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見麵
許康寧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把一直握在手心裏的東西放在了安夜曜的辦公桌上。
他輕輕的聲音響起:“我和樂禕找到凝歌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可是手裏卻始終拿著這個東西。後來送去醫院之後,醫生怎麽弄都弄不開她的手。隻好作罷。今天,剛剛,凝歌陷入了從獲救以來最危險的一次發作當中。從重症監護室去手術室的路上,她的手終於鬆開了,就露出了這個。”
安夜曜看著那枚戒指,眼神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蘇木他們告訴我,凝歌本來昏迷的地點不在那裏,就是為了找這枚戒指,才拚著最後一絲力氣爬到了我們發現她的地方。她的身後,就是一連串的血跡。我開始還不知道這是什麽,直到樂禕告訴了我一個故事,我就知道了。”許康寧看了一眼依舊毫無表情的安夜曜,接著說道,“現在,我想把這個故事告訴你。這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的故事,小男孩送了小女孩一枚戒指,那枚戒指,裏麵承載著小男孩對小女孩的承諾……最後,這是一個悲劇。”
安夜曜聲音沙啞的說,“這枚戒指……那個小男孩和那個小女孩……”
“你知道了嗎?”許康寧眼神落在那枚戒指上麵,輕輕的說,“現在,物歸原主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安夜曜驀地抬頭。
許康寧閉上了眼睛:“反正,她大概也沒有機會再戴上這枚戒指了……”
說完,便走了出去。邊走邊說:“安夜曜,你是幸運的,至少,有那麽一個女子,為了愛你,連命都可以不要……”
許康寧走後,安夜曜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把玩著那枚戒指,陷入了沉思。
那是多麽久遠的事情啊,他都快不記得了。
那個在陽光下看著凝言和凝語頑皮打鬧卻仍舊笑得一臉溫柔的寧凝歌,與現在的那個她的樣子重和,讓他的記憶,不自覺的就回到了那年,他和她都還很小的時候。
這枚戒指,就像是一個明明白白的證明,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切開了那片美好的過往,讓每一個曾經經曆過的人,都從中看到了自己的涼薄。
安夜曜細細的看著那枚戒指,隻是一枚簡單的白色曲別針經過重新彎曲變成的,簡單而難看,絕對算不上一件禮物,也絕對不值得保存這麽久。
可是為什麽那個女人,還要這樣執拗的保存著呢。
安夜曜忽然覺得心口一疼。
這個戒指裏麵,他的那一句隨口說出的承諾,卻在另一人的心裏生根發芽,最後長成了一棵支撐著她生命的參天大樹。
而自己,就像是一個劊子手,親手把這棵樹砍斷,親手,一點一點的摧毀了她的心。
自己真是一個混蛋!
安夜曜一拳打在辦公桌上,眼睛裏滿是血絲。
又想起了許康寧剛剛說的那句:“她應該已經沒有機會再戴上這枚戒指了。”心下一驚,這句話,是不是在說,凝歌現在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離他而去?
不,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打了個內線電話,安夜曜把秘書叫到了辦公室,語氣不善的問到:“我上次要你找的那份郵件呢?”
秘書小姐詫異的看了看安夜曜:“總裁,景小姐沒有跟你說嗎?”
安夜曜眉頭一皺:“景妍?她跟我說什麽?”
秘書解釋道:“是這樣的。當天我就找到了那份郵件,但是給你送過來的時候你不在辦公室,隻有景小姐一個人在。她說直接把郵件給她,她會轉告你的……怎麽,她沒有告訴你嗎?”
安夜曜疲憊的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原來又是景妍,怪不得剛剛樂禕會讓他“管好你的未婚妻,別讓她整天來這裏撒潑”,難道景妍去找了凝歌嗎?那她和剛剛寧凝歌的突然發作有沒有關係?
安夜曜惴惴不安的撥通了景妍的電話,冷冷的說:“那封郵件,明明是在你這裏,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安夜曜和景妍的感情要粗線危機了呢,凝歌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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