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 002這是你家
“誰是你姑姑?”我走了幾步到了白浩宇的身前問。
“白涵是我姑姑。”白涵?柏涵是誰?
不解的注視著白浩宇,白浩宇突然的就笑了,看著我薄唇上翹,一口雪白的牙齒,笑起來給外的爽朗,卻笑的我莫名其妙,無頭無虛。
“你姑姑說什麽了?”大伯突然的開口,我循聲看去,大伯的意思是他認識白涵?
“姑姑說洪家有個小公主,有時間給我介紹認識,其他的話沒說過。”白浩宇轉身麵向大伯說。
我皺眉,白涵到底是誰?為什麽再坐的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一樣。
我看向了邱惜,邱惜轉過頭看著白浩宇,依然是麵無表情。
“像是小七的說過的話,說的簡單不清楚。”邱心怡開口看著白浩宇打量了一會才問:“你是白瀟白祁誰的兒子?”
越來越不明白了,越來的越糊塗,他們都在說什麽?
“白瀟是我的父親。”白浩宇笑著回答。
我皺眉,聽不懂。
“你們聊吧,我要去換衣服了。”沒心思去了解他們的事情,什麽白瀟白祁的,和我也沒關係。
快速的上了樓,換了一套幹淨寬鬆的衣服,一邊擺弄著頭發一邊下了樓。
一下樓就聽見阿姨和白浩宇聊得開心,阿姨在說我小時候調皮的事情,白浩宇一臉的好奇與吃驚。
許是聽見了我下樓的聲音,抬起頭看我,邱惜也跟著抬頭看我。
我隨意的把手向後一背,邊走邊玩。
大伯皺眉:“摔了一次還不長記性。”
小時候的事情大伯還記著,都十年了吧,每次一見我蹦蹦噠噠的,大伯都會提醒我當年傻點摔斷的腿的事情。
放開手看著大伯心不甘的說了聲:“知道了。”
下了樓沒過去打招呼直接去了廚房,不是說要是燜竹筍麽?
進了廚房我開始做燜竹筍,沒幾分鍾阿姨和媽就到了廚房,還有那個叫邱心怡的女人。
廚房裏瞬間熱火朝天了,邱心怡安靜一些,阿姨一直在問我一些怎麽認識之類的話,媽媽偶爾的問我是不是太小了。
我的回答多半是答應活著敷衍的說知道了,這些大人怎麽會理解我這個年紀的腦子,代溝那麽深。
做好了燜竹筍我去了下洗手間,之後出來就開飯了。
飯間一直有說有笑的,邱惜坐在我的對麵,沒看過我一眼,那張臉我隻能想到麵無表情四個字。
而一旁的白浩宇相對而言好了很多,處處的禮貌謙虛,對我也是無微不至的嗬護。
“浩宇啊,你怎麽沒有從政?”阿姨一邊看著我一邊問。
“不喜歡,官場的爾虞我詐太多,我叔叔做了一輩子的官,到頭來還不是妻離子散。我沒什麽大作為,隻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找個能陪著我的人就好。”白浩宇的要求也不算苛刻。
“那你現在的公司是繼承你父親的還是自己親手創建的?”阿姨的話比爸媽的話都多。
似乎不對,爸一直臉色難看,媽從廚房就說小小的,現在看來是以為爸爸才那樣說的,想想過了年我才十九歲,確實早了一點。
突然的想起一件事,我轉過頭看著白浩宇問:“你多大了?”
白浩宇一愣,繼而朝著我一笑回答:“二十七。”
“看著不像。”我覺得像二十八。
白浩宇也不說話,看著我還是笑,繼而轉過頭說:“中學的時候就聽我祖母念叨幾個伯伯叔叔,說沒有你們,我姑姑都不知道會怎麽樣,祖母經常說要是有機會要好好的謝謝伯伯和叔叔們。”
“你祖母的身體還好麽?”大伯開口問。
“還好,從幾年前姑姑開始回去之後,身體就越來越好了,高興的時候還會到外麵陪人看球。”聽上去不白浩宇也生在和睦的家庭裏。
世界上就是有這麽巧的事情,誤打誤撞的竟然遇上了一個熟人家的人。
可這他們都了得投緣,我吃了飯起身去了客廳看電視。
幾個臭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鬧騰著就回來了,一定是去後山玩了,不然不會這麽久不見人,晚飯都沒回來。
一進門就叫紅豆,相思的。
我一陣的頭疼,欠揍的小子們啊!
