,已經止步不前了。

是音樂的聲音驚擾了我的思緒,蔣天祺放了音樂,是一首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歌。

歌詞似乎在訴說了一個美麗的傳說,“你像一陣晨風吹過我心間,帶走了我的思念我的愛,留下了一段悲傷一份執著…。”

斂下眼想著邱晨從容的笑容,似乎感覺得到邱晨的指尖就在臉龐一樣的真切,我眯著眼喃喃自語:“別走的太快!”

蔣天祺的車子突然晃了一下,我睜開了眼睛坐正身體看著穩住車子的蔣天祺,蔣天祺的臉色有些不好,蒼白!

我在沒有說過一句話,蔣天祺開著車經過的每一個地方我都細心的觀察著,就好像那些風雪中的風景多麽的美麗。

車子停下的時候蔣天祺快速的繞到我這麵開了車門,我下了車說了聲謝謝。

“你和我用這麽生疏麽?”蔣天祺摟住了我的腰,我抬起頭突然瞪起雙眼,我不喜歡蔣天祺這樣。

“地上鋪了雪太滑,你看不到麽?”我的眸子閃動了一下,低頭看著已經結了冰地麵,這種時候就是這樣,天氣不正常本來就不該下雪,化掉一點都不意外。

我沒有在掙紮低下頭小心的邁著步子,蔣天祺一手摟在我的腰上一手握住了我的手,“真想抱著你,太不安全了,以後有什麽吃什麽別走這麽遠。”

“難道說不是你開車跑這麽遠的麽?”我低著頭沒有留意蔣天祺的表情,但蔣天祺的口氣足以讓我知道他好笑的麵容。

“是誰說要出來吃的?”蔣天祺一邊走一邊將我的腰摟緊了。

“我是說洪政和洪軒,你以為你這麽大的麵子?”原本我也不打算請蔣天祺吃飯,我欠他的麽?

“剩飯,剩飯總能給我吃吧?”蔣天祺突然聲音壓得很低,低的隻有我和蔣天祺兩個人聽得見。

“剩飯也看是什麽人,你以為剩飯你想吃就有得吃?”總算走到了餐廳的門口,我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看光滑的地麵,門口的兩個那迎賓走上前禮貌的對我和蔣天祺彎腰鞠躬說了聲歡迎光臨。

“你們難道不知道下雪路麵會很滑麽,顧客如果選擇停車位比較近的餐廳你就少了很多的顧客。”蔣天祺語氣冷寒對著兩個男迎賓說。

我看了眼蔣天祺管的事情真是不少。

“不好意思,我們會馬上清理。”其中的一個迎賓禮貌的回道。

我真不明白蔣天祺為什麽人前一張臉人後一張臉,他活的累不累?

我先邁步走上台階,迎賓馬上推開了玻璃門,蔣天祺跟進走進了門。

我以為是下雪的原因所以整個餐廳沒有一桌是有人的,生意夠冷清的難怪那兩個迎賓會這麽和顏悅色。

一進門一個長相清秀的女服務生馬上迎了上來,並且對我和蔣天祺彎腰鞠躬表示歡迎,蔣天祺淡然的點了下頭看了眼餐廳,跟著女服務生的引領走到靠著窗口的地方,蔣天祺紳士的拉開椅子,我沒坐直接坐到了椅子的對麵,兩個人吃飯用這麽多的規矩麽?

蔣天祺皺著眉瞪著我,那雙眸子好想再說:蠢,蠢到家了!

我不屑一顧的轉開了臉,我就這樣子,以為我願意陪他吃飯,要不是昨天蔣老太爺求了我一個晚上,他以為他會有這個榮幸?

“按照之前點的上。”蔣天祺坐下把花瓶裏的餐巾扔到了我的麵前,我看了蔣天祺拿起餐巾打開鋪在雙腿上,才知道蔣天祺早就訂了餐。

一旁的服務生看著我們瞪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快速的走遠,我想是覺得好笑躲去笑了。

服務生走後蔣天祺才一臉輕蔑的說:“你就一點不知道矜持,在你眼裏我就什麽都不是,我真不知道我是看上你什麽了。”

“真好笑。”我冷冷的勾唇笑了下,他看上我什麽了我怎麽知道?我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笑起來真難看,難看的叫人睡不著。”蔣天祺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餐巾折成了一朵花送到我的麵前:“怎麽樣?”

