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吟,我們結束了!(6000)

“出事?”晚‘吟’望著正大口喘氣的離嫂,問:“出什麽事兒了?”

“老爺他……”離嫂有些喘不上氣的捂著‘胸’口,手指著外頭。方義天出事了?晚‘吟’沒來由的心擰了下,緊了眉,“老爺怎麽了?”

“老爺他心髒病發作了?”總算把話說完,晚‘吟’驚了一下,“天,趕緊叫救護車?”

她立刻‘摸’出手機來,給離這兒最近的醫院打電話。掛了電話,見離嫂還站在這兒,她問:“怎麽還不下去?我先下去看看。”

“不是的,小姐。得找找老爺的‘藥’在哪,老爺放‘藥’的地方除了他就是您最清楚了。可這會兒老爺昏過去了……”離嫂急得眼都紅了。

晚‘吟’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響。她哪裏知道方義天把‘藥’擱哪裏?

“我也忘了。”她隻能這樣說,邊說邊急急忙忙的翻‘抽’屜,“快一起找找,先讓爸吃了‘藥’再說。”

離嫂也顧不得疑‘惑’她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趕緊在書房裏每個‘抽’屜裏翻起來。這若是放在平時,她是連動都不敢動的。這書房裏多半都是些老爺的資料,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敢碰。

不過現在是緊急情況了。

晚‘吟’急切的翻著,她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聽說方義天心髒病發作,她會這樣緊張。那就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感覺。

他是殺了父親的凶手,按道理,她現在就應該幸災樂禍才對。

一個個‘抽’屜找下來,有一個‘抽’屜竟然怎麽也打不開,被鎖住了。晚‘吟’不由得多留了個心眼。裏麵是什麽?會不會有自己要找的東西?

不管是什麽,她都決定要打開來看看。

“小姐,找到了?就是這個?”離嫂歡呼一聲,揚了揚手裏的小瓶子。

晚‘吟’一時也顧不得那個‘抽’屜,趕緊說:“還等什麽,一起下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書房。跑到樓下的時候,晚‘吟’就隻見方義天不省人事的半躺在沙發上,‘胸’口顯然是絞痛得厲害,他的手還痛苦的捧著‘胸’口。

“快,倒杯水過來?”晚‘吟’心驚的吩咐離嫂,趕緊讓方義天躺平。伸手探了下他的‘胸’口,他的情況很不良好,但她的護理知識是足夠應對的。

將救心丸倒了幾顆出來,接了離嫂的水,快速給方義天喂下去。又吩咐離嫂,“快,找找阿司匹林,這個有嗎?”

“有,馬上。”離嫂又快速轉回了房間。

將方義天喚醒,嚼了阿司匹林後,救護車恰恰到了。

“離嫂,麻煩您送我爸去一趟醫院。”她惦記著上麵‘抽’屜的事,這種家裏沒人的機會,她決不能放過。

“小姐,您不去?老爺會失望。一上午在外麵池塘邊蹲了一上午,就為了親自下廚煮魚給你吃。這才悶得舊病發作的。”

晚‘吟’一聽,再看一眼方義天蒼白的讓醫務人員推上車的樣子,心裏突然很有些不是滋味。

“離嫂,您先去,我隨後就跟上來。得給我爸收拾點東西上醫院。”晚‘吟’慌忙找了個借口。

離嫂想想這也是道理,‘誒’了一聲點點頭,趕緊跟著醫護人員上了車。

………………

找不到鑰匙,晚‘吟’直接翻出榔頭來,將‘抽’屜的鎖給敲了。打開‘抽’屜的那刹那,她怔了一下,望著那被藏在最底下,寫著諾達一個‘g’字的光碟,晚‘吟’心裏一時各種複雜的滋味都湧出來。

東西終於找到了。原來根本不像王茵說的那樣存在電腦裏,而是一張光碟。她應該覺得開心,可是,這就更說明王茵沒有欺騙自己。

爸爸真的是被他殺害的……

有些失魂落魄的將那張光碟拿出來,緊緊拽在手裏。半晌,才‘摸’出手機來撥出一串號碼出去。

“連祈燁,你在哪?……我馬上去公司找你?……是,東西我拿到了……”

掛了電話,她匆匆跑出方宅。跳上出租車的那一瞬,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偌大的別墅。

方義天……

爸爸……

如果不是殺人凶手,他真的是個最合格的父親。

………分割線……………

蘇醒過來的方義天,‘摸’出手機來,點開家裏的每一個監視器,看著網絡發送過來的畫麵。

看到書房時,他默然的點開。望著纖細的身影,在書房裏忙碌轉悠,最終敲開了他的‘抽’屜,他的神情越發暗淡,有些失望,也有些痛心,還有一種無法辨別的情愫。

似是愧疚。

關上所有的畫麵,他閉了閉眼,撥出一串號碼。

“喂,唐曜斯,是我。”

“是,我有我‘女’兒的消息。她回來了?我相信你能立刻找到她。”

“不要傷害她,她受的傷已經夠多了?”

