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隱藏在暗處的幾人看見又開過來的車子就感覺不對勁了,悄悄跟上來看見林虞宣已經跪在了地上,而紋龍一臉的嗜血模樣。

“少爺!”

“老板!”

林紀左和聶文呈同時衝向林虞宣,四個男人擋在兩人麵前,兩個人早已經失去了理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聶文呈和林紀左,出手幹淨利落,而且狠辣無比,四個人很快便被打到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呻吟著。

紋龍見此情況,抓住林虞宣的衣服,將林虞宣從地上提起來,手中的槍指向林虞宣的太陽穴,“你們如果不住手,我就殺了他!”

“嗬嗬,紋龍,你真是長能耐了啊!”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一把小刀刺中紋龍的胳膊,紋龍悶哼一聲,趁著這個時候,聶文呈一腳踹倒紋龍,將林虞宣拉進自己懷裏。

林虞宣看不到東西,一直處於黑暗之中,嘴巴被封著,發不出一點聲音,耳朵卻沒有失聰,她極力保持著冷靜,身體卻還在微微顫抖著。

“沒事,沒事,不要怕,我在這裏。”聶文呈低聲安慰著林虞宣,幫林虞宣把嘴巴上的膠帶和眼睛上的黑布拿下來。

林虞宣眨了眨眼睛,終於能夠看清眼前的人了,眼眶通紅,卻沒有留下眼淚,她不是不害怕,原來死過一次的人,更加懼怕死亡,她不是不想哭,隻是已經被嚇得忘記了哭泣,整個人極力保持著鎮定。

在此刻她才意識到,她的力量是多麽的渺小。

“龍哥!”幾個手下來到紋龍身邊。

紋龍爬起來,一臉驚訝的看著不遠處的李碧寒,“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你為什麽要救他?”

李碧寒挑眉,“因為你綁架的人是我的老板,我當然要來救他了。”

“你?”紋龍冷笑,“黑道上響當當的人物,什麽時候成了牛郎,是因為跟你們老大鬧僵的事情嗎?脫離了幫派的你,好像沒有什麽值得我忌憚的了!”

“那我是不是值得讓你忌憚呢?”冰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男人緩緩的走近他們,在他的身後,跟著三十多個男人,“碧寒永遠是我弟弟,你手伸的太長了吧?”中年男人平平凡凡的五官,一雙眼睛卻冷的滲人,渾身散發著攝人的氣勢。

“我認栽了。”紋龍苦笑,他並不是輸給了徐家,他隻是輸給了李碧寒,因為他不知道,李碧寒這樣的人物竟然願意去做男公關。

五千萬物歸原主,等待著紋龍的是黑道上的裁決,S市的水很深,撈過界的自然要接受懲罰。

“把老板交給我吧!”林紀左攔住抱著林虞宣的聶文呈。

聶文呈低頭看著沒有力氣的林虞宣,又看了看林紀左,開口說道:“這個人,我喜歡她,所以我要抱著她,送她去醫院,陪她回家,直到她沒事了,我才會放心。”

說完,聶文呈抱著林虞宣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林紀左握緊拳頭,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勾起一抹微笑,什麽時候開始,理智而優雅的他已經失去所有的理智了?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他的老板,以後再也不會屬於他了,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便會湧起莫名的恐慌。

其他人在確定林虞宣沒事以後,早就離開了。

林虞宣被聶文呈抱著送回了住所,躺在床上的林虞宣睡了過去,兩隻手卻緊緊的抓著聶文呈的胳膊,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聶文呈試著抽回胳膊,卻發現隻是徒勞,用右手理了理林虞宣的短發,聶文呈對美鳳說道:“幫我打電話給lose,說我晚上不過去了。”

“救我……”林虞宣夢囈著,小臉顯得有些蒼白,越發的楚楚可憐。

聶文呈低頭,在林虞宣的額頭印下一吻,柔聲說道:“別怕,我在這裏,我發誓,不會再讓你陷入危險,不會再讓你被欺負,我要做你的保護者。”

感覺到躺在床上的人安靜下來,聶文呈笑了。

一整個晚上,lose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尋常,店長林紀左竟然沒有原因的翹班了,聶文呈留在林虞宣那裏陪著林虞宣,李碧寒也沒有出現,一時間很多客人都一臉不滿的離開,太殤,楓息,阿淺,三個人忙得團團轉,卻也還是徒勞。

一覺醒來,林虞宣隻覺得周身的疲憊都已經消除,好像昨天的事情隻是夢一場,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聶文呈疲憊的睡臉,聶文呈靠坐林虞宣床邊的椅子上睡著覺,林虞宣正在納悶聶文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才發現,她竟然緊緊的抱著聶文呈的胳膊不放。

慌忙的放開聶文呈的胳膊,林虞宣推了推聶文呈,“你醒醒,醒醒。”

聶文呈一夜都沒有睡好,被林虞宣推了好幾下才睜開眼睛,看見林虞宣坐起來,用沙啞的嗓音問道:“你休息的怎麽樣了?”

“我已經完全好了。”林虞宣答道,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著一臉疲憊的聶文呈,心中竟然萌生出一種幸福感來。

“那就好。”聶文呈站起身來,感覺渾身骨頭像是要散架子一般。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上還有去lose,這個樣子怎麽麵對客人?”明明是關心的話,說出來卻像是擔心lose的生意一般。

聶文呈笑笑,“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少爺。”剛走兩步,聶文呈突然回頭說道:“你們徐家的事情,你最少少摻合吧!”

聽見聶文呈的話林虞宣才想起來與她一起被綁的陸肆陸武,於是問道,“陸肆陸武也獲救了嗎?就是徐老太爺手下的一對雙胞胎。”

聶文呈看了看林虞宣,“沒有,那兩個人不知道是逃走了還是怎麽了,沒有他們的消息。”

林虞宣沉默了,聶文呈關上她房間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林虞宣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如果陸肆陸武同樣被抓,應該是跟她一起等待贖金,他們到底怎麽了?

下午,美鳳做好了飯菜,輕輕敲了敲門,“少爺,起來吃點飯吧!都下午了,你還什麽都沒有吃過。”

林虞宣坐起身來,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她竟然從上午呆坐到了下午,連忙起身洗漱吃飯,不再去想陸肆陸武的事情。

晚上,林虞宣換好西裝,樓下上道的車子早就等在那裏,林虞宣看了聶文呈一眼,便直接進了車裏,聶文呈笑笑,坐在林虞宣的旁邊,不知道lose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

大門打開,林虞宣走進lose,直接進了辦公室,看見桌子上的銷售數據臉色陰沉下來,昨天一天的銷售額竟然還沒有平時的一半多,他們都做什麽去了?

“上道,你給我進來!”林虞宣重重的掛斷電話。

“老板。”上道來到林虞宣的麵前。

啪,林虞宣重重的將昨天的銷售數據摔到桌子上,沉著臉問道:“你說,昨天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銷售額驟降了百分之五十?”lose是她的心血,怎麽一天時間,lose就變成這樣了?

上道抬起頭看了林虞宣一眼,說道:“昨天文呈留下照顧你,紀左不知道去了哪裏,李碧寒還在善後,客人們來了以後,看見他們不在,都很失望,所以都離開了。”

一拍桌子,林虞宣臉色陰沉的說道,“把林紀左給我叫來!”

“他還沒有來。”

“不管用什麽辦法,給我馬上找到他!”短短一天時間,lose竟然變了個樣,這叫她如何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