“幼稚!”我看了一眼說道,蔣天祺的臉色立刻陰暗了,吼了我一句蠢女人!

我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蔣天祺立刻雙眼瞪著我站了起來,咬著牙問我:“你敢?”

我冷哼一聲準備離開,卻聽見蔣天祺說:“你敢,你敢還不行麽?”

敢不敢的他說就算麽?我推開椅子大步流星的向餐廳外走,蔣天祺立刻從身後摟住了我,並聲音很低的求著我:“求你,求你施舍我一頓飯。”

“找別人去吧!”我用力的推了蔣天祺一把,卻推不開。

餐廳的廚師推著餐車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漂亮的女服務生,看著我和蔣天祺都低下了頭。

“她們都在笑我們。”蔣天祺在耳邊嗬著氣,我手肘毫不猶豫的給了蔣天祺一下,蔣天祺立刻放開了我,但還是拉住了我的手腕。

沒辦法前有餐車後又惡狼,隻能坐下了。

坐到椅子上,廚師禮貌的對我點頭,然後站到了一旁,兩個女服務生把一道道西餐擺放到餐桌上,廚師開始了介紹。

我拿起了刀叉原本的胃口因為廚師的講解反而沒了,我抬起頭看著廚師,用餐刀指著廚師:“你馬上離開,還有你們。”

結果廚師和兩個女服務生的臉色黑白難看,蔣天祺坐在對麵含著笑。

我收回刀子開始低下頭大快朵頤,不理會蔣天祺笑的欠揍的樣子。

“我還是喜歡你不說話的樣子,喜歡你用手指和我交流。”蔣天祺的話讓我抬起了頭,我喝了口一旁準備好的橙汁。

看著蔣天祺低下頭繼續埋頭吃東西。

“我喜歡你這樣吃東西。”

“最近還有妊娠反應麽?”

“我聽說孕婦吃東西的時候生氣對胎兒不好。”

“老家夥說想你,你回去看看,他可是對你不薄。”

“你就不能慢點吃麽?”

“你最近好像豐滿了。”

我差一點噎到,蔣天祺連忙起身咒罵著:“你窮的吃不到飯了麽?告訴你慢點你還猛吃!”

蔣天祺一邊給我順著背一邊給我拿過了橙汁送到了我的嘴邊,要不是雙眼嗆得要流淚了我決不會讓蔣天棋喂我喝。

一頓飯吃得雞飛狗跳,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蔣天祺隻是喝了一點紅酒,並沒有吃什麽,一直都是我在吃。

原本有很多的氣也在那個時候煙消雲散了。

走出餐廳才發現餐廳到停車位都撒了人工鹽地麵也不再滑了,蔣天祺的提議看來是奏效。

上了車蔣天祺問我累不累,我說累了,其實我知道蔣天祺是還有什麽貓膩。

回到賭場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我叫蔣天祺自便自己直接回了樓上打算睡一會,也就沒理會蔣天祺接下來做什麽去了。

回到樓上衝了澡換上肥大寬鬆的休閑衣庫鑽進了被子裏,自從那個十點的習慣養成了之後,每天晚上的十點鍾我都會醒過來,然後換上衣服到樓下去看看,為了方便最近我就事先換上衣服,然後在到樓下去。

趴在床上把脖子上的邱晨留給我的項鏈拿了出來,握在手心側著身睡著了。

十點鍾,已經習慣到不用看時間,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房間的門口穿上休閑鞋開了門直接走向走廊的對麵。

我幾乎不用爭開眼就能找到電梯的位置,然後進去睜開眼看著跳轉的數字笑笑。

到了樓下按照平時的路線在賭場裏走動,其實我沒有見過邱晨像我這樣在賭場裏晃蕩,可是我卻覺得我這是在替邱晨看管他的東西,在替代邱晨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樓下轉了一圈轉身打算上樓去,結果卻在一轉身的時候看見了下樓的蔣天祺,看上去是衝著我來的,果然,直接走到了我的麵前,然後拉著我向電梯走,一邊走一邊質問我:“有覺不睡你覺得到處的亂晃很愜意啊?”

愜意?

很好的形容,被蔣天祺拉進電梯以為蔣天祺會離開,結果蔣天祺竟然也跟著進了電梯,還和我沒有距離站在了一起。

我抬頭看著低著頭喘息不平瞪著我的蔣天祺退後了一步,卻聽見蔣天祺壓低怒吼的聲音:“你還知道害怕,你知道害怕你還半夜跑下去?”

