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妻子不好寵

安夜曜看著凝歌紅彤彤的臉頰,笑了笑,說道:“凝歌啊,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因為暖氣開得太過了?”

“是啊……”寧凝歌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調笑,更加不敢轉過頭去。

安夜曜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害羞,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又要說我……”

“說你很能幹!”凝歌趕緊堵住了安夜曜的話,免得他又要說出什麽“不行”,“不&*舉”一類的話出來。

“這是你說的……”安夜曜滿意的一笑,然後慢悠悠的停車,慢悠悠的繞到凝歌這邊,再慢悠悠的把她抱了出來。

“呃……”凝歌囧了,“你是什麽時候把車開回家的?我怎麽都不知道……唔……”

“你不需要知道……”安夜曜的動作一下子快了起來。

紅燭昏羅帳?

大概就是醬紫滴!

第二天清早。

所謂命由天定,相由心生,在此刻的寧凝歌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的命,就是昨天晚上被忍了很久終於忍不到了的安大總裁狠狠的吃&幹*抹(淨可,她的相……就是此刻的一臉欲哭無淚……

我靠,安夜曜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做的!你簡直不是泥做的,你是鋼筋混凝土啊!凝歌在心裏無力的罵道,“折騰了一夜都還不消停……你要是在古代那就是個日日笙歌的末代皇帝……你……你要背負千古罵名……你個混蛋……”

“你這是在提醒我你還有多餘的體力嗎?”安夜曜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小女人。

凝歌嚇得往被子裏一縮,蒙著頭悶悶的說道:“我什麽話都沒有說……我要睡覺我要睡覺!你別吵我!”

安夜曜把凝歌蒙著頭的被子扯下來,無奈的說道:“好啦,不折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了。今天中午我要和蘇木談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送飯來了,知道嗎?”

“不知道!”凝歌很幹脆的答道。

安夜曜輕輕一笑,極為自然地摸了摸凝歌的頭發,輕聲說道:“乖啊……”

直到傳來了別墅的大門關閉的聲音,寧凝歌才從被窩裏坐起來:“哼,還想吃午飯?餓死了都不給!”

回想起安夜曜剛剛像摸一隻小狗一樣的姿勢,寧凝歌心裏的悲憤啊!

安夜曜這個混蛋!

與寧凝歌的氣憤不平不同的是,安夜曜今天早上心情非常之好,大概是昨天晚上運動得很痛快,他覺得自己走路都有一種虎虎生風的感覺。

簡凡一臉鄙視的看著一片春光燦爛的安夜曜,慢慢的說道:“曜,我覺得你現在很像一個人。”

“是那個人像我。”安夜曜大手一揮,幹脆的說道。他安夜曜還沒像過別人呢,都是別人像他來著。

他甚至還想起了那句廣告詞——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簡凡看著臉上抽筋似的安夜曜——這個男人……昨晚該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吧?這是在笑,還是麵癱了?

“你有什麽事嗎?”安夜曜終於意識到了簡凡的存在,馬上進入了總裁模式。

簡凡滿頭黑線——和著安少爺你覺得剛剛是鬼在和你說話呢!不過簡特助就是簡特助,立馬也進入了特助模式:“就算是那個人像總裁您吧,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安夜曜涼薄的瞥了簡凡一眼:“我需要知道嗎?”

簡凡更加涼薄的看了安夜曜一眼:“我覺得是非常需要的。”

“好吧,你說吧,我洗耳恭聽。”安夜曜翹起二郎腿,嘴巴上說的是洗耳恭聽,可是這樣……哪有半點洗耳恭聽的樣子!

簡凡也不惱,依舊保持著完美的微笑:“有一部電視劇,叫做春光燦爛某某某,我覺得那個某某某很像現在的你……”

安夜曜蹙眉,他不喜歡看電視,尤其是這種沒營養的電視……不過這個……似乎安夜晗和安老夫人有一段時間很喜歡看這個……叫什麽來著?

豬八戒!

安夜曜想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咬牙切齒的說:“簡凡……”

簡凡見勢不對,立即撤退,一邊開溜一邊說道:“律師給你叫過來了啊,我還忙著呢……走了走了……”

安夜曜狠狠的在心裏記了一筆簡凡的帳,總有一天他會好好的款待款待自己的這個特助的。

看著站在外麵的敲門的律師,安夜曜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說道:“進來吧。”

和律師聊完之後,安夜曜對這場案子就有了大半的勝算。沒過多久,蘇木就來了,還帶著厚厚的一疊紙。

“這是什麽?”安夜曜蹙眉。

蘇木解釋道:“這是法院那邊給我送過來的原告方在庭審中要出示的證據。我帶過來給你看看。”

安夜曜皺眉:“怎麽這麽多?”

