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吟,你瘋了?(3更)

醫院的高級病房裏,護士替他換了‘藥’後,紅著臉離開了。左輪才走進來,“先生,果然如您所料。”

“出獄了?”連祈燁問。

“嗯。方琦月臨時撤了訴,說隻是一場誤會。”左輪點頭。

連祈燁神‘色’複雜,窗外的光線照進他眼裏,卻隻是一片暗淡的灰白。沉默了半晌,他才抿‘唇’,“知道了,先出去。”

左輪擔心的看了他一眼,‘唇’動了動,終究是什麽也沒說,便轉身出去了。

世界上最辛苦的事,大概就是……

有些人,明明想要用力留住,卻偏不能……

有些人,明明是想努力保護,卻偏被誤會……

………………

傍晚時分。

‘花’司焱下了飛機,不顧圍在機場外的粉絲和媒體,就大步往外走。

這幾天在國外,來來回回打了好多個電話,始終沒有人聽。莫名的,心裏很有種不好的預感,讓他七上八下。

“‘花’司焱,你給我站住?再過一會兒有個頒獎禮,你不能缺席?”經紀人緊步跟在他身後,‘花’司焱走得急,經紀人隻得伸手將他一把扯住。

“你放手?”‘花’司焱惱起來,脾氣不好的低吼。

有人朝這邊詫異的看過來。經紀人憋著一股氣,沒鬆手,隻是低語警告:“你是公眾人物,你給我注意形象?”

“我有急事,你鬆手。”

“什麽急事?”經紀人追問。

“說了你也不知道。”‘花’司焱無心解釋太多。難道自己告訴他,憑著本能,覺得晚‘吟’現在需要自己不成?

“又是關於那個顧晚‘吟’的??”經紀人麵‘色’一沉。提起晚‘吟’,簡直是牙癢癢。

‘花’司焱沒答話,隻是掙紮了下。經紀人不是不清楚他的倔姓子,他要是橫起來,就算是把他五‘花’大綁上頒獎禮,他從紅毯上也會走掉。

形象這種東西,他自己根本不在意。一向在意的隻是公司。

當了他這麽多年的經紀人,直到現在還尚未磨平他的姓子。

“好?我跟你一起去?”經紀人隻得退讓一步。

‘花’司焱擰起眉來,想說什麽,經紀人立刻搶了話,“別廢話。這是我做出的最後讓步?跟我走?”

他說著,指揮著一旁的兩個保鏢將他不由分說塞進了保姆車。

一路上……

‘花’司焱始終無話。

電話撥了一個又一個。

心裏始終繃著一根弦,像是隨時會被拉斷一樣。

走了這麽多天,她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這就證明,她沒出事,不是嗎?可是,為什麽心裏就是這樣不安。

……

經紀人坐在一旁,看著他不斷擺‘弄’手機,和心事重重的神情,原本想數落兩句,可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敢問。

等到車到了他指定的地方,他‘嘩啦’一下拉開‘門’,似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經紀人一驚,連忙扯過口罩和墨鏡追出去,“喂?你給把裝備帶上?”

可是,他哪裏會停步子?一路衝進了小區。經紀人無奈得很,隻得疾步跟上去。

電梯裏,一陣搗‘弄’,才‘逼’得他把那張好看得讓‘女’人屏息的臉藏住,隻剩下頎長完美的身姿。

電梯裏,進進出出不少‘女’人,視線連連在他身上流連。他擋了擋臉,電梯停下的時候,立刻埋頭衝了出來,經紀人也快步跟上。

“晚‘吟’?”他急急的拍著‘門’板。“晚‘吟’,你在不在?給我開‘門’?”

“喂,你聲音輕點,萬一有粉絲,能聽出你聲音來?”經紀人提醒他。

可是,他卻完全不管不顧。隻是將‘門’拍得‘啪啪’響。

“晚‘吟’?顧晚‘吟’,你到底在不在??”

“既然沒人應,那肯定是沒人在了。”經紀人貼著耳朵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門’裏也什麽動靜都沒有。走了?”

經紀人拉著他就要走。

‘花’司焱也仔細聽了聽,再摁了‘門’鈴,也還是沒有聲音。

難道這個點,她還在上班?或者……在父母家裏?

垂下敲‘門’的手,他還是不死心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經紀人等著,終於,聽到他落寞的開口:“走。”

經紀人臉上這才有了笑臉。兩個人才往電梯.‘門’口走,電梯.‘門’‘叮——’一聲響,‘門’緩緩開啟時,隻聽到一聲驚訝的低呼:“司焱?”

走出來的,正是拖著行李箱回來的慕琉璃。

“你怎麽在這兒?找晚‘吟’?”