“我半夜跑下去和你什麽關係,別用你那張醜陋的嘴臉對著我吼!”我抬起手推了蔣天祺一把,卻因為這樣雙手被蔣天祺握在了雙手裏,身體一下就靠在了電梯的壁板上,蔣天祺的唇瞬間就貼了上來,我瞪著眼狠狠的說道:“蔣天祺你…。”

雙手用力的掙紮無濟於事,抬起的腿也被蔣天祺壓著跟本就沒發動一下,本打算狠狠的咬一口蔣天祺的舌頭,卻還沒有咬到就被蔣天祺逃了。

蔣天祺抬起頭雙眼褶褶生輝的盯著我,原本冷峻的臉上有了一絲不易察覺柔情,我瞪著蔣天祺憤恨的吐了一口唾液在蔣天祺的臉上,蔣天祺看著我眸子流轉審視著我的眼。

“性子越來越烈了,就不怕影響了小的。”電梯的門開了,蔣天祺回頭看了一眼彎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大驚失色的尖叫。

“蔣天祺,你敢碰我我決不會放過你!”我的身體用力的掙紮著。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你要是在動我就碰你!”蔣天祺瞪了我一眼看向走廊上的幾個人,“通知藍我馬上下去。”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我還沒那麽蠢,蔣天祺以為讓我知道不碰我我就會領情,我就那麽的愚蠢麽?

電梯裏的一幕我還沒有那麽快就忘記。

“你非要惹我?”蔣天祺低下頭眉角微動,威脅?

可這種威脅就奏效了!

如果我能,我一定把蔣天祺的臉打成豬頭,可我還沒那個本事,看上去藍已經被蔣天祺收攏了。

我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把那些賭場給了藍,叫藍翅膀硬了就幫襯了別人!

沒了掙紮,是因為掙紮也沒有用,蔣天祺還殘留著我唾液的臉綻出笑容,唇瓣帶著醉意,我知道蔣天祺又在想入非非了,種馬的男人就是這種秉性我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到門口的時候蔣天祺沒有放在我,雙腿下的手開了門,我吃驚的發現蔣天祺有我房門的鑰匙。

進了門蔣天祺將我安穩的放到了床上,轉身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臉上掛著水珠,我坐在床上看著蔣天祺伸出手。

蔣天祺看著我把鑰匙拿了出來扔到了床上,然而,我看到的並不是鑰匙而是一個類似鐵片的東西,很薄的那種鐵片。

我的眸子從鐵片上挪到蔣天祺的臉上:“馬上出去!”

“記住今晚不要在下樓,不然後果自負。”蔣天祺說著轉身瀟灑的款步離開。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躺在了床上,閉上眼,傻傻的笑了笑。

邱晨,是你的安排麽?

我不是個傻女人,了解一些我看不到聽不到的事情。

蔣天祺就是在有本事也不敢到邱晨的地方來撒野,即便是邱晨不再了,還有藍,沒有邱晨的囑托,藍不會放任蔣天祺在這裏囂張的來去自如,更不會聽從蔣天祺的命令做事,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是邱晨默許了這一切。

邱晨你是想要我接受了蔣天祺麽?

可你怎麽知道我會接受?

睡不著又起來拿出了邱晨留下的那些照片看著,看著那些照片後麵的字,每一次看都會不經意的流淚。

那張記憶卡我始終不敢看,我怕我會激動的跑去找邱晨!

睡著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兩點多了,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有些晚了。

下了樓,才發現蔣天祺,藍和情都等在餐桌上,我看了眼時間,晚了一個小時。

走過去打算做下,可我還沒有做下藍和情就起身走到了身邊,並告訴我想要結婚。

我有些吃驚,更多的是驚喜,藍和情結婚是好事,不過邱晨剛剛離開不久他們就?

這不像是藍的作風。

果然,還沒等我開口問,藍就說是在說笑,看著藍和情久違的笑容,我笑了,還說最好不是,不然我饒不了他們。

餐桌上我一直安靜的吃著早餐,情不時的看一眼我,似乎是覺得氣氛太詭異了,所以就瞪著眼睛問藍:“你昨天到哪去了?”

“你說呢?”藍喝了碗裏的皮蛋粥抬起頭色眼微眯,一副你心裏清楚的樣子。

“我怎麽知道?”情拿起一塊麵包扔在了藍的身上,藍接住扔進嘴裏咀嚼著,“在你床上你還不知道?”