蘇木無奈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葉遠天那個人沒什麽腦子,做的事情幾乎件件都有漏洞,被別人抓住了不少把柄。”

“想到當初我和凝歌在這麽一個人身上吃了那麽多的苦頭,我就覺得一陣惡心。”安夜曜毫不客氣的說道,把蘇木手上的材料接了過來,隨意翻了翻,就遞給了站在旁邊的律師。

“看來你是已經有勝算了。”蘇木看著安夜曜平靜的臉色,淡淡的說道。

安夜曜回答道:“對付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多少腦子。凝歌那邊也在順利推進,而且我覺得,他們應該撐不到庭審的時候了。”

蘇木眼中眸光一閃:“你是不是還要做什麽?”

安夜曜卻不回答他,對著律師淡淡的吩咐道:“把這些證據拿下去好好研究一下,這次的官司,必須要贏。”

“好的總裁。”那律師剛剛也在翻看那些證據,加上之前與安夜曜的交流,他對這場官司的勝利很有信心。

“嗯。”安夜曜淡淡的應了一聲。

律師走後,蘇木再一次問到:“你到底還打算要做什麽?”

安夜曜唇角勾起一個狠戾的笑容:“我早就說過,我會讓那些人付出沉重的代價。凡是傷害過凝歌,中傷過凝歌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如果僅僅是奪去他們的財富,再讓他們大敗一場官司……這樣的懲罰,似乎輕了點……”

蘇木一笑:“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他們。”換做凝歌的話,會以這樣的方式輕飄飄的放過這件事情蘇木可以信,但是如果這樣安夜曜也會這樣做,那他就不是安夜曜了。

“你覺得,什麽東西,能在無形之中消滅掉一個人所有的希望和意誌?”安夜曜突然沉沉的問到。

蘇木不語。

“那就是,看著你的敵人在你近在咫尺的地方,可是你卻不能做任何的事情,那種絕望,足以摧毀每一個驕傲的人。”安夜曜答道,“在牢裏的那三年,我一直都是這麽度過的。如果不是因為心裏還記掛著凝歌,現在的這個安夜曜,早就已經變成一個瘋子了……”

蘇木一震,看向安夜曜的目光裏,多了一絲敬佩之意。

“既然如此,我也要那些人嚐嚐這樣的絕望的滋味好了……”安夜曜緩緩勾起一個笑容,“不戰而屈人之兵,戰之上者也。”

蘇木無所謂的一笑:“隨你怎麽弄,不過……一定要把人的命留著,我還要在庭審上麵狠狠的扳回一城呢!”

“那是當然。”安夜曜輕笑一聲,“有你家那個根正苗紅的好妹妹監督著,我怎麽會去做那些事情?”

而此時,那個根正苗紅的好妹妹還躺在床上不想起床。

她很少有這樣的曠班的時候,可是今天……唉,還是算了吧……

安夜曜那個混蛋,跟個吸血鬼一樣就喜歡咬她的脖子,搞得那裏根本不能看,襯衣的領子也擋不住,根本就穿不了正裝,她也索性不去了。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寧凝歌拿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心跳猛地就有些加速了。

打電話來的人,是安夜晗。

此時的她,不是正應該和安老夫人在美國度假散心嗎?怎麽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會不會還是請求安夜曜放過安夜昭的話?

凝歌看著手上不停在唱歌的手機,有些猶豫。

過了許久,凝歌終於下定了決心,把電話接了起來。

“夜晗……”

“凝歌,你怎麽才接我電話?”安夜晗的聲音依舊明媚如初,然而親眼見證了那些事情的凝歌卻很明白,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女孩子心裏烙下了深深的烙印,安夜晗的心,恐怕再也回不去以前的那種單純明朗了。

“我剛剛在洗手間。”凝歌不自覺的撒了個謊。

安夜晗並未懷疑,隻繼續輕快的說道:“大哥還好嗎?”

寧凝歌回答道:“還好,他最近身體好了不少。你呢?你和奶奶身體還好嗎?”

“我們都很好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凝歌不知道該和安夜晗說什麽,安夜晗也不知道從何開始她想要說的話題。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直到凝歌輕輕的說了一句:“夜晗,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就去做飯了……”

“等一下,凝歌。”安夜晗的聲音有些急迫,然後就有些難以啟齒的說,“凝歌,你們,去看過二哥嗎?他現在怎麽樣了?”