雖然‘花’司焱的臉被擋著,但當年的‘交’情也不是虛的。慕琉璃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見到她,‘花’司焱眼前一亮。立刻摘下墨鏡來,不管一旁經紀人哇哇‘亂’叫,他伸手便提過琉璃手裏的箱子,跟在她身後走。

“正好你回來了,我正愁沒辦法進‘門’。”

“晚‘吟’不在家?”慕琉璃邊掏鑰匙,邊問。

“不知道,也許在。”‘花’司焱搖頭又點頭,“我敲了很久的‘門’,一直沒動靜。”

“那肯定是沒在家了。”慕琉璃邊說著,邊把‘門’打開,“要不然,肯定給你開……”

話沒說完,視線落在玄關處的鞋子上,她一愣,朝屋子裏看了一圈。

“她好像在家……”

連客廳裏的燈還亮著。

“你聞聞,是不是有什麽烤焦的味道?”慕琉璃問。

‘花’司焱嗅了嗅,“好像是土豆。”

他皺眉,將鞋子換下來光著腳就往裏麵走。

“在家,居然還不聲不響,真是欠教訓?”

他邊說著,邊探頭朝廚房看了一眼。廚房的爐子上放了點東西,顯然已經燒糊了。慕琉璃低叫一聲‘哎呀’,趕緊衝過去將爐子關了。

打開蓋來看了眼,“天?這是土豆泥嗎?都黑了?放了大半天了?”

“這是幹什麽了呀?怎麽家裏一團‘亂’?”

“天?我的‘花’?居然死掉了?”琉璃哇哇‘亂’叫,“這‘女’人?不是答應要幫我澆水的嗎?”

\哈哈\

平時晚‘吟’收拾東西很整潔,絕不可能放任家裏‘亂’成這樣。‘毛’毯、枕頭都淩‘亂’的散在地上。廚房裏的垃圾也一堆。熱水壺裏的水全都涼透了。

‘花’司焱眉心擰著,憑著直覺往晚‘吟’臥室裏走。‘門’,一扭,竟然開了。站在‘門’口,看到‘床’上筆直隆起的一團,他心一驚。

“好像……睡著個人。”經紀人說。

‘花’司焱走近一步,心都在發顫。

“不……不會是死……死了?”經紀人有些害怕。莫名的覺得此刻的氛圍,尤其的詭異。

‘花’司焱秉著呼吸,走過去,一把就掀開了‘床’上的被子。

霎時,瞠目、結舌。

經紀人直接驚得倒退一步。

“晚……晚‘吟’……”‘花’司焱震驚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得像鬼一樣的‘女’子,舌頭打結。

“幾點了?”她睜著無神的雙目看著他,坐起身。

“六……六點多。”‘花’司焱被她嚇壞了。她在幹什麽?睡覺嗎?可是……躺在被子下的她,分明就是睜著眼的?。

木然的,空‘洞’的睜著眼……

這樣的晚‘吟’,是他從沒見過的,像是被挖空了靈魂,隻剩下一個軀殼。

“才早上?”她歪了歪頭,坐下的身子,又躺下去,“那我得再睡一會兒。”

再睡一會兒?

‘花’司焱捏著被子的手,在發顫。

經紀人很沒出息的躲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的開口:“她……從來都是睜著眼睡覺?”

真的很恐怖……

恐怖得,讓他很想落荒而逃。

“晚‘吟’,你起來?”‘花’司焱伸手去拉她胳膊,“現在是下午六點?不是早上?”

他叫起來,情緒‘激’動,雙目泛紅。

天?她的胳膊,明顯瘦了一圈?

“下午六點了嗎?”被他扯了起來,他很用力,拉紅了她的手。可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安靜的走下‘床’,平靜的說:“我要吃飯。”

又回頭,看著他們,笑得很美。

“你們要留下來一起吃嗎?我做了土豆泥。”

她的笑,無懈可擊,甚至美麗動人。

可是……

偏偏,眼神卻飄忽得嚇人。

經紀人捏緊了‘花’司焱的肩膀,手心冒汗,“趕緊走?這‘女’人估計是瘋了?”

晚‘吟’光著腳,往廚房走。像是飄出去的一樣,身形輕盈。經過慕琉璃的時候,慕琉璃喚了她一聲,她連頭也沒回,隻徑自往廚房走。

看一眼跟過來的‘花’司焱,他麵上悲慟的神‘色’,讓慕琉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緊步跟到廚房,隻見晚‘吟’將琉璃還沒來得及倒掉的土豆泥擱到桌上,而後,拿著勺子木然的吃起來。

慕琉璃驚叫一聲,奔過去,“晚‘吟’,你在幹什麽?”

“吃飯啊。”她答得理所當然。又低下頭去,舀了一口,安靜的吃著。

慕琉璃心驚膽戰,要奪走她的土豆泥,“都糊了?你看不見嗎?不能吃了?”

“為什麽?”她天真的問。vghu。

眼淚,從慕琉璃眼眶裏滾下來,“很難吃,所以……不要吃這個……”

“難吃嗎?”

晚‘吟’歪著頭,看著慕琉璃。

好像……以前是誰說過她的土豆泥味道很好……還偷‘吻’過她……

所以說,那個人騙了她?

是,一定是她做得很難吃,所以……那個人才會那麽那麽……恨自己……

……………

ps:~\(≧▽≦)/~啦啦啦。第3更,今天是沒有什麽人看文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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