我笑了,情起身走了過來俯視著藍:“你再說一遍!”

“我錯了!”

“嗤!”差一點嗆到我,我抬起頭看著藍和情:“你們就耍吧!”

情有些掛不住臉低頭瞪著藍埋怨了一聲:“都是你!”

藍仰起頭俊臉笑的邪魅狂野一把將情摟在身上,情坐在了藍的腿上,藍變戲法一樣左手上出現了一條精致的項鏈,情的那雙眼立刻溢滿了水暈,激動的跟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

“生日快樂。”藍的雙手摟在情脖子上,唇貼上去熱吻。

我看著藍和情笑著,原來今天是情的生日,聽邱晨說過情的生日是進孤兒院的那天,想想其實情和藍也叫人心疼,玩世不羈的外表下應該也有過不甘與失落。

不經意間撩起的眸子對上蔣天祺的雙眼,才發現蔣天祺一直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我。

錯愕了一瞬間,我以為蔣天祺會和我一樣看著藍和情,可蔣天祺卻在看著我。

“生日快樂。”我看向情不知道送情什麽好,思來想去才說:“我晚上給你禮物,幫你慶祝。”

藍已經把項鏈戴在了情的脖子上,很精致細膩,情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看著我說不用了。

“怎麽不用,他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不送是不是太小氣了。”藍皺眉看著我,一臉的奸詐。

“我會記住你的話。”我吃了一口麵包聲音淡淡的說,情咯咯的笑了,藍皺著眉一臉的假後悔。

“還有我的,你想要什麽?”蔣天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看著情問,情想了想說要一對腕表。

蔣天祺眸子斂下點了點頭答應了,藍抬起手刮了情的鼻子一下,說情一點都不知道掩飾貪婪。

吃過飯,蔣天祺,藍和情繼續在賭場了照看場子,我出了門打算去給情訂蛋糕,順便挑選禮物,為了方便我叫了幾個人陪著我,畢竟和以前不一樣了,出去也不那麽隨便了。

卻想不到,陪我的人會是蔣天祺。

上了車我坐好蔣天祺才問我想是先去訂蛋糕還是去選禮物,我看了一眼蔣天祺淡漠的問他:“你公司很少事做麽?”整天的賴在這裏。

“這算是擔心我?”蔣天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去訂蛋糕。”我冷冷的一聲,蔣天祺看著我笑了笑,突然的一句:“你得婚戒呢?”

“回去我拿給你。”本來我就沒打算留著,蔣天祺就是不說我也打算還給蔣天祺了,這也是蔣天祺問我要的,結果發火的也是他。

“你敢還回來試試,我一定睡到你床上去。”蔣天祺瞪了我一眼,我冷冷的嗤笑:“閉上你得嘴,別再我麵前提上床,這裏沒有你得溫柔鄉,別翹起尾巴搖擺。”

“你說什麽?”蔣天祺咬著牙吃驚的看了我一眼,繼而無可奈何的把臉麵向了前麵,怒吼道:“這女人真欠收拾。”

我撇開臉看向一邊,蔣天祺不解氣的埋怨著:“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識相的女人,你是石頭麽?”

蔣天祺的聲音越說越有氣無力的,最後以至於說一句就叫一次我的名字。

“我都要瘋了,你這蠢女人也不知道可憐可憐我。”

“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麽就栽在你手裏了。”

“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把你用鏈子鎖在床…家裏,心怡。”

“聽說女人都是欲擒故縱,我希望你也是,心怡你在聽麽?”

“難道我在你心裏一點的位置都沒有麽?怡!”

“夠了!”我突然受不了的看著蔣天祺,特別是那個怡字,全身都是雞皮疙瘩,然而麵對我的怒容,蔣天祺隻是聳了聳肩閉上嘴。

下車的時候我還在氣不順,蔣天祺卻在身邊說些大道理,說什麽孕婦生氣孩子會如何如何的難看,會怎樣的不聽話哭人。

我實在是受不了就警告蔣天祺要是他敢再在我麵前提一個孕婦,我就和他沒完,結果蔣天祺卻說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我轉過身抬起手打算給蔣天祺一點教訓,結果卻被蔣天祺握住了手腕看著洪軒送我的那個手環,蔣天祺的眉皺了起來:“誰送的?”

我甩開了手:“自己買的不行麽?”

