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妻 022全身檢查
“我說不呢?”洪軒說話靠近了一步,並將我掙紮的手向他拉了一下,看似輕輕的一下,而我卻身體不穩的撞進了洪軒的身體。
抬起頭本打算給洪軒一點教訓,想要打洪軒一巴掌,卻被洪軒一把打橫抱起,那種由心而生的憤怒瞬間湧進了腦子,抓住洪軒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洪軒痛的一把就扔下了我,身體重重的摔在了沙灘上。
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快速的起身奔跑,洪軒並沒有在身後追上來,而我卻不知道要怎麽去叫車。
沒辦法的時候我蹲在公路旁發了短信給蔣天祺:‘你能過來接我麽?我在沙海附近的公路上。’
發了短信我掛掉了手機,不知道是為什麽我覺得蔣天祺會過來接我。
而我的感覺沒有錯,蔣天祺在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公路上,雖然不敢確定是蔣天祺,但是我覺得是,走到跟前的時候看見蔣天祺的車牌號,突然想哭。
站在原地忍了好久才把眼淚逼回去,然後才走過去敲了敲蔣天祺的車窗。
蔣天祺直接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我看了一眼蔣天祺就展開了頭,我想蔣天祺一定以為我離了他就沒辦法活下去了。
蔣天祺啟動了車子,也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車裏的空氣似乎很稀薄,稀薄的不夠兩個人呼吸。
一路上蔣天祺的那張臉都沒有表情,我甚至不想去看。
回到別墅一下了車蔣天祺就瘋了一樣拉著我進了別墅,並且將我粗暴的推進了房間,咆哮著問為什麽跑那麽遠,為什麽還要找他。
我就站在蔣天祺的麵前看著蔣天祺,我知道蔣天祺還在生氣,因為我護著阿華。
“給我解釋。”我的不回答讓蔣天祺暴躁的甩上了房門。
抬起手我在蔣天祺的身上寫著:‘小楓姐叫我去吃東西,她喝醉了給啊讓接走了,我找你不知道怎麽回來。’
蔣天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瞪著我大吼:“你是白癡嗎?她們扔下你都沒反應?”
我沒回答,轉身走向浴室。
脫掉衣服我將脊背對著鏡子轉頭看著鏡子裏的身體,背後紅了一大片。
隻是摔了下,而且是摔在沙子上怎麽會摔得這麽重?
浴室門被推開的時候我緊張的拿起浴巾擋住了身體,蔣天祺冷峻的臉瞬間黑了,目及鏡子裏的脊背勃然大怒,幾步到了我的身前一把將我的身體轉了過去。
“別跟我說你自己不小心摔了。”蔣天祺將我的身體轉過來的時候,那張臉更加的黑了。
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抬起的手在蔣天祺的身上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蔣天祺瞪著我咬著牙,似乎要撕了我生吞了一樣。
其實對蔣天祺暴怒的樣子並沒有太多的擔心,畢竟蔣天祺對我發怒已經是家常便飯,所以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
然而蔣天祺卻不依不饒的問我到底是怎麽弄的背後紅了一片,但我終究隻是看著蔣天祺什麽都沒說。
不是為了袒護洪軒,隻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時候閉上嘴是最好的回答,對我對洪軒都沒有壞處。
蔣天祺瞪著我狠狠的說:“你除了會惹事真不知道還會做什麽。”
雖然蔣天祺嘴上這麽說,但還是找了傷痛油給我塗抹了背後,一邊塗還一邊問我是不是李心美姐妹做的,我隻是搖搖頭證明不是她們。
蔣天祺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晚上都沒有碰過我一下,身體仰躺著,雙眼看著房頂,我試圖把身體靠過去,蔣天祺卻毫不猶豫的推開。
那一晚是我第一次沒有在蔣天祺的懷裏睡覺,感覺有些怪,就好像睡覺的時候突然失去了被子,有些冷。
早上起來的時候蔣天祺自己穿著衣服,完全不用我動手,隻要我碰一下他,他就瞪我一眼,沒辦法我隻能站在一旁看著冷著臉的蔣天祺。
之後的兩天,蔣天祺晚上都不回來,我一個人總是等到深夜才睡,可房門外連腳步聲都沒有過。
我知道蔣天祺是在生我的氣,但卻不知道蔣天祺因為生氣而在外麵找了女人。
我打電話的時候電話的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那麽一瞬間我竟然不知道是該自嘲還是該欣慰。
蔣天祺終於不回家了,對我開始厭倦了,而本該感到開心的我,心裏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甚至感到了黑暗的臨近,那種彷徨在黑暗角落的感覺充斥著整個身體。
我掛掉了手機,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好聽的就連我都覺得這樣的一個女人會讓很多的男人喜歡。
