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開始,‘淩風’集團的特助早早就從公司消失了,公司內部隻知道總裁派了特助去執行一件很艱難,很特殊的任務。至於是什麽任務,對不起,這屬於公司機密。

渾然不知成為公司八卦對象的卓明,就跟幼稚園的小朋友上課一樣,準時在下午五點鍾準時的出現在麵包坊的等待區的沙發上,每天拿著各式各樣名貴的禮物,像隻開屏的公孔雀似的誘惑方琪,希望她一時間被禮物晃得眼睛睜不開,迷迷糊糊的簽下合約,讓他完美的去交差。

隻是遺憾的是他已經連來了兩天了,卻沒有成功能與方琪談過一次話。因為他發現隻要他一出現在麵包坊,方琪的身邊瞬間就圍滿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他們像騎士一樣保護著他們的公主,把憤怒的目光毫不掩飾的送給他,而方琪也利用這點成功脫逃兩次。

卓明挫敗不已,很多次他都忍不住站在鏡子前,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龐,困惑的蹙著眉頭,喃喃自問,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難道……難道我變醜了嗎?

博愛醫院是S市一家很有名的私人醫院,以資深的醫師隊伍,先進的醫療水平,清幽的環境著稱。但是奇怪的是這家醫院的收費不但不高,反而還比其他同等設施醫院的價位低上一線,甚至比博愛醫院的略遜一籌的醫院都比其收費高。

在這家醫院開業的時候,這一奇怪的現象曾讓無數媒體瘋狂的報道,甚至還有一些記者跟蹤報道長達一年,期間,凡事在博愛醫院就醫的病患無一不心懷感激,一幅幅的錦旗把醫院的走廊都掛滿了。跟蹤報道的記者與有榮焉,不止一次的在媒體上,報紙上,大加讚美,毫不吝嗇的送上熱情洋溢的讚美之詞。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有個姓卓的同學曾經很天真的問他的好友原因。結果得到的理由是讓卓同學瞬間明白什麽是黑心的資本家。

當初好友隻說了八個字,廣告免費,薄利多銷。

今天早上十點左右,平時難得一見的博愛醫院的院長和兩個副院長還有一些主任醫生站在醫院的門口,神情恭敬的等待著某人的出現。

沒有讓他們等多久,一輛黑色的寶馬車緩緩的停在博愛醫院的門口。一副成功精英人士打扮的卓明從穿著製服的司機打開的車上下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沈院長怎麽親自在門口迎接,反正是例行視察,我進去隨便看看就是了。”

沈清笑著說道,“已經一個月沒有看到卓特助了,心中甚是想念,就忍不住想早點見到,所以跑到門口等了。”

卓明自然不信沈清的說辭,恐怕這個老狐狸巴不得永遠不要看到他,然而他麵上笑容不變的道,“沈院長有心,我也是早想來看院長,奈何事情太多總是抽不出時間,於是一推再推推到了今天。”

“難得卓特助能把我這個老頭子掛在心中,實在是……”沈清一副感動的無以複加的模樣,然後話鋒一轉試探的問道“卓特助這次來醫院視察不知道有什麽指教。”

“在沈院長跟諸位專家麵前,我怎麽敢指教。我隻是閑的無聊,想找沈院長這些朋友聊聊溝通一下感情。”

“哈哈……”沈清大笑,“我最歡跟卓特助這種青年才俊聊天了。”

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你一言我一語互捧的好不開心。

就在卓明在沈清麵前找回被打擊到低穀的自信心時,一道熟悉的人影忽然闖入他的眼簾。

她怎麽會在這裏?卓明不禁的停下腳步,一絲疑惑爬上他的眉梢。

沈清自然發現卓明的異常,他順著卓明的目光,看到一個身形纖細的清秀女孩,笑著的問道,“那是卓特助的朋友嗎?”

“有過幾麵之緣而已。”卓明微微一笑,“她生病了嗎?”

“她沒有生病。”一個一直沉默像是主任醫生的男子忽然開口。

卓明挑了眉頭,“既然沒有生病,那她來這裏做什麽?”

“她每天這個時候都回過來看她丈夫。”男子老實的回答。

“丈夫?”卓明心中吃驚,她怎麽會有丈夫,如果她結婚的話,又怎麽會去貴族俱樂部那種地方上班,又怎麽被他包下三天,當禮物送給好友。卓明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疑惑看著說話的那個男子問道,“你是?”

