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也許一出生,早就注定了要成為敵人,家族的仇恨或許是因為長輩們之間的仇恨,徐墨淩對於徐墨琳母女的仇恨早早便生根發芽,徐墨琳的母親是破壞她家庭幸福的人,那個下賤的陪酒女,搶走了她的父親,讓她的母親每天以淚洗麵,那個時候徐墨淩成了家裏的透明人,她最恨的也就是奪走她幸福的人!
深吸口氣,徐墨淩來到徐墨詩的臥室,輕輕敲了敲門。
徐墨詩打開門,看見臉色有些蒼白的徐墨淩,連忙問道:“姐,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徐墨詩將徐墨淩拉進自己房中,一臉的擔心,徐墨淩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態了,徐墨淩從來都是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樣子,這樣的徐墨淩,讓徐墨詩有一絲的擔憂,已經多少年了?
那個女人帶著徐墨琳回到爸爸身邊的那一天,媽媽哭了整整一天,也隻有那一天,徐墨淩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如此的脆弱。
徐墨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徐墨詩柔順的長發,“墨詩,徐墨琳那個畜生竟然沒膽承認他派人欺負你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出了這口氣,這徐家的正室終究是咱媽,這徐家終究是咱們的!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徐墨淩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恨意,讓徐墨詩看了都忍不住顫抖。
“姐,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墨琳做的,我們都是爸爸的孩子,還是不要這樣了。”徐墨詩一臉的為難。
徐墨淩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你就是心太軟,你還沒覺悟嗎?那個野種已經接手了我們徐家三分之一的男公關店,他先是對付我,又派人欺負你,今天居然打電話主動挑釁我,如果他成了我們徐家的接班人,我們都沒活路了!”
“可是……”
徐墨淩見徐墨詩一臉的不忍,歎了口氣,“算了,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誰都不能搶走我的一切,除非我死,你早點休息吧!我出去轉轉。”
“姐,對不起。”
走到門口的徐墨淩回頭衝徐墨詩笑笑,“你跟我說什麽對不起,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如果你不是為了我,就不會受到驚嚇了,在徐家,也就你最心軟,不知道是像誰,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關門聲響起,徐墨詩一臉愁容的坐在床上,一身淺粉色的睡衣,柔順的長發,緊抿的紅唇,如同一個正要入睡的公主,她看了看外麵的天空,“姐,剛才我說的那句對不起是真心的。”
徐墨淩將寶馬車開出徐家,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車子開向絢落皇城的方向,一進店裏,男公關立刻通電話給高喬,高喬親自下樓迎接,高喬看見徐墨淩心情不好,也不多說,直接挽起徐墨淩的小說,兩個人進了電梯。
辦公室中,兩個人沉默著,高喬在徐墨淩的額頭上,印上一吻,低聲問道:“怎麽了,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差。”
“我雇人去殺徐墨淩,結果失敗了,那兩個人落到了徐墨琳的手中。”
徐墨淩的話一落音,高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雖然知道徐墨淩和徐墨琳向來不合,高喬卻沒想到徐墨淩真的下的了手,敢派人刺殺,人,果然為了錢什麽都可以不要,包括良知。
高喬一臉的擔憂,“那兩個人落入他的手裏?那他不是什麽都知道了?”
徐墨淩抬起頭無奈的看了看天花板,情緒很低落,“當然什麽都知道了,我給了兩百萬支票做定金,現在那支票已經在徐墨琳那裏了,我早就得到消息,有兩個男人身受重傷,被人在lose的巷子裏發現,不過因為做的很幹淨,隻能推斷兩個人是互相鬥毆而至,沒想到真是那兩個人,今天他特意打電話告訴我支票的事情,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徐墨淩不後悔對林虞宣起了殺念,後悔的是為什麽沒能殺死她!