“紅豆呢?”這是最壞的那個臭小子,洪家最小的男人。
“紅豆沒吃飯麽?”第二個臭小子。
“怎麽了?”就一個看著正常點的,還是個腹黑的。
看著問著我話坐在身邊的洪風,我皺了下眉說:“理我遠點。”
“紅豆不乖了了。”洪風一臉的調皮想,白白的可惜了他那張禍國殃民的俊朗輪廓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吃驚,為什麽大伯家的三個臭小子,長相各個都那麽的出色,雖然大伯和爸長相都標致,可也沒到了禍國殃民的地步,而這個小子長的可是,嘖嘖——跟妖精一樣。
“欠揍就直說,我可以讓你好好的鬆鬆筋骨。”我說著起身哢吧的讓手上的骨節作響。
收起來沒人相信,我會打架,而且能打的這幾個臭小子鼻青臉腫。
聽人常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可我偏不,我是打人就打臉,揭人就揭短。
洪風打架聽說從來沒輸過,可他不敢還手,他沒膽子動我一下,我大伯都舍不得,他以為他是誰。
一見我要動粗,洪風立刻笑了,起身就走。
算他識相,走的晚了就揍他鼻青臉腫。
“紅豆。”老大剛走老二就湊上前,我一瞪眼,嗯?!
“姐,姐。”老二一看我瞪眼睛馬上離開了。
老三倒是安靜了,直接去了飯桌,我這才算安靜了一會。
我在等,等白浩宇什麽時候離開,白浩宇離開我好去睡覺,可看樣子還要聊上一會,我也就沒耐性。
起身我走去飯桌直接開口問:“白浩宇你什麽時候走?”
白浩宇一愣,繼而抬起頭看我:“急了?”
“不急。”不急我就不問了。
“那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過來拜訪伯父伯母,叔叔阿姨。”白浩宇的飯沒吃完就起身離開了飯桌,樣子很隨和,還對著我笑。
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不近人情,讓白浩宇受了委屈,怎麽說我也是東道主,就這麽把白浩宇趕走有些故意不去。
一旁的阿姨還一直的在數落我,我也就勉為其難的送了白浩宇。
出了門,天寒地凍的,我凍得不行一直在哈著雙手,白浩宇不顧寒冷的把身上的外套給了我,並給我裹了裹。
我抬頭看著落雪下的白浩宇,問他:“你不介意?”
“介意。”白浩宇坦誠的回答,並對著我笑,讓我的心輕輕的蕩了那麽一下,可也就是那麽的一下。
我皺眉不解的問白浩宇:“既然介意為什麽一點都表現出來?”
聽到我的話,白浩宇笑了,笑著轉開了身,一邊走一邊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喜歡我是你的事,喜歡一個人不是非要得到,而是看著對方幸福,快樂。”
聽上去很有深意,我不知不覺就跟了過去,肥大的衣服顯得我更加的嬌小了。
雪花開始肆意的在天空飛舞,風有些大了,白浩宇回身看著我笑著,染了淡淡紅暈的臉上看著多了幾分的魅色,我微微的愣了一下,心口撲騰騰的熱了。
我好奇的盯著白浩宇的臉看著,湊近了一點,我問他:“要是我有喜歡的人了呢?”