凝歌沒來由的就從心底裏冒出一股火氣,僵硬的說道:“既然你這麽關心你的二哥,那為什麽你不直接回來呢?”

當初安夜曜坐牢的時候,安夜晗在哥本哈根逃避著,安夜昭給曜下了那麽多的絆子,安夜曜在監獄裏受了那麽多苦,回到安家之後卻隻有一句模棱兩可的“安夜昭這孩子實在是太不懂事了……”,而安夜昭呢?他入獄才不過短短的數周,安夜晗和安老夫人就放心不下了麽?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想帶著很濃重的個人思想情感在裏麵,但是她還是遏製不住的想要把這股氣撒出來,她至今都還記得自己回國後第一次見到的安夜曜,身形消瘦得讓她心疼。

安夜晗一愣,似乎是想不到凝歌的反應會這麽大,過了許久才輕輕地說道:“凝歌,對不起……”

“你們都不需要向我說對不起……”凝歌冷靜下來,沉沉的說道,“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曜……他很尊重你們的意思,就算手上有了所有的安夜昭犯罪的證據,可是你們想要這個家,他也決定不去把安夜昭的事情捅出去……就算安夜昭入獄,他也沒有小心眼的去用同樣的方式報仇……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凝歌這話說得大約是有些重了,安夜晗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已經有了微微的哭聲:“凝歌,對不起……對不起……”

凝歌不語。

安夜晗輕輕地說到:“奶奶在我身邊,你剛剛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現在,她想和你說話。”

“奶奶?”寧凝歌一驚,她剛剛那些話裏麵,氣話成分居多,她隻當安夜晗聽了,安夜晗與自己同輩,聽了這些話也自然不能說什麽,可是安老夫人……凝歌心裏突然有些忐忑。

“凝歌,奶奶在這裏,也要向你和曜,說一句對不起。”安老夫人的聲音響起,有些沙啞的聲音完全不像平時那個精明而冷靜的老人,“是我太過於受所謂的情緒牽絆,才會迷了道路,曜心裏有氣,甚至恨我,我都可以理解,隻希望你,能夠幫我勸勸他……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的奶奶。”凝歌咬了咬嘴唇,輕輕地說到。

“至於夜昭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沒有要怪曜的意思。”安老夫人聲音裏帶了些悲涼,“想我安家兩個孫子,一個坐了三年的牢,受了三年的苦,一個還要在裏麵度過一輩子……真是造孽啊……”

“奶奶……”凝歌想要勸安老夫人,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她不是一個善良到什麽都能遺忘什麽都能原諒的爛好人,安夜昭差點害死她和安夜曜是不爭的事實,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讓自己輕巧的說一句“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為此煩惱?”

安老夫人察覺出了自己情緒的失常,有些抑鬱的說道:“凝歌,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看看你和曜對夜昭的想法……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奶奶……”凝歌再次出聲,幽幽地說道,“是,我和曜根本就沒有辦法徹徹底底的原諒安夜昭,但是那並不意味著我和曜會去用卑鄙的手段對付安夜昭。他在裏麵過得怎麽樣是他自己的事情。最後……”凝歌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我們之間的心結並沒有解開,要去看安夜昭似乎不太可能……等到有一天,我們可以徹底的放下這段過去的時候,我們會去看看他的。”

“謝謝你,凝歌。”安老夫人聲音很是疲憊。

掛了電話,凝歌突然就有些不忍。安老夫人不過是一個渴望家庭美滿兒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的老人,現在安家的樣子,無疑讓她覺得無比的難受和心酸。

可是那又能怎樣呢?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任何人都不例外。

安夜昭的代價,就是在裏麵度過自己的一輩子……

又心力交瘁的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凝歌猶豫了一下,給安夜曜打了個電話。

“還沒起床麽?小懶豬。”安夜曜的聲音響起,帶著不自覺的寵溺。

“起來了……”凝歌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安夜曜心情似乎很好,那麽自己應不應該把剛剛安老夫人和夜晗說的那些話告訴安夜曜呢?如果他知道了,心情肯定又不好了……

“起來了就來公司。”好在安夜曜並沒有給凝歌說話的機會。

凝歌一怔:“去公司?作什麽?”