“你從來不買這些東西。”蔣天祺走在身邊,惹了不少的側目,無不是那些純情的少女們。

這讓我不習慣,因為我成了被議論的笑柄。

“那個女人頭發真短,他們一點不相配。”

“而且也不會打扮,素顏,哈哈,素顏!”

“身上穿的更是,休閑裝,休閑裝唉!”

真是拿這些人沒辦我,我轉身看著議論著我的幾個女人,明明年紀就很小還濃妝豔抹,不知道為什麽要糟蹋了父母給的臉皮。

徑直的走了過去,走到幾個人的麵前輕蔑的看著她們冷然道:“你們的頭發很長是為了上床的時候給男人抓得麽?”

“你…。”女孩被我的話說的滿臉血紅。

“閉嘴,我不打扮素顏朝天怎麽了,那是因為我有清純的資本,你拿得出這資本麽?”我的眼神輕蔑無比。

“你是…。”另一個女孩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四下的看著,好像擔心被熟人看到。

“我是什麽?不能說就閉上嘴聽我說。”我看了眼周圍看熱鬧的人,“你們覺得我穿著休閑裝逛商場不好,我要你們看了麽?我跪在地上抱著沒你們的大腿求你們看我了麽?別一看著別人的東西就發花癡,腦子進水啦?給你們你們拿走吧!”我轉身邁步就走,蔣天祺原本笑容滿麵的那張臉頃刻間黑了,我走到麵前的時候瞪了我一眼。

人潮散去,身後再沒了蒼蠅叫囂,清靜了不少。

猛然想起這裏不是糕點屋,我看著蔣天祺:“這裏有蛋糕麽?”

蔣天祺忽地笑了,一臉的春光燦爛。

“先選禮物。”蔣天祺笑的連說話都在顫抖。

我望眼看去整個商場似乎隻有二樓是珠寶專區。

上了二樓蔣天祺悠然的跟在身後,我在櫃台的邊上一邊走一邊看,走走停停的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中意的東西。

“還沒有中意的?”蔣天祺低頭問。

“再看看。”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走向另一個地方,猛然間發現了一個櫃台裏擺放著一對亮晶晶的吊墜。

走過去我指著那對藍色的寶石吊墜叫櫃台小姐給我看一下,櫃台小姐一邊那給我一邊介紹著說:“您的眼光真好,這是一對奢華的藍寶石吊墜,聽說還有這一個動人的傳說,是法國珠寶大師‘埃舍爾頓’的得意之作。”

我看著手中的藍寶石吊墜抬眸看了眼櫃台小姐:“說來聽聽,說得好就要。”

櫃台小姐很含蓄的低頭笑了笑,請我坐下才開口娓娓道來。

“埃舍爾頓先生的靈感來自大海。”

“傳說有一對相愛的人龍因為得不到族人的祝福,而被天神生生的分離,一個被送到海底的最深處,一個嫁給了海神的兒子。因為思念,嫁給海神兒子的女子日夜哭泣,在時間裏慢慢的老去,最後死去。過了很久被送到海底深處的男子逃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個深愛著的女子,然而,任他怎麽的找尋也找不到女子的影子,男子再也無法忍受天神無情的折磨,撞死在海裏的礁石上,礁石裂開了縫隙,裏麵是女子的骨骸,男子在臨死之前見到了女子並如願以償的和女子生生世世在一起,男子的身體覆上女子的身體,又過了很久之後他們的骨骸被打撈上岸,奇異的是他們的骨骼縫隙裏長出了藍色的寶石。這對寶石故名‘真愛!’”

真愛?

我抬起頭看著櫃台小姐:“這麽血腥的東西會不會很恐怖?”

“怎麽會?他們代表著一對戀人至死不渝的愛戀,是會給戀人帶來好運的,特別是你們兩位一看就是生生世世至死不渝相戀今生的人。”

看著櫃台小姐我笑了笑:“我要了。”

櫃台的小姐很高興,還祝福了我和蔣天祺,蔣天祺自始至終都站在我的身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我拿出金卡給了櫃台的小姐,然後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你誤會了。”

櫃台的小姐一陣驚訝,但蔣天祺卻這麽說:“我們是夫妻。”

我瞪了一眼蔣天祺,蔣天祺在沒什麽表情低頭看著我手裏的禮盒,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事一樣。

蔣天祺在另一組櫃台選了一對很奢侈的腕表,離開的時候蔣天祺問我需不需要選什麽,我說不需要。

上了車蔣天祺直接帶我到了糕點屋,選擇了一款蛋糕把地址留下就離開了。

路上我打開了禮盒看著那對藍寶石的吊墜,很漂亮,是一滴水的形狀,被切割成棱形,在微弱的熒光下閃爍著晶瑩搶眼的光。

傳說很美,至死不渝的愛情!

