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美鳳從廚房走出來,探頭探腦的看向餐桌上的詭異四人組,見林紀左放下碗筷,放下心來,橫刀奪愛的家夥終於要滾蛋了。

果不其然,林紀左這頓飯吃的很幸福,林虞宣的噓寒問暖,讓聶文呈黑了一張臉,整間lose,隻有林紀左和聶文呈知道林虞宣是女人的秘密,早在林紀左發現林虞宣重生在徐墨琳的身體之中,林紀左便已經動了心,林虞宣卻一直忌憚林紀左,對林紀左很少有好態度。

“老板,我先回去了。”林紀左一直以為聶文呈與林虞宣早就互相有意,失意了很久以後,他便把那份情意藏在了心裏,可是,當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差點刺中林虞宣的時候,林紀左才意識到,愛了就是愛了,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擋在刀子前,哪怕失去生命。

“讓上道開車送你回去吧,自己多注意身體,今晚就別去lose了。”盡管還是冰冷的聲音,卻能聽出話語中的關心,林虞宣對待林紀左的態度,的確是不一樣了。

“是,老板。”林紀左溫柔的笑著,一如從前。

林紀左坐著上道的車子絕塵而去,林虞宣直接回到了臥室,而餐桌前,聶文呈依舊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裏,卻沒有人理會。

車子行駛了三十多分鍾,林紀左的住所到了,下了車子,上道開車絕塵而去,林紀左獨自上樓,將門打在,走進臥室,一頭栽在床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他還能再去爭取一次愛情嗎?他到底還配不配擁有,每一個人在這世界上都是孤獨的,林虞宣便是他唯一在意的溫暖,現在的林紀左是如此的幸福,他又怎麽舍得放手?

林虞宣回到臥室之中,便再沒有出來,臥室的窗簾都沒有打開,形成一片黑暗,躺在黑暗之中,心裏卻在想著還在客廳裏坐著的聶文呈,他到底想做什麽?每天陰沉著臉,說要離開lose,最後又自己回來,她卻知道,人回來了,情卻沒有回來,聶文呈再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林虞宣瞪著眼睛想著,她為什麽要難過,難道喜歡上了他?為什麽前生那個男友的麵容變得有些模糊?她以為重生以後,自己最放不下的人就是父母和他了,為什麽現在,有另一個影子闖進了她的思想之中?

將腦袋縮進被子裏,林虞宣的心中兩種情緒交雜著,難過與愧疚,最後所有的情緒全都融合進這個黑暗的夜晚,就這樣,林虞宣竟然睡著了。

聶文呈歎了口氣,起身來到林虞宣的臥室前,輕輕一擰,發現門並沒有鎖,開門走進臥室,看著熟睡中的林虞宣,聶文呈又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這天,上道開著載著聶文呈去了lose,林虞宣依舊躺在床上睡覺,可是,這一覺注定了不能睡的安穩。

徐家,徐誌良與白玉鳳的臥室之中,兩個人對望著,卻不說話,這間臥室,徐誌良記不起他有多久沒踏進來過了,如果不是今天白玉鳳主動打電話給他,恐怕他還不會回家。

“說吧,到底想跟我談什麽。”徐誌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白玉鳳冷笑著看著徐誌良,“徐墨琳的報複心太強了,現在墨淩已經失去了工作,他還想做什麽?徐誌良,都是你的種,你就這麽忍心嗎?”她看著徐誌良的時候,眼神中早就沒有感情,是仇恨,是冷漠,還是什麽。

一個背叛了她多年的男人,甚至還有了孩子,她的青春卻都耗費在了這個徐家。

徐誌良歎了口氣,徐墨淩的事情,他就知道是林虞宣搞的鬼,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的孩子曾經質疑過他,你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希望我們和睦相處,為什麽對他們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我會找他談談。”徐誌良說完,拿起西裝,轉身走出了臥室。

白玉鳳冷哼一聲,卻沒有回答,這一切,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身為一個丈夫,身為一個父親,他本來應該做的,到底做了多少呢?

林虞宣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中,猛地坐了起來,她怎麽睡著了?把lose都給忘記了?拿起手機一看,林虞宣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接起電話。

“墨琳,想約你見個麵。”

“在哪裏?”

“我送給你的那個小別墅。”

“沒問題。”

林虞宣掛斷電話,才想起來那個小別墅,當初徐誌良由於愧疚而送給自己的,林虞宣卻從來沒把那別墅當成自己的東西,依舊住在現在這個地方。

換好衣服,林虞宣一看時間,晚上九點多,這個時候上道也不會回來,美鳳也沒有在家,林虞宣直接下樓,出了小區,攔了一輛出租車,抱上地址,司機一聽,一臉的鄙夷。

林虞宣付完車費,下了車。

出租車司機將零錢找給林虞宣,隨後說道:“年紀輕輕,能做的事情多了,可別自暴自棄。”說完,啟動車子。

林虞宣愣住了,隨後露出一個微笑,一個身穿西裝的清秀少年,大晚上的從小區走出來,打車去別墅,那隻有一個可能,他被富婆包養了。

想不到這個司機還是個熱心腸的人,林虞宣終於明白他眼中的鄙夷是何意思了,原來把林虞宣當成做錢色交易的男公關了。

林虞宣第一次走進這棟別墅,別墅雖小,五髒俱全,分為三個樓層,歐式建築風格,連裝修都是歐式風格,這個別墅怕是要不少錢吧,不管多少錢,林虞宣都沒把這裏當成過自己的真正住所,推開門,走進客廳,在真皮沙發上,坐著的人,赫然就是徐誌良。

“爸,你找我。”林虞宣來到徐誌良麵前。

徐誌良抬頭看了林虞宣一眼,緩緩站起身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林虞宣的麵前。

林虞宣看著跪在地上的徐誌良,有些不知所措,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老子跪孩子的?

“爸,你這是幹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