…………

晚‘吟’一路到連祈燁的公司樓下,她將光碟‘交’到連祈燁手上。連祈燁看她一眼,邊利落的將光碟推入光驅,邊問:“心神不寧,出什麽事了?”

晚‘吟’咬了咬‘唇’。

她的情緒,他總是一眼能看穿。

“你先幫我看看,這個是不是王茵說的那份文件。”

連祈燁快速的點開來,彈出要輸入密碼的窗口。他頷首,“就是這個了。隻是沒想到會是張光碟。”

連祈燁又取出來,端詳了兩下。這裏麵的數據一毀掉,估計顧力仁的郵箱裏會立刻收到一份一模一樣的複製品。

“現在還需要密碼,可是,爸爸已經……”晚‘吟’說到這兒,情緒有些黯然,看了眼連祈燁,“我們該上哪裏去找密碼呢?”

“我有辦法。”連祈燁隻是給她簡單的四個字,仍舊氣定神閑。掀目看她一眼,“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事實上,我有點‘亂’。”晚‘吟’攤攤手,在他辦公室裏走動了一步。終究,還是說:“這個光碟你先幫我保管一下,我現在必須得先去一趟醫院。”

晚‘吟’說著,也不多解釋,拉開辦公室的‘門’就要出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擔心,明明和方義天才相處沒有幾天,可是,心裏卻莫名的忐忑不安。

她,必須找方義天問個明明白白。

“為什麽去醫院?”連祈燁抓住晚‘吟’的手,眸子裏有些擔心。

“方義天因為我心髒病發作了,我去看看他。順便當麵問一下關於我爸的事。”

“我讓人跟你一起去?”連祈燁說著便要摁下內線電話。晚‘吟’心裏著急,等不及了,便替他將電話掛了,“不用了,我又不是孩子了,不會有問題的。我先走了。”

……………分割線………

望著晚‘吟’離開的背影,再看看那張光碟,連祈燁眸‘色’翻湧了下,有著連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愫。

腦海裏,來來回回浮現出的全是晚‘吟’或笑,或皺眉,或撒嬌的樣子。‘胸’口,突然有些窒息的難受,他快速的抓起電話,撥了內線給左輪,“幫我準備車,我要出去?”

…………

連祈燁拿著光碟,匆匆從辦公室裏出來,左輪緊隨其後。

恭敬的替他拉開車‘門’,坐上去後,連祈燁報了地址後,左輪驚詫的側過臉來,看著後座上的男子,“夫人已經拿到了資料了?”

連祈燁並沒有回答,隻是側目望著窗外。那雙眼,悠遠得像是一記深淵,看不到底。左輪見到的側麵,始終緊緊繃著,有冷硬的氣息在盤踞,讓整個車廂都陷入一種冷窒的氛圍裏。

左輪不由得歎了口氣。也許,很多事已經在朝漸漸失控的方向發展。

…………

連祈燁到這棟別墅的時候,顧力仁正在翻著報紙,見到連祈燁,他連忙站起身來,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麽多天,他還是既那次‘交’談以後,第一次親自過來。

“我妻子和晚‘吟’怎麽樣了?她們還好嗎?”他立刻問。聽到自己的噩耗,不知道韻伶會是什麽心情。

“她們都很好。”連祈燁平淡的回複。側目吩咐左輪,“將電腦打開。”

“是。”

左輪應了一聲,便拿出電腦擱在矮幾上,利落的打開。連祈燁示意顧力仁坐下。

顧力仁詫異的看他一眼,隻見他將一張再熟悉不過的光碟推入光驅裏。而後,電腦旋轉了個方向,麵對顧力仁。

連祈燁淡淡的看他一眼,隻是不急不緩的開口,“密碼。”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氣度非凡,滿是指點江山的氣魄。顧力仁再次被震懾了下,隻覺得眼前的他,這氣度太像記憶中的一個人。

“你和齊夜簫是什麽關係?”他問。

連祈燁悠悠的往後靠,將自己優雅的拋在奢華的真皮沙發裏。雙目直視顧力仁,‘波’瀾不驚的開口:“我父親。”

果然如此?