‘至死不渝!’

我收起了吊墜蓋上了盒子放到了禮品袋子裏,看著天空的陰暗慢慢的消失,終於要晴天了麽?

我向外看著,那些陰鬱的黃色烏雲終於要消散了!

“你打算在那慶祝?”蔣天祺問我,我才想起來還沒有決定在哪裏慶祝情的生日。

“你有建議麽?”我看著外麵的天空問。

“我覺得他們應該有安排。”蔣天祺說著停下了車。

我想也是,藍和情應該想單獨慶祝。

回到賭場藍正在監控室裏坐著,情在樓下監場,看到我就贏了上來,我知道是跟我要禮物,我隨手拿出禮品袋子扔給情:“聽說叫真愛,還有一個動人的故事,在盒子的下麵附帶了一張傳記。”

“謝謝嫂子。”嫂子?我看著情,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情這麽叫我,有些意外,不過很受用。

我沒說話走向電梯,嫂子?我笑了笑,不知道邱晨聽到會不會高興?

蔣天祺是過了一會才來敲門的,我已經躺在了床上直接告訴我累了想要躺一會,蔣天祺沒有在說什麽離開了。

最近我開始戀床了,我想是因為思念邱晨,所以戀上了身下的這張床。

閉上眼就會想起朦朦朧朧的那個晚上,喝了酒的我什麽都記不清了,卻記得那個晚上邱晨用他的溫柔與激情燃燒了我的心。

有時候我想或許邱晨是猶豫過的,不然邱晨為什麽會去了那麽久?

回憶是美好的,卻平添了許多的憂傷,我懷念著過去,懷念著邱晨,不是為了我無法釋懷,而是我有著寄托。

我知道時間是一把無情的利刃可以消磨掉很多的東西,包括人的感情,然而,我的愛似乎越演越烈,越久越濃了。

像一杯烈酒濃鬱醇香,即便不喝也感覺到那四溢的香氣蔓延在心間!

掌心慢慢的覆上小腹,這裏跳動著一個幼小的生命,我不是孤單的,我還有思念與寄托。

睡了一會,起來的時候藍已經等在門口了,藍穿著一件深色的襯衫,外麵套著深色的修身小西裝,胸口上一朵白色的玫瑰,清俊的容顏邪魅的張狂,這就是藍,狂野中一種叫女人傾慕的野性,我想胸口的白玫瑰應該是給情的。

見到我藍原本慵懶倚靠在牆壁上的身體站直,雙手放到了身前交握,對我鞠了一個小幅度的躬,“謝謝嫂子的禮物。”

我皺了皺眉,今天這兩個人嘴吃了蜜糖了。

“我過生日的時候我會要回來的。”我看了一眼藍,悠然的向走廊的對麵走去。

“嫂子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一對吊墜而已,還沒有蔣少的腕表…。”

“不喜歡還給我,我現在還在心疼我那一百三十萬。”我在藍話說道一半的時候說道,藍再沒了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藍,目及藍的手腕,很大氣,蔣天祺可真會收買人心。

轉身勾起唇角,蔣天祺你就在這裏給我買弄!

到樓下的時候情就站在樓下一身黑色華麗的晚禮裙,裸肩簡潔的設計大方的展現了女性的柔美,情很美很美,白皙光滑的脖子戴著我送的那枚藍寶石的吊墜。

我的腳步慢了一些,仔細的觀察著情嬌美的臉蛋,做過的頭發,走到情身邊的時候輕輕的抱了情一下:“生日快樂漂亮的公主殿下。”

“謝謝!”情的聲音很動聽,我推開情細細的審視著情的臉,又回頭看著藍那雙炙熱的雙眸,轉頭看著情:“穿的暖一點,外麵會不會下雪?”

情含羞笑了,抬眼看了藍,藍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多了一件黃色的皮草走了過來,披在了情的身上。

看著藍和情離開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邱晨走得太匆忙,錯過了我們的生日。

邱晨的生日在春天,而我的秋天!