男子不慌不忙的道,“我是她丈夫的主治醫生。”

卓明有些迷糊,直接的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男子微微一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開口道,“二十天前,那個名叫方琪的女子帶著她成為植物人的丈夫轉院咱們醫院。說起來她也是個命苦的女人,據說跟丈夫剛從民政局領證出來,丈夫就被車撞了成為植物人……”

二十天前?那不就是他包下她三天之後嗎?卓明的目光盯著前方那道纖細的身影,仔細聽著其中的原委,然後不時的發問,神情若有所思。

步出那個空氣汙濁的地方,被帶著涼意的微風一吹,方琪整個人覺得輕鬆不少。

終有又熬過一天。

方琪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穿過十字路口,去員工的停車場取自行車回家,畢竟現在已經不早了,她已經很想念家裏的那張床了。

“吱”一輛銀色的敞篷法拉利停在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上車!”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以命令的語氣道。

方琪一怔,車裏坐著的那個人擁有一張她怎麽也忘不掉的熟悉的麵容,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最近脾氣異常暴躁,嚴重缺乏耐性的司洛看出方琪想逃,突然打開車門,大步走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弄痛了她纖細的手腕。“上車!”

“我不要。”方琪掙紮,用力的去撥司洛的手,“放手,你弄痛我了。”

司洛目光陰沉的看著麵前這個表情委屈無辜的女人。今天下午他接到卓明的電話,聽了他說了關於這個女人的遭遇,向來冷硬的內心居然升起一種奇異的名叫心疼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恨不得立刻把那個一再拒絕他女人擁進懷裏好好安慰一番。

同時,金屋裏的那朵嬌豔玫瑰給他打電話說自己沒有出門的衣服。他記得前天才跟他說出門沒有搭配衣服的項鏈。整個人正處於奇異狀態的他直接讓助手把一張支票送到,胃口大到令人生厭的情婦家裏。

今夜不想跟任何女人溫存他,終於克製不住心中的奇異的衝動,開了車出來兜風,卻沒有想到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居然在路邊看到方琪。

有哪個自愛的女人,這麽晚了還一個人獨自出來閑逛?而且還穿的如此的單薄。

什麽為了成為植物人的丈夫迫不得已的出來賣身。說不定那都是她為了勾引男人,為了掩飾自己的寂寞找的借口。如果不是今夜見到這個女人,他也會跟卓明那個笨蛋一樣繼續相信。

忽然,午後那個笑的白癡一樣的男人,親昵的幫她擦汗的情景在他腦海中閃過。

該死的,像她這樣到處勾引男人,跟他的那一晚怎麽可能是第一次,說不定那層膜也是她花幾百塊錢‘做’出來的!

“不要再裝了。”司洛冷冷的說,目光裏有隱隱的厭惡,“開個價吧。”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方琪怎麽都掙不開抓著她手腕的大手,本能讓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現在異常危險。

司洛撇嘴嗤笑,“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了,再玩下去就沒有意思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出的價錢絕對配的上你的身份。”

“你……”

司洛不願意在聽出她說話,倏地封住她的紅唇。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該死在乎她有丈夫這件事。該死的,她居然有丈夫!

強硬的唇舌入侵她的嘴內,橫行霸道熱烈地吮舔,狂肆蹂躪曾被可能被很多男人吻過的唇……

方琪用力地推拒,想要推開這男人,她不明白為什麽他要一再的羞辱她,那隻是一場平等的交易不是嗎?你情我願,她並沒有做錯什麽。

她越是掙紮,他越是肆虐。

司洛一把抓住她抗拒的雙手,反剪於她身後,另隻手緊緊的摟住她,擁向他的胸膛,直至他們之間沒有一點縫隙。

他稍離開她的紅唇,給她呼吸的空間,沒有化妝品味道的唇真是美味極了,他的身體變的火熱,“我要定你!”然後不等方琪反應再次吻住她的唇。

“如果我拒絕呢。”當他的唇在離開的她的時,勉強保持理智的方琪努力的平伏著呼吸說道。

聽到方琪的回答,怒氣瞬間達到頂點的司洛,陰鷙的看著她,“如果你再敢拒絕,你的丈夫明天就被強製退院,我想……”司洛一字一頓的說,“情深義重的方小姐肯定不會讓深愛的丈夫露宿街頭吧。”

“你調查我!”方琪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憤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有權有勢又怎麽樣,就可以肆意的探查別人的私事嗎?

“我等你的決定。”司洛沒有解釋這個消息是卓明無意間發現的。

“不用等了,我現在就給你答案。”方琪深深的吸氣,努力的控製自己的即將爆發的情緒,“明天醫院一上班我就去幫丈夫辦出院手續。然後帶著丈夫離開S市,這樣司總滿意了嗎?”

“你!”司洛不敢置信看著麵前的女人,她居然寧願離開S市也不願意做他的女人。什麽時候他司洛變成洪水猛獸了。

趁著司洛放鬆之際,方琪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退到安全的位置之後,“如果司總沒有別的事話,那我就先走了。”正在此時一輛打著‘空車’的出租開了過來。方琪顧不得心疼錢,連忙招手,上了出租車。

司洛靠在車上,雙手抱胸,看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陰鬱的眼中有兩簇火焰在燃燒,幽幽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