顧力仁說不出心頭的震撼,但他並不意外當年那個瘦弱、驚恐的孩子終究變成現在這樣。任誰親眼見證當年的慘劇,都會無法淡定,更何況還是一個不滿10歲的孩子。

背負著那樣的沉重和痛苦,能活到如今,已經是奇跡。

“以前的事……”顧力仁愧疚的開口,可是,話還沒出完,已經被連祈燁打斷,“我今天不是來談過去的事,我隻要密碼。”

聲音,依舊寡淡無溫。

顧力仁的話被堵住,不由得有些訕訕。看了眼密碼彈窗,他問:“你打算拿這個讓方義天坐牢?”

“這是我的事。”他的態度,依舊冷淡。

顧力仁看他一眼,手指移到鍵盤上,敲出一個鍵後,又緩緩頓住動作。連祈燁麵無表情,反倒是左輪開了口:“顧先生,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

“你救我,是因為小晚,還是因為密碼?”仿佛沒有聽到左輪的催促,顧力仁望著連祈燁。

狹長的眸子緊縮了下,連祈燁平視著顧力仁質疑的視線,抿‘唇’,半晌都隻沉沉的吐出兩個字,聲音似乎有些變了調,“密碼。”

不意外,可是,顧力仁還是審度的連看了他兩眼。直到左輪再次催促,他才終於輸入密碼。

文件打開之後,立刻有人上前將電腦捧到連祈燁身邊讓他親自過目。他頷首後,左輪吩咐人收起電腦,匆匆帶走。

“你可以走了。”連祈燁執著手杖,站起身,開口放了顧力仁的自由。

“當年,毀滅齊氏我也有份。”顧力仁站起身來,不卑不亢的望著連祈燁,“你不打算對付我?”

連祈燁麵無表情,“商場上勝敗乃兵家常事。”

顧力仁算是懂了。連祈燁在意的並不是當時家族落敗的事,而是後來那些……

沒有再多說任何事,連祈燁被一眾黑衣人簇擁著,率先走出別墅。

還沒離開的左輪,將一張銀行卡擱在矮幾上,“這是先生給顧小姐的。”

顧力仁皺眉,“這是幹什麽?”

“您不用多問,‘交’給顧小姐就好了。上麵是500w現金。”

顧力仁瞪著左輪,“他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平白無故給晚‘吟’這麽多錢?”

“這我也不清楚。您‘交’給顧小姐就好,是用顧小姐的身份證開的戶頭,至於密碼,是先生的生日。她清楚的。”

不等顧力仁再問什麽,左輪已經微微頷首後,撤身離開。

………分割線……………

方義天正躺在‘床’上沉‘吟’著什麽。

離嫂驚惶的闖進來,“老爺,不好了?外頭好多警察朝這兒來了?”

沒想到這麽快。

但,應該不意外的。

連祈燁的做事效率一向很高,他絕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比起離嫂的慌‘亂’,方義天倒顯得鎮定自若。掀開被單,他緩緩站起身,披上身旁那件昂貴的西服。

又俯首順了順,才側目和離嫂說:“不用慌。”

“老爺,我給小姐打個電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離嫂沒見過那樣的陣仗,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摸’出手機來,要撥電話,方義天淡淡的阻止了,“不用打,打不通的。”

病房的‘門’,就在此刻霍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方義天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和23年前一宗經濟案件有關,請您和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不過,接下來你所說的所有話都會作為呈堂證供。需要律師的話……”

“不用了。”方義天打斷了對方的話,主動將雙手送過去,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走。”

……………

晚‘吟’剛從出租車上下來,匆匆往醫院裏跑。一抬頭,卻見幾個警察架著方義天從醫院出來,她微愣了一瞬,回神,正要上前問話,可是隻覺得身後一股寒涼氣息湧過來。

她警惕的正要回頭,還沒來得及,口鼻已經被一塊‘毛’巾捂住。隻來得及‘唔’出一聲,下一秒,手裏的包轟然落在地上,她立刻昏厥過去。

…………

繁華的都市,最高的寫字樓裏,連祈燁站在頂端,俯瞰著腳下。手,握著手杖,骨關節滲出蒼白來,那仿佛映襯出他此刻隱忍的心情。。

左輪恭敬的站在一邊,不確定的再問了一次,“先生,您確定要將小少爺送出國?”