淡漠的笑著轉身打算去監控室看看,卻看到蔣天祺站在樓梯上看著我。

一點都不驚訝,蔣天祺會隨時的像幽靈一樣出現一點都引不起的驚訝,畢竟,蔣天祺習慣了神出鬼沒,突然的出現已經成了習慣。

‘鬆林白雪輕鋪,愛於小屋中過渡,纏綿時最好,四周冰山都仰望,卻怕某天……。’是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手機向樓梯上走著接通了電話,對蔣天祺的凝視完全沒有興趣去理會。

是洪軒的電話,聽到洪軒軟綿的聲音我皺起了眉:“很吃不消麽?”

洪軒回去洪政不至於對洪軒動手才對。

“已經完全的與世隔絕了,不過我在作畫,我想下一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會在我的畫展上。”洪軒喜歡畫畫,很意外。

“大海,我喜歡大海!”不知道為什麽就說出了這句話,雙腳逐漸的慢下了步伐,電話的那頭沉默了,許久之後洪軒才說他不會畫大海。

我繼續走著和洪軒開著玩笑,卻沒有留意到身後跟著蔣天祺。

掛掉手機的時候我已經坐在監控室裏,蔣天祺一樣的姿態坐在了我的左麵。

監控室裏很安靜,除了操控儀器的聲音,蔣天祺輕微的呼吸聲我都聽得見,我突然覺得蔣天祺在身邊即便不說不動都是一種噪音。

我抬起手不自覺的在額頭上揉了揉,蔣天祺難道要一輩子在我的眼前嗡嗡的叫麽?

“不舒服難道就不能回去睡覺,我會把你的賭場吞掉麽?”蔣天祺的聲音不是很好。

我放下手抬頭看著蔣天祺,雙眼直視著蔣天祺:“你要怎麽樣才能不在我眼前出現?”

“不可能。”蔣天祺把對著我的臉轉向了監控器,一口堅決。

我瞪著蔣天祺的側臉冷冷的笑了,“蒼蠅。”

“通常蒼蠅隻對腐蝕的東西感興趣!”

這就是蔣天祺永遠有著無可忽視的自信,即便是處在無可奈何的尷尬窘境,我甚至懷疑到底是我還是蔣天祺處在窘境,得出的答案似乎是我。

我不再說話專心的觀察著監控器,看著那些賭徒的每一個表情,也隻有這樣我才能忘記一些眼前的煩惱。

藍和情回來的有些晚,我不能長時間的坐在椅子上,所以做了沒有多久我就起身回了樓上,蔣天祺並沒有理會我的離開,我不會以為蔣天祺是太專注監控器而忘記了我的存在,我知道蔣天祺曾不止一次的看過我,雖然隻是不時的一眼,但那種炙熱的眼神誰會感覺不到。

推開了房間的門脫著身上的衣服走向洗手間,我並沒有留意到房間裏有什麽不同,直到我洗了澡坐到床上的時候才發現床上放著按摩墊。

拿起來看了看,看上去很昂貴,我猜應該是蔣天祺的手筆。

放下了按摩墊起身走向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前,眼望著那些東紅酒綠的地方。

不是我不愛,不是我不動心,隻是我已經愛過,動過了心,而那個人卻不是蔣天祺!

也許蔣天祺真的動了情,可我們錯過了太多,所以隻能漠然!

我垂下了眼睛淡然的走到房門的地方,熄了燈,然後上床睡覺。

扯著被子將自己裹緊,這樣就不會覺得空虛!

邱晨活在了我的心裏,即便是離開了我仍舊愛著,走得再遠也活著。

生命的終結並沒有改變任何的事情,所以我不能接受任何的一個男人走近我愛的世界,即便是與我同床共枕過的枕邊人。

冬日的暖陽似一抹溫潤的絲綢在身上掠過驚擾了我恬靜的夢,睜開眼看著窗口溫潤的陽光,難得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起蔣天祺就等在門口我,有那麽一瞬間的晃神,蔣天祺竟然穿了運動裝,真是難得一見的奇事。

“有事麽?”我淡漠的關上門走向樓下。

“今天去做產檢我陪你。”真好笑,為什麽要蔣天祺陪我?

