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以前是他們的家,二十幾年了他們不住了一直留到現在,聽說他們年輕的時候瘋狂著呢,我祖爺爺說我的秉性和我家老頭一個樣。”邱惜把手裏的托盤給了我,我拿了一塊橙子肉邊吸便轉身觀察眼前的房間。
幹淨整齊,周圍的家具雖然有些陳舊跟不上這個時代,可看著一點都不寒酸,這在當時應該是很奢侈的東西才對。
白色的落地紗簾依舊是嶄新的白,花紋同樣老舊,而我卻很奇怪,二十幾年怎麽會保護的如此好。
邱惜的手臂輕易的摟住了我的腰肢,下顎貼在了我的肩膀上,呼吸慢慢的鋪滿了臉頰,問我:“就這麽好吃,要一口口的吸?”
“邱惜……嗯……”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口,邱惜的手就攀岩到了我的臉上,硬是按住我封住了我的嘴。
剛剛放進口中的橙子肉被邱惜的舌尖翻攪了不知道多少個回轉,輕輕蹙眉,邱惜眉目含笑,腰上的手端走了橙子肉,我抬起手轉身摟住了邱惜,邱惜一邊親吻著我,一邊把橙子肉放在身後的矮桌上。
我突然的手勢,玩了一回欲擒故縱,邱惜眼明手快的一把我摟住,牙齒輕輕的咬了我一下,身體一個旋轉摔在了床上。
房子裏並不冷,很暖,邱惜好不猶豫的扒光了我身上所有的衣物,歡愛過後邱惜拿了畫架,穿著睡褲,敞開著襯衫,**小麥色的胸膛,一手托著染料的盤子,一手拿著畫筆給我畫**照。
我慵懶的貓一樣卷縮在床上,眯著惺忪的眸子。
“別睡,把眼睛睜開。”邱惜一直在叫我別睡。
“我困了。”我伸手扯了扯一旁的床單,床單是純白色的,我喜歡的顏色。
“別弄床單。”邱惜一邊畫一邊說。
“嗯……”我答應著,卻還是睡著了。
對邱惜我一直沒有任何的要求,是不是不在乎我不清楚,可我確定我愛邱惜。
隻是如今的這個年代,‘愛’到底會多久誰知道。
聽他們說,當年的他們曆盡了千辛萬苦,才找到了真愛!
我知道他們很幸福,不管是爸媽,還是大伯阿姨,還有一直想不起的那一對。
他們中舅舅是最可憐的一個人,可是我卻看見了舅舅的幸福。
這幾次回來我都沒去過舅舅那裏,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覺得我去了會打擾舅舅他們。
那個女人很漂亮,是個看著就喜歡的人,脾氣雖然不是很好,可我覺得身為一個職業女性,而且又是走在世界前沿的女強人,那也沒什麽。
性格決定了一切,有一種人天生就是擁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
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是舅舅牽著我的手的時候,那時候我隻有十幾歲,是十二歲,還是十三歲已經不記得了。
可當時的情景我卻一直沒能忘記,一直的記在心裏。
舅舅把車子停在了飄著潢色落葉的地方,那時候是一個深秋。
舅舅看著我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樣子,叫我不要出聲,我點了點頭。
舅舅先是讓我下車,之後才小心翼翼的下車,當時的我以為很好玩,現在想起來像個做賊的,偷偷摸摸的。
下了車,舅舅輕輕的關上了車門,連車子都不敢鎖怕讓前麵的女人發現,雖然離得很遠,可舅舅還是很小心。
我和舅舅一大一小的走在女人的身後,或許該說是很遠的地方,因為我根本就看不清女人的樣子,加上背對著我,我甚至不知道女人的線條是怎樣。
可舅舅牽著我的手一雙眼睛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我就問舅舅:“為什麽不過去,男孩追求女孩不是都要男孩主動麽?”
舅舅微微的晃了神,低頭看著我許久才說:“紅豆班上有追求紅豆的人麽?”