安夜曜輕笑一聲,賣了個關子:“你來公司就知道了。”

想了想,凝歌決定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先把安夜曜那邊的事情處理了再來想這件事情,反正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等凝歌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安夜曜似乎正準備出門,辦公桌上收拾得整整齊齊,凝歌進來的時候他正在低著頭打電話,聲音沉沉的,帶著一股莫名的慵懶,讓人不禁如沐春風。

他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人,時而可以讓人感覺到如同西歐的優雅紳士,時而又像一個冷酷的惡魔……當他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他會把那個人寵上天;當他真的看不慣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往往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無可否認的是,安夜曜對他周圍的人,都是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存在的。他隻守護他想要守護的人,哪怕付出沉重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被家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先是安國珺和祝芳,後來又是安夜昭和安老夫人……凝歌心裏止不住的心疼。

凝歌不禁怔怔的想出了神,直到安夜曜站在她的麵前,她都還沒有發覺。

安夜曜微微蹙眉:“在想些什麽呢?這麽入迷?”

凝歌回神,淺笑著說道:“看你打電話的樣子,帥呆了,我看出神了不行嗎?”

安夜曜深深的看了凝歌一眼,正當寧凝歌覺得他一定識破了自己在撒謊的時候,安夜曜忽然冒出一句:“那還真是挺好的。”

凝歌一驚,呆呆的看著他。

安夜曜邪魅的一笑,湊近凝歌的耳邊說道:“凝歌,雖然你在撒謊,可是你撒的這個謊很符合我的口味,下次如果還要撒謊的話,記得說這個哦。”

凝歌臉一下子就紅了,然後,毫不客氣的,抬腳就狠狠的踩在了安夜曜的皮鞋上。

她穿著細高跟,這一腳又是用了力氣的,所以……安夜曜臉色慢慢的就變了,聲音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寧凝歌……”

“你找我來有事嗎?哎喲,我腿有點疼……”凝歌也把簡凡的“見勢不對,立即撤退”學了個十成,立馬就開始叫痛。

安夜曜無奈的看了一眼正在自己麵前耍寶的小女人一眼,輕輕的說道:“就算是疼,也應該是腰吧……凝歌你這謊說得也太假了……不對啊,我都沒疼你疼什麽……”

“安夜曜你給我滾!”凝歌怒斥道。

“好,我們倆一起滾……”安夜曜說完摟著凝歌就走了。

“去哪兒?”凝歌在安夜曜的懷裏,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

安夜曜哪裏會讓她反抗,淡淡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安夜曜果然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十五分鍾之後,凝歌看著坐在對麵的那個臉色鐵青渾身不自在的男人,心底湧上一股同情之感。

她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是她隻需要知道這個人惹了安夜曜就足夠了。因為惹了安夜曜的下場,向來都隻有一個……

死。

要不被嚇死,要不被冷死。

而麵前這位,很明顯就屬於即將要被冷死的類型。

他們來這裏已經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這一個小時裏,安夜曜一句話都沒和這個男人說,到了就開始喝咖啡,一直喝到了現在。

安夜曜不說話,凝歌自然也不說話。她極喜歡吃咖啡店裏麵精美的甜品,叫了一些,慢慢的吃著。

這兩個人一派神情怡然像是在這裏來喝下午茶一樣,可是他們麵前的那位可憐的男人就不是這樣了。他麵前的咖啡都冷掉了都不敢喝一口,大氣也不敢出,鼻尖冒汗,額頭上也全是冷汗,嘴角和眼角都有些不自覺的抽搐,眼神灰暗無光,似乎是陷入了某種絕望之中。

凝歌本來甜品吃得好好的,可是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之後就吃不下了。安夜曜察覺出了她的異樣,輕聲問道:“怎麽啦?”

凝歌蹙眉,有些別扭的說:“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坐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喝杯下午茶?”如果真的這樣,那就是安夜曜腦子有毛病!

安夜曜看了看坐在對麵的男人,剛剛看著凝歌的時候的溫柔和寵溺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是滿眼諷刺與冷漠。

安夜曜沒說話,凝歌也隻好不說話。殊不知他們對麵的男人,在安夜曜剛剛冰冷如刀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心髒都有了一瞬間的停止。

這個男人……是他見過的最恐怖的男人!沒有之一!

明明是他親自打電話讓出來談事情的,他自然以為這是安夜曜在向他服軟的表現,他聯合了所有的在安寧國際的浪潮中垮掉的企業把蘇告上了法庭,這件事情勢必會牽連到安夜曜,所以他來向自己服軟了。所以他很痛快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