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妻子不好寵
而景妍,則是在聽到了那句“吃了這麽多苦”之後,淚水奪眶而出。她顫抖的說道:“安夜曜,你看見了她吃了多少的苦,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在國外的時候,我受盡艱辛,可你呢,你何曾這樣溫柔的待過我?”
凝歌驚訝的抬頭看著景妍,然後把目光轉向安夜曜:“她在說什麽?”
安夜曜卻是臉色一沉,並不回答景妍的質問,而是看向安夜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兩個,應該是在國外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計劃,回來的目的很是明確吧。”
他老早就該懷疑的,從景妍和安夜昭相繼回國,然後孤兒院被燒,凝言和凝語葬身火場,再到後來景妍和安夜昭又一前一後說要進入安氏……這兩個人的步調,似乎總是出奇的一致。
安夜昭沒說話,隻當默認了。
景妍完全不管安夜曜說了什麽,指著他控訴般的說道:“安夜曜,當初你那個蛇蠍心腸的母親逼我離開你,我獨自一人飛往國外,你知道我是怎麽活下來的嗎?你有問過我一句在國外過得好不好嗎?”
“景妍,那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叫葉晚休,她早就已經死了!”安夜曜動了怒,“你最好不要用這一類的詞語來形容我的母親,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景妍似乎被安夜曜動怒的樣子嚇了一跳,愣了愣才繼續說道:“好啊,那不是你的母親,可是我獨自一人在國外是事實吧。為了活下去,我什麽都做過,我甚至比當初的寧凝歌活得都要下賤……可是她現在,可以享受你的關心,值得你用命去保護,那我呢?這樣公平嗎?”
“如果說要公平,你早就已經死了幾千次幾萬次了!”安夜曜冷笑,“景妍,凝言和凝語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凝歌沒有追究,我本來也不想追究的,可是如果你硬要給我講公平,我就隻好把這些陳年舊賬翻出來說說了!”
當時他在醫院昏迷的時候,凝歌在他耳邊說了很多話,他人雖然在昏睡,意識卻斷斷續續的是清醒的,朦朦朧朧中他就聽到凝歌說凝言和凝語是景妍害死的……
醒來之後,他想起這件事情,還特意找凝歌問了一下,凝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他說了。
在他怒不可遏的時候,凝歌卻說,人都已經走了那麽久了,此刻再去找景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一直阻止著他去找景妍算賬,這件事情就這麽擱下了。
凝歌萬萬沒想到他會把話和景妍挑明了說,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景妍一怔,麵上浮現出一股淒涼的神色:“安夜曜,這就是你現在對我的認識嗎?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隻是你一直沒有追究而已……”
“不是我不追究,是凝歌不追究。”安夜曜表情嚴肅的說,“你應該感謝凝歌的氣度,否則,以我的脾氣,你早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感謝?”景妍仰天長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安夜曜,我為什麽要感謝寧凝歌!沒錯,我是在國外就和安夜昭認識了,我們是在背後策劃了很多事情。可是從我決定背叛你的那一刻起,我早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難道我沒死,就要對寧凝歌感恩戴德嗎?”
“你不是那麽愛曜嗎?你怎麽舍得背叛他,你怎麽舍得這麽傷害他!”凝歌厲聲說道,“景妍,這就是你愛一個人的方式嗎?”
“你沒資格說我!”景妍嘲諷的說,“安夜曜,忘了告訴你,我早就已經是安夜昭的女人了,我們在國外的時候,幾乎都要結婚了呢,可是為了回來報複你,我們隻好延遲了婚期……”
“安夜昭,你什麽眼光,居然連這樣的女人都看得上?”凝歌見景妍無禮,甚至還冷嘲熱諷的說安夜曜穿破鞋,再也忍不住了。
安夜曜表情一冷,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安夜昭,見他一臉坦然,沒有絲毫的不適,眼中思慮更深。
不過當眼角餘光掃到像個勇士一樣站在他身前的凝歌的時候,安夜曜目光一柔,微微一笑的看著凝歌——這群人踩到了老虎的尾巴了呢,看來他完全都不用說話了。
安夜昭眉頭一皺:“寧凝歌,你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凝歌一笑,“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和安夜曜爭嗎,可是你居然挑了個安夜曜不要的女人……嘖嘖,這眼光,真夠獨特的。”
景妍臉色一白,她罵安夜曜穿破鞋,卻反過來被寧凝歌罵了安夜昭穿破鞋?
好你個寧凝歌,三年不見,居然口才這麽好了!
“我怎麽聽著這話裏麵,那麽不是滋味兒啊,怎麽,凝歌,難道安夜昭沒有和安夜曜搶你,你覺得心有不甘嗎?哼,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景妍嗤笑。
凝歌故作驚訝的看了景妍一眼:“看來你對自己當破鞋這種事情感到很自豪嘛!安夜昭搶的是安夜曜不要的東西,我又不是曜不要的。對不對?”
安夜曜含笑看著凝歌:“對,你是我最寶貴的珍寶。”
景妍咬牙切齒的看著寧凝歌,似乎是覺得氣不過,又轉頭朝著安夜昭說道:“你不是也要來找他們嗎?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他要說什麽?安夜昭斜睨了景妍一眼,她剛剛真的是蠢到爆,寧凝歌三言兩語就把她打回了原型,不過……她剛剛也說對了一句話——他的確想要和安夜曜搶寧凝歌。
隻要是安夜曜的東西,他都想要不擇手段的得到。
安夜曜蹙眉,心裏很鄭重的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當初是怎麽把景妍看上的,看來當時年少輕狂,果然眼光不太好。
“凝歌,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安夜曜的骨折再不處理,他的左手就算廢了。”安夜昭慢悠悠的冒出這麽一句話,所有人都愣了。
凝歌下意識的看向安夜曜受傷的左手:“還疼嗎?”
“不疼,沒事的。”安夜曜站起身來,用右手把寧凝歌摟緊懷裏,“別擔心,我自己知道。”
他這是在告訴自己不要自亂陣腳,凝歌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下來。
“曜,沒什麽好裝的,你應該是最清楚你手的狀況的人,最多還有3個小時,你再不處理你的傷口,你就隻有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