“你有麽?”白浩宇想都沒想的問,眸子在我的眸子上審視著。
我低下頭想了想,沒回答。
“回去吧,你在外麵門口都要擠爆了,外麵也冷,別凍到。”白浩宇轉身離開,夜下雪花開始曼舞,我看著白浩宇傷了車繼而離開。
白浩宇上了車,探出頭看著我說:“再見麵我們做朋友。”
我微微的愣住,不知道白浩宇口中的朋友是什麽樣的一種定義,可我覺得什麽樣的朋友我都願意和白浩宇去做。
白浩宇的車子離開了,我站了一會才轉身走向別墅的門口,低頭的時候忍不住的嗬嗬的嬌笑。
以至於進門的時候還在笑,一邊走一邊向樓梯的方向,門口的幾個人就像入不得我的雙眼一樣,我看都沒去看上一眼,就隻顧低頭笑著。
我在想白浩宇和我還會不會再見麵了,說不定很快就會再見麵。
我覺得很新鮮,從來沒有人像大伯一樣說話很有深意,讓我覺得白浩宇還不錯,起碼可以成為一個知己。
走上樓梯的時候我聽見老二說:“怎麽又給穿回來了。”
“人家喜歡啊!”老三揶揄。
“去,都玩去。”阿姨趕走了三個臭小子。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是認識一個朋友而已,我的朋友又何止幾個,世界上我的朋友可多的是。
有一種朋友貴在懂你,貴在相知!
“紅豆。”是爸爸的聲音,而且不好。
我轉身看著爸從椅子上離開走過來,媽伸手拉了一把爸,爸卻甩開了媽的手。
爸走的很快上樓直接進了我的房間,我回頭看了一眼圍坐在餐桌上的人。
邱惜看著我一雙眼睛染了寒色,不由得揚起了下巴,早幹什麽去了,剛剛人在的時候看著不也沒感覺,木頭一樣。
轉身我快速的跟著爸進了房間,結果一進房間爸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數落,叫我馬上去法國,明天就走。
我也沒什麽反應站在一旁聽著爸大發雷霆,我知道在爸的眼裏我一直都沒有長大,一直都是個孩子。
爸是愛著我的,而我一直都很幸福,有這麽一個視我如寶的爸爸。
爸罵的累了,看著我咬了咬牙問我:“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我不由的笑了,累了就不罵了。
“您罵我都是應該的,我說什麽?我有錯我就該承認。”我說著過去摟著爸的手臂晃了晃,爸馬上滿足的說:“你就是嘴好。”
“爸我知道分寸,不會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不過我覺得白浩宇這個人做朋友真的很不錯,就像是艾利埃文他們,你不是見過他們。”我的朋友爸爸都見過都覺得不錯。
“你說的是真的?”爸狐疑的看著我問。
我忍不住的發笑,“爸,你這樣媽怎麽受得了。”
“別和我說別的,你就答應我不和那個白浩宇做男女朋友。”爸固執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我隻能不住的說知道了。
白浩宇和我就這麽的認識了,以後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我做什麽事都不計後果,也不關心將來,特別是朋友,隻要我覺得朋友做得,我就會做,從不管身份地位。
朋友部分平窮富貴,隻要合得來,他能懂你,和你相知,這就夠了。
小時候阿姨長說朋友多了就是多了一片天空,我覺得阿姨說的很對很對。
爸之後又嘮叨了一會,在房間裏嘮叨的我都睡著了,至於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我就不清楚了。
早起我下樓跑去了外麵,大伯和蔣天祺還有邱惜他們在掃雪。
院子裏熱鬧非凡,我穿的很多,棉花球一樣的就竄了出去,看著老三抬起就是一腳,一腳踹在了老三的腿上。
老三臉色一暗,大喊了一聲:“士可殺不可辱。”
我不以為意的看著老三,問他:“我就辱你了。”
“爸你為什麽不把我也生成一個女兒?”老三突然扔了手裏的雪具,不甘心的問。
大伯看了一眼老三頗有警告的意思,眸光落在我的身上卻溫潤了:“不在家裏過年了?”