我點點頭,說:“他們都喜歡我的藍眼睛。”
“紅豆要記住,要愛就是一生。”那時候的我懵懵懂懂,還不知道情情愛愛,可現在多少的明白了。
隻是每次回想起舅舅心口都發酸,後來舅舅撿了好多的樹葉給我,和我才離開。
我問舅舅這麽遠看得見麽,舅舅說早就在心裏了,離的再遠也看得見。
那次之後我記住了女人的背影,以至於不管何時何地,隻要我看見了女人的一個影子,多遠我都認得出她。
十六歲的時候我曾想,我要是找男朋友也要找一個舅舅那樣的,可時間和我開了一個玩笑,讓我在十八歲遇見了邱惜。
隻是那一眼我就篤定了我的一生,篤定了我今生非他莫屬。
或許有些可笑,可我真的是一眼就愛上了邱惜。
可科學告訴我們,在長久的愛也隻有四年,四年之後愛就會淡去了。
人體的荷爾蒙決定了我們愛情的年齡。
我知道我的麵前有很多的例子,就如他們,告訴我愛可以一生。
可他們不一樣,爸爸是個死腦筋的人,看著放浪不羈,可聽媽媽說,也就是個樣子,內心的世界裏爸爸比誰都純情。
大伯不用多考量,大伯原本就是個執著的人,什麽事認定了就是一輩子,至於愛!大伯或許是為了責任!
而舅舅,我一直以為是遺憾在牽扯著他的心,總覺得舅舅為了什麽而遺憾著,雖然說不清,可卻有這種感覺。
或許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覺得美好,所以他們相守可以一生。
有時候我也想,他們精力了那麽多,怎麽可能不恩愛。
總算是苦盡甘來了,珍惜自然成了唯一的選擇。
可我不一樣,我不要那些苦,也不要什麽甘,隻要走一天算一天。
我沒想過要和邱惜有將來,對邱惜那樣一個萬花叢中過的男人而言,我充其量是一個還新鮮的玩寵。
現在隻是還新鮮,對他的口味,而且吊足了他的胃口,他當然不會很快放棄。
隻是時間會改變很多的東西,最長也隻有四年,過了這四年,‘愛’就會找的新的方向。
而我的愛同樣會慢慢的擱淺變淡,既然早就知道會擱淺會變淡,我為什麽還去想一個不真實的未來。
等著我的還有很多的事情,我會繼續我的學業,會留在法國的巴黎。
邱惜上了床,並在身後摟住了我,將我的腰鎖緊,讓我的呼吸又開始慢慢的急促了。
……
和邱惜在他父母的別墅裏住了兩天,邱惜像個好男人一樣,居家過日子。
我很難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邱惜竟然會給我做早餐。
我穿著不算厚的棉衣站在邱惜的身後問邱惜:“你還給誰做過早餐?”一定有不少的女人,邱惜很會哄女人開心。
邱惜沒回答回頭親了我一口,我眨動了兩下眼睛盯住了邱惜,邱惜看著我狹長的俊目裏都是不甘心,轉過頭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不怪他說,女人確實沒良心。”
我一皺眉,我怎麽沒良心了,大過年不在家裏過年,陪著他一個人在這裏過二人世界,我還沒良心麽?
“那你為什麽不找一個有良心的陪著你?”我問的沒有一點的情緒,就像是在和邱惜問早餐做什麽一樣。
可邱惜卻大不爽的回頭瞪了我一眼,問我:“我走了你就不想我?”
我沒說話,想不想的又能怎麽樣,沒有了邱惜我還不是可以好好的生活,每天照樣看著太陽和月亮交替。
“沒良心。”邱惜說著轉身就摟住我的要親吻。
個子不夠高的關係,邱惜捧住我的臉差點讓我窒息。
好久邱惜才放開我,漆黑的眸子盯著我說:“讓你說一句你想我,你會不會死?”
我一皺眉:“沒想過。”
“你確實沒良心。”邱惜突然的放開了我,轉身繼續做早餐。
邱惜很喜歡在耳邊跟我廝磨,卻從來沒有得到我的任何諾言。
分開的那天天空依舊下著下雪,邱惜問我什麽時候帶一部手機在身上,我皺了一會眉沒回答。
“我的你喜不喜歡?”邱惜拿出了身上自己的手機,把手機給了我。
我看著手裏的手機,邱惜用了手機是那種咖啡的顏色,還不錯。
“你留著吧,我要是喜歡我自己會買一部。”我說這轉身就走,機場裏的人還真多。
“等等。”邱惜在身後拉了我一把,把手機放進了我棉衣的口袋裏,跟我說:“夜裏我打給你,沒有人會發現。”
邱惜還是把手機給了我,離開的時候熱吻了我一會。
看著離開的邱惜我拿出手機一邊走一邊玩著,手機裏有一張我的照片,是我睡著時候的樣子,我都不知道邱惜是什麽時候照的。
邱惜沒有食言,一直沒給我打過電話,隻有在夜裏的時候手機才會打過來,而且還是震動的。
“睡了麽?”接起了手機邱惜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還沒有,再看你放在手機裏的東西。”我說著坐起身。
“看什麽?”邱惜的聲音明顯帶著笑意,他怎麽會不知道我在看什麽?