連祈燁不再說話,連一句多餘“嗯”都沒有回應,左輪便算是懂了。隻是微微歎息一聲,“夫人……”

“以後,不要再提她?”話剛落,已經被打斷。那簡短的幾個字,冷硬得像石頭,砸在空氣裏,讓人幾乎窒息。

左輪暗自驚了一下,立刻識趣了收了這個話題。微垂了垂首,說:“那我先出去了。小少爺出國的事,我會立刻安排。”v2g0。

他似乎有些無力,連應一聲都沒有,隻是虛空的揮了揮手。左輪擔憂的看了眼那僵硬的背影,暗自搖頭,終究還是默然的退了出去。

……

‘門’,緩緩合上。

那聲音,明明很輕很輕,可是,卻莫名的像一把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了連祈燁心上。

從這一刻開始,他的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

就此,終將永遠,暗無天日。

從兜裏‘摸’出手機,頎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來回輕劃。微微的顫栗,以至於指腹‘亂’了數字,他刪了重新打出來。

而後,編了條最簡短的信息,似乎是怕自己後悔一般,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便摁下了發送鍵。

信息的內容是:顧晚‘吟’,我們結束了。

永遠,結束……

………分割線……………

‘迷’‘迷’糊糊的昏‘迷’中,晚‘吟’隻覺得‘胸’口湧出一股劇痛。她忽然捂住‘胸’口,從‘床’上一坐而起,“連祈燁?”

驚叫一聲,背上、手心,都已經是冷汗涔涔。

可是,不等她明白她此刻是在做夢的時候,隻聽到一聲驚呼聲:“快,快去告訴主人,小姐醒來了?方小姐醒來了?”

晚‘吟’甩了甩昏沉沉的頭。

方小姐?難道他們以為她是方琦月嗎?而且……這到底是哪裏?為什麽她會來這兒?

頭,裂開一樣的痛。她抬手摁了摁,努力的回想,也隻勉強記住最後自己被暗算帶走的事。

光著腳,從‘床’上走下來,往窗口走,正要探頭往外看,房間的‘門’霍然從外被推開。

明晃晃的光線,從外麵照‘射’進來。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披著暮‘色’霞光,踩著金芒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光影下,男人那張邪俊到足以讓人屏息的臉,一點點朝她‘逼’近。帶著讓人仰視的貴氣與傲然。

晚‘吟’直覺他危險‘逼’人,倒退一步,“你是誰?”

三個字,宛如霜凍一樣,驀地讓男人的腳步頓住。‘迷’人的笑意,緩緩收斂,空氣裏的氣氛瞬間被凝結。一旁的下人,暗對一下眼神,立刻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主人發火的前兆。但是,他們不清楚,有一個‘女’人,總是能讓他將臭脾氣一忍再忍。

“你的壞習慣一點都沒改。”以為男人會發火,可是,神情一鬆,他卻笑了。晚‘吟’尚未從他那勾魂攝魄的笑容裏晃過神來,下一瞬,身子一輕,她整個人被打橫抱起來。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她驚叫,有種遇到了的感覺。

男人卻突然笑起來,笑聲舒暢,仿佛將積壓已久的沉鬱就此宣泄出來。晚‘吟’能感受到那‘胸’膛有力的震顫。

他的心跳,和連祈燁一樣有力,可是,連祈燁卻多半都是沉穩自若,偶爾才能感受到他微微失率。想起那個男人,晚‘吟’心‘潮’湧動,再次奮力掙紮,“‘混’蛋,你到底是誰?立刻放開我?我要回家?”

話落下,她整個人被放倒在‘床’上。呼吸一窒,男人‘精’致絕倫的臉,幾乎貼上她的。她驚得睫‘毛’微顫,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別和我鬧了。”他雙目凝著她,眸‘色’深深。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暗澀,“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所以,小多,我不準你再和我鬧脾氣?”

小多?

這是方琦月幼時的稱呼。

晚‘吟’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想到當年小羽‘毛’在他這兒受過的痛,隻恨不能現在就替孩子甩他兩耳光。

可是,她不能?她必須得忍住。

這個男人,殘忍到連一個孩子都虐待,如果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多,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恐怕憤怒之下,她會把她撕成碎片也說不定。

“唐……曜斯……”她的聲音隱隱顫抖,確認自己的想法。

“現在認識我了?”那三個字,讓唐曜斯暗沉的眼眸微亮了亮。屈指,在她鼻尖上寵溺的輕點了點,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認真的看著她,“小多,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就乖乖待在我身邊,一步都不準再離開我。”

“這裏……是哪兒?”晚‘吟’緊緊揪著身下的‘床’單,問。

…………

大家似乎已經期待很久了變天,這一天終於來了。所有的真相,慢慢的豆子都會揭開來。o(n_n)o~大家記得多多留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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