我看著手裏的手機靜靜的想著,如果那時候我不哭的撕心裂肺,不驚嚇過度,說不定我的聲音也會很好聽。
收起了手機我找了件保暖一些的衣服,已經是秋天了,出去就會感覺到冷,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
離開別墅的時候外麵很黑,我想要一個人走走,總覺的心裏不踏實。
其實我一直很喜歡蔣天祺的別墅,因為那種古典的氣息,特別是在月下的時候,看著複古的別墅,總是有一種典雅的味道。
一邊走一邊把風衣裹緊,樹葉慢慢的被風帶走,然後飄落地麵,秋天原本就是一個殘忍的季節,然而我卻總是喜歡這個殘忍的季節。
不為那秋的蕭瑟,不為那秋的金色,隻為一切都將結束。
站在路燈的下麵,慢慢的坐到地上,雖然有些涼,可是這樣才能感覺到身體還有溫度,起碼知道自己還活著。
其實我想過死亡,可是人一旦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所以我寧願活著記住那些曾經所受過的苦,所經過的痛,也不願意安逸的死去。
天亮的時候我睡著了,就坐在路燈的下麵,我想我是太困了。
蔣天祺不在的兩天我一直深夜才能入睡,而且總是睡了一會就會醒來,所以有些犯困。
秋天的風帶著涼意,就連早晨的陽光都有著幾分寒氣。
我醒了的時候眼前已經站了幾個人,對著我指指點點,我這才發現夜裏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
至於我身在何處我真的說不清楚。
從來離開蔣天祺的別墅都是坐車,像這樣走這麽遠還是第二次,上一次也隻是走了一小段,而這次,似乎太遠了……。
站起身泰然的離開,慢慢的找尋著來時的路。
我的身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沒用,竟然隻是走了不遠就有些吃力,不但如此,頭還有些隱隱作痛。
拿出手機看了好一會都沒有撥一個數字,我不知道該打給誰。
抬起手看著眼前開始模糊的世界,突然覺得很可笑,我竟然連個可以找的朋友都沒有,身體就在那一刻倒在了地上。
我想我可能是被什麽好心人送到的醫院,醒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什麽人,除了一個漂亮的護士,就是其它病床的病友了。
護士告訴我送我來醫院的那個人把我送到醫院就離開了,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因為當時我在發燒那個男人說要回去取錢住院,但走了就在也沒回來。
我搖搖頭,拉著護士的手在她的手上寫著:‘我不認識送我來的那個人。’
護士很吃驚的看著我,說那個人明明說是我的男朋友。
我搖搖頭,證明真的不認識。
護士突然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說我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
我想是遇上了順手牽羊的人了,送我來醫院也要錢坐車。
我下了床,在護士的手上寫著,能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麽?
護士給我找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我在上麵寫著蔣天祺的電話,以及我所要說的話,護士拿著那張紙走了出去。
蔣天祺是在一個小時之後趕到的醫院,見到我的時候冷著臉皺著眉,那樣子一如那天推開我的時候。
看著蔣天祺我轉開了臉,看著病房的窗外,如果還有其他的人來接我,我也不會麻煩他。
小楓姐我不知道要怎麽找她,洪軒那天的事小楓姐一定會問我,我不想說,更不想提起。
“你老公麽?”臨床的女孩看著我問,我點頭笑了笑。
“長得真好。”那女孩一臉的羨慕,我隻是笑了笑坐回到床上。
蔣天祺走過來的時候身後跟著護士,護士還對著我笑,而蔣天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蔣天祺給我辦了出院手續直接送我到另一家私人的醫院住院,在車上我一直靜靜的坐著,而蔣天祺的雙眼總會看我一眼,卻也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我住進了蔣天祺朋友安排的病房裏,蔣天祺才問我為什麽會半夜出門,我並沒有回答隻是蓋上被子睡覺。
我不是在耍脾氣,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我並沒有資格要求蔣天祺做什麽,甚至不能要求蔣天祺以丈夫的身份給我誠實,所以那些原本的理由都成了引人發笑的笑柄。
“還需要做什麽檢查麽?”蔣天祺的話是對著另一個男人說的,那個給我辦理住院手續的男人,看上去應該和蔣天祺的交情不淺,我進醫院的時候叫了我一聲嫂子,可我覺得我真受不起。
“隻是普通的感冒你難道要做全身體檢?”男人滿是不可思議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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