“大伯。”我等的就是這句話,幾步就過去了,笑嘻嘻的說:“你能不能跟我爸商量商量,我一個人在國外悶。”
“不想去就留下,叫你阿姨打電話回去。”大伯疼我,我開口就一定行。
留在國內過年就這麽定下了,幾天之後我回了家,回家的時候邱惜還在大伯的家裏,聽說今年過年他要去美國和他的爺爺奶奶團聚。
之後的一個月我一直沒有和邱惜再見麵,聽大伯說邱惜去了賭場。
我舅舅是賭連協會的人,所以我對賭不陌生,隻是我沒有賭術方麵的天分,不然我舅舅會把畢生所學傳授給我。
想起來舅舅也很可憐,一輩子就為了一個女人,癡癡傻傻的等著。
聽說那個女人至今想不起舅舅,好在他們還能在一起。
過年的時候我在大伯家過的,一家人熱鬧的很,隻是心裏卻不知道是為什麽有些空。
吃過了餃子,我就一個人走出了家門口,我想出去看煙花,卻不是和那三個臭小子一起,我想一個人看煙花。
出了門我走了一段路,天空正三彩斑斕,絢爛的煙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在最美的時候燃盡了它的一生。
我走了一會,感覺到有些冷了,就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可一雙手突然摟住了我的手,就在身後用手臂還住了我身體,一雙手緊緊的握在我的一雙手上,貼靠在耳邊的呼吸開始急促。
“真冷,再不出來就凍死我了。”是邱惜!
我的身體一陣,想要轉過頭看一眼邱惜,可邱惜卻阻止我:“別轉過來,讓我暖暖。”
突然的覺得好笑,暖暖也不是這樣子。
我轉身看著邱惜的那張容顏,一把就摟了上去,為了思念我也該好好的犒勞自己。
激烈的熱吻從煙花綻放到消落,思念織成了熱浪,讓兩個人不顧一切的交纏在一起。
邱惜開著車子過來的,感覺身後一痛人已經被扔在了車子裏。
看著邱惜迫不及待的扯開了身上的衣服,我嗬嗬的笑了。
“妖精!”邱惜餓虎一樣的撲在了身上。
……
歡愛過後我累的睡在了車子裏,邱惜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我身邊我都不清楚,是車子的晃動叫醒了我。
睜開眼看著在高速路上飛速的車子,我直起了身子,身上的棉衣瞬間滑了下去,身體的一片雪白毫無遮掩的讓邱惜看了個夠。
“餓不餓?”看到我身上的痕跡邱惜頗有成就的樣子,轉開了頭看向路上。
我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內衣一件一件的穿上,並爬到了前麵的副駕駛問:“去哪?”
“去個你沒去過的地方。”邱惜說著伸手扣在了我的後頸上,輕輕的用了點力氣,我從上唇讓邱惜好好的品嚐了一番。
離開邱惜還有些意猶未盡,在透視鏡了看了我一眼,眸目含笑,不笑而翹的唇也多了幾分的誘惑。
車子在離開了告訴進了市區之後邱惜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又帶著我去了電話亭,讓我打了電話回去。
我說了個小小的慌,我說去去見幾個同學,一起玩通宵。
大伯輕易的相信了我的話,爸爸不在,就是在也攔不住我。
車子開的很快,急速的在路上飛馳,我幾乎都感覺不到風的速度了。
停了車,邱惜下車就拉著我往別墅裏跑。
周圍一片的寂靜,別墅隱約的看出是一棟古樸的別墅,不很大氣,但是卻有一種貴族的氣息。
進了門,邱惜先是開了所有的燈,繼而讓我隨便做。
我隨意的走動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看樣子是邱惜的家裏,周圍很幹淨,應該最近都有人打掃。
樓下是客廳和廚房之類的,很平常,房子裏的擺設都不算名貴,其他的地方也算還好。
邱惜去了廚房,我走上了樓,並推開了幾間房間的門,看了之後才發現,這房子已經很久沒有忍住了,起碼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這是你的家?”聽到身後走來的腳步聲,我轉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