“你什麽時候拍的,我怎麽不知道?”以後還真的要小心一點,自己做了限製級的主角都不知道,不過場麵還真是火辣。
“喜歡麽?”他還好意思問。
“你有變態的傾向麽?”給自己拍這種東西,想做限製級主角想瘋了,每天個大頭條還不夠?
“嗯……嗬嗬……”邱惜開始在手機的那頭笑。
我掛掉了手機,鑽進被子裏睡覺。
那段時間邱惜總是在夜裏的同一個時間打過來電話,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月,半個多月後我去法國,邱惜開始頻繁的給我電話。
電話裏曖昧的話也越來越多,可邱惜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反感。
或許是‘愛’在作祟,所以每天我都在網上查找國內的雜誌報道,而邱惜的花邊新聞依舊不減。
我無法容忍的是邱惜一邊在和我說著甜言蜜語,一邊又摟著那些名模走秀一樣的出現在知名的雜誌上。
其實我不了解,邱惜為什麽要這樣。
所以我在兩個月的時候不在繳手機費了,我的手機停機了。
網上的東西我也不再去看,說不看就一點都不看,和邱惜要斷就幹幹淨淨。
隻是我卻沒想到邱惜因此找來了法國,並當著我同學的麵抱住我不停的親吻。
邱惜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推開了我我,邱惜咬了咬牙,瞪著我冷冷的說:“等著我怎麽收拾你。”
我推了一把邱惜,他想要幹什麽?
我轉身有些生氣的走開,邱惜追上我又開始霸道的親吻,任我怎麽推也推不開。
要不是邱惜心甘情願的放開我我連吻都躲不開。
邱惜低頭看著我,一雙眸子染滿的火氣,壓低著聲音低吼:“你要嚇死我嗎?”
我突然的愣在了原地,我要……
邱惜是因為擔心我才跑來的?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沒有了形狀,隻有我們……
“該死的,我真想掐死你!”邱惜一把將我摟在懷裏,緊緊的,側臉一直在我的脖頸間狠狠的揉動。
邱惜在我那裏住了三天,三天我一直都沒讓邱惜碰我一下,邱惜恨的我牙癢癢,問我到底在鬧什麽脾氣。
我說我們分手,以後都沒關係了。
邱惜氣的臉色發白,說什麽不肯,還問我理由。
我說沒理由,玩夠了就不玩了。
結果因為這句話,邱惜讓我在床上兩天都沒有下床。
一個星期之後我說出了要分手的原因,我說我見不得每天和我甜言蜜語,懷裏還摟著別人的他。
本以為邱惜會找些什麽借口和我解釋,可我看到的卻是邱惜躺在床上仰天抑製不住大笑的樣子。
“終於肯承認了,你也嫉妒,也想獨有我?”邱惜說著翻身壓在了身上。
我瞪著邱惜,是這樣麽?
我也想要獨有邱惜,也嫉妒!
