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妻子不好寵
“無盡的愛,還有千千萬萬個承諾,你都給了我。可是現在你又要重新收回去嗎!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我們的幸福都還沒有開花結果呢,你說過的,要和我窩在家裏做一輩子的小夫妻,你說過的你會永遠遠遠愛我的……榮辱與共,不離不棄;生生世世,永不分離……這是你自己說的!”
……
等了許久,說了許久,凝歌嗓子都有些啞了,可是安夜曜仍舊房門緊閉。
他還是不肯見她……
凝歌挫敗的閉上眼睛,任憑淚水在臉上肆虐……
她就這樣在門口坐了一晚上……安夜曜一直沒有開門,也沒有任何動靜,她就一直維持著那一個姿勢,直到全身都麻了,也沒有動過。
早上,凝歌有些恍惚的看著外麵漸漸亮起來的天色,輕輕的說道:“曜,你出來好不好,你還沒有吃東西,你會胃疼的……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走,我可以離你遠遠的……你不要這樣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好不好?”
“你真的不在乎嗎?如果我就這樣離你而去,或許永遠都不會在你的麵前出現,你的生命裏,也就沒有寧凝歌這個人了……”凝歌的聲音在早上裏顯得格外淒涼,“是不是隻有這樣,你才可以放下你當初的仇恨,你才可以好好地照顧你自己……”
半晌之後安夜曜還是沒有回複她。
這就是他給的答複嗎?因為始終放不下當初的仇恨,因為始終無法接受她是蘇林東女兒的事實,所以他才一直用這種沉默的暴力麵對她。
凝歌踉踉蹌蹌的起身,她的眼淚早就已經風幹了,臉上全都是幹涸的淚痕,看起來狼狽而脆弱。
她不會再有眼淚了……這輩子所有的淚水,她都在昨天晚上流盡了,連帶著她的心,也死了……
就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她麵無表情的走進廚房,麵無表情的熱了牛奶,煮了雞蛋,烤了麵包,把它們一一端到桌子上,就像安夜曜平時吃的那樣。
做好這一切後,她不悲不喜的往三樓走,走到門口時輕輕的說:“早飯已經做好了,你出來吃吧,我可以不在你的麵前出現,可是你有胃病,你不能這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話說了一半,她卻再也說不下去了,癟了癟嘴巴,邁著虛浮的步子往外走去。
“吱呀……”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凝歌驚喜的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安夜曜冰冷的眸子……
凝歌一愣。
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安夜曜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她都有些不認識他了……以前會朝她微笑的臉龐,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寵溺的眸子,還有曾對她許下美好誓言的嘴唇……都變得冰冷,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每一寸臉頰,都顯得那麽的陌生。
凝歌多麽盼望他能跟自己說一句話,哪怕他說的是“我恨你”,她都覺得好。
因為這樣沉默不語的安夜曜,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曜……”凝歌剛一開口,安夜曜就麵無表情的經過她的身旁,徑直向樓下走去。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看她一眼……
凝歌整個身子一顫。
她就那樣愣在那裏,直到樓下響起了一陣酒瓶碎裂的聲音!
她像是突然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就往樓下衝,差點摔了下去。
“安夜曜,你在幹什麽!”凝歌看著酒櫃前那個有些踉蹌的身影,怒吼道,話語中卻是心疼多於憤怒。
心,痛如刀絞!
為什麽,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還故意這麽做,是為了報複自己嗎!
安夜曜有胃病,平時並不能喝酒,但是他有收藏酒的愛好,這個大大的酒櫃,全都是他收藏的各種各樣的酒,大多還是烈酒。
她上前想要奪下安夜曜的手上的酒瓶,沒想到安夜曜卻一個閃身躲開了她,然後,仰頭灌了下去,嗆得麵無人色。
“不要喝酒好不好?”凝歌哀求道,“你身體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喝酒好不好?”
安夜曜臉色蒼白,語氣嘲諷:“寧凝歌,或者,我該叫你蘇小姐,你憑什麽管我?”
寧凝歌臉色煞白,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兩步:“你說什麽……你叫我什麽?”
安夜曜仰頭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紅著眼睛蒼涼的說道:“我還能叫你什麽,蘇家二小姐?蘇林東和祝芳的女兒?哈哈哈哈哈,凝歌,為什麽會是你呢,為什麽會是你呢!”
末了,又苦笑著喃喃的說道:“我該拿你怎麽辦呢……凝歌,為什麽偏偏是你……”
“我不是,我不是……”凝歌拚命搖頭,“我不要當他們的女兒,曜,我隻是你的凝歌啊……”
“我的凝歌?”安夜曜輕佻的一笑,走過來捏著凝歌的下巴,“我的凝歌……絕對不會是蘇林東和祝芳的女兒!”說完狠狠的推開了她。
“啊……”凝歌站立不穩,身子向下倒去。
地麵上全都是碎裂的玻璃渣,她若是這樣倒下去……安夜曜搶先一步把凝歌拉了過來,沒想到力度過大,反倒害得自己摔了下去,背部著地,一地的玻璃渣就這樣刺進了背裏。
安夜曜悶哼一聲……
背上上次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又來這麽一下……還好,凝歌沒事。
凝歌被他護在懷裏,一點事兒都沒有,她焦急的把安夜曜拉起來,見他背上有血滲出來,焦急的說:“曜,你有沒有什麽事……我去給你拿藥……”
“不用了。”安夜曜冷笑一聲,“不要在這個時候向我表現你的賢妻良母的一麵,這樣,隻會讓我越來越恨你。”恨你,更恨我自己,恨我,為什麽要這麽愛你!
“越來越恨你……”寧凝歌麵色蒼白的轉頭看著安夜曜,“你恨我?”
“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祝芳。”安夜曜冷血的說,“我從小就知道我的母親是被祝芳害死的,可是為了這個家,我卻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你知道我從小的夢想是什麽嗎?我要讓祝芳痛苦!”
他要讓祝芳痛苦,而現在祝芳已經死了,他對祝芳的恨意,自然就應該轉到她的身上來……因為她是祝芳的女兒……
凝歌閉上眼睛,等心裏刺骨的疼痛過去:“所以呢,你現在把對祝芳的恨,全部都轉嫁到我身上了嗎?安夜曜,這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