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

---一個人身邊沒有人,就容易寂寞。但一個人心裏沒有人,才會空虛----

水麵的撲騰聲愈來愈小,漸漸的沒了聲息,南簫立在水池邊緣,水麵倒映著他的影子,冷寒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見過了太多生死,早就如吃飯睡覺一樣平淡,堅硬的心,卻不如這水麵,絲毫激不起一絲漣漪。

“簫,你瘋了。”驀然一聲吼,一條矯健的人影鯉魚般躍入水池,不久,便見他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兒頂開水波衝了出來,渾身濕淋淋的人一上岸便抱起向北的腰,使其背向上,頭向下,按壓她的背部。

向北沒有反應,臉色早就灰白,一雙秀目緊閉,像是沒了呼吸。

他急了,對著還在袖手旁觀的南簫喊:“簫,你直要鬧出人命嗎?快來幫忙。”

南簫的眼神慢慢的落在那個虛弱的隻剩下一口氣的女人身上,眼神中閃過的不是憐憫,而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意,他走過來,動手解開她的衣服,裏麵的小背心也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完美的曲線,他的手繞到她的背後輕輕一勾,**的帶子開落。他雙手疊加放在她的胸前,按壓。

反複做了幾分鍾,向北終於有了反應,脖子一挺,大口大口的吐出好多水來,緊接著就是咳嗽,灰白的臉也有了些許血色。

那人欣喜的摘下眼鏡,剛才太著急,連眼鏡都沒摘就跳了下去,此時上麵全是白色的水霧,他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摘下眼鏡的男人有著一張溫文儒雅的麵孔,唇角微勾,始終帶笑,讓人平白一眼就覺得分外親近。

向北雖然把水吐了出來,但是依然昏迷。

南簫站起身,拿過幹淨的毛巾擦了擦手,對著男人說:“祈文,你還是改不掉發善心的壞毛病。”

祈文苦笑,發善心在他的嘴裏竟然成了壞毛病。

他抱起懷裏的人,向他聳聳肩:“抱歉,你的冷血,我學不來半分。呐,南殿,可否借你的房間一用。”

他說:“隨便。”

祈文安置好了向北,出來的時候見到南簫正在把玩兒著手裏的飛刀,寬敞的練功室裏,各種人形的靶子上麵已經千瘡百孔,他盯著手裏光亮的刀麵出神,突然反手握刀,一下插進自己的手臂,皮肉的裂開聲清晰可聞。

“你是瘋子。”祈文大叫一聲,急忙捧起他還在流血的小臂,他卻笑得無謂,“怎麽不痛呢?”他摸向自己的心口:“這裏怎麽不痛呢?”

祈文搖頭,找來繃帶給他包紮,見他麵不改色,像是這一刀紮在了別人的手臂上,他歎息:“簫,你真是個可憐人。”

南簫不語,手裏還帶著自己鮮血的刀忽然向後一擲,貼著發絲飛過,直插入人偶的喉嚨,祈文瞪大眼睛,驚叫:“天,你的背後也長眼睛了嗎?”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慶幸他不是那個靶子。

向北從昏迷中醒來,感覺全身上下像散了架重組一般,她摸了摸身下的床單,鬆了口氣,看來,她還沒死。

口渴得厲害,喉嚨裏火燒般的難受。

她勉強起身下床,想去找水喝,昏暗的走廊裏,隻有一處房間的門下有燈光溢出,幾乎是鬼使神差般,她躡著腳朝那扇門走去。

(8點以後還有一更,