邱惜的眼睛很耐看,像極了他的父親,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薄而性感的唇不笑而翹,輪廓刀削斧刻棱角分明,邱惜沒有一個地方像他的母親。
看我隻是盯著他不說話,還不時的皺眉,邱惜笑了,笑的邪魅誘惑,俯下頭輕輕的親吻我,輕輕的說:“說你想我了,說你嫉妒了,我就是你的,隻屬於你一個人。”
一直我也沒說過話,邱惜恨得牙癢癢,咬了我幾口。
邱惜累了,卷累的把頭埋進了懷裏,像個孩子一樣的咯咯笑著,也不知道邱惜到底在笑什麽。
邱惜睡著的時候我才輕輕的挪動了身體,一天一夜的抵死纏綿讓邱惜累的不行,睡著了我怎麽輕撫邱惜的臉,邱惜都不醒。
我下了床,病床好了身上的衣物,收拾了一下,走去了那幅畫那裏看。
不由的低頭淺淺的笑了,原來邱惜也又自私的時候。
原本我以為會是衣服**畫,可看到的卻是我卷縮在床上,半裸的畫。
我拿起了畫筆在畫紙上輕易的一筆,在我的胸口落了一滴紅。
早起的時候邱惜說要走了,美國那邊的課程不能放下,邱惜說他老子對他可是從不手軟。
臨上飛機的時候邱惜告訴我,以後再也不會有女人能夠靠近他,除了我。
我問邱惜這算是什麽,邱惜摟著我在耳邊說,這是承諾,還跟我要一個承諾,可我沒有給他。
如果說不失落不是,如果說失落也不是,說不清是怎樣的一種情懷,那段時間我懵懵懂懂的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分開後邱惜的電話一直沒斷過,可甜言蜜語的那一方永遠是邱惜。
邱惜的花邊新聞越來越少,少到報紙雜誌上都看不見了。
蔣家的大公子什麽時候起變得潔身自愛了。
放假的時候我回去沒告訴邱惜是哪一天,邱惜卻知道我那一天回去,並在機場等我。
一見麵就多少年的想念化成了紗,纏著人不肯放開。
那時候邱惜已經回國進入蔣天祺的公司了,已經是蔣氏的少總了。
見了麵邱惜拉著我去了酒店,開了房兩個人就在房間裏纏綿。
醒了的時候邱惜問我什麽時候跟家裏說,我問:“怎麽說?”
“說你愛我。”邱惜霸道的捏起了我的下巴。
我眨動了兩下眼睛,許久才說:“你真的愛上我了?”
邱惜沒回答,而我不覺的笑了,對一個連說愛我都不肯的男人,我該不該說愛他。
我拿開了邱惜的手,仰躺在床上許久才說:“我聽說一個人愛上一個人的過渡期是四年,從現在起四年後你愛我依舊,我就嫁你。”
我想四年後要是邱惜還能視我如初,我們或許能夠和他們一樣,相守不離。
邱惜轉過頭,注視著我了一會,才問我:“你怕什麽?”
我沒有回答,卻意外邱惜會知道。
我看著邱惜一雙眼睛在邱惜目不轉睛的眼睛上審視著,為什麽邱惜會知道?
我轉開頭閉上了雙眼,我也希望我和邱惜的愛是一生,可我總在不安,總在擔心,太輕易的東西容易丟掉。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兩個月了,按照約定我回了國內發展,這是邱惜跟我提出的條件,答應我等四年,可卻要我留在國內。
我答應了,不光是為了邱惜,也是為了我自己。
離得遠了或許就覺得很不容易,要是近一點,或許會更早的厭倦。
我一直不理解自己對愛的邏輯,可舅舅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愛的真諦,我隻是不按常理出牌而已。
說到舅舅?,舅舅說叫我過去,要給我介紹一個人認識。
我沒答應,我說不想過去。
舅舅並沒有非要求我,可我覺得舅舅知道了什麽,隻是沒說而已,至於願意我不想知道,也沒有必要去知道。
既然答應了邱惜做他的女朋友,我當然要一心一意的做邱惜的女朋友,邱惜不在外麵拈花惹草,我自然就不會招蜂引蝶。
對我而言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情,可是有一點我清楚的知道,另一半的忠誠。
和邱惜的關係並沒有公開,一是為了四年後做不成戀人也能做朋友,二是為了不被爸媽知道。
邱惜是個有無數前科的花花公子,爸媽輕易的不會過關。
邱惜為了不能公開我們的戀情,多少次問我他到底那裏給我丟人了,而我隻是看著邱惜不回答。
其實邱惜沒給我丟過人,在國外度假多少女人都羨慕我,在我身後嫉妒的恨我。
可不能公開就是不能公開,且不說別人怎麽樣,就是那些媒體都讓我吃不消。
邱惜也隻是發發牢騷,久了也就不再提了。
時間停留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我突然想去邱惜的公司樓下看看邱惜有沒有做什麽壞事,就去了。
可那天卻讓我決然的離開了邱惜,一走就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