我回頭看了眼蔣天祺:“情可以陪我。”

“情今天有事,藍不適合。”蔣天祺一邊說一邊跟在我的身旁。

我不想聽到蔣天祺說他適合的那句話,所以我沒又問蔣天祺就適合的那句話。

下樓吃了點早餐,蔣天祺開著車子陪我去了醫院,我長時間的坐著就會感到腰酸,所以我在醫院的走廊裏來回的走動,蔣天祺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問我:“按摩墊你沒用?”

我瞪了蔣天祺一眼,“你是白癡麽?那東西能用麽?”誰聽說過孕婦用按摩墊的?

蔣天祺那張臉突然冷了下來,拿出手機對著對麵的一人一頓咆哮,整個人走廊的人都將蔣天祺當成了超級恐怖分子一樣的觀查。

掛掉了電話,蔣天祺站起身走到我的身邊快速的說了句:“別用了。”

我看了眼蔣天祺正想要罵他白癡,就聽到了喊我的名字。

我本打算一個人進去,蔣天祺卻早已經拉著我的手進了門。

“你到外麵等我。”我推了蔣天祺一下,結果蔣天祺瞪了我一眼:“都進來了,你剛剛怎麽不說?”

“好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夫妻,多少周了?”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戴著一副眼鏡,坐在椅子上雙眼盯著我和蔣天祺看,有些不耐煩。

“十三周。”蔣天祺說,我驚奇的看著蔣天祺,他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我自己都記不清是十三周和是十四周。

“有什麽症狀麽?”醫生示意我和蔣天祺坐下,我沒說話坐到了椅子上,蔣天祺坐在身邊看著醫生很認真的回答:“脊椎不舒服,坐的不能太久,吃得也不多。”

我轉開臉看著蔣天祺,他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你是個稱職的丈夫,會是個好爸爸。”醫生抬起臉對著蔣天祺笑了笑,看著我問:“還有其他的不舒服麽?”

我搖搖頭:“沒有了。”

“都是正常的反應,回去多休息,多喝點水,吃點水果,你丈夫太緊張了。”醫生看著我笑得很和藹,我勉強的笑了笑。

離開的時候蔣天祺的手拉住了我的手,我扯開了,蔣天祺瞪著我:“我抱你。”

“死去吧!”我甩了一句狠話給蔣天祺,蔣天祺笑容可掬的在身後跟著上了車。

路過商場的時候蔣天祺下了車,並買了不少的營養品,對此我除了視而不見似乎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下車的時候蔣天祺還吼著我叫我小心點,我輕蔑的看了一眼蔣天祺:“瘋子!”

“瘋子也要看什麽樣,見過我這麽英俊體貼的瘋子麽?”蔣天祺走在身後我走在前麵,一前一後的進了賭場的門。

英俊體貼?我好笑的看了眼蔣天祺,他蔣天祺英俊不假,說道體貼真看不出來那裏體貼了!

進了門情等在門口見了我看了眼蔣天祺在耳邊說了幾句話,我看了眼情:“我累了!”

“啊!”情一臉的錯愕,對我的話似乎很吃驚。

我走向樓梯,準備到監控室坐一會。

寧雪兒找到這裏來了,和我也沒關係。

坐在監控室裏還沒有三分鍾,蔣天祺就摔門站到了身後,而且脫了身上的外套狠狠的吼我,嚇得監控室裏的工作人員都逃一樣的離開了。

“你都不會問問我嗎?真不知道你長的是不是腦子?”

我看了一眼蔣天祺起身打算離開,蔣天祺卻一把將我囚禁在懷裏,唇頃刻間罩了下來,來不及推開便閉上了雙眼。

我的手緊緊的抓在蔣天祺的雙肩上,給了蔣天祺回應。

突然的睜開了雙眼,瞪著蔣天祺的雙眼審視,不可能!

我轉開身逃一樣的離開!

蔣天祺在身後暴怒的大吼:“看清你得腳下,你摔了他!”

突然的我意識到了什麽定住了身體,緩慢的轉身看著監控室的門口,蔣天祺走了出來,我張開嘴終究沒有問出口。

轉身我快步的走去,魂不附體一樣走到了電梯,走近電梯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要不是蔣天祺跟進了電梯我想我根本沒有力氣站住身體,因為要逞強所以不能在蔣天祺的麵前虛軟的倒下去。

我靠在電梯的壁板上,抬起頭焦急的等待電梯的轉換數字跳到頂樓的數字,雙手放在背後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不會發生那種事,邱晨不會那麽對我。

可是我的感覺不會錯,剛剛的那個吻明明就是那晚喂我紅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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