高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後說道:“算了,你已經盡力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以後小心一點吧,現在他知道了背後的那個人是你,恐怕以後會對你出手。”這一次是徐墨淩,那麽上一次徐墨琳被人在巷子口暗殺的事情,也是徐墨淩做的?高喬隻是心裏想想,卻沒膽子問出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才會越安全,他顯然低估了徐墨淩的狠勁。
徐墨淩笑笑,“算了,正麵交鋒也無所謂,我跟他算是杠上了,也許從上一輩開始,就注定了我們這一輩的恩怨,小的時候,他媽跟我媽搶男人,幾年前他跟我搶爸爸,現在又開始跟我搶財產,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敗,我們總是要有一個結果的,不過他也沒什麽證據,那張支票也說明不了什麽。”對她來說,林虞宣是她的天敵,也是長在她肉裏的一根刺,隻要有林虞宣在,她永遠都不會有幸福感,從那個陪酒女勾引了自己的父親開始,兩個人就已經注定要成為敵人了。
這一晚,徐墨淩留在絢落皇城很久,半夜才開著車子離開,高喬將徐墨淩一直送出了絢落皇城。
第二天,林虞宣打開郵箱,收到了歐陽白發給她的照片,林虞宣露出一個笑容,這一次,徐墨淩,你要有好戲看了!
一個星期以後,林紀左還在醫院靜養,精神卻已經好多了,徐墨淩與高喬的照片上了報紙,報紙的標題很有趣,富家女情迷男公關,徐墨淩的身份在S市也算是能上的了台麵的,畢竟是正規公司的經理,徐家的實力也算雄厚,當天晚上,徐老太爺暴跳如雷,宣布將徐墨淩關禁閉一天,不許任何人給徐墨淩送吃送喝,也不許徐墨淩再插手徐家的任何產業,以後隻能在家裏待嫁了,高喬卻沒受到什麽波及,因為他還有價值。
收到消息的林虞宣並沒有多麽高興,隻是失去一個爭奪財產的資格而已,在徐家早就有著不成文的規矩,女孩是不能繼承徐家的全部事業的,徐墨淩所遭遇的東西,比起她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幾次都差點失去生命,而徐墨淩隻是失去財產而已,以後時間多著呢,既然已經開始了報複,林虞宣又怎麽可能輕易停手?
這一個星期以來,林虞宣一直在忙碌中,連lose的事情也大多交給阿淺管理,終於忙出了一個頭緒來,林虞宣也有了休息的機會,下樓,林虞宣來到吧台前,胡渣渣愣愣的看著林虞宣,差點將手裏的杯子打碎。
“老板,你吃錯什麽藥了?你多久沒來喝酒了?我都不知道該給你調什麽酒好了。”整間lose也找不出幾個人像胡渣渣一樣,敢這樣跟林虞宣說話的。
“你才吃錯藥了!調杯龍舌蘭給我!”林虞宣白了胡渣渣一眼,如果這個猥瑣的男人不是跟她同校,她早就叫人把他丟出去了!不過,這個時候看見胡渣渣,林虞宣的心情輕鬆了不少,想起了一開始接手lose的時光,那個時候她還軟弱的像個嬰兒,每天遭受著徐家人的白眼,不過那個時候,小黎還在,李碧寒還在,太殤還在,歐陽白還在,就連聶文呈跟她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短短數月,她卻經曆了很多,起初像個受傷的小獸一般,不管麵對任何人都不能放下戒心,現在卻如同伺機而動的野獸,等待著隨時隨地給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最致命的一擊!
胡渣渣看得出來林虞宣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也不打擾,隻是將調好的酒放在林虞宣的麵前,也不打擾,林虞宣看了看吧台上的酒,端起酒杯,杯子卻被人奪走了。
“你幹什麽?”林虞宣看著聶文呈,冷冷的問道,這是兩個人這幾天來第一次說話。
聶文呈居高臨下的看著林虞宣,雖然在身高上具有一定的優勢,在氣勢上,他卻一點都沒有贏過林虞宣,“你不能喝這麽烈的酒。”聶文呈不願意多做解釋,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喜歡她,他就必須要做到!
“這用不著你管!”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已經說要離開lose了,現在卻又不離開了,已經好幾天不過去吃飯,好幾天沒說過話了,現在竟然卻跑來管她喝酒了!如果不願意留在這裏,大可以離開,偏偏黑著一張臉。
無視林虞宣的冷言冷語,聶文呈直接將酒倒掉,對胡渣渣說道:“以後,別給老板調這麽烈的酒。”看也不看林虞宣,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既然已經決定忘記,在這一刻,他就必須控製好自己,就算是不離開lose,就算是放不下她,兩個人也必須回到原點,她還是她的老板,而他也還是他的男公關,再也不能有其他的瓜葛。
林虞宣轉過頭,直直的看著聶文呈,他的冷漠讓她的心像堵了棉花一般難受,她想要說點什麽,卻無從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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