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妻 019孩子是他的
如果不是心動,為何有人要在佛前求了五百年,隻為結一段緣甘願化做一棵樹,是什麽讓他隻為了那經過的一眼,甘願承受千年風雨的捶打,日月無情的輪回?
阿難對佛祖說:我喜歡上一個女子。
佛祖問阿難:你有多喜歡?
阿難說: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淋,五百年日曬,隻求那女子從橋上經過。
阿難對那女子難道不是初見時那心動的一眼?
其實我也想過我的男人是什麽樣,隻是那時候我才十七歲。
看著電視裏的男女主角我曾不止一次的想,有一天我也能站在夜下飄雪的街道,那個男人單膝跪地向我求婚,哪怕什麽都不說隻是捧著玫瑰也好。
可是…我連婚戒都沒有。
被李耀華當成廉價的貨物推上蔣天祺的床,其實我憎恨李耀華,卻沒有憎恨蔣天祺,因為我知道世界沒有公平可言。
然而,李耀華畢竟是我的父親,虎毒不食子,李耀華不該那麽對我,所以我憎恨李耀華。
懷孕對我來說是個意外,結婚更是個不幸。
我無法忘記被人推進婦產科化驗的那天,被人指指點點的滋味不舒服,就像心裏灌了酸澀的陳年老醋,那滋味心酸的想哭。
被當成一件東西推到一個男人的懷裏,那滋味當然也不好受,但這些都沒有手上看不到婚戒難受。
雖然我不說,可那不證明我就不想,眼淚之所以掉下來,那是因為雙眼無法再承受眼淚的重量,然而,我讓那有著重量的眼淚流進了心裏,痛也隻有自己知道。
下午的時候蔣天祺才起來,之後收拾了東西打算離開,可是蔣天祺卻說要留一天,陪我走走。
我沒有太多的反應,我沒有忘記我的身份,蔣天祺名正言順的妻子。
蔣天祺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傍晚的時候才出去。
蔣天祺總是走在前麵,手拉著我,蔣天祺說像我這麽蠢的女人這輩子除了他別人都不會要。
我不以為然的站在石橋上看著蔣天祺,蔣天祺突然的轉頭看我,問我為什麽這麽快就要回去。
‘這裏已經都看過了。’我善於說謊,然而蔣天祺能輕易的看透我偽裝的表情,看到我刻意的謊言。
蔣天祺低下頭轉開,看著月下泛起波光的流水,他說:“別再我的麵前說謊,更不要為了其他的男人騙我。”
手一瞬間就緊了,蔣天祺的心思總是如此的縝密。
抬起的手本想在蔣天祺的背上寫些什麽,卻不知道我該寫什麽,蔣天祺轉過頭握住我的手一把拉進懷裏,“我允許你冰封你的心,但你要記住,我不允許你的心為了我之外的男人融化。”
我沒有回應,蔣天祺用力的摟了我一下我才抬起頭,對上蔣天祺的雙眼才發現這男人其實並非那麽薄情。
這世界很多的男人都薄情,蔣天祺也不例外,從我第一次見到蔣天祺的那天起就知道蔣天祺是個薄情的男人,甚至沒有情。
然而,薄情的男人一旦動了情動了心,怕就是一生一世,隻是蔣天祺這種男人動情似乎很不容易。
有時候人總在矛盾,我明知道我對蔣天祺沒有心,卻還感動了。
我的手脫離了蔣天祺的手,雙臂摟在蔣天祺的腰上,我能給予蔣天祺的隻有一個真心的擁抱。
那晚蔣天祺和我去了很多的地方,交叉的小道,清爽的荷塘邊,就連烏船都上去看了看……
蔣天祺說這裏並不美,之所以美是我的心在作祟。
一個晚上都沒怎麽休息,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上了床蔣天祺還生龍活虎,毫無倦意,免不了又是一番纏綿。
歡愛過後,蔣天祺才摟著我睡著。
第二天蔣天祺又陪著我在水鄉走了走,換上一身淺色衣服的蔣天祺少了幾分攝人心魄的淩厲,多了幾分清淡的閑逸,站在烏船上一身的翩然,灑脫。
我也想,這樣的一個男人,任是那個長了眼睛的女人都會心動,為什麽偏偏我就沒有感覺?
烏船經過我掉進水裏的那裏,我的雙眼不自覺的看向被邱晨救起的那個地方,身體不由的一震。
邱晨就站在那裏看著我,一身清逸的白色特別的惹眼,再加上那張俊朗的輪廓,即便離得有些遠,我仍然看得出來是邱晨。
邱晨的雙眼似乎在看著我,我轉開了臉看向站在前麵的蔣天祺。
蔣天祺卻在此時突然用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聲音叫了我:“你過來。”
並非冷,卻透著一種威懾,雖然低下頭想了想,但還是走了過去。
蔣天祺並沒有回頭,當我我走到蔣天祺的身後他才回過頭來看我,並將我一把帶進了懷裏,低下頭親吻。
仿佛天空一瞬間就暗淡無光了,心裏突然的一沉,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將心壓到最黑暗的地方,全身都冷了。
而我深深的知道,這石頭來自那裏,是那個岸上看著我的人,邱晨。
蔣天祺吻了我很久,離開我的時候雙眼看著我,蔣天祺用很溫柔的聲音和我說話,卻讓我感覺到了很冷很冷的寒氣。
蔣天祺說:“別再我吻你的時候分心,更不要在我吻你的時候想別的男人。”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定格了,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蔣天祺偽裝的溫柔,我審視著蔣天祺的雙眼,蔣天祺在沒有說過一句話,俯下頭深情款款的再次吻了我。
蔣天祺放開我的時候我再不敢看一眼邱晨站著的那裏,我知道我的心在害怕,卻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麽。
和蔣天祺離開是第三天,是我要離開的,蔣天祺說還有時間,我而我卻很想離開。
離開之前我去看了媽媽,就在走過石橋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邱晨,他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那雙眼睛似乎染上了什麽,而我隻是笑著擁在蔣天祺的懷裏離開。
很多的事情都是沒有結果的,即便有緣,份也少得可憐。
上飛機的時候蔣天祺對我說了一句話叫我記了一輩子。
蔣天祺說:“沒有那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
我皺著眉臉轉向窗口,蔣天祺是想告訴我什麽?
一個小時後我和蔣天祺下了飛機,並且有人接機。
看著走進我的李家人,我的眉間緊蹙。
蔣天祺手臂摟著我低下頭在耳邊輕語:“如果你想要在三年之後獨立的麵對一切麻煩,現在就要學會應付你厭惡的人。”
我抬起頭看著蔣天祺,慢慢的淡去了眉上的不悅,平靜的看向李耀華和李心柔。
“心怡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蔣天祺平靜的看了一眼李耀華,繼而帶著我向大廳外走。
李耀華和李心柔並沒有追上來,但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李耀華的臉色顯然不是很好,似乎對我有著很深的仇恨,而李心柔的那張臉雖然平靜,但卻透著死寂。
看著我那雙與我相似的眼睛滿是冷淡,我轉過頭不由得心疑,李心柔變了,變得安靜了。
我以為李心柔會像以前一樣對我惡語相向,甚至拳腳相加,畢竟我打掉了她的孩子。
腳步不知不覺就變得沉了,上車的時候蔣天祺將我摟在懷裏,語氣淡淡:“想什麽?”
‘李心柔。’我在蔣天祺的手上寫著。
蔣天祺隻是揉了揉我的短發親了一下,什麽都沒說。
不需要解釋,蔣天祺的一個動作我就知道,李心柔的孩子是他的。
沒有多餘的心情,我抬起眼望著窗外的景物,蔣天祺終不能給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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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晚了,那個啥!一天了電腦都卡卡卡,明天盡量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